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魔法雖然源於精靈,可是經過萬年的發展,已經大不相同,或許只有變形系魔法還與精靈有一些共通之處。
相較而言,人類的魔法更適合於戰爭,而精靈的魔法則更加適用於生活。
精靈魔法主要分爲三大系——植物、變形和生命,這三系魔法對戰爭的幫助,遠遠不及生活。
在生活方面,植物系可以用來提高生產,生命系更適合於醫療,至於…變形系,它的用途非常廣泛,根本不是幾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儘管精靈沒有虛骸那多種多樣的魔法造物,但是在生活中,卻也充滿了魔法的氣息,而且這種氣息還十分獨特。
比如說奧斯本爲莫然安排的住處,就是一個樹屋,這不是指在樹上建造的房屋,而是個不知名的植物,植物內部就是一間房屋。
在耳語城,這種樹屋纔是最高級的設施,那些外表優雅的普通建築,只是用來給平民居住的。
莫然帶着哈士奇,一臉好奇地走進樹屋,房間中的大部分設施,都是植物的一部分。
比如說浴池,就是一張巨大且捲曲的葉子,它的葉心是一個小球,會不斷分泌出清香的晨露。
還有照明設備,就是一顆從棚頂垂下來的果實,它會發出如太陽般的光芒,最有趣的是,這顆果實還會變換顏色,就如霓虹燈一般。
樹屋對莫然來說十分新奇,可大狗卻極爲隨意,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
進入樹屋後,大狗就跳進一朵巨花中。隨着大狗的進入,花朵便徐徐閉合,最終變成一朵花蕾。
莫然也是有樣學樣,進入到另一朵巨花中,當花朵閉合後,莫然才明白它的作用。
這朵巨花就是一張牀,同時花蕊還能釋放出幽幽香氣,具有安神的作用,對冥想也有莫大的好處。
莫然就在這幽香之中,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清晨,一道晨曦照在莫然的臉上,令他緩緩甦醒。花蕾不知在何時已經完全展開,同時屋頂還漏出一個大洞,讓晨光正好灑在莫然身上。
沐浴在晨光中,莫然伸了個懶腰,隨即跳下巨花。這一覺睡得十分舒適,甚至還要勝過虛骸的造物。
莫然看向另一朵巨花,雖然花瓣已經完全打開,可哈士奇還是憊懶地縮成了毛球,在晨光中不斷抖動。
莫然搖搖頭,隨手提起大狗走出樹屋,今天還有正事要做,哪有時間給它懶牀。
被莫然提在手中後,哈士奇只是掙扎了兩下,就裝出一副死狗像,連舌頭都耷拉在外面。
莫然剛走出樹屋,就看到已經整裝待發的奧斯本,只是他那視死如歸的神情,破壞了清晨的寧靜致雅。
看到奧斯本後,莫然就是一怔,隨即看向手中的哈士奇,發現兩者的神情,似乎有些共通之處。
奧斯本帶着莫然,在精靈王庭享用了一頓精靈式的早餐後,便馬不停蹄地奔赴戰場。
迴音森林很大,耳語城距離戰場也很遙遠,所以兩人選擇乘騎角鷹獸前往王國軍營。
角鷹騎士是精靈族,唯一成建制的空中部隊,其優點是迅捷、靈活,當然也有缺點,那就是耐力不足,並且無法負重。
莫然換乘了數次角鷹後,纔在傍晚時分抵達森林邊緣,同時也看到了紅楓葉王國的軍營。
軍營建造的整齊有序,防衛地十分嚴密,就連莫然也能看出軍勢的強大。
王國軍隊此時沒有與精靈正面交鋒,而是分成數股小部隊,蠶食着森林。
雖然精靈個體實力強悍,但是數量過於稀少,因此就顯露出了劣勢,根本無法做到嚴防死守。
在持續一年半的戰爭中,王國軍隊就是通過伐木手段,攻克了數座精靈城市,所砍伐的森林面積,已經足夠建立起數個公國了。
同時連續不斷的失血,也令精靈開始變得疲軟無力,很難再抵擋王國軍隊的腳步了。
莫然和奧斯本走出森林後,就向王國軍營走去。守衛士兵見有人走出森林,卻也沒有立即發動攻擊,因爲對方只有兩人外加一條大狗。
莫然到是沒有顧忌,帶着奧斯本直接來到軍營大門前,也不用士兵通報,直接開啓怒火焚天,爆發出恐怖的威勢。
被威勢所驚擾,數個強大的氣息直奔軍營大門,見莫然沒有攻擊意圖,爲首的中年男人便開口詢問道:“你是?”
“我是熔岩侯爵莫然,你是這裡的主帥?”莫然隨手將虛骸的徽章,丟給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接住徽章看了看,然後立刻放低了姿態:“是的,大人,我是紅楓葉王國的元帥,賈斯丁。”
莫然不置可否地點點,當即向軍營走去,賈斯丁則是揮退了衆人,引着莫然來到了會議室。
在會議室中,擺放着巨大的魔法沙盤,以實時畫面將王國軍隊的態勢展現了出來。莫然只是瞅了兩眼,便不再關注,奧斯本看到後,卻是臉色鐵青。
對於奧斯本的窺視,賈斯丁根本不在乎,就是把佈防圖送給精靈也無不可,他巴不得精靈能離開森林,強攻軍營呢。
賈斯丁對精靈只有輕蔑,不過看到莫然後,神情又變回了恭敬,並來到他的身邊。
此時,會議室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所以賈斯丁直言不諱地問:“大人,不知道您此來是爲……”
“我麼…最近住在耳語城,因爲不想看到這座美麗的城市毀於戰火,所以特意跑來調停,希望你們能停止戰爭。”
賈斯丁小心翼翼地問:“大人…這個調停,是以虛骸的名義,還是以您的名義呢?”
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水準,如果是虛骸想要調停,那麼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必須停止戰爭,如果只是莫然想要調停,那麼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莫然意味深長地看了賈斯丁一眼,說:“當然是以熔岩侯爵的名義,我知道你做不了主,所以你只需要將我的話,告訴那些躲藏在陰影裡的帝國。”
“你告訴他們,只要停止戰爭,就能贏得我的友誼。假如三天後,還有軍隊沒有撤離,那就意味着與我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