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大師兄的話,都是驚到了,煉化血界碑中的小世界本源碎片,竟然能夠增加突破到命輪境的機率!
雖然命輪境看起來對在場的很多人都非常的遙遠,但是他們可都是一羣天賦變態的人,眼界自然不會侷限於脈輪七境,因此聽到大師兄的話之後,一個個都是追悔莫及,只恨當年爲什麼沒有下定決心把這血界碑給搞到手。
姜弋則是無比的興奮,小世界本源碎片,這種東西聽着就很厲害的樣子,如今被他得到,這隻能說執着有時候往往真的能給人帶來好運了。
不過隨即,他想到了一個疑問,問道:“那大師兄,照你這麼說,其他四處血煞之地的血界碑,應該早就被一些強者給搶奪走了啊,這種東西,越是魄天境的強者,越是渴望吧。”
其他人也都是看向大師兄,這的確是一個疑點,比如說血枯嶺那邊,血煞之地至今還存在着,爲何那些強者沒有去將那裡的血界碑給取走呢?
大師兄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忌憚,道:“他們也想,風神都那裡,曾經多次派人去過血枯嶺的血煞之地,但都無功而返,最後一次,據說受到了死亡的警告,一位魄天境的強者被嚇得落荒而逃。後來,有消息從風神都那裡流傳出來,說血枯嶺的血煞之地被一位恐怖的大人給佔據了,外人不準染指,不過究竟是真是假,那就無法知道了。”
聽到這些話,姜弋卻是忽然想起了同樣處在血枯嶺深處的血魔地宮,那曾經的血魔老祖,會不會也曾經覬覦過血煞之地的血界碑呢?畢竟二者同源,想來定然是接觸過。
隨即,他又想到了血魔地宮中那些神秘而又恐怖的身影,總覺得兩者之間,似乎存在了某種神秘的聯繫。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姜弋努力的將它們從腦海中驅散,然後眼巴巴的看着大師兄。
大師兄失笑,道:“你稍等片刻,我去取師尊的至寶。”
“師尊的至寶?是什麼呀?”木槿在一旁好奇的詢問三師姐。
“等大師兄拿來你就知道了。”紫竹很神秘的說道。
其他人則好像都見識過了那至寶爲何物,都沒有姜弋和木槿這般期待與緊張。
很快,大師兄回來了,並且手中捧着一個破碗,十分的虔誠,彷彿手上捧得不是一個破碗,而是一尊神靈。
“這…就是師尊的至寶?”姜弋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大師兄手中的那個碗真的很破,上面還有着不少泥土和裂紋,似乎是好幾百年前的東西了,很有年代感。
不過隨即姜弋便是收起了那種懷疑的目光,因爲有些至寶確實是這樣,貌不驚人,但往往能夠爆發出驚天的威能。
“是不是覺得這個破碗一點都沒有至寶的樣子?破破爛爛的,簡直連古董都算不上?”三師姐紫竹這樣問姜弋和木槿。
“呃,一開始是這樣覺得的,但…”木槿話還沒說完,那邊紫竹就接上了:“果然你也是這樣認爲的吧,我也覺得,這哪裡像是至寶,真的是破死了。”
姜弋和木槿都愣住了,三師姐都這樣講,難道……
“別聽她的,她沒法使用這化天碗,覺得很不公平,因此對化天碗有很大的怨念。”大師兄很實誠的說道,讓紫竹頓時瞪圓了眼睛,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只可惜大師兄並不怕她,只是以笑臉相迎,讓紫竹師姐根本就沒有的動手的機會。
“這是化天碗,是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寶物,據傳遠古時期,這化天碗還沒有破損的時候,能夠煉化天地萬物,甚至連小世界得到天空都能給直接煉化了,因此得名爲化天碗。只是可惜,後來遭受了重創,有不少地方破損了,但仍然具備了很強的威能。”大師兄捧着手中的化天碗,說道。
隨後,他讓衆人散開,讓姜弋坐在他身前冥想,並且取出了血界碑。
經過上次的試煉之後,血界碑已經不再是無字石碑了,上面的圖案成爲了一頭天妖,哪怕僅僅是一張圖,都給人一種很強的震懾。
大師兄站在姜弋身後,誠心祭出化天碗,小碗頓時滴溜溜的在空中旋轉了起來,隨着大師兄的咒語和印訣變換,其中出現了一道白光,並不大,但卻給人一種可以容納整片天地的錯覺。
那一道光,就好像是一道擁有無限可能,其中有無限空間的光,照耀到血界碑上面,頓時出現了奇異的變化。
碑上的圖案,彷彿活過來一般,那是一頭恐怖的天妖,如今竟然在緩慢的睜開眼睛,散發出一股讓人絕望的氣息!
“真的是小世界本源碎片!”這時,姜弋心中,飛廉忽然怪叫道,顯然十分的驚訝。
不過姜弋現在也沒空與他交談,全神貫注的看着眼前血界碑的變化。
那一道白光之中,蘊藏了難以形容的煉化之意,將那天妖的圖案整個籠罩,似乎在從中抽離着什麼。
那頭天妖的眸子則是在緩緩的睜開,姜弋能夠感覺到,其中似乎也有一股力量,即將從沉睡中被喚醒!
“二師弟,給那裡面的傢伙一劍!”大師兄神色凝重,血界碑裡面那個被師尊封印的強大存在,因爲本源的波動,而即將被喚醒。
“好!”二師兄點頭,擡手扔出一片樹葉,姜弋看見,那片樹葉進入到血界碑當中,立刻變成了一道貫通天地的驚人劍氣,直接斬向最深處!
剎那間,一道無比淒厲的聲音傳來,隨後大師兄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息,有無量光團從他手中爆發,所有人都無法直視,不得不閉上眼睛。
只能聽到比剛纔更加淒厲的聲音,持續了一會,便是逐漸消失了。
而當姜弋睜開眼的時候,血界碑上的天妖圖案已經消失了,而在那化天碗之中,竟然存在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天妖!
姜弋福至心靈,那就是小世界的本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