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男人就帶着如同小尾巴般的潘多拉,開始了漫長旅行。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漫長的旅行都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但是潘多拉卻不在乎。
因爲只要待在男人身邊,潘多拉就會感到久違的溫暖與…幸福,所以她更希望,旅途永遠都不會有盡頭。
不過在旅行之餘,男人還會順手解決,那些橫行無忌的怪獸,這讓潘多拉十分費解。
對於少女的疑惑,男人只是笑着回答:“既然決定帶上你這個小拖油瓶,那我就要對你負責到底,這些亂七八糟的怪物,都是因你而生,如果不將它們處理乾淨,我於心難安啊!”
男人的回答,卻讓潘多拉撇了撇嘴,因爲男人將自己當成了拖油瓶,這讓少女十分不滿。
至於…怪物什麼的,潘多拉纔不會在乎呢!至少在成爲男人的妻子前,潘多拉都沒有心情理會。
潘多拉撇嘴的模樣,讓男人有些忍俊不禁,所以伸出大手揉亂了潘多拉的頭髮。
“再說,這裡是你的家,如果對這些怪物放任自流,那麼這裡終將被怪物毀滅。”
潘多拉不滿地搖搖頭,直至甩掉手掌後,才一臉倔強地看向男人,糾正道:“我們的家!”
少女的倔強不由讓男人想起了,那三天不眠不休的追逐,所以心也隨之軟了下來。
“好吧…我們的家!”
潘多拉這才心滿意足,看到少女滿足的樣子,男人只是笑笑。
男人說會對潘多拉負責到底,並非一句空話。
潘多拉作爲開啓新時代的命運之子,其作用可不只是一把鑰匙那麼簡單,因爲命運之子本身就帶有不可抗拒的命運,或者說是‘意義’。
其實,每個生靈在降生時,就獲得了自己的‘意義’,只是這些‘意義’,有大有小、有強有弱罷了。
就像國王的兒子,在出生的時候,便獲得了王子的身份,而這就是他的意義所在。
農夫的孩子也是如此,你不可能說,因爲農夫的身份過於卑賤,所以農夫生下的孩子就沒有意義。
只是相對王子而言,農夫孩子擁有的意義要少一些。換句話說,就是農夫的孩子,沒有王子那麼重要。
而作爲命運之子,潘多拉所擁有的‘意義’,無疑要比農夫或是王子的‘意義’,要濃郁且沉重的多。
比如說,災難與怪物都是‘因’潘多拉而生,所以她就必須承擔相應的‘果’。這些東西,不是說不願面對、逃避,就能夠躲掉的。
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唯有面對,所以男人使用了另一種方法——斬斷因果。
首先,男人教會了潘多拉,如何去控制能量。所以終有一天,潘多拉會控制住逸散的能量。
其實,是男人開始斬殺怪獸,當怪獸死亡的那一刻,它與潘多拉的因果就被斬斷了。
不過,這些因果並不會消失,男人殺死怪獸的行爲,只會將因果牽連到自己身上。
男人就是用這種方法,一點一點削弱潘多拉對於諾拉星球的意義。
可惜男人不知道,自己在削弱‘意義’的同時,自身的‘意義’也在不斷增加,不過這些‘意義’只是針對潘多拉而言。
就這樣,潘多拉開始了充斥殺戮的旅行。不過潘多拉並不在乎,因爲只要待在男人身邊,她就會感覺到滿足。
唯一讓潘多拉感到不滿的是,男人變得異常嚴厲。
當然,這主要是因爲訓練,爲了讓潘多拉能夠更快的控制能量,男人開始了對少女的訓練,而在訓練期間,男人都會板着一張臉。
雖然潘多拉心中有很多不滿,但她仍然會去努力訓練,因爲只有完成訓練,男人才會重新掛上微笑。
再說,這些訓練對潘多拉而言非常簡單,只要用心一點,很快就能完成,那又何必去自尋煩惱呢?
男人雖然板着一張臉,但是在他心中,卻翻起了巨大的波瀾。因爲自己對潘多拉的訓練,是關於魔法的訓練。
魔法本身就是對於能量的運用,因此非常契合潘多拉現在的狀態。
潘多拉天生就有溝通物質與能量的能力,準確的說…潘多拉的能力,是將物質轉化爲能量。
潘多拉不管是吃飯、喝水,亦或是呼吸空氣,都可以將物質徹底轉化爲能量。
只可惜,血肉之軀無法驅使能量,而且潘多拉也無法引導這些能量,所以只能任由它們逸散。
但是魔法不是說想訓練就能訓練的,這需要非常系統的學習,同時還需要大量知識作爲支撐,當然…天賦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惜,這些男人都沒有,因此他只能按自己對魔法的理解,去訓練潘多拉。
可以說,這種訓練十分苛刻,別說一個小女孩,就是經過系統學習的魔法學徒,也很難完成男人的訓練。
可是,潘多拉卻十分輕鬆地完成了訓練,除了一臉的不情願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桎梏了。
一個門外漢教一個沒有接觸過魔法的小女孩,學會了魔法,就連男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久之後,男人連訓練都不需要了,因爲潘多拉對於魔法,已經達到了無師自通的程度。
男人需要做的,只是給潘多拉定下目標,然後…潘多拉就會十分輕鬆地,完成男人定下的目標。
至於…過程,過程還重要麼?
對此,男人只能感慨道:“人和人…果然是不同的!”
儘管男人以前也知道這點,但是那個時候,自己都是作爲前者,作爲天之驕子的存在,所以不曾體會到其中的苦澀。
可是跟潘多拉一比,自己就弱爆了,因爲自己的力量,都是在險死還生中獲得的,哪裡會像潘多拉這般輕巧。
潘多拉獲取力量的方法太簡單了,似乎只要有了獲取力量的想法,便能夠獲得相應的力量,這不知道要嫉妒死多少人。
就如很多人說得那樣,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以前,男人都是極爲驕傲的,但是與潘多拉站在一起,就有些自慚形穢了。
因爲在潘多拉麪前,男人只能作爲‘人和人’中的後者,只能作爲襯托潘多拉不凡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