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豈不是說集會也結束了?”棄嬰微微一愣,隨口道
“你說呢?有時間你還不如去琢磨雕刻!”亞尼望着白癡的眼神對着一旁的棄嬰道,正主都走了,集會自然結束,還用問?
眼見亞尼面色不善,棄嬰拉起南鑼便向着內院跑去
“這傢伙。。”亞尼覺得自己可能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呆一段時間,畢竟棄嬰看起來似乎並不能給予他信心。
“說吧”內院柴房,棄嬰看起來一臉嚴肅的表情對着站在一旁的南鑼
聞言,南鑼一手垂在身側,一手不時的揉捏着衣角。原本看起來粉嘟嘟的小臉蛋也一瞬變的蒼白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棄嬰雖然覺得那兩個家丁應該不會找到這裡來,但是自己總要清楚一些原委纔好,所以,無視了南鑼看起來已有晶瑩醞釀的眼角,再次放輕了語氣道
“我的阿姆姓首陀羅,是父親強迫了我的阿姆生下了我,從小阿姆就告訴我只有這次再生禮得到佛主賜名我和她纔可以一直幸福的活着,於是阿姆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給我求得一件一次性秘寶,可是我仍然沒能在問心梯上獲得佛主賜名,而阿姆在此之前就告訴我,如果我沒能得到佛主賜名就不能再回去了,因爲夫人不會再允許我們的存在,至於父親,從來都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夫人早已派人等在外面,我剛出去就遇到了他們,而且。。他們說夫人已經將阿姆殺了,還把她熬成了肉湯!”語盡,南鑼剛剛稍微平息的情緒再次崩潰,又是哽咽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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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慶陽王府
“阿姆,孩兒無能不曾破了那個雜種的佛心”泊裡伏此時正跪伏在地上,面前則端坐着一戴鳳冠着霞帔的婦人,正是沉氏
“伏兒,這是你第二次參加再生禮了吧,上一次我問你爲什麼一定要再一次參加這再生禮,你沒有告訴阿姆,現在我再問你一遍,至於那個賤人的孩子,你就不要再插手了,我會再派人去對付他。”沉氏望着跪在地上的兒子,心裡雖然很是不滿,卻也不曾生氣,只是心平氣和的問道,而自己之所以詢問這個問題,是因爲家族那邊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覺得這棄氏一脈供奉的石佛有大密,所以讓自己仔細打探,而自己的兒子上次再生禮得到佛主眷顧,得以再次參加再生禮,當時自己覺得並沒有必要再次參加再生禮,畢竟已經得到佛主賜名,再次參加萬一出現意外豈不自討苦吃,可是自己這個兒子非要再次參加,結合家族那邊傳來的信息,她覺得兒子可能知道什麼
而此時跪伏在地上的泊裡伏聞言身體頓時一僵
“說吧,孩子,這是家族近期給予阿姆的任務,你要記得是誰給予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沉家!而不是棄家!”一直盯着泊裡伏的沉氏自然覺察到了他的異樣,見其依舊沉默,加重語氣再次說道
沉氏和泊裡伏不一樣,她在嫁到棄家之前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存在的價值,所以她從來不覺得泊裡伏會繼承棄家家主之位,而她需要做的就是不讓其他人繼承!嫁到棄家這些年,她除掉了一個又一個企圖阻礙自己的人,她不怕那個男人會察覺,因爲那個男人的妹妹還在沉家!
“那石佛之內藏有一卷佛技,不過我不知道品階,而且我覺得它現在已經不在了。”泊裡伏知道在這耶羅古城裡自己是這個女人最親近的人,所以她會爲自己做很多的事情,可是他同樣知道這個女人爲了家族可以犧牲所有,可他泊裡伏不一樣,他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爲這耶羅古城的王!而不是波拿巴帝國沉家的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所以,他纔會在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如今他覺得自己那個便宜“弟弟”將來會擋了自己的路,一卷佛技換將來的一枚絆腳石,他覺得這是可以接受的。
“什麼?!佛技!你是說那石佛之內有一卷不知品階的佛技!?你要早點告訴我,我們母子兩個可是立了大功了!”沉氏聞聽佛技兩字,頓時從座椅之上站了起來,泊裡伏不知道佛技的價值,沉氏卻是知道的,滄瀾大陸雖然因爲常有使徒子遍行,導致有許多版本的佛經流傳在世間,比如沉氏一脈修的便是四品佛經落花生根,而這棄氏一脈修的則是四品佛經修羅暗夜!然而在這滄瀾大陸佛技卻很是缺乏,導致任何一卷佛技的出現必將引起衆多帝國與世家的爭搶!
“是的,上一次我因爲登上了第二十七階問心梯,才足夠權限得知這件事情,而這一次還有一個人同樣做到了,而且孩兒還懷疑他登上了問心梯頂,拿走了那一卷佛技!”泊裡伏眼見阿姆如此激動,心裡不禁懷疑自己似乎做錯了決定,但是想起在二十七階時棄嬰跑過去的背影,又是堅定道
“什麼?!他是誰?”剛剛平復心緒的沉氏,這纔想起泊裡伏剛剛說過,東西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婆羅門·棄嬰”面對阿姆炙熱非常的目光,泊裡伏一字一頓道
“怎麼是他!好了,你先下去吧”沉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揮手示意泊裡伏退下
泊裡伏退出之後,喏大的房間裡只剩下沉氏一個人的自語:“不知道他是否已經知曉了?不管這些,先將這個消息告知家族,家族如果能得到卷佛技,要不了多久這耶羅古城就要改姓了!哈哈”
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一處宅院裡傳來低沉的話語
“將軍,我再次去別院書齋翻閱典籍之後,結合那句偈語,得出結論,當年哪位使徒子大人應該在石佛之內留了什麼東西,而今日紅蓮突現,可能是有人把那件東西取走了。”一身黑袍的崖左手執卷,右手執筆微躬着身軀對着身前的男子道
而一旁坐在座椅上的男子聞聽,似乎並不詫異
“當年我就覺得這石佛之內另有隱秘,對了,聽說那個得到高僧突然離去了?那麼潛伏在城裡的那些探子全都留下吧。”男子一語過後,便閉上了雙目
而一旁的崖則悄悄退了出去,多年的默契他知道有些事不需要說,他知道有些事不需要問,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