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離開,姜弋因爲而愣住,但是心底仍然無比的警惕,擔心這可能會是對方的陰謀,因此心神仍然保持着高度的集中。
不過飛廉卻是提醒他,那黑衣人直接遠去,沒有絲毫的停留。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爲忌憚?可是在他眼中,我不應該是值得他忌憚的對象啊。”姜弋百思不得其解,“還有一點也很值得深思,他離開的時候極爲的果斷,完全沒有對石室裡那些精魄投去一眼,這就說明,他對那些精魄,根本就不在乎!那麼他,或許就是衝着張嶽來的!”
姜弋頓時聯想到,在外面那湖泊周圍之時,那黑衣人直接吞噬了林志忠,並且將之殺害的一幕,心中頓時起了一抹寒意,想到了一個讓他心中發涼的可能:“難道,此人的目的,就是此處的一衆天驕?或者說,他是想要奪取這些天驕的神魄?”
“他的目的,究竟是不是這個?或者說,他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企圖?”
一時間,姜弋覺得自己腦海裡亂糟糟的,好像看出了那黑衣人的目的,但對方又好像始終處於一團迷霧之中,從一開始就沒有被他看透。
“姜弋,多謝了。”而這時,躺在地上的張嶽,發出虛弱的聲音。
“我不是爲了救你,而是爲了這裡的精魄。”姜弋卻是很直接的說道。
“呵呵,你不必掩飾,我張嶽欠你一條命,就一定會還。”張嶽卻是自以爲看出了姜弋的僞裝,堅持說道。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姜弋耷了耷肩,隨後也不理會他,直接走到那些精魄面前,因爲張嶽的存在,飛廉不能出現,只好先揮手將所有的精魄都收入羅相水珠之中,隨後想了想,走到張嶽面前,遞給他一枚丹藥,看着他身上的傷口,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爲什麼會和那個黑衣人打起來?”
張嶽嘆息一聲,神色裡也有疑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剛剛進入這個石室之中不久,還沒來得及去收取那些精魄,便是聽到一聲轟響,隨後那神秘的黑衣人便是走了進來。我見是他,心中忌憚,沒有立刻動手,誰知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對我動手!”
說到這裡,張嶽臉上露出驚懼之色,明顯是有些後怕,道:“此人修爲古怪,看不出來具體的境界,實力似乎也並不是很強,但極爲的詭異,似對我有一種剋制的效果,與他對戰,我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出全力!最詭異的是,此人散發出來的那團黑霧之中,有一股恐怖的吸力,那種吸力在我的感覺之中,只針對神魄!”
“當時若非你到來,恐怕就連我的神魄,都要被那人吞噬掉……等等!你,你爲什麼可以到這裡來?先前那老者不是說,此處一條通道,只能有一人進入嗎?你是如何來的?”張嶽原本臉上滿是驚懼之色,但是陡然想到這個問題,心中頓時被驚訝填滿。
姜弋淡淡的說道:“莫非你真以爲,那個老者的話能夠完全相信?”
聽到這句話,張嶽身體頓時一震,愣愣的問:“什麼意思?”
姜弋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沒有再回答他,而是往第五條通道走去,走到石門面前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條通道上的石室,我就不去搶了,但是想來前面真正有價值的,應該已經被那黑衣人給捷足先登了,所以我勸你,最好一直往前走,通道這裡的寶物雖好,但是通道之後,那荒神的傳承,纔是最重要的。”
張嶽身體再度一震,神色間都是隱隱露出明悟之色,連忙抱拳朝姜弋一拜,真誠的道:“多謝姜弋兄弟!我不僅欠你一條命,還欠你一個人情!”
姜弋臉色怪異,他之所以這麼說,初衷在於轉移張嶽的注意力,使其不再去糾結自己爲何能夠踏入其他通道,同樣的,也是打斷他在這方面繼續想下去的念頭,提醒他前面的荒神傳承纔是最重要的東西。
只是姜弋沒想到,自己這一番話,竟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讓那張嶽覺得自己被點醒,竟是對姜弋有了感激之情。
“這一趟倒是不虧。”姜弋心裡想着,臉上卻是保持着高深莫測的神色,點了點頭,轉身離去,留下張嶽一人若有所思。
而姜弋進入第五條通道後,立刻便是呼喚飛廉,後者也是飛了出來,靈魂力量瞬間蔓延,道:“那個神秘的小傢伙直接往盡頭去了,而這一路上的石室,基本上都空了。”
“該死,竟然敢搶我的寶貝!”姜弋一想到或許有很多的寶物都被那神秘黑衣人搶走,便是覺得心頭在滴血,一股怒氣,噴涌而上。
“不管你是誰,最好別讓我再碰上!”姜弋狠狠的低吼了一聲,腦海裡浮現出那黑衣人的模樣,卻是有一道靈光忽然間閃過,讓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猥瑣……
隨後,他從羅相水珠之中翻找起來,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套黑色的衣服,將之換上,同時像那黑衣人一樣,將面孔罩住,更是有意識的在學習那黑衣人的動作!
“既然你敢搶我的寶貝,那麼久別怪我給你拉點仇恨了!反正你在所有人心中都已經是一個大敵,人人都想除你,那麼爲他們再增添一點理由,似乎也沒有什麼錯誤。”姜弋喃喃道,接下來,他的行事風格要改變一些。原本他都是躲着通道里的那些人,去尋找還未被發現的石室,但是現在,他要“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而且只能看到一個背影,讓其他人聯想到那黑衣人。
尤其是那黑衣人先所有人一步進入宮殿,這是衆人都知道的事情,那麼“他”又是搶先一步,來搶奪屬於其他人的寶物,也就不難解釋了。
姜弋這赫然是要…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