“呼……”
一陣陣猛烈的狂風捲積着,瞬間將天空之上的陣陣烏雲聚集而來,頓時形成了一種黑雲翻墨已遮山的感覺,那種極其強大的壓迫感,直令在場之中的衆人,心中無異不升起陣陣的焦灼感覺,一時之間。連同大地之上的陣陣枯黃,都屏住了自己的氣息,不敢大聲造次。
古殺緩緩的注視着李寒清,心中雖然有着滿腔的怒火。可是雙眸之中依舊是那樣的冷靜犀利,絲毫不帶有一絲絲的感情。彷彿能將大地之上的所有一切,瞬間凍結成一座一座的冰雕一般,那樣犀利的眼神……
站在古殺對面的李寒清,雙眸注視着古殺的雙眸,心中緩緩的想着這些事情:“這個小子果然是個殺手的好苗子,但就是有一些太想要成功了,並且心中的殺意實在是太重,不然的話,我應該會輸給他的……”
隨着年齡一點一點的增加,李寒清的反應速度自然也會漸漸的下降。和正如初升的太陽一般的古殺相比,李寒清能做到將他打敗,僅僅的使用自身的經驗和超強的反應速度勉強勝過古殺的。
“你還想要和我比試,還是想要將我殺死?”李寒清微微一笑,心中十分釋然的對着對面的古殺說道。看這個樣子,李寒清的心中已經是非常輕鬆了。
古殺將手中已經斷掉的匕首瞬間扔到了地上,隨即伸出了一根手指,開口緩緩的說道:“一個月,我就能打敗你。”說話的時候,古殺的面色十分平靜,好像是有了對付李寒清的萬全之策一般。
“哈哈!”李寒清仰頭大笑一陣,笑罷緩緩的對着古殺說道,“好!我相信你,一個月之後再見吧。”
……
時間飛逝,月影娑婆。
轉眼之間,李寒清小隊的一行人已經離開了冥亂之界,真正的來到進入了鳴北之地中。不過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還不是鳴北之地的深處,而是邊緣地帶。
此時正是黑夜期間,李寒清小隊一行人正在十分黑暗的鳴北邊緣之地中,暗暗的休息着。前些日,李寒清將古殺打敗之後,這個古殺就好像是再一次的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次的消失不見。而李寒清一行人,也是加緊了趕路的進程,所以沒有多用很多時日,幾個人便來到了鳴北之地的深處……
“柔柔,要是冷的話,就往火堆旁邊多靠靠。”李寒清又將一些乾柴撿了回來,隨即對着一旁楚楚動人的阮夢柔說道。
“啊!”
“怎麼了!”李寒清聽着一旁的慕容雙雙突然之間大叫了一聲,心中頓時警覺了起來。隨即一個閃身來到了慕容雙雙的身邊,仔細的檢查情況來。現在正是身處在鳴北之地這個十分危險的地方。所以現在李寒清的神經正是高度緊張的時候;現在聽到慕容雙雙的呼救之音,怎麼能不‘草木皆兵’呢……
慕容雙雙一陣十分嫌棄的表情道:“‘柔柔,坐到這邊來唄。’哎喲,我的牙都要酸死了,沒有想到我們的神算子竟然也會說這些情話!”
原來慕容雙雙那聲故意的呼救聲音,是完全叫給李寒清聽的,就是想要調侃調侃李寒清。
可是,我們的神算子是何人呢。完全沒有理會這個小丫頭,徑直走到了阮老五的身邊,和阮老五商量着以後要走的道路。
“寒清,我以爲,我們還是應該先找到一個當地的人,問清楚這裡的佈局,畢竟我們現在真得是一絲方向都沒有,這樣盲目的向前冒進,不是很好。”阮老五緩緩的對着李寒清說道。按照成熟穩重的阮老五的性格,自然也是想要一個穩妥的方法。
李寒清點點頭:“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可是這個鳴北之地之中我們應該找尋誰呢。更何況《一氣混清元》這樣的上古神秘的修行秘法呢,這就好比是大海撈針一般的艱難啊。”
其實,李寒清在鳴北之地中還是有人依據的,但!李寒清就是不想要再次打擾人家的生活,並且他是一個不想着要欠別人很多人情的人,所以纔會這樣的凡事都要依靠着自己。那個能讓李寒清在鳴北之地之中依靠的人就是——吟風。這個美女統領。
就是,李寒清上次在鳴北之地中幫助的美女統領……
阮老五緩緩的看着手中的地圖,面容之上十分難堪的表情說道:“根據這樣簡陋的地圖之上的描述,我們現在在這裡,我們的面前的不遠處一座城池穩穩的坐落在那裡。如果我們要是想打探一些什麼消息的話,可以去那裡。這也是我們僅有的一次機會了……”
原來在鳴北之地這片十分荒涼的地方,根本很少有人來到過這裡,即使是來到這裡進行探險修行的人,大多數也沒有再回去過,基本上全部都是把命送在了這裡,所以千百年間,鳴北之地根本就沒有一份完整的地圖,有的只是一些十分不完整的殘缺碎片而已。
正因爲這樣的原因,這個鳴北之地就愈發的神秘起來,更加的令人捉摸不透起來……
李寒清緩緩的看着手中的地圖,仔細的盯着剛剛阮老五手指的那個城池,點點頭接着說道:“我們只能去這裡探探情況了……”
“啊!”
慕容雙雙又是一陣尖叫,好似是又見到了什麼嚇人的事物一般。
李寒清嘴角微微一動,而後接着說道:“雙雙這個丫頭丫頭不知道又在耍着什麼把戲。”
“是啊,這個丫頭的生性太過活潑了。”阮老五也是微微一笑,隨即接着和李寒清商量着今後的事情。
“嗯?不對,怎麼這麼重的鮮血味道?”李寒清提鼻子一聞,隨即皺了皺眉頭,這樣十分強大刺鼻的血腥味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十分重大的事情了。
“嗡……”
一陣清風閃動的聲音響起,隨即只見到李寒清好似一陣舞動的清風一般,來到了慕容雙雙的面前。可是尚未等待慕容雙雙說些什麼,面前的一幕卻已經將李寒清震驚不已。
只見到慕容雙雙的面前十分詭異的從天上掉落了一隻大鳥。這個大鳥足足有着一個成年男人的大小,全身被無數的赤炎鮮血所充斥着,全身上下的羽毛全部都是炸裂着,好似生前受到了什麼異樣的打擊一般。那樣的死相實在是太過慘烈,整個面目之上全部都是一種猙獰的狀態。
最令人驚奇的是,李寒清只見到這個大鳥的全身上下的筋骨都是斷劫成無數的形狀,好似生前被不止一個人重重的打擊過一般。那樣的狀態真的是十分的慘烈,使人的腹中一陣陣的反胃之情……
李寒清一個閃身將慕容雙雙擋在了身後,一方面是不要讓她再次觸碰這樣殘酷的景象,另一方面,李寒清的心中一陣陣的疑惑擔憂之情升起。這樣的一個荒涼的地方,到底是何人將這樣一隻大鳥這般的殘害呢。
他敢斷定,這一定是一個或者是多個人共同所爲。要不然的話不可能製造出這樣的慘狀……
所以李寒清現在正是戒嚴的一個狀態!
……
“你看,我就說吧,不能讓你打鳥,你的力量太大,這下子可好了。我們沒有晚餐吃了……”
“少主,您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要是我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這個大鳥我們也吃不到嘴中啊!”
正當李寒清小隊一行人處於高度戒備之中時,突然之間只聽聞兩個男子的聲音緩緩的在衆人的耳邊升起,聽着聲音好似是一老一少的樣子。
說話的聲音漸漸的靠近,李寒清也終於將這兩個說話人的樣子完全看清楚。
來的這兩個男子正是一老一少兩人,兩個人全部都是穿着一身藏藍色的長衫,好似一派文生公子的打扮,令人最爲驚奇的就是,這兩件長衫之上,全部都是精雕細琢着無數遊走的雲絲,並且在長衫胸前還穩穩的雕刻着兩個字——“仙擒”!
年長的大約在五六十歲的樣子,而年少的大約在二十歲出頭。兩個人此時正是緩緩的對着李寒清小隊一行人走了過來。
那個年少的男子看着李寒清面前的這隻大鳥,原本十分暗淡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好像是見到了什麼心愛的獵物一般。頓時跑了過來,十分囂張的對着李寒清說道:“就是你搶了我們的事物嗎?”
“嗯?事物?”李寒清被這個少年男子的話語問的驚住了,而後看了看地上的這隻血淋淋的大鳥,心中一陣陣的作嘔。
“喂!我們少主對你說話,沒聽着啊!聾了啊你!”
正當李寒清稍稍有些遲疑之時,一旁年老的男子十分囂張的對着李寒清咆哮道。
“你!”慕容雙雙這個火爆的脾氣可是不能忍。
但是,卻被李寒清一下子擋了下來。示意慕容雙雙不要衝動。
這要是根據李寒清以往的性格,早就打得他們哭爹罵娘了。可是,今日不同。他們一行人來到此地是爲的《一氣混清元》,不能生出其餘的事端,並且李寒清能明確的感受到這兩個人都是高手。身上的氣息出賣不了他們……
“嘿嘿,我又想吃你了!”這個年輕的男子看着慕容雙雙說道。
李寒清頓時心中殺意大振:“嘿嘿,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