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石…”
東方月辰心中自語,嘴角微微一笑,一步踏入了月河城中。
月河城內,解決了如煙問題的陳靖仇一夥人,陷入了無形中的內鬥交鋒之中。
拓跋玉兒等人本就是爲了女媧石而來,從先前與宇文拓等人聯手抗敵到現在也不過爲了拿到女媧石。
這夥撻拔族人爲了女媧石,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即便是爲了解除族人詛咒。
女媧造人,而人又要殺她的女兒,這真是……
此種行爲說是畜牲也不爲過。
犧牲一個人,拯救多數人。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從來都是作爲人性最爲自私的選擇。
有說人人平等,這全就是扯淡的。一個人,並沒有爲了拯救更多人而犧牲自己的義務。
當然,如果你享受了相應的權利,那卻是應該的。
於小雪,擁有十大神器之一的女媧石就註定了爲這方天地做出犧牲。
同時,她也會擁有普通人沒有過的經歷,比俗世中忙忙碌碌的麻瓜要好多了。
這是天道所定,命運所在,人間大危難時的衆生之心,大勢所趨,此界內的生靈無可逆轉。
“不好,我爹來了!”夏柔突然間有了感應,她與東方月辰之間有因果,更有血脈。
幾乎在東方月辰踏入此地的一瞬間,她就已經感受到了她這便宜父親的存在,即便他們的修爲層次不同。
“小雪,我們快走。”夏柔毫不猶豫,一手拉着於小雪便要遁去。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東方月辰對於十大神器的執念。
女媧石乃是於小雪的心臟,若是遇上了東方月辰,那還有活路嗎?!
陳靖仇一夥人見此,大爲震驚的同時很是不解,這強橫的不像話的女孩居然也會有懼怕的人,而那人居然是她父親。
但無論如何,陳靖仇這夥人是不可能讓於小雪走掉的。
可就在這時,不等這夥人做什麼,東方月辰的身影就已經出現,一股無形的空間之力直接鎖定了此地。
“你這死丫頭,我有那麼可怕嗎?”
說話之間,東方月辰來到了夏柔面前,輕輕敲了她一下雪白的額頭,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讓夏柔很是氣憤。
以往那不經意間存在的超脫世俗的淡然,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瞬息之間就消失的無隱無蹤。
此情此景,讓陳靖仇一夥人咋舌不已,暗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實在是夏柔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在這個女孩面前就像乞丐面對帝王一般,讓人提不起絲毫信心。
“你…來這做什麼?”
夏柔開口,緊盯着東方月辰。不知道爲何,或許是因爲曾是神器的緣故,她對於小雪很是有好感,早把對方當成了朋友,自然不想讓對方受到傷害。
說實話,夏柔入道紅塵明悟人間事理之後,性格上不知何時有些叛逆的她,就對自己平白無故多出了父親而心中有些疙瘩。
但無論雙方承認與否,二人之間都有着父女關係,如鐵一般的事實,並不會因爲人的看法而改變。
而作爲曾經的器靈她,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氣,她原本以爲這些年的修爲已經當世無敵。
可再見東方月辰,她卻感受到了那比如淵似海還要恐怖的力量,這的確很讓她遭受打擊。
這個傢伙的修爲又增加了,到了一個絕對恐怖的巔峰。
“女媧石!”
東方月辰沒有太多話語,眼神看向了於小雪的胸部,在那裡他看到了一團無窮的造化生機正是女媧石。
很好,她的心臟是女媧石,這就說明這人並不是原著遊戲裡的於小雪。
因爲原著中的於小雪,本身就是女媧石的轉世,不存在女媧石就是她的心臟的說法。
東方月辰長時期的目光讓於小雪有些不自在,一旁的陳靖仇見此,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出言道:
“前輩,你這樣盯着一個女孩看是一種很無禮的行爲。”
東方月辰似乎心情不錯,開口道:“貧道本就爲女媧石而來,不看她難道還看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污妖王,腦子裡不知道想些什麼。”
“我……”
陳靖仇無言。就在這時,一旁的宇文拓看着東方月辰,兒時的那道影子逐漸與現在相合。
“弟子宇文拓,拜見師傅!”
宇文拓激動興奮,跪倒在地拜謝多年前的受藝救命之恩。如此一幕,又讓這夥人意想不到。
東方月辰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陳靖仇背後的劍十五,開口喝道:“劍十五,此時還不歸位更待何時?!”
說話之間,軒轅劍出現在手,古樸而又滄桑,黃金色的聖劍蘊含着磅礴劍氣,即便收斂也讓人心悸,陳靖仇背後的劍十五猛地顫抖,緊接着化爲一道流光沒入軒轅劍本體之內。
作爲神器缺失的一角,多年以來失去了自我,在靈兵劍器之間極爲膽小,而今迴歸本體,使得軒轅劍完璧歸趙,瞬息之間大放光明。
軒轅劍大變,磅礴氣勢如萬里山河,一抹金色光芒閃現,化爲神州大地的萬里江山。
東方月辰見此,收起了軒轅劍,他能夠感受到完整軒轅劍的力量比之先前提升了不只一個檔次。
這就猶如一臺極爲精密的機器缺失了一顆螺絲釘,如今迴歸,軒轅劍已經達到了完美巔峰的地步。
“很好,跟我走吧!”
東方月辰微微一笑,直接無視了他人,無窮的空間之力將於小雪裹住,消失在了原地。
“站住!”夏柔見此,輕喝一聲,急忙追了上去。
………
“你爲什麼要殺我?”一處無人之地,東方月辰停了下來,於小雪開口問道。
東方月辰誠實的回答道:“我爲什麼要殺你,我只要女媧石。”
“可女媧石是我的心臟,你拿了它,不就是殺了我嗎?”於小雪很是天真的道:“如果你真的想要,那請你給我一個心甘情願的理由,我可以爲你去死的。”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赤子之心還是無知之人?東方月辰心中琢磨。
便在這時,夏柔化爲一道流光,不知動用了什麼秘法,終於是追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