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喚你們來這裡的原因,你們應該都知道吧。”柳商明環視了一下衆人,說道:“純血遺族在三千年前就已經滅盡,此時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可有人是何原因?”
三千年六百年前的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打了六百餘年,原本的兩大皇朝,八大頂尖世家,二十六上品世家,總共三十六支純血遺族已然全部在大戰中滅亡。
自那之後,世間再也沒有純血遺族,人皇遺族的禁地寶藏也就隨之塵封,再也沒有人能夠打開,現在突然又出現了一個純血遺族,這固然是好事,但有讓人倍感疑惑,這個純血遺族是從哪裡來的?
古皇盟作爲古皇世界的最高統治阻止,目光不能只放在寶藏上面,更要看到一件事深層次所隱藏的東西,避免古皇世界遭受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名武道人仙聞言是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們對純血遺族的事情瞭解不多,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評說此時。
那名煉器士卻是略作思索後說道:“長老,兩百年前我回過一次中央世界,聽聞五千年前有一支擁有人皇血脈的家族自天外而來,建立了一個名爲‘陳’的皇朝。”
“陳?難道是五千年前離開古皇世界的那個頂尖世家?”柳商明的神色微微一動,說道:“方仁,你可知道那陳皇朝現在如何了?”
方仁就是那名巔峰神君的名字,他說道:“陳皇朝早在千年前就被滅掉了,只有太子陳谷下落不明,不知所蹤。”
柳商明問道:“那陳皇朝的太子叫什麼?”
“陳谷。”方仁答道。
柳商明聞言微微頜首,說道:“這麼說來,現在出現的這個純血遺族,很可能是五千年前離開古皇古皇世界的陳氏血脈?”
方仁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畢竟除了那一支以外,這世上也沒有什麼純血遺族了。而且代表着純血遺族的令牌上含有禁制,必要要有一絲人皇之力纔有可能激發,讓上面的印記與符文顯化,這做不得假。”
“有道理。”柳商明伸出一身手指,輕輕往空中一點,只見一道明亮的圓光在空中出現,裡面顯現出了周承和周清寒進城是的情景。
這是回影玄光術,品階不高但是用處很大,由天仙大能施展,能夠觀看當日任何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當然,那些被特意掩蓋的地方和事情除外。
“純血令牌,貨真價值,而且已經被激活了。”柳商明看着圓光內的情形,做了一個明確的判斷。
“嗯?”柳商明突然輕咦了一聲,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手指輕輕一晃,圓光內的畫面就迅速拉近,周清寒的面容更加清晰地顯現出來。
方仁見狀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長老覺得這小姑娘有問題,他還那青年通行,難道也是一個純血遺族不成?”
“不,她不是純血遺族,她……”柳商明的神情非常複雜,這位天仙大能的眼中透出了多種情緒,有震驚,有不解,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片刻之後他才嘆了口氣,說道:“關於他們兩個,切靜觀其變,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同時盡力阻止其他的勢力去打擾他們。”
靜觀其變,暫時不去打擾他們?
方仁和其餘的兩名巔峰人仙心中不解,這可是三千年未曾出現的純血遺族,關乎着人皇遺族幾十萬年積累的寶藏,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抓過來嗎?
不過,他們三個的心裡再怎麼迷惑,也只能是遵從柳商明的意思,一位走到了天仙第二步的大能,任何一句話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天憲一般。
柳商明看清楚了三人的神色變化,對於他們的想法也是瞭若指掌,不過他並未點破,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緊急剛纔的囑咐,並要做出且試的行動。
在方仁等三人離開之後,柳商明又在圓光之中顯現出了周清寒整體的身影,這位天仙大能看向周清寒的目光裡充滿不可思議,就像是見到了什麼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會是她嗎?怎麼可能是她!可爲什麼會一模一樣,分毫都不差!?”
……
周承和周清寒行走在天州城的街道上,他們正在向古皇盟的總部辦事處走去,只有那裡才能夠申請到古皇世界的墓地。
“不對。”周承突然神識傳訊提醒了周清寒一句,然後收斂了自身氣息,繼續傳訊道:“看來是我大意了,純血遺族的身份所造成的影響似乎要比我想象的大了不少。”
“公子,我感覺到似乎有人在不知名處窺探我們。”周清寒柳眉微皺,神識傳訊向周承說道:“我們該怎麼辦?”
她修煉的可是無上神功《太清道德天鑑》,象徵着萬物的終極,大道的根源,實力不可以常理度之,就算是天仙大能的窺探,也有可能被她感覺到。
周承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說道:“沒事,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對方不動,我們也不懂,就做應做的事情,對方要是動了……
只要沒有天仙第三步以上的大能,我們也能一戰,如果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強,我們抵擋不住的話,那就只能是走爲上計了。”
逃跑的方法周承可從來都不缺,無論是宇宙雛形還是宙光閣,都能夠在瞬間脫離險境,甚至他直接頌言喚器選擇專門用來逃跑的神器都行。
於是周承和周清寒就這樣若無其事地來到了古皇盟的總部,詢問了申請墓地的流程後,就來到了相應的地方。
這是一處都點類似於靈堂的地方,掛着雪白的布條,燒着慘白的蠟燭,燈火搖曳之間猶如鬼魂在跳動。
辦事人有些無精打采,看到周承和周清寒來了才勉強打起精神,提起筆有氣無力問道:“說吧,想要申請什麼品階的墓地,安葬者的性命是什麼。”
周承說道:“最高級別的墓地,安葬者叫陳谷。”
啪啦……
辦事人的筆掉落在桌上,擡頭一臉愕然地看向周承,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