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極破天炮-連環打!”刑平放佛認定了文迪這個目標,又一次撲了上去,雙拳一瞬間打出數十拳,拳風帶起的木屑碎石,一股腦的轟向文迪。
文迪已經捱了一擊,清楚了對方攻擊力,自然不會再傻乎乎的挨一下,剛纔這一下,已經讓他內俯受了不輕的傷。他手中長刀一抖,舞出一個刀花,隨着他動作加快,無數由刀尖形成的蓮花封住了刑平所有的拳風。
“七星刀法-百蓮共舞!”
數十道拳風轟在無數刀花構成蓮花上,發出震天的轟鳴聲,接着,只聽到咔嚓一聲,所有蓮花化爲灰燼,數道拳風直接砸在文迪的臉頰上。
“我靠,老大又捱打了!”沒肝沒肺的長髮青年正和少女蹲在地上下象棋,象棋是由泡沫構成,晶瑩剔透,甚爲好看。
黑衣青年輕笑道:“這是當然,船長比對方整整低了一千道力,實力完全是一邊倒。”
這一拳,又把文迪打飛了出去,他右腳一撐地,在原地一個盤旋,身體穩當當的站了下來,剛一站穩,他便用雙手瞬間捂住了臉。
“拿開手,讓我們看看呀!”長髮青年一見看不到文迪遭殃的臉頰,忍不住大急。
不光是他,就連黑衣青年和曼寧都面露期待之色,能見到文迪被人打的鼻血橫流,也是一件很過癮的事。
文迪捂着臉,足足捂了十多秒鐘,等他拿開手時,臉頰又是毫無傷痕,光潔白皙。看來,是自己用治癒術治療妥當了。
“切,掃興!咦?兮兮,我的炮呢?”長髮青年無聊的一擺手,再一次蹲在地上,與少女下起棋來。
文迪活動了一下身體,全身骨骼發出咯咯的脆響聲,這是習武者至高境界-龍骨之音。他緊盯着刑平迷離的眼神,輕笑道:“真是有意思,我可以放心出招了,驗證一下這些天來的技藝。”
他腳步極快的在場中游走,身形快到肉眼看不清晰,眼神迷離的刑平已經完全找不準目標,只能左右茫然的四處看着。
“七星刀法奧義!”移動中的文迪爆喝一聲,他身體瞬間爆發出一股氣勢,所到之處,無數碎石被這股勁氣衝的七零八落,以他爲中心七八米範圍,地上只有細小的沙土,看不到一絲的雜物。
本來溫文儒雅的少年,氣勢一變後,馬上化身成一名恍若地獄修羅般的存在。
“血祭!”少年雙眼充滿血紅色的煞氣,他一揮刀,刀身瞬間刺入自己手臂上。
大量鮮血快速的涌進刀身,整把長刀變成了黑紅之色,閃爍着詭異的光芒。黑衣青年嘆息道:“這是我第二次見到老大施展此招了,一次比一次恐怖呀!”
少林派亡派之後,文迪爲了找尋滅亡少林派的幕後黑手,獨身奔赴歐洲。在一次危難中,文迪突然感悟出這門‘血祭’奧義。長刀吸收自身血脈精華後,可以讓他獲得人刀合一的境界,儘管這種境界只能維持極短時間,可刀法卻能提高數倍。
“一星!”文迪青筋綻出的右臂用盡全力的揮出一刀,刀芒在半空一個閃現,空中慢慢浮現出一個星芒的虛影。
“二星!”他再一次劈出一刀。
“三星!”“四星!”...
黑衣青年臉色大變,喊道:“老大,你做什麼!”他突然意識到船長要施展什麼刀法,坐立不安起來。他很清楚,就算他衝上去也無法阻止船長。
“五星!”文迪的臉上開始滲出汗珠。他身前半空中,開始出現六顆星芒虛影。
“六星!”文迪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臉色煞白。
“接我這一招!!!七星連體!”他身體一個三百六十度盤旋,一記力劈華山勢,狠狠劈向場中的刑平。
空中六顆星芒急速的涌入刀身之中,整把長刀帶起兩米多長的刀芒,以無堅不摧的氣勢劈向刑平。
“閻王十二點手!!!”估計是感受到迫人的殺氣,刑平也一下拿出了最強的攻擊手段。
“轟!!!”
刑平十二點拳勢砸在文迪的刀身上,只聽到咔的一聲,文迪的長刀化爲點點碎片,隨風飄散。
而刑平的胸膛,也捱了一記‘七星連體’,這也是他沒有躲閃的緣故,如果刑平意識清醒,絕不可能選擇硬抗這一記兇狠的刀芒。
伴隨着驚天動地的一次對撞,一直在白幕中觀看的曼寧,突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慘笑道:“抱歉,我實在撐不住了。”他說完,噗咚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刑平與文迪最強招式對碰,瞬間撕裂了曼寧佈下的能力網,能力一消失,刑平身上的紅光就突然消散,他踉踉蹌蹌的走動了幾步,橫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文迪臉色也極爲難看,他腳步虛浮的走到一塊岩石邊,一屁股坐了下來,大口喘息着。
他的右手不斷的顫抖着,根本無法控制,虎口處,裂開一道大口子,看起來猙獰異常。
“刑平!”曼寧的能力一消失,佐恩就恢復了過來,一眼看到胸前中刀,昏迷不醒的刑平,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箭步衝到刑平身前,手中生命之槍瞬間指向文迪。
在場所有人中,只有文迪身上有傷,很容易就讓佐恩找到了對手。
“我勸你不要動手!”佐恩剛拔出槍,黑衣青年也隨即掏出了雙槍,指向佐恩,冷聲道。
而長髮青年和少女也都停止了下棋,各自取下武器,與佐恩對峙起來。
“混元力!”佐恩一咬牙,打算讓槍身吸收全身生命力,這等攻擊力,估計這片島嶼都不會存在。
混元力的意思,便是消耗全身的生命力。
“嗶嗶嗶嗶!”佐恩剛聚齊全身生命力,文迪身上的探測器就發出劇烈的低鳴聲。
他低頭一看,一個讓人感覺荒謬的數字出現在探測器上。
六千八百道力!而且,道力還在不停的增加中。
出錯了?一個念頭閃入文迪腦海中。待他看到佐恩手中的白槍時,臉色頓時大變,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這位兄弟,不要衝動,我對你們船長沒惡意,說實話,我和他還有過一面之緣!”文迪站起身,恢復了原先溫文儒雅的樣子,有氣無力的擺手笑道。
這些話,並不能勸說住佐恩動手的念頭,他的槍口始終對準着文迪,一言不發。
“我只是想和你們船長切磋一下罷了,我是醫生,很快就幫他恢復傷勢!”文迪輕笑道:“你難道真打算與我們同歸於盡?”
文迪這句話出口,在場所有人全都不解的望了過去,這個連站都成問題的青年,還擁有和他們同歸於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