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頓是歐洲的老牌貴族,底蘊深厚,家族文化傳承的很全面。
他們有自己的家族徽章,有屬於自己家族的榮耀,雖然都是過去的歷史,可他們骨子裡有種驕傲和自豪。
當然,他們驕傲他們的,自豪他們的,這和李仕勳沒有什麼關係。
可偏偏,作死的要來找李仕勳的麻煩。
李仕勳爲了應對三井家的出手,已經壓力山大了,現在多出了目的不明的巴克頓家,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至於說殺了兩個人,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這點倒不用擔心。
首先,李仕勳選擇動手的地方,是攝像頭拍不到或者壓根就沒有攝像頭的小巷內。其次,如果巴克頓家真的對他有殺意的話,就不會派人跟蹤,而是直接派人幹掉李仕勳了。
巴克頓家的某位,應該對李仕勳產生了一點興趣,所以纔會派人出來跟蹤,蒐集一下他的信息等。
以巴克頓家的底蘊,死一兩個人,他們是不會在乎的。
他們家族要臉,李仕勳是發現跟蹤才下的殺手,殺的義正言辭,所以對方明知吃虧,也不能在這方面說事,不然就是丟臉。
話雖如此,李仕勳還是需要做些準備的。
略微一沉吟,他腳步一錯,從房間裡,翻身而出,身體在陽臺上幾步跳躍便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倫敦郊外的玫瑰莊園內。
一道優雅的身影,在寬大的房間裡,上下飛舞。
質量過硬的拉力繩,讓她時而在空中翻騰,時而玉足輕點。
騰挪之間,仙氣十足,可惜並無旁人觀賞。
高大的房門被輕輕推開,頭髮蒼白卻一絲不苟的巴克頓管家走了進來。他手上端着一杯剛衝好的咖啡,站在玄關處停下。
拉力繩猛的一緊,空中飛舞的人,從二樓躍下,來到管家面前。
“小姐,派出去的人死了兩個,恐怕對方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老管家趁着她喝咖啡的時間,低聲彙報道。
“兩個蠢貨,不過做這點小事,竟然還能被發現,看了家族裡的人,已經被榮耀和富貴埋沒了。”
聲音慵懶,腔調細膩,她就是巴克頓家的玫瑰,薇拉小姐。
“是我的錯,不該找這些蠢材,接下來該怎麼做,請小姐示下。”
“既然都被人發現了,在就把人撤回來吧,在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薇拉把咖啡放在他的手上,身體猛的被拉力繩拉回去。
“原本只是想邀請他來我的莊園,好好認識一下,是個有意思的人呢。”薇拉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很響亮,“沒想到竟然鬧出這樣的誤會,那就只能等我上船了,再去找他了。”
“我倒是想看看,這位能和三井家作對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話音一落,她的身體開始繼續在空中翻滾盪漾。
管家眼皮微垂,似乎並沒有聽見聲音。
薇拉·巴克頓,巴克頓家族史上最傑出的女人,商業天才。她一手盤活了巴克頓家族搖搖欲墜的榮光,卻不得不手段血脈和性別的束縛,家族看她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
除了那些兄長姐弟,便是她的父親都對她有種深深的忌憚。
這也是爲什麼,她一直都住在倫敦的玫瑰莊園,而不去巴克頓家祖屋居住的原因。
作爲管家,他沒有任何的權利去幹涉主人家的事情,可對從小看着長大的薇拉小姐,巴克頓管家總想竭盡全力幫助她。
這一次,無疑讓小姐失望了,他有些自責。
對這些事情還茫然無知的李仕勳,已經從地下交易所出來了。
因爲沒有推薦人,也不是會員,地下交易所把他當做路人對待。
購買情報貴的要死,花了他一千多萬美元。
當然,這也有他自己的原因,沒有辦理會員卡。
地下交易所,有自己的等級制度,很嚴格,有一套自己的系統。
像李仕勳這樣的客人,花了一千多萬的話,是有資格辦理會員,登記註冊的。可李仕勳怕惹上一些麻煩,就沒答應註冊。
這倒好,得多花一成的價格。
不過這錢花的雖然心疼,可還是值得的。
從情報櫃檯,李仕勳得知,大頭最近風頭似乎挺盛。
邊境之地,大頭的僱傭軍名頭響亮,加上李仕勳的指點,吸收了好些高手。不過,他們和別的僱傭軍,佔地爲王不同,他們這隻僱傭軍很自由,並沒有搶佔地盤,而是四處做任務。
就連中東的富豪,也樂意僱傭他們,因爲大頭聽了李仕勳的話,做一個有信譽的僱傭兵。
知道大頭那邊一切順利,李仕勳就安心了,脫地下交易所給他帶了個消息。全是他自己編造的密碼信息,只有大頭能看懂。
之後,李仕勳還查了一下赤蠍的情報。
赤蠍軍團被滅後,原來的駐地被兩家暗地的力量佔領,巴克頓家讓出了一部分利益,讓三井家退走。
同時,赤蠍的殘餘武裝,也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主要是,他們之前的作風太過瘋狂了,爲了任務不擇手段。
以前他們勢力正旺,沒人敢捋鬍鬚,現在被人整,一些有仇的人,不介意落井下石,暗中踩幾腳。
至於來襲擊賭船的那隻精英部隊,似乎也銷聲匿跡了。
地下交易所並沒有這支人的消息,李仕勳只能查看他們的行程記錄,以及最新的情報時間,推測他們可能進入潛伏狀態,伺機崛起。
雖說,赤蠍的這些人眼下最佳的選擇,就是由明轉暗,找機會重新組建赤蠍軍團。可也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選擇完成任務呢?
不過,這些事情,李仕勳瞭解就夠了,賭船的安危,自然有人擔心。李仕勳想到這,微微一笑,赤蠍的人,讓三井家的人頭疼去吧。
隨後的時間裡,他一個人在倫敦的街頭亂逛。
難得的好天氣,大家都出來逛街,以往被霧籠罩的天空,今天也格外明亮一些。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李仕勳獨自回到賭船。
霍夫曼正在甲板上吹風,看他臉色紅潤了一些,想必身體好了不少。和他打聲招呼,李仕勳找了個地方躺下,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正睡的迷糊時,空中傳來的轟鳴聲把他驚醒。
轟鳴聲越來越近,他微微睜開眼,就看見一架直升機正快速的朝克林頓號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