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是生死還陽珠。
“生死還陽珠”,是十幾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玄宗的時候,在天仙台比武中贏來的獎勵。
如果不是生死關頭,他忽然回憶起過往,並意外觸‘摸’到手指端的三蟒雪戒,他差點早已遺忘了這兩顆珠子。
生死生死,生死還陽,顧名思議,也能猜到這兩顆珠子是幹什麼用的。
據傳,此二珠,一黑一白,一‘陰’一陽,對應人之生死,相併在一起,有種種神秘不可思議的妙用。
只要是死後不到三個時辰之內服下,就可以起死回生,而此時的葉白,其實還沒有死,尚剩一口氣息,比之那種最嚴重的假死狀態,還是要好上一分。
想明白此珠的同途,毫不遲疑,葉白手一張,這兩顆珠子,便同一時間滾落,被他吞入了腹中。
一時間,葉白渾身上下,毫光大放,一會黑,一會白,隱隱可以看到,兩顆珠子,盤踞在他的小腹之處,不住滾動,綻放著奇異的毫芒。
整個石墓周圍,頓時變成了黑白二分,似與四周世界截然不同。葉白身體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癒合著。
而且,不止如此,如果葉白自己可以看到,就能發現,這兩顆黑白玄珠,不但在飛速的癒合著他的傷勢,而且,不斷散發的黑白玄氣,還順著經脈,鑽入了他的雙眼。
他緊閉的雙瞳內,驟然間,起了變化,變作了一黑,一白。
左眼黯黑無神,右眼晶瑩剔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甚至是多少天……葉白終於醒來,這一天,他渾身一震。整個人熠熠生輝,睜開眼來,已經徹底恢復了完美狀態。
身上那番嚴重的傷勢,早已不‘藥’而愈,似乎根本不曾存在過。
而他腹內的那兩顆黑白玄珠,也早已消失不知所蹤,唯獨葉白的雙眼,在特別有神的時候。會突然變‘色’,變作一黑,一白。
而正常時候,卻又會恢復正常。和尋常人的‘肉’眼一模一樣,似乎那種黑白之‘色’,只是錯覺。
葉白站起身來,肚子卻忽然傳來一陣“咕咕”叫聲。
他一怔,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有好多天,沒有進食過了,如果是尋常情況下,就算一個月不進食。以他現在的實力,也應感覺不到飢餓的存在。
然而,這一次,卻實在是因爲傷得太重,生命力,潛能都消耗甚巨,即使因爲“生死還陽珠”而傷愈。但是,那種疲憊的感覺,卻再一次讓他感到了凡人幾天不吃飯時的飢餓感。
所幸,這難不倒他,他的三蟒雪戒中,隨時都會準備大量清水與食物,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任何時候。都會爲將來作兩手準備,以防出現什麼不該出現情況時的應急。
所以,當下他再次盤膝坐下,也不急著去探尋這附近的環境了,伸手從三蟒雪戒中,取出一些食物和清水。就和石碑的地面,就地吃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方纔感到腹中已飽,當下將剩下的食物和清水再次收藏起來,而後,他沉‘吟’了一下,卻依舊沒有立即離去,而是神‘色’沉痛的,緩緩的從其中‘抽’出一柄劍。
一柄藍‘色’的斷劍。
——嫁衣雪劍。
‘簫中劍’月中白的追殺,讓他一個不查,用此劍去擋了一記月中白的‘煙素玄劍’,六階劍器與準八階劍器之間的差別,讓此劍一瞬間就崩毀,折成了兩截,其中一截劍尖,早已不知所蹤。
剩下一半,他當時根本來不及細看,但也捨不得扔,就重新放回了三蟒雪戒中,直到此時,才緩出工夫來。
此刻,目視著手中這柄原本應該蔚藍,美麗的長劍,此刻卻靈氣盡失,光芒全無,葉白的嘴角,一陣陣苦澀。
這是太叔千顏臨走之前送他的兩柄劍禮物之一,所以他一直放在最順手的地方,就是爲了拿取方便。然而……這一次,卻出了意外。
離別不過短短兩年,此劍第一次出手,就在自己手中折斷,這讓他以後回到東方大陸,如何面對姐姐太叔千顏那期待的目光?
即使此劍是太叔家族覆亡的開始,但是,同樣也是太叔千顏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這是他的父親,不顧族中所有人的勸阻,耗盡全族之力,給她所鑄的最美嫁裝,也是她一生,前半段北海公主的最好見證。
不願再見,只因它後半段給家族帶來的毀滅災難,但卻不能抹殺,它誕生之時的那種初生喜悅。
這一柄劍,對於太叔家族,太過重要;對於太叔千顏,也太過重要,甚至,是緊緊的維繫著她的一生。
無論是榮,是辱,是喜,是悲。
可以不見,卻唯獨不能損害。
可是,現在卻毀在了自己的手上。
葉白的手,無聲的從這柄斷劍之上撫‘摸’而過,劍身之上,依舊保留著那種獨特的冰冷,當葉白的手指輕輕掠過,似乎還能發出一兩聲細細的劍‘吟’。
不過,劍‘吟’聲,卻已嘶啞,再也不復往‘日’那般的動聽。
葉白的手,最終停留在它斷去的裂痕,他的心頭,開始充斥著一種極端的複雜和悔意。
然而,就在此時,他那停在裂痕之上的手指,卻忽然一顫,似乎觸及到了什麼東西。
軟綿綿,滑膩膩,如絲如帛,卻絕不似劍身那般冰冷。
葉白猛然一呆。
而後,他瞬間驚醒過來,倒轉劍身,將斷裂的那角劍身對著自己,下一刻,他的嘴巴無聲張大。
這柄維繫了太叔家族從盛到哀,從榮到辱,至關重要的長劍,劍腹中,竟然是中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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