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除了傳承之外,一些強者,還可以通過和對手不斷的搏殺,從戰鬥中偷學到對手的強大武技!
在天武大陸,這樣的例子並不鮮見!
如今兆運便有了這樣寶貴的機會——親身體驗這種神奇武技的機會。
所以儘管他被趙翌撞擊的嘴角溢血,但他還是理智的壓制了自己的狂怒情緒,然後帶着希翼的竊喜開始一招一式地配合起了對手。
他目前,不是第一時間擊倒對手,而是需要對方儘量多地施展這種神奇的武技,越多越好!唯有這樣,他纔有希望更多的領悟到這種武技的精髓……
正因爲有着這種希翼和願望,如今的兆運,就是被趙翌打痛了他也舒服,被趙翌撞飛了他也樂意!
這不,才被撞飛,兆運甚至連擦拭一下嘴角的血跡都沒有迫不及待的再度衝了上去。
就在這時,趙翌又打了個酒嗝,跟着醉眼惺忪地喊道:“拿刀來!小爺我還有更厲害的醉夢刀沒有施展呢,我一定要將……要將你斬成兩段!”
什麼?這武技還有刀法……
頓時,就是薛宏揚也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還有這等厲害的刀法,如果用來給戰士練習的話……
心裡想着,他也急急回到了目不轉睛的境界。
“刀呢?”卻是趙翌,見沒有人送刀上來一臉不痛快地說道:“沒有刀……我就不打了!”
“有有有,當然有!”
搭話的是留在酒館中的兩名中年漢子中的一人,此刻急急上前幾步雙手遞上了一把鋥亮的長刀:“防身的……小爺您隨便用!”
掂量了一下,趙翌笑了!
“好刀啊好刀!”
提着長刀,趙翌沒有立刻出手而是走向了櫃檯,在衆目睽睽之下又舀了大碗的水酒喝下:“人獨醉,刀獨醒,何來殺伐?幹啊……幹啊……”
看似瘋瘋癲癲地說着,趙翌又望向兆運不樂道:“你怎麼沒有刀?
”
“我……”
“沒有刀就不比了!”
“哦!他有他有!”卻是另外一名陌生漢子,急急從桌子下將自己的一柄長刀扔了過來。
探手接住長刀,兆運眉宇間一絲異樣神色閃過,似乎突然發覺什麼不對勁一般望了望兩位酒客,兩名酒客雙眼中的炙熱光澤別說在小小的酒館,就是隔着百丈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眼波一轉,兆運微微張開的嘴再度閉上,沒有吭聲。
“好了,光頭,瞧仔細了……醉夢刀!”
卻是趙翌,一聲大喝之後向着兆運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頓時伴隨着兩人刀鋒相對、鏗鏘撞擊的聲音響起,酒館內似乎也被一種怪異陰寒的氣息籠罩起來。
這股氣息似有若無,卻充斥在了整個空間之內,帶着看似凌亂實則分明的殺意旋轉着,以趙翌和核心,伴隨着他跌跌撞撞的步伐向着兆運不斷逼近
冰寒的刀,惺忪的眼,一切和剛纔的醉夢拳如出一轍:兆運幾乎使出了自己所有的招數,卻根本無法在對戰中佔得絲毫便宜。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兆運隱隱約約中反而處在了下風。
當然,這一切都是表象。真正的情形如何,也許只有交戰的雙方自個清楚了。
“看到沒有,他的這套刀法甚至比前面的拳法更加凌厲異常,而且攻守之間的變化更是層出不窮無可估量後招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啊……如果以這樣的刀法對上任何同級對手,相信不能將其斬殺必定也能夠將其累死,到時候同樣是斬殺的結果!如果越一個級別挑戰,以這樣的刀法先做防守後求進攻,幾乎也能夠利於不敗之地!”
“嗯!”
繼續仔細睜圓雙眼觀望着,兩名酒客看得幾乎如癡如醉起來。
在他們對面,薛宏揚雙眉緊鎖地看着趙翌和兆運的比鬥,卻比之另外幾人清醒得多:雖然這套刀法也是他平生僅見,不過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地望向了對面兩人,接着眉頭緊鎖。
卻在這時“砰”的一聲悶響傳來,赫然正是兆運被趙翌神出鬼沒的刀法偷了個空,狠狠中了趙翌一腳飛踹摔了出去。
“站起來啊……繼……繼續!”見他飛出墜落,趙翌這邊停下了手以刀觸地勉強站穩,嘿嘿笑了笑突然大聲吼道:“下面就是關鍵咯,快起來準備準備……”
關鍵?
刀法的關鍵?
聞聽大喜,兆運哪裡顧得上身上的傷痛立刻鯉魚打挺而起,接着揮刀衝了上來:“來啊小子,給老子看看你的真實實力吧!”
“錚錚”之聲瞬間再次響起。
不過伴隨着這等攝人心魄的狂霸聲響,另外一個聲音卻更吸引人百倍千倍:
“將軍不離九宮內,士止相隨不出官。
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衝。
炮須隔子打一子,車行直路任西東。
唯卒只能行一步,過河橫進退無蹤……”
他這是在念醉刀的心法口訣嗎?
趙翌的話語一出,就是一邊一直膛目結舌的老闆娘雙眼裡也是喜光暴漲,緊接着拿筆急急地在櫃檯上記着什麼。
她的本本上早已經寫下了這樣的語句: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我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酒裡乾坤我最知道……
很顯然,她將趙翌先前醉酒唱出的歌詞也記錄下來了,當作了關於醉夢拳的心法口訣。
這實際上只是趙翌前世作爲特戰隊員時聽過的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詞,至於,後面念出的更是中國象棋象棋譜式口訣……
不僅僅是那老闆娘,就是兩個酒客包括這邊的薛老將軍聽到了趙翌這一段象棋棋譜口訣,也是一個個神情震動,凝神一邊望着一邊細細記着趙翌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將軍不離九宮內,士止相隨不出官。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衝……
若是幾人知道真相的話,估計除了薛老將軍哈哈一笑了之外其他幾人鐵定吐血三升……
“對了,這估計纔是這套刀法的玄妙之處!”
場地當中,隨着趙翌話語一出兆運同時明顯地分神了:NND西瓜,別人可以專心記錄這些口訣了,老子卻還要打打殺殺?
頓時,無論是攻擊或者防守,兆運的速度和力量都瞬間降了何止一個檔次,被趙翌逼得步步後退。
與所有人不同,趙翌估計是在場所有人中最不關心什麼口訣的人了。
此刻得勢,只見他一邊繼續猛攻一邊繼續說道:“夫弈刀者,要專心、絕慮,靜算待敵,坦然無喜怒掛懷。大抵一戰之中,千變萬化。如車前馬後,發炮逐卒;如電掣雷,炮鋪卒行,逼近士、象,如狼奔虎躍。順手炮,先要活車;列手炮,補士要牢;士角炮,急使車衝;當關炮,橫車將路;破象局,中心進卒;解馬局,車炮先行;巡河車,趕子有功;歸心炮,破象得法;軲轆炮,……
“什麼什麼?
不行,太快太多了,光記記不住呀,得想法用紙筆記下來……
一定要記下來!
與此同時,趙翌突然雙目圓瞪一躍而起,下一秒伴隨着凌厲刀勢怒喝一聲:“箭矢射殺!”
不是什麼跑嘛,怎麼變箭矢了?
刀法口訣裡還有箭矢?這指的是什麼?
趙翌前一句話一出,頓時,兆運,兩名陌生酒客和老闆娘四人幾乎在同時陷入了深思當中。
卻在這時異變突生,只聽到了四周陣陣離鉉的金鳴響起,緊接着一聲聲沉悶的“噗噗”聲叫人不寒而慄!
一蓬箭矢從不同的方向突然射出……
剎那裡兩名陌生人酒客已經各自身中兩箭,均是深入胸口的致命一擊,就是另外一邊櫃檯上的老闆娘也被利箭給射中。
而且她更慘,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了她的眉心,毫無防備中只聽到了她一聲本能的悶哼之後隨即倒地。
“草啊!中計了!”
異變突生之後還是兆運第一個“醒”了過來!望着傷重的幾人大聲喊道:“我們中計了!”
“你才發覺嗎?”
此刻的趙翌那裡還有半點醉意,眼眸之中精光暴盛,冷笑聲中,縱身而起,手中長刀狠狠劈下。
“是你!”
眼睛裡血絲暴漲,兆運這纔回過神來:對方居然是在誘敵深入!整件事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完美的計謀!
不過當他反應過來,已然遲了!
長刀泛着足以將空間冰凍的絕寒光澤向着他劈了下來。
不甘心就此喪命,兆運拼命催動體內的元力,舉起手中的長刀擋了上去!
當,火星四濺中,兆運的一個身體踉蹌後退,腳步還未穩,趙翌已然如跗骨之蛆畢竟,一隻拳頭重重的轟擊在兆運的胸口!
咔!骨骼的斷裂聲當即響起,兆運當即吐血而倒。
這一拳的力道比起此前不知強了多少倍。
“殺啊!”
在趙翌重拳轟倒兆運的同時,另外一邊的戰鬥也已經接近尾聲:薛宏揚重新回到了端坐的姿態,而李錦和羅軍帶着另外七名親衛在射出箭矢之後立即飛身而入,團團將兩名重傷的漢子圍了起來,除了七把強力角弓外,還有兩柄長劍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