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潸然淚下

大哥,爹,娘!

姐姐,小弟,小妹你們不要走啊!

你們不要小“黑”了嗎?

你們都別走啊!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

我好孤獨,好寂寞啊!

多少年了?

我都記不清到底過去多久了!

我好不容易纔能再次見到你們!

求求你們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我再也不想夢到你們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悽慘模樣了!

是誰?

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們摧殘的如此悽慘?

告訴我!快告訴兇手到底是誰啊?

你們隕落的不明不白,處處充滿着不解的謎團!

我恨啊!

我真的好恨啊!

究竟是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才能做到把你們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大哥呢?

大哥當時到底去哪裡了?

如果當時大哥在場的話,根本不可能會發生這種滅族慘禍?

大哥啊!

你現在究竟身處何方啊?

這麼多年了!爲何你還是查無音信呢?

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啊?

有誰能夠告訴我,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哎呦——

痛死老子了!

尼瑪的啊!

老子都已經隕落了,難道還不能讓老子消停會嗎?

爹,娘,兄弟姐妹、以及好朋友們啊!

你們都別走啊!

都別走——

等等“小黑”好嗎?

我怎麼就追不上你們啊?

等等…等等我啊!

…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你們怎麼就不等等我呢?

哎呦——

斷了,斷了!

尼瑪的!

隕落後還能感覺到腰部的劇烈疼痛?

這還真他嗎邪門了!

好痛——

哎呀···

好痛,好痛!

痛死老子了!

等會——

我這是還沒隕落呢?

還是在做夢呢?

啪、啪——

哎呦,有感覺?

這麼說我還存在嘍?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

多少年了?

多少年沒有體會到疼痛的滋味了!

爽,真他媽嗎的太爽了…

甚感懷念啊!

不錯,不錯!

難得重溫了一下年少輕狂時熱血混帳的光榮勳章!

好,好…大大的好啊!

今天值得載入我的天寶命籤,以示懷念啊…

這種種跡象說明老子算是大難不死,平安歸來了!

造化,造化啊!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嗯!現在趕緊查看一下我那混帳徒兒的準確位置!

這小子到底逃沒逃得出混沌天獄還未知呢!

還不能高興的太早!

一切應以這小子爲中心!

十方蒐羅——

給我搜……

嗯?

老子的神識怎麼回事?

怎麼虛弱成這副吊樣了?

尼瑪啊…

老子現在的神識恐怕只有以前的萬分之一吧?

他嗎的!

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就這麼點神識…

怎麼能查找得出伊凡的下落啊!

這難道又要我空歡喜一場?

我擦啊!

不帶這麼玩的啊!

造化啊造化!

我擦你仙人闆闆——

你是成心想玩死我啊?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伊凡徒兒啊!

你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啊!

不然爲師我可就真的只有以死謝罪了…

咳,咳…不行啦!

老子不僅神識受損!

軀體也是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還好護體天寶勉強維持住了軀體的正常運行…

但必經根基受到了損傷…必須趕快修復才行!

伊凡啊…

爲師已經盡力了…

爲師已經將整個仙源大陸搜尋了個遍!

但還是沒能發現你小子的任何蛛絲馬跡——

爲師由於在混沌天獄裡受到了劇烈重創…

因此神識只能簡單蒐羅仙源大陸的普通區域!

各大絕域,秘境,爲師現在是無力探查——

爲師慚愧啊…

你小子到底現在身處何方啊?

那麼老頭此時找尋的伊凡到底在那呢?

哈哈——

這時的伊凡正在洪荒山脈裡與莫克鬥嘴呢!

這就是造化的奇妙!

在伊凡與老頭擦肩而過的同時——

老頭也迅速的又從混沌天獄裡面狼狽的滾落出來…

只不過他是降落在了洪荒山脈外的大漠凰山附近的平原地帶…

也正是最後伊凡與莫克倒下的最後地點,老頭與伊凡莫克只不過相距了百米之間的距離…

但是別忘了伊凡與莫克之前是在洪荒山脈裡的…

他們那時還沒有離開洪荒絕域走到最後倒下的地點呢!

這就叫做造化弄人啊!

因爲當伊凡與莫克還在洪荒山脈之中時!

老頭由於身體嚴重損傷,故不得不馬上調養身體…

他在擔心伊凡之餘,也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處理辦法了!

因此痛下決心的決定先把自己調養好了,再去找尋伊凡好了…

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伊凡能在混沌天獄裡面僥倖不死…

那麼應當在其他區域也沒那麼容易嗝屁——

我只有先養好自己,纔能有實力面對隨後無法預測的造化變故…

說幹就幹…

老頭迅速的就在原地凝神打坐起來…

所有神識、意念統統封閉——

專心致志的調養升息,其身體也是詭異的與四周環境完美的融爲一體——

在伊凡與莫克跟老頭匯合之前——

還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囧事!

那就是在莫克還沒有發表最後遺言的前一刻…

這時的莫克彷彿迴光返照一般,從新變得神采飛揚,活蹦亂跳!

這時的莫克賊嘻嘻的問了伊凡一些比較尷尬的敏感話題——

莫克這貨又恢復了他的本性…

犯賤的問道:伊凡你至今還是處吧?

你說你纔剛滿十三歲?

這恐怕言不符實吧?

你不管從哪看都不像是一個十三歲少年模樣,道有點像三十歲的大叔模樣——

或許是因爲你面部變形的緣故吧——

雖然說你的頭部臉部重新長出了新的血肉,但還是看不清本來的真實面目啊!

哎!你說就你現在這幅尊容,誰看到了不覺得你是一箇中年大叔啊!

我問你啊、你到底還是不是處呢?

我這麼問只是想確定你一下,你到底是不是而已——

沒有其他意思——

因爲我就還是個處呢——

雖然差點就修成正果了,但很遺憾最後我還是沒能如願以償!

嗯…伊凡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問的是什麼意思嗎?

而伊凡此時在幹什麼呢?

伊凡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莫克,他現在哪有什麼力氣跟這貨探討這些無聊的廢話呢!

伊凡現在已經連張嘴的力氣都快沒了!

伊凡也在好奇爲何一路上怨聲載道、有氣無力的猥瑣男,怎麼突然會有這麼好的氣色了呢?

真是怪了——

伊凡不是沒有想到莫克可能就是迴光返照的最後表現,但他硬是強迫自己不要往那上面想!

因爲伊凡真的怕啊!

如果莫克真的也快要不行了的話,那麼他也就再也沒有什麼精神支持了!

在此種狀態下伊凡,失去自己精神上的支柱是非常危險的!

如果莫克先他一步離去,那麼伊凡也會很快的失去信心而再度倒下…

這是很危險的最終局面——

因此伊凡只能摒棄所有雜念…

一心一意的努力調養身體…

再觀莫克——

他見伊凡專心致志的在調養身體…

對自己更是不理不睬,在心灰意冷之下,只好自嘲的苦笑了幾聲…

也就不忍心再度打擾伊凡了——

莫克內心裡卻是悽苦的默默爲伊凡祝福到:

伊凡兄弟啊

…呵呵…暫時我就相信你只有十三歲吧…

我就自我感覺良好的妄稱一下你的哥哥好了…

我的本名其實並不叫莫克,也不性莫!

至於真實姓名我就不告訴你了…

即便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因爲連我自己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在我突破築基期時,腦中突然自動的就浮現了這麼一股詭異的姓氏信息…

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因爲這股信息除了告訴自己的本性本名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其他信息…

因此這莫名其妙的神秘姓氏…就讓他繼續神神秘秘、成爲永遠未知的不解謎團吧!

好兄弟啊!

哥哥我恐怕很快就會灰飛煙滅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

我此時的生龍活虎,只不過是在無限透支生命罷了…

當我生命力耗盡時…也就是我湮滅之時!

就讓我在這餘下的一點時間裡,再好好看看這個繽紛的多彩世界吧!

這也是我所能看到的最後一眼了…

嗯!這裡的風景真是美麗極了——

看看這一望無際的光禿平原,想見一柱雜草也是那麼的癡心妄想!

這麼獨特的風景…

恐怕也就只有大漠能獨領風騷了…

我的運氣咋就這麼好呢?

以前走過的大漠區域都是綠樹成陰,鳥語花香…

怎麼到了自己快要臨死的時候,卻是這麼一番另類的荒涼景象呢?

這到底是老天對我的特別照顧,還是老天對我的有意捉弄——

罷了,罷了!

自己還去想這些煩心的瑣事幹嘛!

這不是有意給自己添堵嗎?

咦…那邊居然有一棵小樹苗——

真是獨一無二——

另類奇葩啊!

難得,難得啊…

我莫克能在臨死前,看到這麼一株稀罕的小樹苗,也算不枉此生了!

呵呵…

莫克蕭瑟的一笑…

突然興奮的朝着小樹苗狂奔而去——

只見莫克先是深情的對着小樹苗親吻了一下…

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

再然後嗎?

就是嚎啕大哭起來——

哇…哇…

小樹苗你知道嗎?

我莫克自幼就被入世修真者強迫帶離父母身邊!

自從我被帶到玄空派以後…

我那個所謂的便宜師傅就對我不管不顧——

我那個便宜師傅就是把我從我父母身邊帶走的那個入世修真者…

他當初看重我的原因就是因爲我身居慧根…是一個擁有修真天賦的難得之才!

因爲修真各大門派都有規定,入世修真之人只要能夠爲門派尋覓一位身居慧根的修真之才,爲門派增添新生力量!

門派就特別獎勵:上品靈丹一枚——

以及中品靈丹一瓶…

這些獎勵對於窮苦潦倒、身無靠山的普通內門弟子來說,其誘惑力那是無與倫比的…

而且想要尋覓身居慧根的修真之才,也是需要機緣、運氣的…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一抓一大把的…

哎!人才難得啊!

因此很多入世弟子…並不是真心實意的爲門派着想…

他們尋覓人才只是爲了那些靈丹妙藥而已…因此我的命運是無奈悽苦的!

莫克自從被他那個便宜師傅暫時收爲記名弟子之後…其他的所有事情他的便宜師傅就都不理不睬了。

更是對自己的這個便宜弟子不管不顧了…專心的閉關修煉去了!

完全讓莫克自力更生、自生自滅了——

要知道那時的莫克也只是個三歲的幼童而已!

幸好當時每個內門弟子身邊、都有幾個後勤凡人弟子照料自己身邊的一切零碎瑣事…而這時無依無靠的莫克自然也在這些凡人弟子的應盡職責之內…

這些凡人弟子倒是對莫克也是頗爲盡心盡力的服侍照顧…不敢稍有怠慢!

必經這是未來的仙人啊!

只要現在照顧好他…以後自己說不定也會有意外的回報的!

莫克自然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他們幾人都被莫克用真元強行打通全身的奇經八脈…

一舉讓他們步入一直都不敢奢求的先天境界!

這也就是所謂的善有善報…

因果循環——

種善因得善果!

他們種善因自然得善果!

莫克長大後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這位便宜師傅呢?

莫克自己也很凌亂!

說不上恨…

當然也談不上愛了…

他感謝他的便宜師傅能給他提供修真問道的最佳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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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記恨他在自己那麼小的時候就把自己強行帶離自己的父母身邊!

因此他對自己的便宜師傅是敬恨交加——

自己在無依無靠的那些年月裡。

受過多少次同門師兄的欺負——

從來都是無人問津…

因此莫克從小就發誓——

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打抱不平,伸張正義!

嚴厲懲戒那些卑鄙小人、

以及恃強凌弱的無恥敗類們——

小樹苗啊——

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我好不容易修道有成?本以爲可以伸張正義、維護和平了!

卻不料更加艱險的重重磨難纔剛剛開始!

先是受到了門派長老的不待見,然後更是受到了幾乎所有的同門師兄弟排擠!

回想那時我在宗派裡的艱辛日子!

真的是步步驚心、處處設防啊!

因爲只要我有哪怕是一丁點的疏忽大意,就會深受重圍、萬劫不復——

整天過着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過街老鼠生活!

也正是因爲那段艱險困苦的保命歲月,使我的性格大變——

不是我有意這麼下賤的,我也是被鄙無奈啊!

我當時的所有想法只有一個——

那就是活命!

只有自己活着,我纔會有機會一雪前恥、報仇雪恨!

可恨的是,即便我僥倖存活下來了——

但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一件東西卻棄我而去了!

那件珍貴的東西正是我一生的夙願、

一生的追求,

它就是棄我而去的:

熱血豪情——

在我離開玄空派的那段日子裡、

我就一直想再度把它找回來——

但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始終還是無法把它找尋回來!

我這時深深的知道自己變了!

自己變得自私自利、虛情假意!

我努力的想要去更改,

但我悲哀的發現,自己所盡得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自己變了、曾經的一切都變了,我再也做不回以前那個一腔熱血的有志少年了!

我恨啊!

我恨我自己無恥、

我恨自己卑鄙——

可我更狠這個世界——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陰險小人、

沒有流氓惡霸、

沒有爾虞我詐、

更沒有虛情假意、卑鄙無恥、徇私舞弊、恃強凌弱——

那麼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哎!

說這些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了——

我也從中明白了一個道理:

凡事只有靠自己努力爭取、

只有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纔有機會把那些邪惡勢力連根拔起!

但想要變得強大談何容易!

我這麼一個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的普通野小子!

又能靠什麼力量才能迅速崛起呢?

小樹苗啊——

你知道嗎?

就在我最消沉、最狼狽的那段歲月裡——

讓我遇到了我一生中除了我的爹孃之外、最重要的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

我的好兄弟“伊凡”!

嘩啦啦、嘩啦啦——

只見莫克摟抱的這棵小樹苗——

突然之間無風自動起來!

莫克並沒有發現、當他提到伊凡時!

他懷裡的小樹苗正在劇烈的顫動——

他仍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小樹苗——

我莫克今生最大的福氣,就是結識了我的好兄弟伊凡!

我和伊凡初次見面時,那也是頗具傳奇色彩的——

記得我第一次遇到伊凡時——

當時的伊凡眼看已經完全沒救了!

而且當時的我也做了一些不堪回首的混賬舉動——

剛見到伊凡時——

我他媽居然眼紅伊凡的軀體——

當然這也不能怪我喪心病狂,

因爲伊凡的骨骼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從未見過這麼匪夷所思的的骨骼——

我當時也是在好奇心作祟下,

就很無恥的用法寶砸了伊凡的軀體一下——

不過——

正是因爲我的這番混賬舉動,也差點要了我的這條小命——

就是此刻回想起來,也是仍舊後怕不已。

因此我估計伊凡肯定不是我們人類——

不過我還沒敢問過他呢!

因爲我怕他揍我······

伊凡這小子很仗義、也夠朋友!

雖然說他的小命是我救得,但他對我也非常不錯!

其實我到現在內心裡還有一個疑惑——

那就是伊凡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我記得我救他的時侯,也不過是把一瓶未知的靈魂毒藥胡亂的餵食給他而已——

自己當時也是在無可奈何之下的胡鬧行爲,我也只不過是爲了圖一個良心上的安慰罷了!

其實我未按好心——

當然這也不能怪我心狠!

因爲當時的伊凡能活過來的機率實在太渺茫了!

他那恐怖的傷勢——

我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與骨頭!

他的血肉基本上都裸露在外,

骨頭上面可以肉眼可見的看到密密麻麻的裂縫!

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粉身碎骨一般——

嘩啦啦!嘩啦啦——

莫克懷裡的小樹苗顫抖的更加劇烈了!

莫克仍然沒有感覺的滔滔不絕——

莫克接着說道:我當時把靈魂藥水倒入伊凡口中時,就遠遠的跑開了!

不是我不想看看這藥水有沒有效果!

實在是我不敢啊!

以前我只是稍微的打開了一下瓶蓋,就使自己差點靈魂暴斃——

我也是被嚇怕了啊!

因此我遠遠的躲在離他很遠的地方——

整整等了一天一夜!

當我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時!

我看到伊凡還是沒有任何起色,就想要放棄對他的救治了!

也就是這時我的猥瑣性格又開始作怪了!

因爲當時我看到了伊凡手指上的儲物戒——

也怪自己魯莽,自己當時也不動動腦子想一下!

自己剛見到伊凡時,伊凡手上哪有什麼儲物戒!後來我也想明白了。

估計是伊凡這個戒指有隱藏功能,不用的時候外人是看不到的!既然不用時看不到!那麼用時自然看得到了!

我想那時的伊凡應該早就醒了!

我暈啊!

伊凡這小子也是賊壞——

你說他都已經醒過來了,幹嘛不吱一聲呢?

害得我以爲他已經無力迴天,因此賊心又起——

卻不料反被伊凡這小子給陰了!

他那一腳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按理說他那麼大的力道自己應該會被他踢得粉身碎骨的啊!

但自己竟然奇蹟般的沒有被伊凡一腳踢死!

也算我命大,只是被他踢廢了根基與修爲!

隨後的事情就更好玩了!

我們兩個難兄難弟居然都對對方生出了惺惺相惜的知己感覺!

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按理說我應該恨死他纔對,可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恨不起來!

因爲我發現伊凡身上有一種神秘的獨特魅力,只要你看着他的那雙眼睛,你就會無限的對他產生好感!

當然這也不是我對他產生好感的根本原因!

我對伊凡產生好感的根本原因則是:我在伊凡的身上看到了我已經失去的那件寶貴精神——

沒錯:就是熱血英魂!

他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孤傲,正是我從小追尋的終極目標!

我很激動、因爲我在伊凡的身上看到了我久違的那種心靈安慰!

這纔是我欣賞伊凡的根本原因——

伊凡也沒有讓我失望,在隨後的亡命逃生中,伊凡的大度、以及他無私的仁義胸懷更是深深的感動了我!

他對我的不離不棄、噓寒問暖、以及他生氣時對我的特別照顧。

早已讓我折服在他的無邊婬威之下——

我很敬他、也很欣賞他,很矛盾很古怪的感覺!

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很懼怕伊凡,但卻又是那麼的喜愛他——

當然了!後來我也一直把他當作我的弟弟看待!

因爲只有這樣我的內心裡才能平衡一點!

可是我恐怕不能再陪我的好兄弟一起行走下去了!

我已經到了油盡燈枯、垂死掙扎的最後時刻了!

小樹苗啊!

很感謝你能默默的聽我嘮叨了這麼多廢話!

我現在很輕鬆、我把自己內心中所有的苦水都吐出來了!

現在我也可以安心的再去見伊凡最後一面了!

只是不知道我這同樣苦命的兄弟、能否成功逃出這片荒涼的大漠!

我死不要緊、但我真心的希望我的好兄弟能夠活下來!

這大概也是我最後的一個願望了吧——

其實我還有很多心願沒能完成——

我恐怕要讓我的爹孃傷心了!

我這個不孝兒,還沒能讓他們二老享受過哪怕一天的舉家團圓、榮華富貴!

就拋屍荒野了——

我這個不孝兒,只能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了!

別了我的豪情壯志、

別了我最深愛的家人、

別了我親愛的兄弟——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從新開始,做回我原來的自己!

我要讓我的熱血不再受到唾棄、

我要讓我的靈魂不在受到玷污!

以我有用之身:

造福天下蒼生,鎮我熱血英魂——

此時的莫克是瀟灑的!

此時的莫克是神聖的!

懷抱着一顆赤子之心!

毅然決然的瀟灑而去!

其豪情感天!

其精神璀璨!

莫克兄弟一路走好——

就在莫克走後不久,他懷裡的小樹苗突然之間仿若久逢甘露一般、無水自流了?

只見一片片的翠綠樹葉上,晶瑩的水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這番奇異的情景要是被莫克看到,

不知莫克會做何感想?

他或許還會以爲自己的剛纔的一番肺腑之言,已經到了感化自然界的偉大地步——

不過這已經不是莫克能夠知道的了!

小樹苗在經過一番稀里嘩啦的感動流淚之後!

詭異的瞬移到了伊凡與莫克的跟前——

此時也正是莫克最後與伊凡訣別的那一刻!

容易被感動的小樹苗這次更是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又是稀里嘩啦的痛哭了一場——

這一次哭的要比上次更加傷心、更加難過!

他被莫克的一番悽苦遭遇所感動!

他更對伊凡的悲慘遭遇而心碎!

就在莫克與伊凡一前一後的昏倒後——

小樹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只見他大聲的悲吼道:

我可憐的徒兒啊!

你受苦了!

爲師來晚了!

爲師怎麼也想不到你會在爲師的眼皮底下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是爲師疏忽大意啊!

爲師早就應該再度回到洪荒山脈看看的!

爲師該死啊!

我苦命的徒兒啊!

你放心,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爲師都一定會全力治好你!

還有你的這位救命恩人好兄弟,爲師也一定不會讓他有個三長兩短——

你就放心吧!

造化啊造化——

老子又被你擺了一道啊!

喜極而泣的小樹苗搖身一變——

只見一個渾身邋遢,鬍鬚凌亂的白眉老頭憑空出現——

而伊凡與莫克的屍身也轉眼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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