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答應去了?”皇甫麟有些傻眼,覺得姜弋可能是一時意氣用事,並不清楚血魔地宮的危險。
姜弋點了點頭,反而笑道:“皇甫大師你不會反悔了吧?”
皇甫麟卻是臉色嚴肅,雖然他不希望姜弋與秋星雨來往,但是對這個少年卻並沒有什麼偏見,甚至在他眼中,這將是水月閣的未來天驕,很是重視,這纔會答應幫助他鍛造和熔鍊武器,現在得知他真的要去,還真的有些後悔,連忙說道:“等等,你不清楚,血魔地宮十分的危險,你不能去。”
“師尊你騙人,你之前還說,地宮當年已經被人毀掉了,實際上並沒有太多的危險。”秋星雨站了出來,氣鼓鼓的說道。
皇甫麟一頭的黑線,有些尷尬,但還是臉色嚴肅,道:“那是相對於魄海境的修者來說的,姜弋你,還差了一些。”
“那我陪着大哥哥去,肯定就沒有危險了。”秋星雨眼睛忽然瞪大了,露出希冀的神色,亮晶晶的,極爲的可愛。
“不行,絕對不行!”皇甫麟一下子着了慌,讓秋星雨與姜弋一同前去?這怎麼可以,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萬一這丫頭被姜弋那小子拐走了怎麼辦?
“師尊,你要是不答應,以後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秋星雨惡狠狠的威脅道。
姜弋見狀,低聲勸說了秋星雨一句,誰知這個小姑娘極爲的倔強,認定的事情,就算是用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仍然堅持要去,最後抱着皇甫麟的手臂,撒嬌道:“師尊,我記得你與我說過,那血靈髓對你而言很重要,就讓星雨去取一點,送給你當禮物吧,好不好?”
可以看見,皇甫麟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都快要融化了,堅定的想法也是動搖了一些。
這個時候,一個一身灰袍的人忽然出現,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咦,灰袍叔叔。”秋星雨睜大了眼睛,高興地喊道。
那灰袍人擡起臉來,是一張很普通的老人的臉,佈滿了皺紋,對秋星雨慈祥的笑了笑,灰袍下伸出一隻如同枯槁一般的手,輕輕摸了摸秋星雨的頭,隨後後退幾步,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看到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姜弋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這定然是一個高手,說不定,比王春英也不遑多讓!
皇甫麟似乎也因爲他的出現,堅定了某個想法,長嘆一口氣,道:“那好吧,姜弋,我就准許你去,星雨,爲師,准許你跟着去。”
看到秋星雨立刻歡呼起來,皇甫麟有些頭疼,連忙說道:“哎,你別那麼高興啊,我讓你去,還要與你約法三章。第一呢,一路上不準任性,必須聽姜弋的話。”
說着,他還看了姜弋一眼,後者的資料他看過,對其能力十分的重視,這纔會說出這種話來。但隨後,他又在秋星雨耳邊說了兩句話,後者聽到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用清脆的聲音答應道:“師尊你放心,星雨一定會聽話的。”
皇甫麟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交給秋星雨一把小扇子,看得出來,那絕對是一件不凡的戰兵,關鍵時刻能夠爆發出很強大的力量,是皇甫麟給秋星雨的保命之物。
因爲姜弋也要前去,皇甫麟利用九天的時間,幫他講神臂弓熔鍊完成,儘管拿了姜弋不少的星隕礦,但那神臂弓的確獲得了極大的強化,整個弓身如同有星辰幻化流轉,頗爲的神異。
“這把弓現在的等級,絕對能夠算得上是頂級的上品靈武,若是沒有四萬斤的力量,根本連弓弦都拉不開!”皇甫麟說道,他乃是鍛造大師,自然擁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單臂一揮,足足有十八萬斤巨力,拉神臂弓自然是小事一樁。但是他沒有想到,神臂弓到了姜弋的手上,也是被他很輕鬆的拉成了滿月,看的皇甫麟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嗯,不錯,終於不像以前那麼輕了。”姜弋極爲的滿意,他單臂一揮,也足足有接近十五萬斤的力量,拉開這神臂弓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反倒是覺得力量剛剛好,需要用四萬斤巨力才能拉開的弓,威力自然是極爲嚇人,姜弋試過一次,普通的一根箭,一箭射出,那速度快到肉眼根本難以捕捉,瞬間便是穿越數裡的距離,直接把一塊巨石射爆,強的嚇人。
就連皇甫麟看到之後,都是咋舌不已,這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好像有一頭遠古兇獸的幼崽一般。
秋星雨則是在見到姜弋如此強大之後,更加的開心,在他拿到神臂弓之後,吵吵嚷嚷着要快點離開。
於是又過了一天,姜弋回去做了一些安排,又去與嚴嵩知會了一聲,可惜這段時間木槿修煉上有所突破,似乎要突破到魄陽境大圓滿了,無法與她告別。
回來之後,早已等不及的秋星雨便是迫不及待的拉上姜弋,匆匆告別之後,便是離開了山頭。而看到他們離去,本應該憂心忡忡的皇甫麟,心頭卻是忽然間放鬆了不少,只感覺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許多,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有老郝在,他們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倒是我這段時間,終於可以過一段清閒的日子了,真是想想都開心啊。”
說罷,他直接找來人,讓他們宣佈,最近一段時間,皇甫大師不接受任何人的請求,要利用這段難得清閒的時光好好地放鬆一下。
不過他緊接着想到,原本他是極其不希望秋星雨與姜弋扯上什麼關係的,現在卻讓兩人一同前往那危險的血枯嶺,豈不是幫助這小子接近秋星雨嗎?
一想到這裡,他就無比的鬱悶,可惜此時姜弋他們早已經離開,那神秘的灰袍人“老郝”,也是一併離開,再想挽回,已經晚了。
“唉……”原地只剩下皇甫麟不斷地嘆息聲。
另一邊,秋星雨剛一離開山門,便是將她師尊給賣了,神秘兮兮的對姜弋說道:“大哥哥,你知道之前師尊是怎麼叮囑我的嗎?”
姜弋笑了起來,道:“表面上讓你聽我的話,實際上肯定讓你多加留心,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自己逃,是吧?”
“咦,大哥哥你怎麼知道的?”秋星雨瞪大了眼睛,顯得很不可思議。
“我有順風耳,偷聽到的。”姜弋憋着笑說道,與秋星雨待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十七歲的少年該有的樣子,不由得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