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明顯是用了什麼狂暴的藥物,從而讓自己的實力陡然提高,再加上突然發難,希望能夠擊中姜弋。但是他很顯然低估了姜弋,根本就沒想到,甚至連姜弋體表的防禦都無法刺破,這對李鶴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是不是很失望?”姜弋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鶴,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淡淡的說道。
“精心的準備,卻連我的防禦都無法破開,到頭來只能是徒然燃燒了你自己的生命,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絕望?”姜弋繼續說道。
“小畜生,你別得意,我李鶴就算是做鬼,也會永生永世的纏着你,讓你不得安生!”李鶴被姜弋反手一下直接甩了出去,跌落在地上,但臉龐的猙獰卻是一點都沒有消失,怨毒的吼道。
“別說你會不會變成鬼,就算變成鬼,像你這麼弱的鬼,你覺得能給我帶來什麼干擾嗎?真正的黃泉地府,再兇狠的惡鬼我都見過,還會怕你不成?”姜弋淡然的說道,神色無比的平靜,心境真的是變了,哪怕是面對曾經那麼想要一刀砍死的李鶴,現在都已經能夠做到這般的淡然了,全然沒有半點的憤怒和多餘的情緒,有的,只是一種感慨。
實力,這就是實力,擁有更強的實力,才能在更多的人面前,做到這種真正的淡然,真正的心如止水,如若不然,任何的淡定,就都是假的,都蘊含了一種無能爲力的無奈感。
李鶴卻好像沒聽到一般,還要再衝上來,但已經被姜弋帶過來的一位統領擒住了,另一位,則是把李卓爾擒住,後者也沒有什麼反抗的心思,反倒是一個勁的求饒。
“李鶴,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姜弋問道。
“我很,我很當初抓到姜玲兒那個賤人的時候,爲什麼沒有直接一刀砍了她,再把你引過來。我恨,恨李不言他們膽小怕事,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否則倒在地上的就不是現在的我,而是當初的你!”李鶴的面孔都扭曲了,神色怨毒,一句話讓很多人都勃然變色。
出乎意料的,姜弋卻是那個最冷靜的人,他只是倏然而至李鶴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高高的舉起,眼裡沒有那種李鶴所想看到的無邊的憤怒,有的,只是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靜。
“那你就帶着恨意,做一個孤魂野鬼去吧,這股恨意,會一直糾纏着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姜弋輕聲道,手上緩緩用力,平靜的眼神對上李鶴那充滿怨毒的眼神,忽然一鬆手,隨後一道烏光射出,正是幾顆冥土,打在李鶴身上,他隨即發出了無比淒厲的叫聲,那聲音讓衆人聽得都是頭皮發麻,隨後整個身軀快速的腐爛,眨眼之間,便是隻剩下了一團腐黃色的**,看的衆人毛骨悚然。
大廳內當即變得死一般的寂靜,李鶴的慘叫聲似乎還回蕩在衆人耳邊,明明是秋天,衆人卻感覺好像置身於寒冬之中,渾身上下都一片冰涼。
姜弋的這種手段,着實讓衆人狠狠的被震懾到了,每一個人的眼神都是帶着恐懼。那李卓爾更是嚇得心膽俱裂,七竅流血,竟是直接被嚇死了。
“好了,舊賬也清算了,我也沒什麼事情了,李族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如果沒有的話,我現在就走了。”姜弋雙手揹負,慢條斯理的說道。
“沒,沒有。”李不言此時哪敢再說什麼,他終於意識到,姜弋這個水月閣的閣主,沒有半點的水分,至少,遠遠不是他李家能夠對付的。那種一開始還存在的傲骨,現在直接就消失了。
“哦,那就走吧。”姜弋點點頭,邁開了步子,然而剛剛走到院落裡,便是忽然聽到身後一個女音傳來:“閣主大人,李穎不才,想挑戰大人,請閣主大人指點!”
這聲音,除了李穎還能有誰?
一時間,衆位族老想殺李穎的心都有了,一個個目光都是極爲的怨毒了,連帶着也如此看向李不言。這是第幾次了?第三次了吧,第三次觸怒姜弋,人家大人大量,見你同樣是水月閣的弟子,寬容了你兩次,還會再寬容你第三次嗎?
李穎卻是緊緊地抿着嘴脣,目光十分的堅定。
而李不言則是嘆息一聲,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姜弋的腳步則是一頓,隨後轉過身來,面帶微笑:“可以,你用你最強的招數來攻擊我。”
衆人驚訝,而李穎早就蓄勢以待,身後幽暗藤蔓出現,竟然出現了九根藤蔓,讓李家衆人都是發出了驚訝的呼聲。
“九根藤蔓,而且是魄陽境大圓滿!”李不言也是頗爲的震驚,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兒的進步這麼快,但是他陡然想到了前面那穿着錦袍,年紀輕輕卻表現的如同一個老妖怪般的姜弋,與他相比,這樣的進步,或許簡直就跟龜速也沒什麼區別吧?
九根藤蔓帶着凌厲的刺,在臨近姜弋時,還釋放出了灰色的煙霧,顯然那是某種毒性氣體。
姜弋眉毛一挑,手輕輕揮拂,毒性氣體散去,隨後身體猛地暗淡,消失在了原地。
李穎只覺得呼吸一緊,便是察覺到姜弋來到了自己的身後,隨後脖子上一涼,那是他的手覆蓋了上去。
這一幕,與兩年前是多麼的像啊!
那時候的她,就已經無法與姜弋一戰了,但至少還有追趕的可能性,但是現在呢?差距已經如同鴻溝一般了。
“神魄倒是不錯,不過你對那九根藤蔓的操縱顯然不熟練,而且腦海裡沒有一個成型的戰術,很容易被對手擊破。此外,這樣的藤蔓,應該是可以鍛鍊的,最好能讓其速度變快些,哪怕只有其中的一根速度變快了,也可成爲奇兵,讓對手想象不到。”姜弋鬆手,淡淡的點評道,隨後邁開了步子,離開了李家大門。
原地,只剩下呆若木雞的李穎,以及神情複雜的李不言,還有一羣鬆了一口氣的李家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