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上,刑平與這對男女遙遙相對,雙方都陷入了沉寂中。
文靜青年摩擦了一下手背,率先打破了這種沉寂,淡淡的說道:“或許現在,你的同伴已經在送往羅格鎮大監獄的路上了。”
刑平眼瞳猛然一收縮,喃喃道:“你再說一遍!?”
文靜青年輕笑道:“聽不懂嗎?你的同伴是兩名賞金過千萬的通緝犯,自然要在羅格鎮接受裁決,然後送進監獄裡。”
“監獄在什麼位置?”刑平情急之下,大聲問道。
文靜青年燦爛的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不說!我就打到你說!”刑平沒再廢話,腳尖一點地,飛縱而起,左拳帶着破空聲,狠狠的砸向青年臉頰。
“說打就打,真是沒一點強者風度!”文靜青年微微一笑,身形輕柔在左右搖擺,刑平的拳頭所到之處,他都能險之又險的避開。
他的身形就像一片落入河流裡的落葉,無論水流如何湍急,這片落葉都會在接觸到阻礙物的剎那,瞬間躲避過去。
“你的拳法再好,也休想碰到丹,丹的流水訣,還從沒被人打破過。”名爲喬恩的女子站在一旁掩口而笑。
正如女子所說,不管刑平出拳如何快,這男子都能很輕鬆的閃躲過去,顯得那麼飄逸瀟灑,如同一位飄飄起舞的舞者。
“你的拳風,勁氣乃至是衝擊波,都無法碰到我分毫。”男子丹一邊閃避,一邊風雅的打趣道。
刑平越打越是着急,想到佐恩等人要被送到羅格鎮,他的心已是涼了半截。佐恩與沫可,可是他現在唯一的兩名的夥伴,與他有過生死患難的夥伴。
暴怒之下,刑平的身軀猛然一頓,整個人激射而出,雙臂朝後一收,在眨眼之間,十多道勁氣從他掌心打出。他終於使出了內勁招式--立地通天炮。
十多道勁風轟到文靜青年身體上,僅僅是將對方推後了一些,一旁的女子掩口嬌笑道:“呵呵,他着急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文靜青年立住身形,輕笑道:“你的攻擊僅僅如此嗎?如果這樣,我就要送你上路了。”他雙手一抖,兩把鋒利的掌心劍從袖口滑出,這兩柄掌心劍通體暗紫色,閃耀着油亮的寒芒,應該是用毒液炮製的劇毒兵器。
刑平停止攻擊,張口說道:“看樣子,只要攻擊不帶風壓,你就無法躲避了?”
文靜青年放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捧腹大笑道:“哈哈,攻擊不帶風壓?你在說笑嗎?除非你用打蚊子的力氣!哈哈,想法幼稚的離譜。”
刑平挽起袖口,冷聲道:“是不是離譜,你試過就知道。”
“還給我嘴硬!去死!”刑平自信的眼神徹底激怒了文靜青年,後者怒吼一聲,身形微微前趨,兩柄暗紫色掌心劍在其手心不斷旋轉,來勢洶洶的撲向一動不動的刑平。
“震源!”看着文靜青年愈來愈近,刑平輕輕擡起右腿,他的右腳在很細微的範圍內不住震動着,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跺!!!”就在文靜青年攻來的剎那間,刑平的右腳一個迅猛的直踹,狠狠的踹在青年的臉頰之上。藉着這一腳,刑平右腿一用力,直接把青年踹倒在地,右腳死死踩踏在他的臉頰上。
這一腳沒有產生任何的風壓與波動,以至於文靜青年的流水訣壓根沒有觸發出來。文靜青年只感覺自己的頭顱在瞬間被擊打了上百次,這種恐怖的衝擊力,打碎了他所有的防禦能力。從出道到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攻擊,靜無聲息,毫無風壓,卻蘊含能令人崩潰的力道。
他的臉頰被這一腳踹的扭曲變形,側臥在碎裂的地板上,身軀條件反射般的不斷顫抖着,看樣子,就算是醫好,能不能保留意識也是難說之事。
這是刑平第一次用‘震之八極’對敵,竟然起到如此神效,這令他更加堅信這條路行得通,可以讓八極拳修煉者達到宗師之境。
在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今後要走的路,‘震之八極’的拳法意境就是感悟大地的奧義,踏在這片土地之上,靜靜感受這片大地的厚實,凝重與博大。
風雨,雷電,地震,海嘯,無不是在演化一種至強之道,現在的刑平,在使用震源的剎那,也感受都到了一絲大地慈愛的聲音,這讓他本來焦慮的心,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
刑平此時臉上的焦慮已經消散一空,隨之而來的是一臉平淡,他不再管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青年,一步步朝着那名女子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說,汐洛那個混蛋在哪?”
喬恩望着眼前這名氣勢十足的少年,腳步不由得後退了一步,文靜青年的實力,在他們三人中是爲最強,至少擁有五百道力,沒想到這等實力之下,還被這少年一腳踹的生死不知。
喬恩在倒退中,一腳搭在的臺階之上,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跌落在臺階邊,她顧不得胳膊上的劇痛,嬌聲問道:“你...你不想知道夥伴在哪了嗎?”
不知怎的,她竟然打心底裡認爲,就算是‘炎鳳’汐洛,也不是眼前這名少年的對手,這種示弱的想法一旦產生,就迅速佔據了她的腦海。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打死汐洛這個男人,沒有人能夠在用同伴性命威脅我的前提下,還逍遙自在的活下去!”刑平冷着臉走到喬恩身前,繼續說道:“就算我的夥伴被關進推進城,我也會拼命把他們救出來,而現在,我就先爲他們拿取一點利息!說,汐洛到底在哪?”
“我...”喬恩想說卻又不敢說,躺在臺階上支支吾吾起來。
刑平深吸了一口氣,仰天大吼道:“汐洛!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是男人就給我滾出來!你的目標不就是我嗎?”
這一聲怒吼像是一顆炸雷般在廣場上炸開,藉着四周高高的總部圍牆,這句令衆人大驚失色的怒吼,不時在廣場上回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