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井俊義和川島美希的身影,兩人肩並肩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雖然街麪人羣很多,但李仕勳眼神銳利至極,很清楚的看到了美希臉上的不愉之色。
雖然想過會再次遇見,但李仕勳沒想到這麼快,他淡淡的收回視線,轉向面前滔滔不絕的老頭。想了想,他止住了對方,一把拉到跟前,低聲在對方耳邊低語幾聲。
也不知道李仕勳和霍夫曼說了些什麼,這老頭聽完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激動的嘴脣顫抖不已,最後還很不確定似的用詢問哀求的眼神看了李仕勳一眼,得到確定後,立馬轉身就跑。
他穿過了人羣,來到了川島美希和三井俊義面前,很突兀的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突如其來冒出個老頭打斷自己的談話,三井俊義面露不愉之色,大庭廣衆之下,強忍着沒發作,表情卻很難看。
霍夫曼只當沒看見,上來就讚揚美希的美貌,並熱情的邀請她來自己的酒吧玩,一切費用全免。三井俊義當他是上門推銷的老頭,聽完後不耐煩的趕他走,卻沒發現身邊的川島美希雙目綻放異彩,不動聲色的收下了霍夫曼給她的名片。
霍夫曼的眼神一直盯着川島美希,見她對自己微微點頭,他就明白自己的任務完成了,頓時大喜過望。咧嘴一笑,對三井俊義的態度絲毫沒在意,他轉身就離去。
三井俊義被這老頭赤果果的無視了,還是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頓時感覺丟了面子,極大的傷了自尊心,當場就像找他麻煩。還是川島美希看出端倪,冷嘲熱諷一番,才他泱泱的打消了念頭。
霍夫曼可不知道自己僥倖的逃過了一劫,他歡天喜地的穿過街道,在人羣中左拐右躥,來到李仕勳的面前,道:“李,我……”
“我都看見了,霍夫曼,彆着急,晚上我會去找你的。”李仕勳揚揚手中的名片道:“到時候我們在談,可以麼?”
霍夫曼心中有些失望,但卻明白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即強忍着心中的激動,點點頭,道:“晚上我在老爹酒吧等你!”
“那,晚上見!”李仕勳笑了笑,兩人就此離開。
老爹酒吧,是霍夫曼家族傳下來的酒吧,賭城還沒發展到這種規模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可謂歷史悠久。老爹酒吧雖然不在中心區,但在賭城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一些低調的富豪們也喜歡去老爹酒吧喝一杯,那裡的酒與衆不同。
和李仕勳告別後,霍夫曼沒有別的心思了,駕着車直接回家。
而李仕勳,此刻也返回拍攝組。
“仕勳歐巴,是霍夫曼麼?”傑西卡隱隱的看到人影,問道。
“嗯,那老頭晚上邀請我去他家做客,你去麼?”
“還是算了吧,感覺有點累,想早點休息,何況你們應該有事情要談吧,我就不打擾了!”傑西卡不在意的說道。
李仕勳聽完後,心中鬆了一口氣,臉色不變的道:“討論的怎麼樣,我接下來去哪?”
“我們……”
這天下午,李仕勳帶着西卡以及拍攝組去了很多的地方,他們專門挑選都城具有特色的景點拍攝,夫婦兩人在鏡頭前甜蜜的狂虐單身狗,相信會吸引一片粉紅。
拍攝時間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六點多,一整天逛下來,即便以傑西卡的體力,也早就累的不行,回到酒店的時候,幾乎把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李仕勳的身上。回到房間,她洗完澡,和李仕勳吃完晚飯,就忍不住睡意,去牀上休息了。
李仕勳則去給節目組的人準備晚餐,帕拉佐的消費很高,以他們這些人的工資水平,恐怕吃一口就要肉疼許久,若不是有經費支撐,他們連酒店都要換。
所有的事情搞定,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李仕勳不急不慢,回到房間裡洗了個澡,換了件深色的衣服之後,吻了一下熟睡的西卡,轉身朝老爹酒吧而去。
……
夜晚的賭城燈火通明,相比白天,它不僅沒有消失活力,反而變的更加熱鬧。燈光下,有衝動的男女在纏綿激吻;臨近的教堂,又多了一對新人;遠處的賭場,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家破人亡。
這些統統都不關李仕勳的事情,出了帕拉佐酒店後,他直接打車去了老爹酒吧。酒吧位於街道的深處,地理位置來講並不怎麼樣,來到它的面前,才發現這裡的人氣還挺旺。
相比於白天的衣冠楚楚,晚上的人們顯然隨意很多,李仕勳走進酒吧,發現裡面的氣氛很輕鬆,大家三五成羣的坐在一起,要了杯啤酒,低聲的說笑,對於陌生人的視線毫不在意。
“上帝,李,你終於來了!”霍夫曼的聲音響起,隨後他如鬼魂一般忽然飄到李仕勳的身邊,一臉哀怨的看着他道:“李,你知道我這一下午有多難熬麼?你……”
“行了,霍夫曼,我說話算數,你早點收拾東西,過幾天和我一起上船吧。”李仕勳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他以賭船船票爲誘惑,讓這老頭幫自己把美希約出來。
“船票呢?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忽悠麼?”霍夫曼露出精明之色。
“船票在伊萬·法莫手上,我從他那裡拿來兩個名額,到時候你跟着我,自然能上船。”李仕勳淡淡的說道。
“伊萬·法莫?是法莫家的那個大老闆?”霍夫曼臉上多了一絲驚容,確定是他後,頓時有些好奇的看着李仕勳,道:“沒想到你還和這樣的大人物認識,既然是從他手上得到的名額,那就沒差了。”
“行了,別說那麼多了,人呢?”李仕勳不耐煩的說道。
“在裡面,跟我來吧!”霍夫曼領着他邊走邊道:“我說你小子能耐不小,身邊有一個還不夠,竟然出來找獨食,也不怕後院起火。不過,你小子也是有本事,只是三言兩語就能把人家約出來,唉,也是老了,換做我當年……”
李仕勳忍着霍夫曼的絮叨,跟着他去了酒吧的後臺樓梯,上了樓後在房門口停下,霍夫曼道:“人就在裡面了,這可是我不對外開放的私人空間,全新的被套被褥,絕對乾淨,沒人打擾……”
“滾!!”李仕勳沒好氣道。他才發現,這死老頭竟然是個話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