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級的鬥氣雖然不錯,但還不被達倫放在眼中。只是隨着力量的顯露,在莫然的胸口上,突然形成了一個印記。
這使達倫的溫文爾雅,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臉駭然:“閣下,我……我……”
莫然打斷了達倫的話:“我討厭被打擾。”
隨後,又指了指韋伯:“他的手留下,然後你們可以滾了。”
這時,周圍羣衆包括韋伯在內,都還是不明所以。
可在聽到莫然的言論後,韋伯當場就要暴起,卻被旁邊的達倫一腳踹倒。
隨後,達倫從空氣中手拽出一把刺劍,揮出兩道寒芒,便將韋伯的雙臂斬落。
斷臂之痛,令韋伯不斷在地上哀嚎打滾,見莫然因此皺起了眉毛,達倫哪敢遲疑,一腳就踢暈了韋伯。
隨後提起昏迷的韋伯,幾個閃身,就消失在莫然的視野中。
至於圍觀的羣衆,早在達倫出手之際,就匆匆離開了這裡。
達倫雖然只是簡單的出手,卻顯露出了聖域級的鬥氣。連咖啡廳內爲數不多的客人,也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能走的人都走了,只有一個人走不了,那就是咖啡廳的老闆。
韋德暴起時,老闆可以不在意地躲起來,可他卻不敢如此對待莫然。因爲在莫然胸口上形成的印記,叫做使徒印記。
普通的夢魘戰士,只會關注戰鬥與任務,根本無法接觸到這種層次的東西。
但是老闆不同,他每天都會關注虛骸的動態,所以纔會知道使徒的恐怖之處。
如果莫然與達倫之間真的發生了戰鬥,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激流傭兵團被暴怒的圓桌議會全部抹除。
對於虛骸來說,激流傭兵團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只要拿出一點點資源,就能扶持出無數個相同的傭兵團。
十分鐘後,環境已是煥然一新,連血腥味都沒有留下,不過莫然還是坐在原先的位置上。
此時,莫然已經放開了溫媛,只是神情依舊冷淡。溫媛則坐在桌子的對面,惴惴不安。
莫然嘆了口氣,說:“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對我說,何必使用這種方式。”
“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如此尊貴。當時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擺脫掉這個麻煩。”
溫媛小心翼翼地迴應着,沒了見面時的隨意。
“幫你擺脫麻煩?這隻會讓你的麻煩,變成我麻煩,從而幫你爭取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時間吧。”
莫然並不介意幫助溫媛,畢竟在首次試煉中,大家一起同生共死過。同時,這種幫助對莫然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只是溫媛選擇的方式,令莫然感到更加的落寞。似乎過去的種種,根本一文不值,兩人之間只剩下了利用。
面對冷淡的話語,溫媛反而看開了,繼而開始自嘲:“像你這種大人物,又怎會明白我們這種人的悲哀?是!我是利用了你,但我只不過是想活下去,僅此而已。”
“我是需要你的幫助,你的庇護。如果我剛剛的行爲,讓你感到不滿。那…我可以拿自己,去換取你的庇護。”
“我的能力還不錯,可以幫你戰鬥,我的姿色也尚可,可以給你當情人。同時,我生前的職業是助理,能幫你處理任何事情,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
說完之後,溫媛就軟軟的靠進椅子中,似乎這些話語抽空了她所有的力量,然後開始等待莫然的抉擇。
莫然也受到了極大的觸動,不是因爲語言,而是因爲感悟之心,它居然同溫媛產生了共鳴,使莫然做到了感同身受。
那是一種無奈包裹着渴求的複雜情緒,這最真實的情緒打動了莫然,並讓他的心開始變軟。
“我會幫助你,也不需要你付出什麼,就當…是爲了我們試煉中的情誼。”
溫媛的大眼睛露出了光芒,似乎又找回了希望。她想了想,對莫然說:“你還記得陶著麼?”
對溫媛,莫然或許還有情誼可言,可對陶著那個自私自利的膽小鬼,莫然卻沒有任何好感。
“記得,他怎麼了。”
溫媛似乎想起了什麼,悲涼地說:“我帶你去看看吧,希望見到陶著後,你可以理解我的苦衷。”
隨後,溫媛帶着莫然走出了咖啡廳,並簡單的介紹了這個地方。
這裡叫夢魘區,是虛骸專門提供給夢魘戰士居住的區域。雖然虛骸也是空間節點,但它並不會去管理夢魘戰士,不過該有的設施都是一應俱全。
其實夢魘戰士也可以在夢魘都市中生活,只是每天會消耗50獎勵點,所以普通的夢魘戰士,都會選擇在物質位面生活。
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夢魘戰士纔會進入夢魘都市,使用一些夢魘都市獨有的設施,如交易所、虹橋等等。
在夢魘區,只有夢魘戰士和虛骸高層會被允許進入,所以纔會顯得十分冷清。
溫媛帶着莫然來到一個類似軍營的駐地,並直接走了進去。守衛沒有阻攔兩人,因爲在駐地的牌匾上,刻着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激流傭兵團。
聞訊而來的達倫,小心翼翼地陪在莫然身側,生怕他打擊報復。聽到莫然的要求後,達倫就鬆了口氣。
然後,莫然見到了陶著。
陶著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在莫然的感悟之心中,卻是一種很詭異的狀態,因爲他的情緒就像是一堆亂碼。
達倫小心翼翼地問:“陶著也是您的朋友麼?您可以隨時帶走他。”
“不,他不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來看看。”莫然搖了搖頭,轉身就與溫媛離開了傭兵團駐地。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莫然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是過度使用能力的結果。能力會大量消耗我們的力量,當力量耗盡就會開始燃燒我們的靈魂。”
“陶著的死亡感覺,是非常實用能力,因此經常會被傭兵團的高層,帶入進階之梯參加戰鬥,這導致他經常會燃燒靈魂。”
“那時,陶著並不知道燃燒靈魂的後果,當他發現不妥時,已經爲時已晚。因爲傭兵團只是把他當成了消耗品,不會幫他修復靈魂,所以時間一長,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至於…我的能力,比死亡感覺更加實用。如果加入了傭兵團,陶著就是我的下場,而且作爲女性,我只會更加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