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近乎挑釁的羅渺,姜弋二話沒說,直接衝了上去,同時暴猿神印再度展開,氣息暴漲,當真如同一頭暴猿一般,怒衝而去!
他本來就因爲木槿差點毀容而戾氣十足,現在羅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衝上來,無疑是觸了他的黴頭,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放過。
而羅渺則是在突破之後,有着十足的底氣,尤其是前不久,他煉化了一尊罕見的陰羅蛇,體內蘊含有一絲遠古流傳下來的血脈,不僅將之煉化爲第三神魄,而且獲得了其瞳孔,嫁接到自己身上,最終修煉成一門十分強大的瞳術,號稱陰羅瞳!
此瞳術極其驚人,可以展開黃泉地府等異象,而且從靈魂上鎮壓對方,端的是無比的強大,羅渺猜測,可能能夠與五品神訣相媲美。
因此此刻顯化而出,氣勢駭人,陰風陣陣,呼嚎不已,附近如同一瞬間成爲了地獄。
就連姜弋,神色也是有些凝重,這種手段過於的詭異,竟然還能夠對他的靈魂產生影響,那團陰沉之光射來,好似要將他的靈魂給攫去。
好在他靈魂力量足夠強大,形成防護,隨即身體前衝,體內無邊的血氣力量暴涌而出,化身人形暴龍,直接一拳轟出,打得空間震盪,氣爆聲不停地響起,周圍彷彿要塌陷下去,極爲的震撼人心。
“黃泉鎮壓!”
羅渺喝道,這一刻,他的身後浮現出一顆詭異的眼球,那眼球之中有各種異象浮現,彷彿地獄。而在眼球旁邊,還有一截枯木,有人很快認出,那是一截罕見的黃泉木!
“羅渺竟然將黃泉木煉化成了神魄,着實驚人,堪比百世榜前列。”
有人喊道,想來羅渺之所以能夠這麼順利的施展黃泉術,也是因爲那截黃泉木。
隨着羅渺的喝聲,他的瞳孔爆射出一團精光來,空中有一條濤濤黃泉,如同從九幽之下逆衝而上,聲勢滔天,竟是攔住了姜弋那力量強大的一拳!
“黃泉?黃河亦被我鎮壓,遑論黃泉?”姜弋怒喝,雙手向上一拋,封鎮古碑被他拋出,直接在空中顯化,如同小山一般,這一回,滔滔黃河沒有出現,但是封鎮古碑卻變得更大,氣息更加強大,轟得落到那黃泉之中,生生將之截斷,如同有一條黃龍,被古碑直接斬斷!
“是了,這塊古碑當初就是爲了鎮壓黃河方纔被製造出來,如今黃泉當然亦能封鎮!”姜弋心中一震,這封鎮古碑的確是好東西,頗爲不凡。
羅渺則是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自己的強大神訣被鎮壓,猛地狂喝一聲,瞳孔之中再度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光團驚人,周圍竟是有高達的牛頭馬面出現,非常的猙獰險惡,如同高山,擡起冰冷鎖鏈,就要將姜弋的靈魂給攫走!
衆人驚歎,羅渺的瞳術果然強橫,竟然能夠顯化出這等罕見的景象來,當真驚人。
但是姜弋毫不驚慌,舌綻驚雷:“魑魅魍魎也敢放肆?給我滾!”
他的靈魂力量去全面爆發,腦海中那個小人更是站了起來,雙手虛抱,向那牛頭馬面橫推而去。
牛頭馬面驚呼,隨後竟是被摧毀,羅渺一下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簡直太讓人吃驚了,面對如此強悍的神訣,姜弋竟然能夠輕鬆破開?
實際上姜弋也是有些震動,頭腦一陣眩暈,但是他冥想度神訣,很快便是調整過來,隨後再度衝向羅渺,拳崩天地,碎裂一切,直衝羅渺頭顱而去!
羅渺那對陰羅瞳還有一些手段沒有施展,但是那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且現在施展了也未必能夠建功,羅渺十分的吃驚,姜弋強悍的驚人,尤其是他的魄元近乎無窮無盡,永不枯竭,到現在竟然還是那般的洶涌澎湃,簡直就像是一頭遠古兇獸。
羅渺祭出足有一丈九尺長的罡氣,與姜弋對抗,姜弋則是揮舞拳頭,當成了最強兵器,一路橫推,隨後更是凝聚戰意,施展出天方戰印,七道赤紅的拳印先後形成,隨後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碩大的火紅拳頭,如同一顆小型隕石,閃爍着流星火雨,竟是將羅渺的罡氣都給崩潰了!
“怎麼可能?”羅渺發出怒吼,但卻無濟於事,被戰印凝聚的戰拳擊飛,隨後姜弋展開極速,剎那間便是追了上去,一拳轟向羅渺的胸口,那裡直接就塌陷了下去,後者吐出大口的鮮血,還有內臟碎塊,受了很重的傷。
衆人都是震驚,久久不能言語,這一戰太驚人了,羅渺已經足夠強大,衆人覺得絲毫不遜色與之前的凌宇,但卻仍然被姜弋擊敗,而且乾脆利落,那麼問題來了,姜弋究竟有多強?
衆人沒有忘記,現在的姜弋,還處於魄陽境小圓滿,不說晉升到魄海境,就說他能夠達到大圓滿,又能夠變得多強?
難道比魄海境中期的高手還要厲害嗎?
凌宇坐在後面調息,見到這一幕,也是眼皮子直跳,因爲能感覺到羅渺不遜色於他,但仍然被這般乾脆的擊敗,實在是讓他很受打擊。
就算是天空之中,嚴嵩也是驚歎,道:“這小子已經逐漸形成無敵之勢了。”
王春英冷哼一聲,但沒有言語反駁。
李穆陽則是目露奇異之芒,道:“陳翀也到了。”
聽着他的話,嚴嵩趕忙往下看去,王春英也是連忙看了過去。
現場,衆人也是一片驚呼,因爲他們也看見了,這個時候,曾經公認的第一天驕陳翀也趕到了,他挺拔俊秀,眸光攝人,一股強大的氣息環繞,來了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給你半個小時冥想恢復,然後與我一戰。”
衆人譁然,這是何等的自信,必須要等到你完滿的時候再戰。
姜弋卻是冷笑一聲,輕輕搖頭,道:“不用,你若想戰,現在就來吧。”
衆人再度譁然,這已經不是自信了,甚至可以理解爲自負了。
就連木槿,都是讓姜弋不要託大。
但是姜弋搖了搖頭,看向陳翀,嗤笑道:“怎麼,連不完整狀態的我都不敢打?”
“我不欺你。”陳翀搖了搖頭,十分的自傲,如同一個長輩在和晚輩說話一般。
“那兩年多前,難道是一條狗跟在李慕白他們身後?”姜弋譏諷道。
陳翀的臉色當即便是陰沉了下來,喝道:“給臉不要臉!看我鎮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