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皛步步逼近嚴泯之際。屋外呼啦啦的衝進了一大羣護衛,把清皛團團圍了起來。那個嬌俏少年也進到了屋子,施施然走到嚴泯身邊牽起她的手,笑得非常可人。嚴泯也鬆了口氣對他笑笑,然後纔對那羣護衛說:“不要傷了他,活捉就好。”
奚圍和黑聞言均是眉頭一皺,但是仍然護着嚴泯。商夜竹則捂着流血的傷口冷笑着,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這莫清皛都要把你滅門了,你還不要傷他,要活捉,真是太可笑了。
不過他商夜竹可不想再陪他們玩了。他可不能死在這裡,若清皛死了或者被嚴泯活捉倒也罷了。若是被他成功滅了在場的所有人,他也會沒命。還不如乘機逃走。若是清皛後面追來向他索命,他也可以找莫將軍求救啊。他知道莫將軍看着離難的份上不會不管他,因爲離難還指望他報那屠鎮之仇。
一羣人圍住清皛,擋住了他的視線。商夜竹本來就站在門口,自然悄無聲息的就轉身離去了。他也被凍的不行加上受了傷,所以出了那屋子後就疾步前行,一路上都是驚慌失措亂成一團的僕人和麪首,還有還在往那屋子趕的其他護衛。
因爲一時之間竟也無人顧及商夜竹故使得他順利的逃出了太尉府。
再看清皛這邊,他已經完全處於瘋狂狀態。他一面獰笑着,一面惡狠狠的看着圍着他的人。也不說話赤手空拳的就和這些持刀護衛幹了起來。他手掌上包裹着堅冰,堅冰鋒利如刀,他速度極快/手起冰落,霎時間屋子裡人頭飛舞,頭落滿地。
生死之際這些護衛們也不再聽從嚴泯之前的吩咐,各個都起了殺心。他們也不退縮,舉刀就死命砍去。可是清皛哪裡是他們就能砍到的,這些人剛衝上去便紛紛掉了人頭,白白丟了性命。而清皛只是站在原地且毫髮無傷。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安靜了下來。屋子裡倒了的一片無頭屍體和一地的腦袋。清皛毫髮無傷的彈了彈衣服再次擡腿向嚴泯緩步走來。
黑毫不畏懼提刀就砍了上來,奚圍依舊死死的護着嚴泯。清皛知道此人和剛纔的護衛可不是一個層次的,便用腳在地上挑起了一把刀,刀剛握在手裡便有一層堅冰覆蓋了整個刀刃,而這一系列動作不過在瞬息之間。
清皛與黑殺做一團,速度極快,普通人的肉眼只能險險看到他們的殘影。但是奚圍卻瞧得清楚,黑動作霸氣有力,而清皛則瀟灑輕盈。他眯着眼看着清皛,此人當真厲害,如不能爲己所用,當處之爲好。
嚴泯此時躲在奚圍身後緊緊握着矮個少年的手,緊張的看着酣戰中的清皛與黑,皺着眉頭一句話也不說。
只是清皛畢竟是上古大妖,黑雖然修爲不弱,但是和上古大妖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很快清皛就開始佔據上風,一招一式也開始壓制黑了。黑的身上也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
眼看就要敗下陣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莫御醫嗎?”清皛分神一看,居然看到嚴泯旁邊站着邱結。頓時血氣上涌,丟下黑殺將而來。站着前面的奚圍馬上轉身拉着嚴泯閃開了。而邱結也很輕巧的就躲過了清皛狠戾的一擊,這一擊力道極重衆人避開的地方立刻出現了一道很深的裂縫。
“莫御醫,看到我這麼興奮嗎?這麼快就撲了過來。”邱結嘻嘻哈哈的調侃着清皛。清皛可不想和他廢話,轉身又向他追了過來,他可沒有忘記,這廝是怎麼欺負金離難的。
只是現在的清皛毫無理智可言,他滿腦子都是復仇。故完全忘記了剛纔還跟他鬥得火熱的黑,黑一得了剎那空閒立馬和奚圍交換了一個眼色後,便乘着清皛追着邱結打的時候閃身來到清皛身後舉手就是一刀。
這一刀可真是狠啊!傷口都可以看到骨頭了。清皛也一下子撲到在了地上,鮮血直流,只是他的血液雖也是紅色但卻是紅色透明的,而且有一股子淡淡的花香。
不過衆人可沒人注意到這些,在清皛倒地的一瞬間,奚圍的劍也飛了過來,直接刺穿了清皛的小腿。而邱結也在清皛到底後立馬拿出一對鉤子狠狠的鉤住了清皛的琵琶骨。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大意,清皛便完全由主動變爲了被動。而這三人完成這些都是在一瞬之間,配合得可謂是天衣無縫。
清皛趴在地上,痛得全身顫抖冷汗直流,卻也完全無法再反抗了。
嚴泯這才顫顫巍巍的過來,她先是詢問了一下黑的傷勢,發現都是皮外傷,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又看了看地上的清皛,心疼到:“唉……清皛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跟着我不好嗎?”
清皛瞪着通紅的眼睛看向嚴泯,掙扎着想要起來。不過邱結卻打算再給他最後一擊,他笑嘻嘻的說道:“莫御醫,你知道嗎?其實我殺害御醫院御醫一事是坐實了的,那幾個冤死鬼也被金離難招來作證了。皇上也判了我死刑。”
邱結說道這裡邊開始哈哈笑了起來,這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像病態的幸災樂禍。笑夠了後他又接着說道:“我和她同一天處刑,可是阿泯有辦法,使了招金蟬脫殼。所以我沒死她死了,你不知道,我當時就隱在人羣裡,看着她人頭落地。你可不知道她那個血啊,噴得老高老高了。哈哈哈……”
清皛聞言頓覺心痛難忍,急火攻心,一口鮮血驀的噴薄而出。又趴在了地上,這次他是再也掙扎不起來了,在他昏迷前,他看到邱結的樣子在變化,居然變成了半個月來一直守的他的嬌俏少年。
“我叫訾言,今後還請莫御醫請多多指教啊。”“邱結”還在自我介紹着。
清皛在聽到的這一句話後便徹底不醒人事了。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金離難和虎浪已經行至一處荒無人煙的雜草叢裡,雜草叢有半人多高。行至深處,居然還發現了一條小溪。溪裡魚肥,金離難看看天色,便決定再次露營過夜了。
這段時間她都不敢走官道,專挑荒野小徑,沒有人煙的地方走。主要是因爲他們這一行人實在太古怪了,一名俊秀陽剛的年輕男子,老是逮着一名瘦小疤臉男子叫“孃親”,完了還有一匹渾身雪白的狼跟着,這狼背上還馱着一坨肉呼呼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這個畫面怎麼看都是即詭異又驚悚的。
如果皇上發現她沒有死,派人來抓她,就她這個模樣那還不是一抓一個準。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低調點的好。
今天本來也還好好的,金離難和阿常在溪裡邊抓魚,綠豆在溪邊的雜草叢裡打着滾,想把草壓平了晚上睡着舒服,虎浪跟着綠豆打滾,他打滾就是覺得好玩而已。
天上還有陽光,春天的水還是冷,但並不刺骨。金離難挽着褲腿抓着魚,可速度遠沒有阿常的快,阿常在水裡游來游去,把一條條巴掌大的小魚叼上了岸,放在了草地上。
金離難本來還想着晚上給大家烤魚吃呢,突然她手上的手串又開始發熱併發着幽幽紅光,這紅光在夕陽下都這麼顯眼。金離難看着突發異常的手串,心跳突然就加快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兩個怒目金剛出現在了金離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