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到來(2)

聖梵山,聖殿。

處處透着莊嚴肅穆氣息的聖殿之上,神聖教廷大長老維德里一臉肅穆的來到了一座巨大的雕像下,他的面前,一座完全密封的玉鼎靜靜的立在那裡。

此時,包括教皇尼古拉七世在內,神聖教廷的主要人員三百多人站在維德里身後的不遠處,當維德里來到玉鼎前的那一刻,所有人在同一時間跪倒在了地上。

玉鼎前,在向那座雕像深深的鞠了一躬後,維德里將他那隻乾枯的右手按在了鼎蓋上,下一刻,在所有人的內心在這一瞬間充滿了忐忑之時,維德里揭開了鼎蓋。

“呼……。”一聲湍急的風聲過處,隨着鼎蓋的離去,一股紫紅色的煙柱直衝天際。

“大凶!”

維德里的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他想不明白從神聖教廷創立至今從未出現過的紫紅色煙柱爲什麼會在這樣的氛圍中出現。

要知道,當年神聖教廷第一任教皇在臨去世前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大凶現,教廷亡。

“神給我們的啓示是,如果陛下此次執意派軍前往,會爲教廷帶來滅頂之災。”一臉沉凝的維德里轉身對尼古拉七世說道:“陛下,還是不要一意孤行爲好。”

其實根本不用維德里說,只要不是尼古拉七世不是瞎子,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到那道紫紅色的煙柱?問題是看到是一回事,相信不相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事實上,尼古拉七世並不相信維德里的“神測”,多年以來與長老會對着幹的經歷已經令他的腦子裡有了一種根深地固的思想,那就是隻要長老會說的不,對他來說都是對的,相反,一件事情長老會如果贊成,那麼他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當下裡,不要看他的臉色陰沉無比,實際上他的心裡卻是陣陣冷笑,他認爲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維德里操縱出來的,是的,自從有一次他找到了維德里操縱“神測”的證據後,他就再也不相信神測的正確性了。

雖說不信,但卻不得不這樣做,這是尼古拉七世內心的無奈,更是神聖教廷的無奈,身爲教皇,尼古拉七世就不得不尊重教廷的傳統,而教廷的傳統就是——凡是教廷要做某件大事前,就必須舉行神測大典。

可以說,當初制訂這個規矩的長老是意在加強長老會在神聖教廷中的地位的,事實上,這個規定的制訂也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當初所設想的那樣:教皇的權利在一定程度上受制於長老會。

然而,規矩再強,那也是爲人服務的,人不行,規矩再好也是無用。這一點,神聖教廷今時今日的內部環境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明——在抓權方面,尼古拉七世實在強於維德里這個大長老太多太多。

所以,事情的第二天,不顧長老會的強烈警告,尼古拉七世最終還是一意孤行了,因爲除了那所謂的神測和那道紫紅色的煙柱外,他實在想不出自己不發兵的理由。是的,尼古拉七世很清楚,以神聖帝國今日在宇宙各國中的地位,只要征服了她,那麼,就基本上等於征服了全宇宙。

機會難得,失不再來,就在尼古拉七世將軍隊派出去的第二天夜裡,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的書房中。

“父親,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大長老這次並沒有做手腳。”靚麗的身影是一個臉上蒙着輕紗的少女,她就是尼古拉七世的三女兒愛蓮娜,尼古拉七世的妻子衆多,兒女也不少,但在神聖教廷內,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三公主殿下卻最受尼古拉七世的喜愛。

“是他派你來做說客的?”正在那裡捧着一本書看的滋滋有味的尼古拉七世頭也沒擡的說道。

“是的。”愛蓮娜不着痕跡地點了點頭。從她出生的那天起,就沒有在人前撒過謊,在神聖教廷,所有人都知道,愛蓮娜公主不但美豔絕倫,而且從來不說謊。

“行了,你去告訴他,這次事情之後,我會履行承諾的。”尼古拉七世說道。

“大長老說,如果您依舊一意孤行,教廷就沒有以後了。”那所謂的承諾到底是什麼,愛蓮娜並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她將維德里的原話說出來。

“混蛋!”尼古拉七世驀的將手裡的書拍到了面前的桌子上:“你去告訴他,教廷有沒有以後不是他說了算的,是我,我是教皇,只有我纔可以決定教廷未來的命運。”

“父親,我實在想不出您這次非要發兵的理由。”愛蓮娜低聲道:“有這三萬大軍在手,就足以震懾各國了,您這樣做,即使成功了,也很有可能會遭到他們的反彈。”

“反彈?女兒,你太不瞭解那些政客們的內心了。”尼古拉七世不屑道:“不給他們一點苦頭吃,他們是永遠也不知道什麼叫做畏懼的,只要狠狠的教訓他們,他們在未來纔會老實,震懾?誰知道那些傢伙會不會人前一套人後又一套?”

“殺人,終究不好。”

“我已經交代了施格里斯,要他儘量殺造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