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大魂師拿出來東西,兩個魂將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尤其是兩個人將玉盒打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之後,神色更是非常滿意。
那宋姓男子更是拍了拍此人的肩,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沈碩!”那個大魂師恭聲回答。
“好,你小子不錯!”宋姓男子又拍了拍他的肩,神情親切道:“以後遇到什麼麻煩了,儘管來找我們。別的不敢說,在這葉喀城的一畝三分地裡,除了城主大人,其他人都要給我們兄弟幾分薄面……而且就算是在城主大人那裡,我們兄弟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多謝二位前輩!”
聞言,那個叫沈碩的大魂師大喜,連連鞠躬道謝,而宋姓男子笑着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先去吧,我們還要值班。”
“晚輩告退!”沈碩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這小子,有點眼力見……以後或許可以培養成咱們的手下!”
見沈碩離開,那宋姓男子呵呵一笑,對王姓男子說道。
王姓男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手裡的玉盒,神色中卻閃過一絲嫉妒之色,語氣埋怨道:“你看,一個大魂師而已,去了南域兩天就能弄到這種好東西……就他給我們兩個人的東西,也得價值二三百萬金幣了吧!這說明他至少弄到了上千萬的錢財寶貝!”
宋姓男子輕嘆口氣,道:“是啊,南域那種地方,尤其現在混亂中,運氣好的話撿到價值上億的財富都不足爲奇……你記不記得,傳言上次咱們西沙入侵南域,有個運氣逆天的傢伙,在南域得到了一種天材地寶,直接就從魂將境界晉升到了魂王,然後打劫了好幾個家族,等回到西沙的時候,已經身家十億!”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中也多了些不滿,又是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可惜,你我兄弟二人沒有這樣的福氣啊!城主大人准許了三分之二的魂將前往南域,咱們四個看守傳送法陣的,有兩個名額……可是,誰讓人家兩個人是城主大人的侄子和小舅子呢,哪裡輪得着咱們?”
“呵呵……”王姓男子嫉妒冷笑:“去了南域,可不一定就會發財,說不定還會送命呢……”
“王兄,慎言。”宋姓男子面色微變,開口提醒。
王姓男子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手中的玉盒收了起來,輕嘆道:“沒辦法,誰讓咱們是在城主大人手底下做事的呢,就要聽從吩咐。”
“不能去就不能去吧,城主大人不是答應我們,這個月底給我們兄弟二人多加一百萬金幣麼……聊勝於無吧。”宋姓男子無奈一笑,又道:“況且,咱們沒去,卻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哦?此話何意?”王姓男子詫異問道。
宋姓男子拍了拍手裡的玉盒,笑道:“這不,咱們沒去,不也得到了東西麼……”
然後他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房間裡的陸風晨他們,笑道:“再來一些有眼力見的人,咱兄弟倒也可以喝點油水,發筆小財……”
他的話音落下,便有一
個男子眼珠一轉,諂笑着從錦囊袋裡面摸出來兩張金票,分別交給了宋姓男子和王姓男子,一邊說道:“晚輩的運氣一般,只能給二位前輩一點薄禮了,希望二位前輩不要嫌棄。”
大概這金票的面額稍低,不過宋姓男子和王姓男子依然面帶笑容地點頭接下,然後許諾了有事來找。後面的幾個人也都湊上前來,多多少少都拿出來了一些東西。
有的人是樂意這麼做的,想要和兩位魂將拉上關係,最起碼混個臉熟,以後有事,說不定還真能幫上忙。也有的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不過即使心裡不樂意,見其他人都拿出來了東西,他也就不好不拿東西。
除了陸風晨和拓跋紹,剩下的幾個人都過去了,而陸風晨和拓跋紹互看一眼之後,撇了撇嘴,沒有理會收禮物收得正開心的兩個人,就踏步向房間外面走去。
但是,他們不願意理會這兩個人,這兩個人卻在盯着他們呢。見陸風晨和拓跋紹竟然拔腿就走,那正在低頭收禮物的宋姓男子卻是擡起了頭,彷彿不經意地對陸風晨問道:“嗯?你們兩個人面生得很,不是我們葉喀城的人吧?”
“不是……”陸風晨停下腳步,回答道:“回前輩的話,晚輩二人是古樓城的人。”
“這倒是奇怪了!”宋姓男子冷笑道:“別人都是去古樓城,然後從古樓城趕往南域,這連續幾天了,我們倒還是第一次見古樓城的人來葉喀城……真是稀奇!我說,你們兩個人,就算不想給我們東西,也不用這麼拙劣的藉口吧!”
話這麼說,宋姓男子卻是在暗示陸風晨和拓跋紹給點東西,他的目的就是這樣罷了,除此之外,他纔不管陸風晨和拓跋紹是從哪裡來的,就算是從南域來的也不管……
原想着,自己這麼一威脅,這兩個大魂師肯定會乖乖拿出來東西了,但他沒想到的是,剛纔說話的這個年紀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的傢伙卻是拱了拱手,道:“二位前輩,晚輩二人的確是從古樓城來葉喀城的。而且晚輩二人也從未去過南域,故而囊中羞澀,讓二位前輩見笑了!”
說完這句話,陸風晨和拓跋紹就繼續向外走去。
這一走,卻是使得宋姓男子頓時勃然大怒,這兩個小子,也太沒有眼力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就老老實實交出來點東西又能怎麼樣?
他所在乎的倒不是陸風晨拓跋紹給出來多少東西或多少錢,畢竟站在這裡伸手要錢,就是個無本的買賣,人家給多給少都是賺了。當然,這些大魂師,至少也能拿出來十萬金幣以上的東西……
其實,他現在最在意的,倒是面子問題。
當着這麼幾個人的面,被兩個大魂師這樣甩了臉子,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在葉喀城混下去?
宋姓男子心中惱怒,眼珠一轉,卻是冷笑道:“站住!”
“嗯?”陸風晨和拓跋紹微微皺眉,然後轉身。
這一次,陸風晨還沒有開口,拓跋紹就冷哼一聲:“接二連三地叫住我們不讓離開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花了錢坐傳送
陣來這裡,還非得再多花一份錢?兩個魂將,憑着自己的境界高,就想威逼大魂師交錢?這是什麼道理!”
房間內,頓時一片安靜!
誰都沒想到,這個大魂師,面對兩個魂將,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打臉啊!
這……這這這,這是活膩了麼?
什麼時候,大魂師也敢這樣直接挑釁魂將了?
在西沙,民風彪悍,信奉的一直是實力至上,一言不合直接動手殺人都是常有的事情。而大魂師去挑釁魂將的威嚴,在大家看來,這絕對就是作死。
宋姓男子和王姓男子頓時面紅耳赤,滿臉的羞怒之色,他們的目的,誰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心裡明白就好了。可是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們這是要找死!”
宋姓男子沉聲低喝,身上的氣勢陡然一震,滔滔的魂力從體內涌動而出,竟然作勢就要動手!
“想要動手?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來到這裡,是來找你們城主的!”拓跋紹卻是渾然不懼,一聲暴喝。
他的身邊,陸風晨無奈地撇了撇嘴,看來,拓跋紹又開啓了自己的演戲模式了。
不過這話說的倒也沒錯,他們兩個來這裡,的確就是來找葉喀城城主的。
這話,使得房間裡的所有人又都是一懵。
什麼?
這兩個大魂師,竟然是來找城主的?
一羣人頓時恍然,怪不得,他們說話這麼有底氣,原來是和城主有關係的……
一時間,房間裡的幾個人又看向宋姓男子和王姓男子,想看看他們現在會怎麼辦。
聽到拓跋紹的話,宋姓男子和王姓男子也是愣住了,他們真是沒想到,這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衣料粗糙的傢伙,竟然是來找城主的!
這……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這兩個人是城主的子侄,那該如何是好?
在葉喀城,誰都知道,城主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他的侄子和小舅子,在葉喀城一直以來是爲非作歹也沒有人敢管的角色。
凡是得罪了城主家裡人的人,最後都是沒有好下場,一個個非死即傷,絕對不會在葉喀城混下去。就算是他的魂將手下也不行!
曾經,就有一個魂將,仗着自己平時給葉喀城作出了不少的貢獻,就和城主的侄子發生了矛盾,把城主的侄子打了一頓。
說起來,那件事情根本就是城主侄子惹事的。但是城主根本不管具體如何,直接就把那個魂將逼走了,甚至如果不是念在往日情分和貢獻上,這個魂將肯定不能完好無損地走出葉喀城。
不過,這個人即便是離開了葉喀城,幾日之後,卻有人在距離葉喀城數百里的荒野中發現了他的屍體。
此事之後,在葉喀城中,更是誰都不敢招惹城主的人。
而現在,他們竟然惹到了和城主有關係的人……
一時間,宋姓男子和王姓男子頭皮發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