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你的牌!”三井彩子說完把賭金往前一推。
薇拉·巴克頓一愣,這纔在瀨川奈桔的示意下,把自己的底牌放在了託班上,讓荷官轉交給三井彩子。
梭哈的最後一輪,可以相互比牌,也可以公開攤牌比大小。只是一般來說,都會選擇後者,三井彩子的選擇倒也不過分。
薇拉的底牌紅桃九給了三井彩子,而三井彩子的底牌則來到了薇拉的手上,她瞧瞧看了一眼,有些失望並沒有出現九,但幸好也是一張紅桃,讓三井彩子組成了同花。
同花可比自己的三條大,她更有把握贏李仕勳。這個念頭在薇拉的腦中一閃而過,便默不作聲,把底牌交換回來。
雖說李仕勳爭取到和兩位大小姐公平一戰,贏取真正賭注的機會,但在兩位大小姐心裡,李仕勳始終是一個覬覦寶貝的外賊,依舊不約而同的選擇聯手對付李仕勳。
兩人比拼完畢,剩下李仕勳表態。
“梭哈!”李仕勳一句話,讓全場譁然。
一百多億直接扔出去,這種魄力……與其說魄力,不如說瘋子。
“李先生,就不怕血本無歸麼?”薇拉·巴克頓臉色難看道。
“這是我需要擔心的事情,就不需要巴克頓小姐費心了。”李仕勳淡淡的看着兩人,“請吧!”
薇拉·巴克頓狠狠的扔掉手中的牌,儘管她想不顧一切的和李仕勳對賭下去,但她實在沒有勇氣把面前的賭金全部推出去。
那可是一百多億美金!
“三井小姐?”李仕勳含笑的看着三井彩子。
“李先生是吃定我嘍?”三井彩子冷笑,“你連底牌都沒看,就這麼有把握?我可以告訴你,牌面上可就剩下一張9。”
“那又怎麼樣?也許我運氣好呢。”李仕勳微微一笑。
三井彩子憤恨的看着他,心裡猶豫不決。
李仕勳這一招太狠了,把她逼上了絕路,一百多億美金的誘惑力太大,以她的想法,自然是跟到底。
可是,李仕勳還沒有翻牌,底牌是什麼並沒有人知道。也許就是那最後一張九呢?她可沒有梭哈的勇氣,一旦李仕勳翻牌,她要是輸了,可就對賭注無緣了。
“我棄牌!”三井彩子扔掉手中的牌後一言不發。
瀨川奈桔暗自搖頭,儘管有她的幫助,但三井彩子和薇拉·巴克頓等人無論從經驗還是賭術方面來說,都和李仕勳相差太多,只是區區詐唬一下,就受不了,讓人很失望。
李仕勳淡然一笑,任由身旁的工作人員整理賭金,隨手把撲克牌扔掉。三井彩子不滿的看他一眼,“最後一張到底是不是九?”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贏了!”李仕勳笑的意味深長。
三井彩子和薇拉·巴克頓卻瞬間反應過來,被騙了!
她們忘了,瀨川奈桔這位第一荷官是自己這邊的人,怎麼可能會幫助李仕勳拿大牌呢?
巨大的懊悔讓她們恨不得自殺,那可是一百多億美金啊,只要堅持梭哈,那李仕勳就完了……可惜,明白的太晚,讓李仕勳撿便宜。
這一輪過後,兩位大小姐也看到自己的缺點,開始變的小心謹慎。
第二輪開始,李仕勳制止了瀨川奈桔的發牌行爲,要求換牌。
五十二張撲克,五位玩家一輪二十五張,玩兩盤剛好。
但李仕勳卻堅持認爲,第二輪的時候,因爲撲克牌的減少,容易算計到對方的牌,沒什麼可賭性,要求一副撲克玩一輪。
瀨川奈桔徵求另外四人的意見,同意李仕勳要求,把剩餘的牌和用過的二十五張牌,全部扔進了粉碎機中銷燬。
而後,在當着大家的面,開始拆封新牌。
……
從這局開始,李仕勳幾乎每輪都要切牌,不過他換了切牌的方式,不在離坐,而是隨手把白色卡片從手中甩出去,爲的就是打亂瀨川奈桔的排序。
對真正的賭術高手來說,李仕勳這些都是在做無用功,可誰叫對面坐着的是四位賭圈外的人呢?還有瀨川奈桔這女人,可不一定心甘情願的幫助兩家大小姐,沒出全力呢。
隨後幾局,大家玩的不慍不火,兩家大小姐對李仕勳各種防備,可就算是這樣,一個小時後,四位玩家全都輸了十億多美金。
凌晨四點的時候,卡爾·厄普以及川島美希雙雙認輸。兩人總共剩下不到一百億美金,李仕勳則狂贏一百五十多億。
三井彩子和川島美希已經輸紅了眼,李仕勳卻火上澆油,不僅收回兩百億美金,只拿出了不到一百億的賭金放在桌面上,還頻繁的梭哈,給兩位大小姐造成巨大的心裡壓力。
她們是不可能認輸的,一旦認輸,就失去了贏得賭注的機會,那條吸引衆多勢力目光的鈾礦也將會落入李仕勳的手中,這是兩人不遠看到的。
辛辛苦苦拉條大船來公海,可不是爲了成爲別人的嫁衣,真要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僅她們丟不起這個臉,就是她們背後的家族,也會怒火狂燃,對她們問責。
她們絕對不能輸!
正是懷着這個念頭,她們開始瘋狂押注,與此同時,瀨川奈桔也接到了命令,開始全力配合。
最後的四個小時裡,李仕勳接連失利,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他的賭金就蒸發了四十多億,壓力驟然降臨,即便是他也不淡定了。
“小姐,看了李先生堅持不住了!”女助理可惜道。
“賭局還沒完,結局就沒定。”艾米麗搖搖頭道,“真正的高手,最喜歡也最能在最後不利的時候翻盤,以李的表現,我覺得不認爲他會輸。”
“可他的對手不僅是不通賭術的兩家大小姐,還有第一荷官。”女助理道,“這場賭局註定了,只能是三井家和巴克頓家的勝利。”
“是麼?那你覺得兩家到底誰會贏?”艾米麗好笑道。
“不管誰會贏,我認爲都不可能是李仕勳先生。”女助理狡黠一笑,“小姐,我們要不要幫幫他,賭局結束後,李先生可不一定能下船呢。”
“瞎操心什麼?”艾米麗不悅道,“看比賽!”
女助理吐吐舌頭,沒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