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譁、譁……”
時間過半,暮色接近。
天空之中剛剛還是一片蔚藍,突然之間,一片風影之動後。天空之中忽然鉛雲壓境,風雲驟變。不到盞茶的時間,天空之中忽然下起了陣陣的大雨。傾盆而下的大雨欲要將世間一切不公平之處沖刷乾淨,還世間一片清淨祥和……
衆人聽着剛剛從外面穿過來的話語,一時之間都覺得好似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可要是讓他們具體說出來是什麼具體的感覺,百姓們還真的說不出。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令人們十分不舒服。
“嗯?是他?他又回來了嗎?”
暗王聽聞這個話語音響起,一時之間神情變得異常的激動。而後始終自己在那裡自言自語的不知道說着什麼。而後接着四處張望,好像在天空之中尋找着什麼……
“嗡……”
一陣鳴動響起,而後只見得一陣黑色的颶風閃過。黑色颶風之中,閃動着一個氤氳在黑色氣息之中的人影。待風動散去之後,衆人才緩緩的將這個人影看清楚。令人驚奇地是,這個人完全的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一件巨大的灰黑色長袍之中,連頭部都被一頂大大的帽子遮住,不曾露出。像極了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神秘人。
最爲淡定的還是李寒清。只見李寒清嘴角稍稍一動,隨即將自己手中的上古神器——紫寒槍緩緩的收回了身後,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神秘人,而後沉聲說道:“你還是來了,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嗯。”神秘黑衣人重重的點點頭,接着對李寒清說道,“謝謝你,你的努力,我真的很感激你!”而後就不在看所有的人,這個神秘的男子將頭轉過去,而只盯着暗王看。雙眸之中泛出了無限地冷意,眸子之中射出的無數光芒好似能把這個世界冰封住了一般。
李寒清緩緩的走到了葉蟬、冰鳳凰、許香兒三人的身邊,而後微微一笑。接近着說道:“好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看戲吧。”
“……”
三個女子都沒有迴應李寒清的話。三個女子都在“狠狠”的看着李寒清。那“兇惡”的目光,似乎要把李寒清吃掉一般。
“怎麼了?”李寒清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接着說道,“這才一天沒見我就想成這樣了,哎呀。你們真是……”
“……”
三個女子還是不理會李寒清。直到冰鳳凰實在忍不住了,對着許香兒說道:“香兒,你說說你寒清哥哥這次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許香兒點點頭,認真的掰着自己那如玉一般的小手指說道:“寒清哥哥沒有和我們打招呼,就擅自行動,對付這麼厲害的敵人,害的我和兩位姐姐擔心。這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
“香兒!”
冰鳳凰和葉蟬異口同聲的說道。而後兩個人都紅着臉相視一眼,接近着有同時對李寒清說道:“以後不許這樣了,聽見了嗎?”
李寒清強忍住笑意,而後認真的點點頭……
……
“孟深,你還是沒能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若,你還是食言了。”暗王緩緩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神秘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個名叫孟深的男子冷冷地暗王,而後沉聲說道:“多說無益,這是你我的宿命,動手吧。”
孟深話音剛落,只聽聞暗王一聲震天褚地的吼聲響起。而後只見得,暗王單手成掌,向着地面一指,同時大喝一聲:“現!安魂刀!”
“嗡……”
一柄氤氳在幽寒黑氣之中的長刀霎時間出世,如同一個來自地獄陰風之中的鬼兵一般。充滿了陰森森的氣息。細細觀去這柄寒刀足足有着一人來高,通身漆黑,刀柄之上紋定些許漂浮而動的鬼魅之影。而刀背之上則是精雕細琢的刻着兩道鬼刃形狀的鏤空之紋,好似是刻意爲了匯聚人血而制。
懾人十分……
“喝,凝白·暗影之盾!”
“散墨·地府暗影!”
暗王連續兩聲怒吼,隨即接連將自己的暗屬性璞術者技能打了出來。首先是將自己的守護技能——影盾召喚了出來。
那氤氳在黑影之中的巨大盾牌橫空出世,而後緊接着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那個影盾向着暗王的身體周圍飛速地席捲而去。偌大的影盾輕輕鬆鬆地幻化成一道道虛態的護甲,縈繞在暗王的身體周圍。好似一道有形的護甲保護着暗王,不讓其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而那第二道技能發出之後。只見暗王的那一柄“安魂刀”之上縈繞着無數猩紅之色的不停遊走浮動的細絲。只見那些猩紅之色的遊絲向着從上到下的遊走在刀柄刀背之上。如同這柄刀的靈魂一般,守護其中……
暗王一陣高呼:“孟深,看招!”
而後只見暗王速度及其敏捷的如同一道氤氳在黑夜之中的魅影,朝着孟深探了過去,手持着長刀。如同着一個充斥着虛態之蘊的赤火軍神一般,向着孟深衝了過去……
這個“地府暗影”的璞術者技能就是將自己的長刀增加其攻擊速度和力量。是一個無限性質的增加的攻擊屬性的璞術者技能。不要覺得這僅僅是一個散墨等級的璞術者技能,然而這個技能十分犀利,完全的將自身的璞器的潛力發揮到最大的功效。
而孟深也不甘示弱的向着前方一探,而後雙手翻飛出無數青綠色光芒。只見那些光芒緩緩地越過那柄深深血紅之色的長刀,直接成爲了一個好似墨綠顏色的樹影城牆,阻擋在了孟深的面前。充當起一個護衛的作用。
“咦?這不是‘綠墨纏陰’嗎?”坐在李寒清肩膀上的夏夏看着面前的景象驚奇的說道。
聽聞此言,儘管李寒清提早做了準備,但心中還是微微顫動了一下。心道:“唉,該來的還是要來的。真是不能避免的事情……”
“嗯?”
聽聞夏夏的話語之後。百姓人羣之中突然之間都在緩緩地議論:“是啊,這好像就是當年守護神的璞術者技能啊。難道這是?”
“你聽到剛剛暗王叫他什麼嗎?”
“好像是叫的‘孟由’吧?”
“譁……”
人羣之中泛出了一陣譁然。人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着這個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誰。到底是不是當年的守護神孟深?
夏夏緩緩的對着自己的父親說道:“爹爹你聽見沒有?哪個真的是大伯嗎?”
……
“喝!寧樹制動!”
孟深突然憑空跳起,向着遠方縱身一躍,而後低聲一陣怒吼,而後再次發動了自己的璞術者技能。
衆人只見這個暗王身上被纏繞住了許許多多的帶着荊棘的墨綠色牢籠。孟深僅僅使用一招就把這個暗王輕易的制服,將其束縛不能動彈……
“喝!”
“滴、滴、滴…”
隨着孟深的一聲怒吼,隨即一陣陣液體滴落的聲音響起,而後在場之中的衆人全部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景象看到。衆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孟深僅僅就使用了一招,就將這個深居多年的毒瘤就這樣被一招擊殺。真是令人驚奇萬分…
暗王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使得自己的頭盔散落在地……
場中一片死寂,連衆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的時候。
“大伯?是您嗎?”
一聲孩童般的呼喊聲響起,而後緊接着夏夏那純真善良的淚水緩緩的落了下來…
“各位,對不起!罪人孟深回來了。對不起!”而後孟深轉過身來緩緩的對着夏夏說道,“夏夏,乖乖的聽父親的話,大伯以後再來看你。呵呵…”
“唰…”
一陣冥亂之動響起,緊接着衆人只見一陣清風浮動。孟深消失在了百姓的視線之中…
“大伯!”
……
“呼…”
又是一陣風影鳴動過後。張張信紙從杳杳天際之中閃現了出來,飄落至衆人的手中。
李寒清接過其中的一張信紙,看了看其中的內容。暗暗地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從小被遺棄的孤兒“暗王”,自小就想着要嚴格的規劃着孟村,自己做出一些事情將這個小村子建設的更加完美。可是這一條路卻是用衆人的鮮血鋪築而成的,正是造化弄人。
而被譽爲孟村“守護神”的孟深。由於和暗王達成了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六年前纔會拋棄整個村子的人不顧,捨身而去。
那麼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暗王答應孟深給夏夏一家人的自由,不把他們一家規劃進入嚴格的統治之中。而代價就是,身爲高階璞術者的孟深不再插手暗王的事情。直至到把孟村建設成一個規格嚴格的村子。
……
暗王有錯嗎?一心想着報恩。想着爲自己的村莊做出一份貢獻。但,只是爲了自己的夙願而去犧牲無數人的性命。這條勝利之路之上,完全是由平凡之人的鮮血鋪築而成。這樣的代價是否太過慘重?爲了自己那彰顯着善行的願望而不惜破壞着無數的家庭。外在的善行和內在的善心到底那個更加重要?
孟深呢?僅僅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而不惜捨棄全部百姓的性命,不顧自己的聲譽、修爲只爲守護那生命之中最爲重要的情感。到底是小我重要還是大我重要?
……
遠山之上,一絕美女子微微勾起嘴角,有些玩味地看着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