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坎多赫茲大陸,一個叫做同守聯盟的地方,有一座新興的城市,叫做熔岩城。
這座城市非常奇特,它的主要居民是獸人和商人,而且這裡沒有任何稅賦,甚至定居在這裡的人,每個月還能從市政廳領取一份補貼。
所以想要在熔岩城定居的人很多,只是想要定居,就必須經過嚴格的審覈,凡是有過作奸犯科的人,都會被趕出熔岩城。
當然,獸人除外。
因爲一些原因,獸人對熔岩城十分忠誠。同時坎多赫茲大陸上,剩餘的幾支獸人,也在向熔岩領遷移,因爲他們在這裡看到了希望。
熔岩城一片欣欣向榮,但是市政廳中卻十分不和諧。因爲熔岩城的現任執政官,正在與熔岩侯爵的助理爭吵。
海倫娜指着桌子上的文件,對溫媛吼道:“這已經連續六個月赤字了,你當初向我的保證呢?”
溫媛隨意地翻了兩頁,就將文件丟進了垃圾桶:“熔岩城畢竟是新興城市,所以我們必須加大投入。再說我們有那麼多錢,完全可以通過資本去運作。”
這漫不經心的行爲,令海倫娜怒不可遏,拍着桌子叫道:“那不是我們的錢,是侯爵的錢!你建設城市我不反對,可你拿着侯爵的錢,去救濟那些平民就不行。”
海倫娜的憤怒,令市政廳中的官員寒蟬若禁,不過溫媛只是懶散地在沙發中翻翻身,一邊展露着優美的曲線,一邊欣賞着女將軍因憤怒而漲紅的俏臉。
雖說海倫娜是熔岩城的執政官,但是她的權利根本不及溫媛,所以儘管現在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卻也只是外強中乾。
最讓海倫娜氣憤的,是在侯爵走後,溫媛就拿着一份叫做資本運作的計劃書,來哄騙自己,而自己卻鬼使神差地在上面簽了字。
可是自己得到的是什麼?是連續六個月的赤字!這個赤字實在太大了,就算賣了自己,都不夠彌補赤字的一分一毫,當初自己怎麼會傻乎乎地在上面簽字呢?
其實市政廳中,還有一個人不受氣氛的影響,那就是獸人塔納。塔納正自娛自樂的鬥着地主,而且是一個人,打三家的牌。
在這火藥味最爲濃烈的一刻,塔納發出了不合時宜的傻笑,這讓海倫娜找到了發泄的目標。海倫娜奈何不了溫媛,但是塔納就不一樣了。
海倫娜的視線如火焰一般,刺向塔納。在感受到目光後,獸人也是疑惑地擡起了頭。
塔納疑惑的表情,令海倫娜怒火更甚,指着獸人的鼻子,吼道:“笑什麼笑,你很閒是嗎?領着豐厚的薪酬卻不幹活,一天到晚就知道鬥地主,你對得起侯爵大人嗎?”
憨憨的獸人根本不明白,自己爲何會遭受無端指責,所以表情更顯迷茫。
海倫娜感覺自己就像對豬彈琴,而是還是一隻最蠢的豬,她的怒火不但沒有發泄,反而更加熾烈了。
“去,帶上軍隊,給我端了東面的青嵐公國。他們當初可搶了熔岩領不少東西,你現在就給我連本帶利的搶回來。”
“如果彌補不了這個月的赤字,你就不要吃飯了,熔岩城堡可不養閒人。”
聽到不給自己飯吃,塔納憨憨的笑容,瞬間變作了猙獰。熔岩城堡的食物都是高能食材,可謂是價值連城,不讓塔納吃飯,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塔納惡狠狠道:“我會將所以看見的東西,都搶回來!”
然後,就殺氣騰騰地走出了市政廳。
聯想到塔納將青嵐公國洗劫一空的場景,海倫娜才吐出一口惡氣,以前青嵐大公可沒少欺負過自己,經常嘲笑自己是一個女人。
只是看到溫媛似笑非笑的表情,海倫娜剛剛因爲復仇,而孕育出的快感,便消弭殆盡了。
即便搶光了青嵐公國,對彌補赤字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熔岩領不過是個侯爵領,但是每個月的赤字,都達到了上千萬金幣,就連帝國也會因此破產。
不過熔岩領太有錢了。不,是熔岩侯爵太有錢了!
侯爵給熔岩城留下了一筆運作資金,這筆資金不是金幣,而是一種叫做獎勵點的奇怪東西。
溫媛每個月都會拿出一些獎勵點,去換取金幣。只需要100獎勵點,就能換取上千萬的金幣。
想到熔岩城的赤字,海倫娜就深感無力,所以氣勢一降再降,最終變成了楚楚可憐。
“你別爲難傻大個了,不過一點點赤字而已。雖然花的錢是多了些,但是熔岩城已是名聲遠揚,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有了名聲,還怕掙不到錢?”
“再說我的資本運作,也不是沒有成果,至少吸引了大量商人。如果這些商人能留下來,就會自發性的建設熔岩領。”
“而且我救濟的也不是平民,能通過審覈的人,都擁有一技之長,現在看似無用,等熔岩領步入正軌,你就會明白這些人的做用。”
見義正辭嚴對溫媛沒有作用,海倫娜的語氣就軟了下來:“真的麼?”
溫媛淡淡地說:“當然,你不要拿附近這幫土包子公爵,跟熔岩領比。等我將虛骸的魔法工廠引進過來,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財源滾滾。”
“只有科技…咳咳,只有魔法纔是第一生產力。金錢不去使用,就不會產生任何價值,既然我們有那麼多錢,何不拿來去刺激發展?”
海倫娜可聽不懂溫媛這些奇奇怪怪的名詞,而且她關心的也不是這些,所以繼續弱弱問道:“侯爵大人看見這些赤字,不會發怒吧?”
“放心吧,主人財大氣粗,不會在意這點小錢。”
說完,溫媛又打量海倫娜一眼,說:“實在不行,你還可以肉償。”
“肉償!”
海倫娜驚呼一聲,隨即俏臉通紅。
因爲市政廳中,可不是隻有海倫娜和溫媛兩人,還有許許多多的官員。
不過這些官員,都是老油條了,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所以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見市政廳中沒有異樣,海倫娜才聲如蚊蚋問:“這…真的可以麼?”
只是這個問題,讓溫媛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而海倫娜似乎想到了什麼,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