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撼山是告訴在場諸人,自己出手對付林銘,並非以大欺小,以林銘的實力,既然能完壓周小憐,那麼挑戰後天期的高手,也該有一戰之力。石撼山把自己擺在與林銘一樣的位置上,贏也贏得心安理得。
果然石撼山話音剛落,五行域的弟子就開始興奮的議論起來,在討論這場戰鬥可能的結果。
“林銘應該有挑戰後天高手的資本,不過對上石撼山有些勉強,他應該先從邊緣弟子入手的。”
“這石撼山的防禦跟烏龜殼似的,如果攻擊力不夠根本破不了防,林銘拿石撼山沒什麼辦法,時間久了就會輸。”
“未必,林銘的速度佔優勢,實在不行遊鬥就可以了,就算贏不了石撼山也有辦法立於不敗之地。”
“哼,照你這種說法,也不過是逃跑罷了,算什麼平手。”
在雷極宗的宴席區域,雷震子抿了一口茶水,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妹,見她還是一臉憤恨的樣子,不禁笑着問道:“小憐你覺得誰能贏?”
周小憐撇撇嘴,不屑道:“那傻大個輸定了。”
“哦?你這麼肯定林銘能贏?你怎麼知道的?”周烈有些驚訝,他感覺林銘能這麼輕鬆的贏下週小憐來,靠的是他對雷電免疫的體質,林銘真正的實力極限在哪裡很難看出來。
“我就是知道。”周小憐小嘴一撅,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
相對五行域的弟子。神凰島的弟子大多因爲心中擔憂,沒什麼議論的興致,比賽進行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很少有人因爲嫉妒而盼着林銘吃癟了,神凰島已經被五大宗門聯手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林銘是唯一一個能掙回一些顏面的人,如果現在林銘再輸的話。神凰島就真的要一敗塗地了。
在廣場之上,林銘和石撼山相距十丈距離站立。
石撼山很開心,林銘上來了。終於接受了這一場戰鬥,他很期待着一會兒將林銘打敗之後他會是什麼表情。
“林銘。”石撼山用真元傳音叫道,“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盼着跟你交手麼?”
林銘不說話。等着石撼山說完。
“嘿嘿,其實原因很簡單,你的天賦太好了,讓人忍不住就想踩一腳,想當年我還不是厚土宗弟子的時候,只是一個窮小子,我們城裡有一個大家族的富家千金,容貌傾國傾城,氣質又高貴又高雅,我當時的想法就是。我把她上了,任她再怎麼完美,任她被多少男人拿來做夢中情人,她也不過是在老子胯下肆意承歡的女人罷了,後來我真的上了她。還拿了她的處女花冠,那滋味,即便是我現在回憶起來也覺得欲仙欲死啊,後來那女孩嫁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大貴族,想想那貴族紈絝的女人曾經被老子壓在身下我就念頭無比通達。”
“你現在對我來說就是這樣,任你將來如何。還不是敗在老子手上,就像是當初那個被老子騎在身下肆意浪叫的娘們一樣。”
石撼山說得很得意,一副張揚之極的表情,林銘靜靜的聽完,突然笑了:“你說這麼多廢話其實就是在告訴我你是個人渣?還是故技重施,挑起我的憤怒,逼我不顧一切的攻擊你的防護罩?怎麼,你這麼有信心贏我,卻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聽了林銘的話,石撼山臉色微變,這小子!
“姓林的,別說我,你何嘗不是自信滿滿,我自信,我依舊用計激你,你自信,你敢猛攻嗎?”
林銘抽出須彌戒中的重玄軟銀槍,咧嘴一笑,“如你所願!!”
“願”字一出,林銘渾身氣勢暴漲,重玄軟銀槍上紫芒閃爍,周邊的氣流都被攪動了起來,形成一股風暴漩渦。
“對你這等人渣,我向來喜歡暴打!”
林銘雙腳猛踏地面,身體如同箭矢一般激射出去,槍風呼嘯,重玄軟銀槍上蒙了一層青蒼之色,這杆槍都被真龍之氣包裹住了。
“糟糕,林銘似乎也中計了!”牧照軒見到林銘和石撼山對立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還不開打,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現在看來石撼山很可能是故技重施,用真元傳音激怒了林銘。
就在一刻鐘之前,宋曉悅剛剛中計,牧照軒認爲林銘就算年紀小了點,心性不成熟,也不至於跟宋曉悅掉進同樣的圈套裡,現在看林銘不顧一切衝上去的樣子,八成是被石撼山的話激怒了。
牧照軒似乎已經預見到林銘重蹈覆轍,最終落敗的情景,心中不禁升騰而起一股濃濃的絕望之感。
“到底是少年心性,太沖動了。”
“林銘要輸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若說在開戰之前,五行域七宗還有少部分人看好林銘,現在也紛紛推翻了自己的判斷。
展雲間也是微微搖頭,他本來很看好林銘的,一個冷靜的武者不該被憤怒所左右,何況石撼山的挑撥手段是如此拙劣。
石撼山嘴角泛起一絲獰笑,沒想到還有這麼白癡的,明知是計,還傻乎乎的往上撞,這種意氣用事的傻帽,就算天賦再好也成不了天才,註定要死在半路上!
“土元盾!”
雙手撐起護罩,土黃色的厚實護罩頓時亮了起來,這種感覺石撼山太熟悉了,任你攻擊狂風驟雨,我自防守巋然不動!
在同其他武者一起進入秘境、險境,遭遇爲難的時候,能活下來的,往往是厚土宗的武者,石撼山對自己的防禦有着充足的自信。
然而當包裹在青蒼色光芒之中的重玄軟銀槍重重砸下來的時候,石撼山的臉色卻有些變了,他感覺眼前砸下來的彷彿不是槍,而是一座倒塌的大山一般!
“轟!!”
重玄軟銀槍長槍重重的砸在土元盾上,石撼山只覺得雙臂巨震,肘關節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恐怖的壓力,沿着胳膊傳遞到雙腿上,踩得地磚爆碎!
這……這是什麼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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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撼山心中驚駭莫名,要不是他天生神力,又在練體的時候專門修煉了下盤的功夫,這一擊恐怕真的能讓他跪在地上了。
“哦?抗住了?”
林銘稍感意外,剛纔他用出了淬髓之後數萬斤的肉體力量,而青蒼真元只是用來保護重玄軟銀槍,人階中品的寶器,已經支撐不住這樣的撞擊了。
這石撼山果然有幾分自傲的資本。
林銘嘴角泛起一個弧度,舉槍又砸!面對這烏龜殼似的土元盾,砸比刺的殺傷力要大得多。
雷霆之力!
邪神種子中沉寂的紫蛟神雷爆發,重玄軟銀槍熾目的紫光閃爍,攜帶着滾滾雷霆之威!
“轟!”
一槍砸在土元盾上,石撼山五臟巨震,氣血倒涌,絲絲的雷霆之力卻在強大的壓力之下滲入了土元盾之中,如毒蛇一般鑽入了石撼山的身體,讓他全身酥麻。
“該死!”
石撼山咬着牙拼命的催動體內真元,增厚土元盾。
第三槍,練力如絲!
保護着重玄軟銀槍的青蒼震動真元劇烈的震顫起來,空氣發出嗡嗡的嘶鳴,包裹在青芒之中的重玄軟銀槍如銀龍出海,呼嘯而出!
在重玄軟銀槍撞擊在土元盾上的一瞬間,生生不息的震動之力透過護罩,傳入了石撼山的體內,石撼山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被震散了,五臟六腑彷彿掉了個個!
第四槍!
第五槍!
林銘的攻擊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石撼山的真元護罩被這樣狂猛的攻擊蹂躪的肆意變形,然而卻一直沒有破碎,這厚土宗的護罩,又施術者本體真元維持,只要真元不斷,就不會破碎。
石撼山能保持護罩不破,是以瘋狂透支體內真元爲代價換來的,不但如此,他還要在維持護罩的同時,抗住來自於雷霆之力和練力如絲的雙重打擊。
處境可謂苦不堪言。
然而因爲土元盾的遮擋,再加上熾目的紫色電芒,多數弟子看到的只是絢麗的真元對撞,並沒有察覺到石撼山此時的處境。
宋曉悅,牧照軒等人焦急萬分,嚴付紅滿心期待着林銘敗北,至於五行域的弟子,則在議論戰局,比拼各自的眼光見識和對功法的理解。
“林銘太天真了,在差不多實力的情況下,想要攻破厚土宗的土元盾,需要耗費幾倍於厚土宗弟子的真元,看起來石撼山的土元盾變形的厲害,其實想要破碎它卻是不可能。”
“嗯,厚土宗的土元盾,你強它便強,你弱它便弱,根本不浪費一點真元,當初宋曉悅攻擊的時候也是如此,土元盾變形得厲害,究其原因只是石撼山想節省力氣而已。”
“哈哈,金兄見識廣泛啊,據在下所知,厚土宗的防禦盾也有許多種,這土元盾在裡面只是偏門的一種,沒想到金兄對它也瞭解這麼透徹。”
“不算什麼,只是碰巧與會土元盾的厚土宗弟子交手過罷了。林銘天賦雖好,但是性格衝動,這樣的心性,很難成爲真正的高手,除非他成年之後……”
被稱爲金兄的男子話還沒說完,卻被人打斷了,“金師兄……”
“什麼?”金姓青年有些不悅。
“我好像看到土元盾裡的石撼山已經吐血了……吐得全身都是……”一個只有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瞪大眼睛,猶猶豫豫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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