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最後的一點,你幫我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在吧?比如一些條件什麼的。”
“嗯,硬要說的話確實有一個。”慎二輕點了一下頭,“除了希望能借着這次機會避免我跟我妹妹被捲入戰爭,也有一個別的條件。”
巴澤特心裡突然閃過了一抹失落,這個男人幫自己的原因確實有別的目的所在,講白了其實就只是想利用自己。
“遠阪家也會參加聖盃戰爭,我希望在面對遠阪家的御主的時候,巴姐你能饒過她性命。”
聞聲,巴澤特愣了一下,露出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彷彿在說:...就只有這個?
“我也沒辦法啊...”慎二又嘆了一聲,露出幾分的無奈表情,“畢竟是妹妹所珍視的姐姐,若是真的在聖盃戰爭中死去的話,櫻也一定會怨恨我的。”
“姐...姐?”巴澤特不解,雖說來到冬木之後便提前調查過御三家之一遠阪家的情況,但是這種細節還真不太清楚。
“我的妹妹間桐櫻是在十一年前從遠阪家過繼而來的,跟遠阪家的當代當主是親姐妹。”
“就只有這個條件?聖盃...”
慎二打斷了巴澤特的話:“放心吧,我跟我妹妹對聖盃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至於說多餘的條件的話,最多再加上一條——至少不要讓過多的普通人捲入聖盃戰爭之中。這是我個人的請求。”
看着慎二那過於真誠的表情,巴澤特心中的疑慮已是消失了大半。
“可以,我也不想讓普通人捲入其中。”
“那就沒有了。”慎二再一次地彎起眼睛露出一個很好看的微笑。
“那...”
“稍等一下。”說着,慎二將面前桌子上那個不大的木盒推到了巴澤特的面前,“這個算是附贈品了,雖說可能比不上原裝的,但是據賣家說不會相差多少。”
打開盒子的巴澤特,看着盒子中擺放着的人偶手臂,微微一愣。
“這個是...”
......
“怎麼樣?這個手臂?”
慎二問。
巴澤特握了握拳頭,細細感受着這條剛剛安裝上的假肢,許久之後纔開口:“那位天才人偶師的技術沒有缺憾,所有的神經也接上了,魔力的流動也很順暢。”
“那就好,現如今就只剩下最後一步了。”說着,慎二回過頭向着走廊的方向呼喊一聲,“Rider,幫忙叫一下櫻,讓她稍微過來一下。”
巴澤特心中一凜:難道說剛剛起從者Rider就一直在看着自己?
幾分鐘過後,看着面前挽着慎二胳膊笑得異常甜美的紫發少女,巴澤特才終於確認,這個少女確實如同慎二所言,對聖盃沒有絲毫的慾望。
而在看到Rider的那一刻,巴澤特的心裡也是萌生出幾分的好感,同樣的,這種好感對於Rider來說也同樣存在。
硬要說原因的話,大概就是因爲兩人......身高接近。
“你...有多高?”
兩人下意識地同時問了出口。
“172cm。”*2
啪!
“我們一定可以成爲不錯的搭檔的!”*2
還沒開始轉移令咒呢!
看着兩人因爲身高一致而互相認同了對方並握在一起的手,慎二最終還是壓下了想要吐槽的衝動。
當然,不僅僅是因爲身高相仿的關係,巴澤特跟Rider也隱約察覺到了兩人其他的一些相似之處。
“巴姐,其他的事情你們兩個在之後自己聊吧。還有,Rider自從被召喚出來之後,一直在間桐家從沒出過門,所以也因此並沒有被人發現。”
“巴...姐?”櫻歪了一下腦袋,有些疑惑地看着慎二。
“巴澤特·弗拉加·馬克雷密斯。”巴澤特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是魔術協會派來的聖盃戰爭的參與者,從者是...”
“已經夠了,巴姐。”慎二笑着打斷了巴澤特。
明白慎二意思——即不想讓這位妹妹跟聖盃戰爭還有魔道世界再扯上關係的巴澤特沉默下來,沒有再接着往下說。
“櫻,當做我老媽那邊的遠房親戚就可以了。”
“哎?哥哥的媽媽那邊的親戚...”櫻露出幾分的驚奇表情,也不禁地更加仔細地打量了巴澤特幾眼。
其實從看到巴澤特的第一眼櫻就確定了,這個個子高高身材姣好卻總是冷冰冰的女人正是哥哥最近經常接觸的女人。
身上的氣味也正是最近幾天哥哥的身上所染上的氣味。
不過如果是親戚的話,或許......不!還不能放鬆警惕!
“可以了,櫻。晚飯後教給你更改過的僞臣之書的新咒語,已經可以開始了。”
“但是...新的咒語需要形式上的血親契約,現在除了哥哥你以外...”
“沒問題,稍微動點手腳就可以了。”說着,慎二看向了一旁的巴澤特,“巴姐,把左手伸出來。”
知道是準備轉移令咒的巴澤特並沒有多說什麼便伸出了左臂,與此同時,慎二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並從兜裡掏出了一把摺疊小刀。
銀光一閃而過,巴澤特的手背與慎二的手腕幾乎同時被劃破。
血不斷地從慎二的傷口處滴落到巴澤特的傷口處。
“可以了,櫻。”
“我知道了。”說着,櫻擡起了手背印有類似於三片櫻花花瓣的令咒的左手並閉上了眼睛。
同一時間,櫻手上的令咒綻放出了顏色如同鮮血一般鮮豔的刺眼亮光!
“Command(命令)!
祭之令咒、吾之魔力
訴魔力之源變更!
隱於血契之中!”
話音落下,櫻便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與Rider那一直連接着的通道突然斷開了,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某個剛剛開始習慣的器官一般。
同時消失的還有自從得到令咒就開始的灼燒與疼痛感。再接着便是一種大半魔力憑空消失的無力感與虛弱感。
當下便眼前一黑腿下一軟。
不過好在慎二就在身旁,右手一拉扶住了櫻,而手上令咒完全消失的櫻也順勢貼在了慎二的胸膛,閉着眼睛淺聲細喘。
嗯……哥哥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原本從慎二左手手腕上傷口處滴落的鮮血也開始噴涌,同時紅光大作化作一道道血色的符文鑽入巴澤特的手背傷口處。
花瓣狀的令咒在慎二手背一閃而過,緊接着便開始在巴澤特的手背一點點浮現。
在這個過程中,Rider感覺到了自己的御主先是被更改爲慎二緊接着又被更改爲巴澤特並最終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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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一點點地建立起來,在慎二失去了大約五百cc的血液時,巴澤特與Rider之間的契約與通道終於完全建立起來。
感覺到自巴澤特而來的那穩定且充足的魔力供給,Rider心裡也不禁讚了一聲——這位新的御主確實是一位很出色的魔術師。
當然,給Rider感覺最深刻的是途中自己的御主被切換爲慎二的那一瞬間,雖說兩個人之間的通道就只出現了一瞬間,但是還是隱約覺察到了慎二外表之下隱藏起來的強大精神或者說靈魂!
看着收起手的慎二,Rider心裡多了幾分的安心:......由他來守護櫻的話,自己確實就不必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