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跟隨大姨娘接待了幾個獵莊上的管事,聽他們回報完晚上用餐的準備情況,又安排好後晚上的慶祝活動,就帶着秀蔓返回到我與風無涯的住處。
秀蔓與怡卉兩人正在鋪炕,就隨口問道:“怎麼還沒鋪好?中午做什麼去了?”
怡卉笑笑道:“嘿嘿,看外面日頭大,莊子上準備的被子都是薰了香的,知道小姐您不太喜歡,所以拿出去曬過了。”
“嗯,多費些心思,世子愛乾淨,仔細別沾了灰塵。做好的話,晚上等世子他們打獵回來,給你們挑最好的肉吃。”,隨口切中要害,怡卉眼睛立時瞪大,添下嘴巴吞下口水。
看秀蔓拐下怡卉讓她不要太過了,就捂嘴笑笑,由着兩人打打鬧鬧的做活,自己則抱起天天開始參觀起這個暫時的小窩來。
這幢木屋爲典型的北方建築,九間屋子一字排開,屋體的建築材料全是採用木頭搭起的,屋頂上蓋着厚厚的茅草,淡灰色的茅草疏鬆的從屋檐上垂下來,擋出一個自然迴廊,寫意十足,配合門前掛起的小巧燈籠,十足象極了二十一世紀的農家樂。
一入門就是廳,是接待客人或是用餐的地方,右側是我與風無涯的臥室,裡面盤了炕,不用擔心夜裡山裡涼意,與臥室連着的是盥洗室,盥洗室隔出一小塊是燒火的地方,連着火炕與浴桶。左側則是書房與休息間。剩餘的兩間則是供帶來地下人住,秀蔓與怡卉住一間。關復圖與風無涯兩個貼身小太監,小貴子與小穀子擠一間,剩下的人就全部讓獵莊管事給安排到最邊緣的排屋去住了,雖然條件不如這邊的好,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很滿意這種格局,從小到大住慣了那種寬敞高大的屋子,再住這種小木屋就格外讓人親切。
一種小農的氛圍環繞着,如果不是秋獵人多眼雜,倒很想下廚給風無涯做上兩道菜,他吃酒我飲茶。飯後聽雨滴淅淅瀝瀝,應該是愜意無比吧?
想到這裡不由笑了起來,哪日如果兩人都空下來,我一定要纏着風無涯單獨帶我來這裡,拋棄繁華,就那樣單純的過幾天農夫與農婦的日子。
天色漸暗,外出狩獵的男人們開始三五成羣的6續返回,基本上都是每人手中都多多少少有點獵物,那些空着手回來地人則被圍着說笑上幾句。
打回來的獵物分活的與死的兩種處理方法,死的就直接送廚房。晚上宴席上食用,活的則送飼養場存起來。
若是客人打來的活獵物就讓人用筐子暫時裝起,準備狩獵結束時,讓這些人帶回去與家人分享。其實就是在返回的路上讓他們炫耀一番罷了。
“四嫂,我們回來了。”小無若脆嫩的聲音在門前響起,邁着歡快的腳步跑進門來。身後是一身黑色獵裝地風無涯,黑色的緊身衣包裹下更顯修長。
張手抱住衝過來的小無若,見她髒乎乎的小臉因爲興奮而紅撲撲地。與她說了兩句調笑的話,就讓秀蔓趕緊帶她去梳洗。
就着小貴子手中的水盆,將毛巾沾了水又擰的半乾交給風無涯,看他仔細的摸着臉就笑道:“出去一天了,都打了些什麼回來?”。
風無涯抿嘴苦笑道:“帶着無若這個調皮鬼,能打到什麼?若不是關復圖順手打了兩隻山雞一直野豬回來,怕不是你夫君今個要被人笑話了!”
“野豬?那你們可有危險?”不自覺皺眉,心揪了一把。在我心裡野生動物都是難以靠近地,因爲危險係數太大了。
“放心。我帶着無若與小貴子他們在原地等着,關復圖與莫璃光兩人去打的,好傢伙路上兩人被恭維的不知道回來的路了。”
看着直搖頭的風無涯沒好氣的道:“那就好,野豬可是會拱人的,你帶着妹妹就越要小心纔是。”想起野豬那兩隻大獠牙就打個哆嗦抖上兩抖,我是打死也不會去參加狩獵的。嘿嘿。前提是除非打不死。“不怕,還記得我十一歲那年。三哥身體見好,也跟着大夥來參加秋獵,我們兩人就合力打過一隻小的,等大地出來時,我們兩個人只好撒腿就跑,後來三哥因爲跑的過分,回府後就累病了。”三哥風無鋒,又想起那個如今纏綿病榻的男子。
“你多久沒見過三哥了?”不由我不好奇,風無涯他們四兄弟中,風無涯可謂只和風無鋒親近那麼一點,如今他病入膏肓風無涯應該知道的吧?
“就大婚二日咱們請安時見過一面,後來就沒見過了。怎麼忽然問這個?”風無涯想着點點頭肯定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那年春天咱們來這裡時,三哥也來的。”猶豫之下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個事情好像要大姨娘願意說纔可以,我若私自做決定的話,惹出什麼亂子就不好了。
“……”沉默一陣後,風無涯放下手中毛巾,打小貴子也下去後才道:“是啊,也就春天三哥地身體會好點。”
兩人又說起當年地事,一種模模糊糊的美感摻和着,越覺得當年地單純可貴起來。
推開抱住我的風無涯,嬌道:“好了,去換身衣裳,一會就要開宴了,若是你遲到怕父親不高興呢!”
“嗯,娘子稍等”,捶打下對我眨眼的風無涯,再次催他快些。風無涯換衣裳時,小無若也梳洗好了,讓秀蔓送她回大姨娘處換衣裳去,就與換好衣裳的風無涯往小廣場行去。
廣場中間燃着一大堆篝火,燒的噼裡啪啦響個不停,上面駕着烤架,烤架上烤着的各色獵物,散着濃濃的香味,直將腹中饞蟲勾引的要死要活。
看着最上座的老太君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坐在那裡,由着大姨娘將切好的肉夾到眼前盤中,對下面的所有人笑道:“今個來了就是圖個開心,都不要有顧及,給我老太太放開懷的吃,看着你們吃的好,我的胃口也比平日裡好多了,可別因爲我這老婆子在場誤了你們享樂,若是那樣就罪過了。”。
下面的人不是府內的人,就是請來的青州名望,哪裡會反駁老太君一句,都道:“哪裡,看老太君身體康泰,咱們吃的也香了許多啊!”
吃一口風無涯夾給我的鹿肉,香味撲鼻,肚中饞蟲更是嗷嗷叫喚着,無奈卻滾燙的讓人難以下口,我吹我吹我吹吹。
不知何時,風無涯不動生色的夾起一塊來吹涼後,悄悄放進我的碗裡,讓我臉紅了一把。
偷偷擡頭看下四周有人現沒,幸好所有人都是大快朵頤着,根本顧不上看其他人。再看老太君也在吃鹿肉,懷疑老人的牙口能不能咬的動。果然老太君在咀嚼了半天后,纔對還在夾其它烤肉的大姨娘抱怨道:“哎,別夾了,年輕時吃這個覺得那叫一個香,現在吃什麼都不見有那個滋味。還是你自個吃吧,多吃一些,別等到娘這個年紀時,想吃都吃不進去,可惜這麼好的肉了。”,說完就端起眼前的茶,望着一大堆人有說有笑的吃着烤肉,繼續勸大姨娘多吃,旁邊大姨丈則在給老太君夾了一塊肉後,又默默的幫大姨娘夾了一塊烤兔肉,臺下的金鳳凰則低頭吃着搭配口味的青菜,對旁邊不停說話的三姨太,也是有一聲沒一聲的應着。
篝火上新架起的烤架又開始噼裡啪啦的響起來,衆人流着口水喝彩。
宴會在請來的異域舞姬“玄桑”上場後,更是達到一個高氵朝。
蒙着面的玄桑,一身露臍勁裝登場,在鼓點聲中小蠻腰飛快扭動,肚臍上的亮片隨着身子的扭動一閃一閃,**的臂膀上纏繞着細細地小青蛇來回吐着蛇信子,頗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五卷?終爲連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