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疑慮，思考
在宋甜甜的強烈要求下，儘管小白很不願意。可是它畢竟是宋甜甜的寵物，儘管擔心她的安危，可還是放下了宋甜甜。
宋甜甜腦海之中開始混亂的回放起來。不是迴盪起着方曉給自己擋箭的一幕、方曉看見自己受傷以後的憤怒感覺、甚至還有方曉最後變得瘋狂起來後，瘋狂喊着讓自己不要過來……
宋甜甜的心裡一時間竟然多出了一種感覺，這方曉爲什麼這麼關心我？
心裡越想，宋甜甜越焦急。她連忙再次向着剛纔的方向奔去，有些心亂如麻。
就在這段時間，方曉已經完成了突破到六品化骨境界的蛻變。
方曉的精神力也開始漸漸恢復起來，現在他只感覺自己整個精神全部處在黑暗之中。獨孤的世界，滿是黑暗，沒有多餘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波動。
有的只是方曉心底的感覺與反應，方曉只感覺在這個世界待了好久好久。
“這是個什麼世界？”方曉不停的思考，可是方曉彷彿這一切過去了好久，這個世界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樣的黑暗，那樣的缺少曙光，不帶着絲毫的漣漪。
一絲絲獨孤、恐懼的心裡出現了。
方曉在心底開始不安的咆哮着：“我這是怎麼了？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我不能出事，我還有我爹爹，爹知道我出事肯定會很傷心的！我還要給我天雲堡做出貢獻，我還要滅了那魔宗！”方曉不斷的告誡自己，堅定着自己的信念……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間。
陡然，一道白光出現在了方曉心底深處。方曉猛然睜開了雙眼，一絲絲冷汗流了出來。方曉倒地的身體猛然坐了起來。
“呼…呼…”
方曉重重喘了幾口粗氣，“剛剛這是夢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曉不敢相信，那就是一個夢。至從精神力變異之後，方曉很少做夢了。即使做夢，也都是和方天在一塊，甚至是他那早已經記不得音容的母親的模糊的夢。
“這應該不是夢？可是這一切怎麼那麼清晰？那黑暗的世界，如此真實，讓人感到如此恐懼？”方曉開始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
“對了，宋甜甜呢？她們沒事吧？”方曉猛然響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最後表現。自己最後好像滿是殺意，想殺死所有人一般。他猛然轉身，觀察起來。
掃視幾眼，卻沒發現宋甜甜的身影，只是發現了那五人倒地不止的身影，方曉低喃道：“她，不會有事吧？我最後，應該沒有傷害到她吧？”
方曉開始變得緊張起來，要是自己最後傷害了宋甜甜，那以後該怎麼辦？
方曉一個撐地，轉身觀察起來周圍是否存在什麼血跡之類的。
“嗯？”一個拍地，方曉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絲毫再次變得不協調起來。
“嗯？這怎麼回事？”方曉一呆，這到底怎麼回事？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方曉難以平靜。
不過很快方曉就放開了這一檔子事情，仔細觀察這周圍是否存在什麼血漬了。
觀察片刻，方曉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應該沒有傷害到她。最後關頭，小白應該還是把她拉走了！”
方曉有些慶幸，當時那種血腥、狂暴的感覺，他感覺真的很難駕馭住了。還好最後自己沒有傷害到宋甜甜，只是殺死了那五人，方曉有些慶幸。
確定了沒有傷害宋甜甜後，方曉整個人也回過神了。剛纔的身體不協調是怎麼回事？剛纔那一瞬間，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好像又突破了啊?
皺着眉頭，方曉看向自己的手掌。猛然掌握成拳，一頭向着地下轟去！
砰！
地面頓時凹陷了一個大坑。方曉看了看拳頭，閃過一絲驚喜，低喃道：“難道我就這樣突破到了六品境界？”
方曉猛一拍額頭，連忙動用起來精神力，暗道：六品化骨，骨骼應該就成爲鋼鐵一般的顏色，精神力一看我就應該知道了？
可是剛準備動用精神力，方曉馬上又呆住了。“這，這又是怎麼回事？最後我的精神力不是已經枯竭了麼？怎麼現在還是那麼飽滿，這和我精神力的巔峰狀態沒什麼區別吧？”
注意力稍稍集中，方曉又發現自己的精神液團之中居然有一個‘沙粒’一般的存在。 “到底怎麼了，我的精神液團之中怎麼有這個東西存在？”
方曉大吃一驚。
他的精神力清晰的看得到，在自己的小小精神液團之中竟然多出了一個如同沙粒一般的東西。
那沙粒成黑色，只佔了方曉精神液團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現在方曉的精神液團在方曉識海之中，已經有了半個拳頭的大小。那沙粒一般的物體就在方曉自己液團的中央。
方曉微微一愣，暫時將身體的問題拋在了一邊。準備先看看精神力有沒有出什麼問題。方曉知道，現在精神力纔是自己的根本？
方曉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雖然恢復能力比較強大，學習技法的速度也很快。可是提升身體境界卻很難，若非擁有精神力，恐怕現在也才堪堪突破到五品境界，還在剛剛突破五品境界之中苦苦掙扎，還談何提方家做貢獻？談什麼滅掉魔宗爲方天報仇？
嘗試着調用精神力，發現自己還是能夠調動精神力，方曉也暗暗鬆了口氣。起碼這精神力自己應該還能夠控制！
發現精神力可以照常使用後，方曉開始將注意力放在那‘沙粒’之中。
方曉調用了一部分精神力，準備灌入那‘沙粒’之中，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精神力在方曉的控制下，開始流向了‘沙粒’，方曉臉色緊張，有些忐忑。可是，精神力卻直接穿過，並沒有其他的反應，方曉鬆了一口氣，繼續研究半晌，卻也沒發現任何的問題。
嘆了口氣，方曉喃喃道：“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曉明白，這其中到底是好還是壞自己也難以確定。最開始身體的那種想殺戮的感覺，渾身熱血燃燒的感覺，甚至最後那種讓自己彷彿處於黑暗世界的那種感覺，讓方曉難受異常！方曉心中也泛起了大片的疑慮。這一切難道都是精神力引起的?
方曉精神力直接開始看了看精神的骨骼。
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喜悅之意，“身體的境界果然突破了，六品境界，我果然也達到了！”身體突破的喜悅也沖淡了方曉不少的憂慮。
可是瞬間方曉又低沉起來，“精神力事關重大，乃是我崛起的資本。甚至在將來等我有實力保護好這個資本後，提供給我方家，讓我方家也因此而騰飛！這一點，絕不能出現意外，今天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
陡然間，方曉心裡回想起了：宋甜甜是否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當時自己雖然很快用精神力補了幾刀，可是難保宋甜甜不發現什麼？
方曉不禁想到了：她到時候問我，我又該怎麼回答？
一時間，方曉的腦海混亂起來。整個人沒有絲毫頭緒，不是單單對於宋甜甜發現什麼的問題。而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紛亂，讓方曉的心開始變得如同一團亂麻一樣。
不時捋着捋紛亂的思維，方曉想理清這一切，可是不斷的有心的問題衝擊着他，方曉的心徹底亂了。
想之不通，方曉不會如同尋常人一般，就不在想了。這種時候，關於自己的生死、前途，關乎自己想守護的東西，怎麼能夠草草了事。
方曉再次盤膝而坐。暫時摒棄了一切，從頭到尾開始回想起來。從早上遇到宋甜甜開始，慢慢的回想，然後思考到了昏迷前的一瞬間。
這也是方曉的一個好習慣，善於根據清晰的回想來分析，善於提前制定好大致的計劃。快速理清思路，將效率最大化。
方曉的腦海中還是回憶起來，“昨天殺死了林儒，做好了部署。今天在那河流旁邊遇到了宋甜甜，這其中也沒用發生什麼異常的問題！”
“然後我們兩個約定離去，這個時候……，當時我好像就變得很難受了。”方曉眉頭微皺，“這種感覺……”
“我想這個幹什麼，繼續分析吧。”方曉腦海中閃電般的回想起了一幕幕，突然，方曉腦海之中的浮現出了一幕：自己將黑白珠子給宋甜甜看的時候，那五人的聲音響起。之後那幾人羞辱宋甜甜，自己殺死了那五人。
“等等。”方曉一聲暗歎。
腦海之中，那黑白珠子頓時定格！
“對了，在那五人出現的時候，那黑白珠子就在我的手中。”方曉手掌一攤，“可是現在，這黑白珠子，我好像就沒有了。”
“這是第一點：這黑白珠子哪裡了？當時我似乎就是這個時候我整個人就開始不對勁。”方曉眉頭一皺，開始繼續回想起來。
他的腦海之中也一點點的浮現出了不久前的一幕幕。
自己怕宋甜甜受傷，原本給她擋箭，最後宋甜甜卻迅速移到了自己身前，反而中箭。想着那宋甜甜給自己擋箭，方曉心底暖暖一笑，她竟然爲我擋箭。
不過，方曉也只是這麼想了一句，馬上又開始思考起來：“那個時候，我整個人好像就要出血一般，心底好像充滿了瘋狂。只想直接殺死他們！”
“可是，精神力殺死他們後，我整個人充滿憤怒，同時我也是在這個時候就好像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精神力迴歸之後，我感覺到了大腦馬上就感受到了疼痛，還有胸前的灼燒感覺。對了，胸前的灼燒：墨玉！”
“當初是《天行經》讓我的精神力完全異於常人。而墨玉，則帶着我精神力開始了攻擊的道路，給了我‘螺旋殺’和‘念力罩’兩個精神秘法。之後這墨玉便一直着墨不同，上次發現白石的時候墨玉就起了一點變化。這說明，墨玉應該不是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很多東西，我都沒有發掘出來！”
“之後我便昏迷，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大瞭解了，整個精神就處在了那黑暗世界之中！現在醒來的時候，我便突然突破到了六品境界，而且精神液團也出現了一顆‘沙粒’。”
分析完後，方曉一把拿出了墨玉，白石。這兩樣唯一還存在的相關的東西，方曉微微一嘆，“那黑白珠子竟然消失不見，這一切也肯定與這個有關聯。”
不停的回想，不停的分析。方曉靈光一閃，難道……
就在這時，宋甜甜的聲音傳來了，“方曉，方曉……”
“嗯，這聲音是宋甜甜！”實力提升之後，方曉的聽力也隨着提升了不少，聽得到了清晰！
方曉猛一個激靈，沒有繼續思考那個問題了。他睜開眼睛，一臉驚喜的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看向了一臉青衣，可愛的臉上掛滿了焦急的宋甜甜。
她變跑變汗，額頭之處的香汗也是那麼的清晰。運動之中，小人兒的姣好身姿完全展露出來，別有一番姿態。
一道暖流頓時充滿了方曉的心窩……
“這個時候，宋甜甜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