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他們跑出通道後,發現了圓形石塔,他們爲了躲避巨鼠追擊就都爬了上去。爬上石臺後發現了石棺,木子林好奇就在石棺邊上看來看去。突然,石棺的棺蓋自動開啓,從裡面伸出一條粗壯的胳膊,胳膊上長滿了白毛,爪子是又大又長,不知道是什麼怪物。
等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木子林已經被拉進石棺一半了,大家慌忙去拉他,好半天石棺裡的怪爪才肯放手,大家把木子林拉了出來,石棺的棺蓋也隨之合上了。但大家很快發現木子林已經在翻白眼了,一細看,就發現小木總背後鮮血直流被怪爪劃了一條大口子。
超哥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嚇得驚慌失措,只能把木子林的屍體遺留在石棺的棺蓋上自顧自的逃竄,超哥跑得太猛,快到地面的時候摔了跟頭暈了過去,直到我發現他。
超哥說的很急促斷斷續續,反正事情的大概經過我到聽明白了,便問他,“你說的那個託夢給你的到底是誰啊?”
“是個女人,後來我回想起那個聲音,就是趙夕!”超哥說着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我一頓,根本沒搞明白情況,感覺超哥有點胡說八道,因爲他精神狀態似乎已經接近崩潰了,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邏輯思維混亂。這種違背基本物理科學的話,我當然不會真的相信,只是配合的點點頭。
忽然,超哥就像見了鬼一樣撒腿跑了出去,我下意識拿起揹包就追了上去。超哥在霧中跑的極快,我沒追出去多遠就看不到他的身影。我也不敢再追,超哥好像跟之前我發現疑似傑克的人一樣,都不會受到霧氣的影響,可以在這片陌生的建築羣裡自由奔跑穿行。
我雖然不能緊追着超哥跑,但卻能沿着他一路留下的腳印追蹤他。超哥跑的路線是一條之前我完全沒有涉足過的道路。走了很久後,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忽然反應過來停了下來。爲什麼超哥一路跑過來的路線這麼順暢一點也不凌亂?他的線路是有方向的,他不是在逃跑而是在引路!
我心裡頓時害怕起來,心想超哥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呢?以他現在的情形,跟着他會不會有危險呢?我又不敢多停留,也不管那麼多,腦子一熱跟着鞋印繼續走,彎了幾個過道,左右兩邊都是殘破的石屋,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最後鞋印在另一個圓形石塔邊上消失了。
我望着眼前高聳的圓形石塔,這座圓形石塔與之前那座一樣大,根據我走過來的路程,它們之間的距離至少有三四公里。
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少座這樣的石臺。
雖然不確定超哥是不是上了石塔,但內心有一個聲音驅使我爬上去看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好奇心在作怪,我很想知道這個石塔上面會不會也有石棺。於是一股作氣,很快爬到了頂端,頂端上與之前的一樣,也有一具石棺擺在圓形平臺的正中間,我卻沒有看到超哥的身影。
我在平臺上來回走了幾遍才確定真的沒有任何人,心一下涼了一大截,心想超哥到底去哪裡了呢?
我累的靠着石棺就坐了下來,眼睛不經意的掃過石棺,忽然發現石棺外面的一角刻着字!我立馬又來了精神,挪過去仔細查看,發現刻痕很新,字刻的很潦草,看得出刻的人是在非常急促的情境下慌亂刻下的,刻的是兩個字:進去!
我一愣,進去?去哪?
我站起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看到什麼可以進入的門又或者是暗洞,難道這平臺上有隱藏的暗道?
於是我又一步一步把平臺上的所有大石塊逐一踩了一片,都沒有感覺出那塊下面是空的。正疑惑間,我看着那孤寂的石棺,瞬間頭皮就麻了,心想,不會是從這石棺裡進去吧!?雖然很想否決這個猜想,但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所以字纔會刻在石棺外面,刻的人就是想告訴發現字的人,要進去的地方就是石棺裡面。
其實在石棺上發現字的時候我就該猜到進去是指進到石棺裡面,只是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我的思維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那口陰森森的石棺。我想正常人都會這樣表現,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想着鑽進棺材裡。
我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想着留字的人會超哥嗎?可爲什麼又要進到這口石棺裡,那字是留給我的嗎?
正無比糾結的時候,忽然不知從哪裡傳出吱吱聲,我嚇了一跳,瞬間安靜下來仔細聽周圍的聲音,吱吱聲又響起了,聲音很近很沉悶,很像是石塊與石塊之間摩擦的聲音。我就不自覺的去看那具石棺,果然,石棺上的石蓋在緩緩移動!
想到這,我汗毛倒立,石棺上方凝結的霧氣似乎形成了一個巨大怪物要將我吞噬。我揉揉眼定定神,聲音停止了,我一直與石棺保持着距離,心裡怕的要死,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似乎石棺裡隨時都會伸出一條長滿白毛的粗胳膊大爪子把我一把扯進去!
過了很久,並沒有任何東西從石棺裡出來,周圍也安靜的出奇,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侵襲着我的全身。
“死就死吧!”我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對着石棺大罵了一聲,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石棺邊上,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往石棺裡看了去。
我看到石棺裡時,發現石棺裡是空的,石棺底板上竟然開着一個暗道,我忙拿出手電往暗道裡照,看不到底。那是一個向下傾斜的樓梯,樓梯很窄,階梯有高有矮很不規則,左右彎了幾道隱沒在黑暗中,不知通向哪裡。
“超哥難道進這裡了?媽的,這是要帶我去哪裡?死就死吧!”我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壯膽,沒想那麼多,就矮着身子鑽進了階梯,階梯空間很小,我彎着腰弓着身子進來,頭還是緊緊貼着通道的頂部,感覺頭皮都要被蹭掉,心想自己要是成光頭了,那我跟趙夕的事可就真的黃了。
我幾乎是四肢貼在樓梯上向下爬,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是什麼形態,肯定非常詭異。試想一下,你看到一個人四肢着地的在樓梯上往下爬,不是遇到了神經病就是見鬼了。才轉了一個彎就發現下一道階梯裡漆黑一片,我所在的階梯還有從上面射下來的光線,可再轉就是完全的黑暗。
我回頭看了一下,只能看到屁股後面的階梯並看不到進來的那個口子,很想調頭回去,可一想到超哥很有可能就在下面,回去的想法很快就放棄了。我停了一下在揹包裡撈出手電咬在了嘴裡,繼續向下爬。
又向下轉了幾個彎,終於到底了,到底後是一間小方石室,左右看了一圈,沒有任何東西,心想,難道走這麼深就是爲了到這麼一個小石室?是不是有什麼機關,可又不敢亂敲,因爲我知道在這樣狹隘的空間裡,萬一是起動了什麼要命的陷阱機關,那是必死無疑。
我習慣性的把手電照射腳下,想着先從自己身邊周圍開始找找看。手電被我咬了一路,牙關都感覺麻了,力道一鬆,手電就落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恰巧撞擊了手電的開關按鈕,手電瞬間就滅了。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周圍瞬間陷入黑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正想撿起腳邊的手電,忽然眼角就瞄見前面似乎有微弱的光!
我一愣,定神去看,發現右邊石壁裡透出了微弱的光線。我忙拿起手電照去,可手電一亮出現在自己前方的卻是一堵牆,伸手就能摸到那冰涼的石壁。
我頓時就懵了,又把手電關掉,眼睛適應黑暗後,卻又能看到光!心想,他媽的這真是遇到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