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着這幾人的調戲,娜水臉色頓時白了幾分,而娜依則是面露冷笑,這幫傢伙,真是找死。
林銘摸到了桌上的寶器刀,這是之前火工留下的那把人階中品寶器刀,被林銘用來做臨時武器,掩人耳目,因爲過些天,他刺殺蚩骨打要用槍,不想因爲武器的原因而被人找到蛛絲馬跡。
林銘用真元傳音對娜依說道:“本來只是想聽聽他們說蚩骨打的情報,現在看來是聽不成了,你準備怎麼懲治他們?”
娜依目含殺機的掃了這五個軍士一眼,冷聲道:“如果可能,我希望木先生殺了他們。”
林銘一驚,好傢伙,這小姑娘真夠狠的,不過今天如果自己不在的話,這些軍士不是沒可能做出強姦少女的事情,火蚩部落本來就是一個野蠻的部落,吃人的事情他們都做出來了,強姦又算什麼。
如果他們真的想強姦少女的話,殺了他們也不爲過。
“打起來的話,這霧谷我們恐怕就沒得呆了。”林銘說道。
“沒得呆,那就換一個地方,火蚩部落的軍人,野蠻兇殘,能在軍隊中升任到統領職位的人,沒有一個無取死之道!”
火蚩部落培養軍隊的方式,那就是兇殘,培養出一羣蠻獸一樣的軍人,保持他們的兇性,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娜依對火蚩軍人恨到了骨子裡,一年前他們滅掉娜氏部落的時候,燒殺搶劫,姦淫擄掠,無惡不作,大量的貧民淪爲奴隸。部分教徒甚至被吃掉。
所以今天,面對這五個火蚩軍人。娜依恨不得把他們全殺了。
林銘看着娜依仇恨的眼神,說道:“我懂了,正好我也要逼問他們蚩骨打的行軍動作。”
看到林銘摸刀,這五個火蚩軍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大哥,這小子真有意思,居然還敢在我們面前摸刀,這些紈絝子弟是蠢到家了,連對方的修爲都看不清麼?”
背槍的大漢說道:“這些紈絝在他們本部落都非橫跋扈慣了,有什麼奇怪的。看他們蒙面的裝束可能是蘭姑部落的。一個小部落的貴族也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囂張,好好玩玩這小子,打的他滿地找牙,再叫那兩個小妞過來,看看她們願不願意捨身救她們的少爺。嘿嘿。”
“大哥這主意不錯啊,有她們的少爺在手,這兩個小妞還敢不讓我們滿意麼,哈哈。”
幾個軍士鬨笑着站了起來,他們連兵器都沒出,徒手走向了林銘三人。
客棧掌櫃的看到這一幕,臉色白了幾分,他倒不是爲林銘三人的安危擔心,而是怕砸壞了他的桌子椅子。他現在只希望這三個人識趣一點,別試圖抵抗,免得打起來砸了他的店。
客棧裡本來就不多的幾個吃飯客人,看到不對勁,紛紛起身往外跑,以免被殃及池魚。連店小二都跑出去了。就剩那掌櫃的還壯着膽子留下來,不過也已經跑到了二樓,生怕被不小心弄死了。
“小子,放着好好的貴族少爺你不當,跑到我們的地盤上撒野,真是活膩歪了,你要是識趣點,跪在地上磕幾個頭,老老實實把那兩個小妞讓給我們樂呵一晚上,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熊皮軍士說着,一把向林銘的胳膊抓來,在他看來,一招制住一個剛開始練武的紈絝少爺,卸掉他的胳膊,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就在他伸手的時候,林銘的氣勢卻陡然變了!
從剛纔全身氣息內斂,真元波動若有若無,瞬間變得氣血如狼煙滾滾,直衝天際,一股龍陽之氣從林銘身上爆發出來,那熊皮軍士彷彿在剎那聽到耳邊有龍吟虎嘯,饒是他身經百戰,心志堅毅如鐵,突然聽到這龍吟聲,卻讓他身子猛地一震,心中涌起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熊頭,快閃!”那背槍的軍士眼睛中精光一閃,瞬間感覺出不對,他一邊摘槍一邊向林銘大步衝來,而就在這時,他的腳步卻猛然一頓,他看到林銘的手掐在了熊皮軍士的脖子上,而那平時殺敵勇猛的熊頭卻彷彿突然傻了一樣,任由那小子一把掐住。
背槍軍士眉頭一皺,腳步緩了下來,他終於意識到,今天是他們是踢到鐵板了,這是怎麼回事……霧谷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高手?而且剛纔他們明明探查過這小子的修爲,只是剛剛練武而已,而現在,他的修爲莫名其妙的飆升到鍛骨巔峰!
雖然對方帶了斗笠,但是也能大致估計出他的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這種年齡有這樣的修爲,很不同尋常!而且對方還精通某種巫術秘法,否則不至於讓熊頭瞬間失去反應,被輕易制住了,這種會巫術的敵人最是棘手。
背槍軍士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道:“朋友,放了我兄弟,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懂得什麼掩飾修爲的秘法,不過現在,你的修爲也就是與我相當,我們這邊五個人,你只有一個,而且還帶了兩個小姑娘,一旦打起來傷了她們也不好吧。”
林銘不爲所動,依舊掐着熊皮軍士的脖子,熊皮軍士已經反應過來,可是他此時只覺的自己彷彿被毒蛇咬住的老鼠一般。林銘的手按在了他的命門上,真元已經侵入他的身體,只要意念一動,他就會死掉。
他的額頭已經滲出汗珠,手指卻以一個微不可查的緩慢動作去摸身後的刀。
看到威脅完全不起作用,背槍軍士冷哼道:“馬上放手!不要以爲我怕了你,你的巫術我見過類似的,這種巫術不但靈魂力消耗極大,而且不能同時對多個人使用……”
背槍軍士話還沒說完,卻看到林銘似乎是笑了那麼一下,而後他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熊頭的脖子歪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身子就這麼軟軟的倒了下來。
“熊頭!”背槍軍士的眼睛紅了,“你他媽找死!”
“殺了他,一起上!”背槍軍士怒吼道,其他三個軍士看到兄弟死了也是氣血衝冠,一起向林銘衝了上來!
“都去死!”林銘渾身真元運轉,金鵬破虛的步伐猛然爆發開來,距離在他腳下完全失去了意義,他如鬼魅出現在一個持劍武者的身前,一拳砸向這軍士的面門!
那軍士畢竟經歷過無數的戰場生死廝殺,反應速度比那些只懂得修煉的武者快的多,這不是他們腦子做出的反應,而是身體的本能!
他一劍揮出,斬向林銘的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他想將林銘的手一劍斬開!
而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林銘變拳爲爪,一把抓住了斬來的劍,猛地一帶,那軍士直接被拉了過來,林銘擡起膝蓋,重重的撞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蓬!”
練力如絲的力道爆發出來,震動真元瞬間震碎了那軍士的五臟六腑,連身上的皮甲都被震的四散崩裂開來!
那軍士哼都沒哼一聲,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老三!啊啊啊啊!”背槍的軍士雙目血紅,渾身殺氣沖天,已經近乎瘋狂,他持槍橫掃,想要攔腰將林銘掃斷,可是林銘卻一把抓住長槍槍桿和槍頭交接處,一瞬間,這槍就彷彿被鐵鑄了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去死!”
另一個持劍的軍士趁機一劍斬向林銘的後頸,然而林銘背後卻彷彿長了眼睛一般,他轉身隨手一抓,那揮下來的長劍就如同稻草一樣被林銘抓在了手裡,而後林銘一把拉過手中的長槍,一槍刺進了持劍軍士的胸口!
一刺,一拔,那持劍軍士身子猛地一震。
“噗!”
一股血箭飆射出七八尺遠,正噴在了持槍軍士的臉上,他看着依然握在自己手中的槍桿,已經完全呆滯了,刺進他兄弟心臟的槍竟然還握在自己的手上……
他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無法抵抗的力量,粉碎了他心中所有的傲氣、兇殘和必勝的信念。
就在這時,最後的一個軍士殺向了娜依和娜水,他嘴角閃過一絲猙獰,他明白,唯有劫持了這兩個女人,他們纔有一線生機!
然而他的猙獰剛剛浮現,卻永遠的凝固在臉上,眼前的景象瞬間消失,他似乎看到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掀起一股無法抗拒的風暴,自己就這麼被這漩渦吸了進去。
而後,他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少年時候。說是少年時候,可是經歷又與他記憶中的完全不同,這種感覺十分詭異,彷彿他看到的是前世的自己。
一個又一個的景象從眼前掠過,他看到了無數個自己,或鮮衣怒馬,或落魄街頭,或飛黃騰達,或行乞一生。
無數次轉世輪迴,可卻沒有一個是真正的他,錯綜紛雜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撲向他的精神之海,劇烈的疼痛讓他想立刻死去。
“啊!”
持劍軍士發出一聲慘叫,精神之海被黑色的漩渦絞碎,他的目光徹底的呆滯了,只剩下唯一的念頭不斷的迴盪在殘破的精神之海中——我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