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角落處的少年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那守衛說道:“這只是你的臆測!算不得數,而且你……”
“住口!”守衛打斷了少年的話,隨手揮出一道法力就把少年的嘴巴封了起來,然後向身後的幾人說道:“帶走!”
少年只有精魄期圓滿的修爲,在已經點開氣魄的守衛面前,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嗚嗚嗚!”少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守衛,似乎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敢這樣對他。
將少年抓住之後,守衛就又來到了周承的桌前,沉聲說道:“你呢?你也要反抗?”
“咕咚咕咚……”周承一口把碗裡的湯喝完,笑盈盈地對守衛說道:“我沒有想過要反抗啊。”
守衛很滿意周承的態度,點了點頭擡手一揮,金色繩子再次出現,就要把周承捆起來。
然而就在這繩子來到周承身前一尺的時候,卻驟然停滯在了半空,一道龐大至極的法力直接將繩子包裹了起來,隨即這繩子就崩解成了道道金光飄散。
“你敢反抗!?”守衛雙眼一瞪,法力運轉,就要向周承抓去,然而他剛一伸手,就感覺自己像是拍到了奔流的江河之上,龐大至極的衝擊力從手裡涌了上來。
砰!
這守衛在那磅礴浩瀚的法力衝擊之下,就如同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周承站起身來,輕聲笑道:“我可沒有反抗,但是你能夠抓到我嗎?”
以他現在的法力。只需要在身前凝成法力屏障,在場的衆人裡,沒有一個能夠將其擊破!
這守衛在撞到了他身後的幾人之後就摔倒在地,平復了體內法力之後才勉強站起身來,他臉色鐵青地盯着周承,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周承眼睛微眯,笑道:“你告訴我。是誰要你來對付我們的,不。來對付他的。”
說着,周承指了指那被封禁了嘴巴的少年。
剛纔這守衛那樣着急的把少年的嘴巴封禁,分明就是不想讓衆人知曉少年的身份,至於周承自己應該真的是被殃及池魚了。
守衛臉上怒色更盛。沉聲說道:“休要胡言亂語,我又怎麼會徇私枉法,去專門對付他人?”
“哦?是嗎?”周承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點小禁制,可是難不到我的。”
周承伸手對着那少年所在的方向輕輕一點,空氣中響起了一陣嗡嗡聲,那少年嘴上的封禁頓時就被解除。
“劉尚,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敢抓我!”這少年被解開嘴巴的封禁之後。立刻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被喚作劉尚的守衛沒有理會那少年,而是神情鄭重地看向了周承,說道:“以閣下的修爲。能夠有這般法力,定然是傳承不凡,不知是哪派弟子?”
“你猜。”周承瞥了劉尚一眼,然後就向那少年走去,在經過劉尚身邊的時候,直接就揮出了一道法力籠罩了過去。然後又對着少年輕輕一指,那根金色繩子頓時就崩解消散。
少年一失了束縛。立刻就取出了一張符咒撕開。
轟!
一道金色雷霆突然憑空出現,直接就劈在了劉尚的身上,而因爲有周承的法力禁錮,劉尚甚至是連防禦的動作都做不到!
“住手!”
其餘的三名守衛期生喝道,手中長槍銀光迸發,就要向周承和那少年攻去。
“可笑!”周承將袖袍一揮,立刻就捲起了一道狂風,那三名守衛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直接就被周承這一下丟出酒樓。
砰砰砰!
酒樓外傳來了幾聲巨響,那三名守衛應是重重地摔到了街上。
“你!”少年瞪着眼睛看向周承,嘴巴張的老大,半晌才喊道:“好厲害!好厲害!那可是三個氣魄期的高手!”
少年的語氣中滿是驚歎,周承感覺這小子的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葉明軒,你敢拒捕?”劉尚咬切齒地瞪着少年,說道:“論身份,我現在是巡城守衛,有全力抓捕你!”
葉明軒冷笑道:“就算你弟弟被我打了,你也犯不着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來報復我吧,好歹也是天下頂尖世家,傳出去就不怕丟人?”
天下頂尖世家……周承心中一動,又將葉明軒和劉尚兩人打量了一番,心道:“江東葉氏和廬寧劉氏?這兩家同在江東地界,似乎多有摩擦。”
如果真的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的話,這喚作葉明軒的少年,八成是葉珺鈺的族弟,看來自己是幫對人了。
此時劉尚已經站起身來,說道:“葉明軒,你不要胡言亂語,今次抓你,是因爲你和這鬧市鬥法的事情有關,和你用卑鄙手段將我弟弟打成重傷沒有半點關係!”
“呸!”葉明軒直接對着劉尚吐了口唾沫,不屑道:“耍手段就耍手段吧,還不敢承認,我看你們劉家也就這樣了!對付你二十歲才精魄初開的弟弟,我還需要用什麼卑鄙手段?真是可笑!小爺我一根手指都就能把他打趴下!你想用這個來污衊小爺,還是省省吧,回家洗洗睡了吧!”
論嘴上的功夫,葉明軒顯然是甩了劉尚不知多少條街,這一番話下來,直接就把劉尚說的啞口無言。
劉尚沉默了半晌,直接調轉了矛頭對準了周承,說道:“你有事什麼人,從實招來!”
周承攤了攤手,說道:“我和鬧市鬥法的事情可沒有關聯,我只是不想浪費這一桌子飯菜而已。”
不想浪費飯菜?劉尚面色鐵青地說道:“休要狡辯!還有你剛纔襲擊巡城守衛,已經可以將你打入大牢!不要以爲你這點修爲就可以爲所欲爲,這裡可是臨川,我們稟告六扇門,自會有銀章捕頭來拿你。”
“那你讓他來吧。”周承懶得再和這劉尚廢話,直接就丟了他一塊令牌,說道:“拿着這個,讓銀章捕頭來抓我,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麼用這可笑的理由抓我!”
“這是……”劉尚眉頭微皺,看了看周承丟給他的令牌,發現正面刻着“純陽”二字,而背面刻着“金虛,清遠”四個字。
“純陽,金虛,清遠……”劉尚看着令牌,口中喃喃自語,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後退了幾步,盯着周承說道:“你,你是指周清遠!?”
周承點了點頭笑道:“正是貧道!”
劉尚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黑,腦子有些發矇,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