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見到陳楓的時候,是在意大利的莊園內,這傢伙正在彈琴。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等陳楓彈完,他才笑着走進來。
“閒時無聊,自娛自樂罷了。”陳楓道,“有什麼事情,還有你親自過來?出什麼意外了?”
“沒有,想出來走走,老是待在房間裡,悶的慌。”秦川道。
陳楓看了他一眼,道:“莊園是我買的,掛在朋友名下,不用顧忌,有什麼就說什麼。”
秦川這才臉色一正,道:“我們想提前開始計劃。”
“爲什麼?不是說好了四月一麼?”陳楓眉頭皺起來道。
“是三井彩子,我們的人成功俘獲了她的芳心,”秦川把事情解釋了一遍道,“我們可以暗中支持三井俊義,讓他把三井家的水攪渾,吸引三井家的注意力,然後……”
“這樣不行,”陳楓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搖頭道,“不要小看三井家,雖然內部不穩,但對外面的掌控一刻也沒鬆懈。三井俊義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一旦我們插手,會很容易引起注意。”
“另外,一旦我們率先開始,首先就會失信於自己的盟友,這樣做得不償失。”陳楓看着他道,“小便宜可以賺,先安排棋子這些都沒有問題,計劃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以輕易提前。”
“是我欠考慮,”秦川思索着,慢慢點頭,“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畢竟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完全可以不用這些盟友。”
“吃獨食的下場會很悽慘,”陳楓輕笑道,“況且,我們有盟友,三井家就沒有幫手麼?不多找點人,吸引點火力,我們的壓力可不小,甚至一個不好,會被三井家吞吃的。”
秦川笑了笑,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很不舒服讓出大部分的利益罷了。他也不是想吃獨食,不是還有第九局麼?
只是這些心思陳楓也明白,之所以沒點名,就是表面他的態度而已。畢竟陳楓是老闆,他的意思就是聖旨,不容反駁。
秦川不明白陳楓心裡的急切,如果不盡早把三井家的威脅解決,他就算過幾個月死了,都不會瞑目的。
……
又是一天朝陽升起,遊船的豪華客房裡,潔白的大牀上,傑克睜開了雙眼,雙手握住兩團柔軟的地方,提醒他現在的情況。
左邊睡着三井彩子,右邊睡着女助理,昨晚可真是一個瘋狂的夜晚,他自己都沒想到,三井彩子竟然會這麼做。
看着三井彩子酣睡的面龐,傑克心裡一片火熱,忍着早晨的衝動,他準備起牀。然而他這一動,牀上的兩女都醒了過來。
女助理臉色一片緋紅,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就是現在她的手搭在傑克的大腿上,離要害之地也不過咫尺。
三井彩子看着尷尬的兩人,媚笑一聲,身手在傑克身上游走,然後當着女助理的面,玩了一場早安咬的遊戲。
傑克嗷嗷大叫,開啓了全新的征程。
……
東京,高檔公寓頂層。
眼鏡男一行已經在這裡駐紮下來,各種設備已經全部調試完畢。
“人還沒到麼?”男人問道。
“還在海上,預計今天晚上可以抵達東京港。”眼鏡男扶了一下眼鏡,“三井熊本的屍體,已經被裝入冰棺,在馬來西亞航運回東京,目前已經運送到三井家。”
“哦?三井熊本家有什麼反應?”男人感興趣道。
“很憤怒,根據線報說,三井熊本的父親三井阪揚言報仇,就在剛纔已經和家族裡的老人接觸過了。”眼鏡男道,“另外,三井俊義的父母似乎也聽聞了消息,昨天一晚就去了家主的屋子。”
“哦?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男人道。
“三井家的家主住在祖屋最內部,閒雜人等根本靠近不了。”眼鏡男搖搖頭道,“只是,根據三井俊義的父母的反應推斷,應該是和三井茂石達成了某些協議。”
“這麼說,三井阪那一系豈不是要吃虧?”男人眉頭一挑,“以他的力量,對抗家主聯盟還力有未逮,你找個機會讓三井阪知道這個消息,動用一個內線像他靠攏,一定要讓三井阪知道這個消息。”
“我想知道,三井阪會怎麼做?這可是殺子之仇,他三井阪就這麼一個兒子,原本有希望當家主的,現在一切都成空,他背後的利益集團也肯定會不滿,這種情況下……嘿,你說他會怎麼做?”
“報仇,這是毋庸置疑的。”眼鏡男道,“他的力量不弱。”
“是啊,報仇,可是像誰報仇呢?是三井俊義還是三井茂石?”男人笑道,“無論他找誰報仇,三井家這回是徹底要亂了,就讓他們狗咬狗,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幫一下三井阪。”
“我明白了,這就吩咐下去。”眼睛男點頭道。
“另外,提前開始計劃被大老闆駁回了,你們要做好準備。”男人厲聲道,“好好的檢查計劃的各個環節,千萬別給我出什麼錯誤,一旦計劃開始,我們就要全力以赴!”
“是……”
……
夜晚七點三十分,遊船抵達東京。
“這可真是天助我們,”三井俊義站在船頭,看着璀璨的城市燈火,嘴裡笑道,“夜色是最好的僞裝,我們低調回去,想來會給所有人都一個措手不及。”
“恐怕你的想法未能如願。”傑克牽着三井彩子的手,走過來道,“我從家裡得知,三井熊本的屍體,已經在今天上午抵達。”
三井俊義臉色狂變,“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比我們還快?”
三井彩子也有些不高興,臉上有些不好看。
“沒什麼不可能的,”傑克道,“三井熊本雖然人不怎麼樣,卻沒想到手下還有聰明人,他們帶着屍體從新家坡,從水路去了馬來西亞,然後低調的坐飛機來的東京。我們家裡也是在飛機啓動後,纔得到消息,想阻止也晚了。”
“這下麻煩了,我們的行蹤他們肯定知道了。”三井彩子道。
“其實沒必要這麼擔心,反正我們有不在場的證明,就當這是普通的回家就好了。”傑克輕聲笑道。
“說的沒錯,”三井俊義呼了一口氣,“看來我得給家裡打電話了。”
一行人快速下船,消失在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