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雖然在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在心底已經是掀開了驚天巨浪,就像是這種思慮,也是在電花火石之間完成的,這是一種深思熟慮之後的從容,更是一種在內心深處所表現出的一種淡定從然。
沒有人願意放棄,沒有人不希望快樂的生活,只是快樂究竟是什麼東西沒有人能夠說清。就好比烏格亞而言,在李楓還沒有接任烏格亞的鎮守之前,這裡過的是最蠻荒的生活,所有人的日子都很艱難,他們在內心處感到擔憂和無趣,如果這個時候能夠吃飽飯,那很明顯,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幸福,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對於真正的探索者而言,這種在心靈深處的震顫還沒有結束之前的探求說是一種理論上的探求也可以,但是很多時候,我們都無法將這件事情在深處侷限,換句話說,這種事情的核心價值還是值得去推敲的,不是隨着你步伐的進步而消失甚至是沒有了結局,這是一種理論和精神上的雙重探求,沒有捷徑,就是這般的坦然鎮定。
李楓在內心深處感受着這般的心靈探求,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是一種別樣的情緒,或者說,沒有足夠的養料去培養一株植物的時候,沒有人會多說些什麼,但是在這個盡頭深處就足以見識到很多問題了。
在酒店二樓找了個桌子坐下,要了瓶小杜康酒,和幾個酒店的招牌菜,就在酒店之內準備等着嘗一嘗這鄉野之味了。
可惜,這吃飯之前總是會出一點意外才會令人開心,就好比眼下。
“霸少爺包場了,識相的都給我滾開。”
上來就是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店家撲棱撲棱小跑了上來,腿腳似乎還不太利索,走起路來還跛腳。
“霸少爺,您這雅間請,我都給您準備好了,對了,這些是我的孝敬。”
一個穿着講究的暮年男子對着一個壯年卑躬屈膝的,言語之中透露着深深的奴性。
“嘿,霸少爺會貪圖你那點小錢,霸少爺是要請夕紅小姐吃飯,所以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清場,給我好好去做菜,要是有一丁點不盡心,我燒了你這個酒店!”
那個壯年男子倒是沒開口,他身後的馬仔一直在叫囂着,言語之間頗爲不敬。
“霸少爺,我這都是做生意的,您說說,要是讓他們都走了,我們這生意還怎麼做...”
酒店老闆話還說完,就迎來了惡奴的一腳,甩出老遠。
這一招將二樓那些正在吃飯的人嚇到了,紛紛從二樓極速離開了,只餘下那個酒店老闆的哀嚎以及李楓。
“汰,小子,霸少爺要清場,你耳聾沒聽見嗎?”
惡奴又再次出聲,並且凶神惡煞朝着李楓這邊趕了過來,看情況是要將李楓強行驅逐。
“我飯還沒吃,爲何要離開?”李楓不屑反問一句。
“呦呵,還真碰到個愣頭青,你知道霸少爺什麼身份嗎?那可是鎮守府手底下的哄人奎里斯將軍的親外甥,得罪了霸少爺有你好受的。”惡奴繼續叫囂道,可惜李楓依據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奎里斯?咱們烏格亞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了?”李楓一副懵懂的模樣,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般。
“奎里斯將軍你居然不知道?我看你這身穿着也不是什麼上等人家,就給你好好科普一下知識,我們的奎里斯將軍是李楓領主親自任命的海軍統領,我和你實話說了吧,就算是李楓領主也有諸多仰仗奎里斯將軍的地方,也得賣一個面子給我們將軍大人,所以,小子,要麼趕緊離開,要麼我把你的腿打斷,然後把你拖走,小子,識時務者爲俊傑,希望你不要自誤!”
惡奴將手袖往上捲了卷,言語之中充滿了霸橫。
“哦,你這個狗主人也是這麼認爲的嗎?”李楓眼神一轉,從惡奴身上跳轉到那個壯年男子身上。
“小四,看來這個傢伙不太識擡舉啊,連我舅舅的面子都不給,那就讓他見識一番什麼叫殘忍!”
壯年男子的話令李楓最後一點憐憫都失去了,現在他就想將這些人通通殺死,這樣的人就是老鼠屎,只會將烏格亞的治安和社會秩序紊亂,這種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平李楓之火。
李楓冷笑連連:“你們就是這般利用那個所謂的海軍統領的實力的嗎?就是這樣?這到底是奎里斯的意思,還是你們自己的意思,還是說,你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班混雜了。”李楓的話語之中開始帶上了一絲殺氣了,這種深刻意義上的討伐李楓事實上是不願意去做的,說實話,在內心深處,李楓還是希望這個奎里斯是無辜的。
如果手中有了權利就可以任意妄爲,那他這個領地之中還能有什麼民心,就算將經濟發展的再好又有何用呢?到頭來還不是那般的一場空,這種理解層次的事情李楓在心底是格外排斥的,就像是排斥這樣任意妄爲,以爲自己有點實力就可以隨意爲之的傢伙。
李楓的心中對於這種行爲是極爲排斥的,就好像排斥一切因果循環的東西一般。
“哼,你這個傢伙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舅舅那般的人物是你這個傢伙能夠隨便評論的嗎?就算是李楓領主也是要仰仗我舅舅的,你就不用想了,對於你這種小人物而言,生下來就是低賤的命,小四,給我打斷他的兩條腿,然後扔出去,我的美人馬上就要來了,可不要讓他看到這種血腥的畫面。”
壯年男子不屑一顧,對於李楓的話語更是不可知否。
面對這樣的場景,李楓很痛心,是真的痛心,他的麾下領地居然已經出現這樣的蛀蟲,而他居然一無所知,要不是今天興致來了,來到這間酒樓,那他還天真的以爲他的天下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那般純粹,永遠也不可能知曉在這種光明之下,還有另外的虛華在等在着他,他就像是被關在籠子中的鳥兒,對於外界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