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前方火光沖天,商秀洵臉色勃然大怒,連忙快馬加鞭,雷霆萬鈞的趕來過去。
飛馬牧場的第一代乃是晉末武將場主商雄爲避戰禍,率手下族人找到這了隱蔽的谷原,在此安居樂業,建立飛馬牧場。
隨着時過境遷,牧場人口經過百多年的繁衍,已經容納不下,因而不少牧民往周圍遷出,漸漸組環衛着牧場的小鄉鎮,裡面全是飛馬牧場的族民聚集而成。
因此商秀洵纔會勃然大怒,那次火光沖天處的的村落,正是飛馬牧場的人組成的。
過來一會兒,頭裹紅巾,爲數衆多的四大寇賊兵漸漸出現,他們正在村中四處放火,並將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搜刮出來。
商秀珣看着不由一愣,忽然想起在四大寇來犯之後,她就下令將附近村莊的居民,全部遷入了飛馬牧場避難。
不過,雖然僥倖,無人傷亡,但看見村民曾經的家園化爲焦土,商秀洵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憤怒之下,便要帶兵殺過去。
“等等,秀洵!”陸遠連忙拉住了商秀洵,看着她惱怒的目光,指了指左前方約500米外的,一片連綿了百丈的密林。
“那裡怎麼了?”商秀珣奇怪的問,“難道有伏兵?”
“沒錯,你看那林子上方,飛鳥不落,夜不歸巢,顯是因林中有人,再看那些賊寇吃力不討好的放火,顯然是一個激將之法,秀洵,你千萬不要妄動,以免中埋伏!”陸遠微微一笑,自信滿滿的說道。
陶叔盛嗤笑一聲,不屑道,“蒼月公子太謹慎了。那處林子那麼小,就是真有什麼伏兵又能藏多少,我們大可殺過去便是!”
“是啊,蒼月公子雖然武功高強,但也正是戰場新丁,難免緊張了一些,雖然步步爲營是好的,但戰機稍縱即逝,如果不趁着賊兵還未發現我們,衝鋒過去殺敗那羣散兵遊勇,要等他們發現了我們嚴陣以待,我們豈不是要徒增一些傷亡啊?”吳兆汝淡淡的附和道。
陸遠淡淡的笑了笑,也不理會這兩個傢伙,扭頭看向商秀珣,“兵行險招終究是不妥的,我們不若派人去那林中與丘後查探,若真有伏兵,在做下決定也是不差的。否則貿然出動,埋伏下定然損失慘重。”
“此言有理!”商秀珣點頭,招手叫了一個親兵,“你帶兩三個手下,按蒼月先生說得,去前面看看,切記一切小心爲上!”
“是,場主!”親兵領命,走到陣前,挑了幾個熟悉的朋友,策馬向那林中奔去。
陶叔盛看着查探而去的騎兵,目光過一絲陰冷,卻沒有注意到,商秀洵已經在默默地觀察到他,如果不是現在在打仗,以她的火爆脾氣,找吧陶叔盛斬殺了。
行至林外百步,策馬狂奔的騎兵不約而同的一停,只聽一陣“嗖嗖嗖”破空銳響,林中數十枝勁箭射出。
騎兵連忙翻身躲在馬側,只聽一聲慘叫,馬兒一聲悲嗚,身中了十數箭而亡,歪倒於地。
騎兵一時之間,只能靠着馬屍避開弓箭的射擊。
遠處衆人不由大吃一驚,只見林中忽然亮起火把,一陣兒喊殺聲中,一羣裹紅巾的賊兵從林中策馬,衝鋒而來。後面還有騎兵抓住機會,齊齊彎弓發箭而來。
“散開,射箭,反擊!”商秀珣大吼一聲說道,手中長劍一揮,劈開射來的箭支。那
這時土丘後也亮起火光,賊兵滾滾翻涌而出。
商秀洵等人大吃一驚,不過好在牧場騎兵還算訓練有素,即使在亂箭之中常有傷亡,但在商秀珣令下之後,依舊有條不紊的散開陣形,拿下背上長弓,射箭還擊。
一時之間,兩邊箭來箭往。不過,即使飛馬牧場這邊人多勢衆,漸漸佔了上風也高興不起來,因爲土丘後的賊兵仍在滾滾涌出,也不知到底藏了多少,而且之前的數百人騎兵,已冒着箭雨殺了過來。
遠處村子那邊也有數百人的騎兵衝殺過來,後面還有步兵搖旗吶喊,不斷地跟進。
陸遠大吃一驚,連忙轉頭對商秀珣大吼道:“我們快離開這裡,對方大數是步兵,我們邊退邊戰,拉長接觸的距離和麪積。”
“好,我們退!”商秀珣想了想絕對此機不錯,連忙將命令下去,帶着騎兵褪去。
其實這個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戰術,也就是拉風箏而已,欺負對方騎兵比他們要少,速度根本不行,追不上他們而已。
轉眼之間,土丘坡上地騎兵已快衝到了眼前,牧場戰士轉頭側奔,並一邊返身向着遠處村中,衝殺過來的騎兵不斷射箭。
只聽弓弦齊響,箭雨飛射而過,一個照面就殺了數百人,這時,屁股後面的騎兵又到了,牧場戰士又繼續側奔,後面的騎兵拉開弓箭,向着後面迎來的賊寇射箭。
兩輪箭雨交錯而過,對方騎兵已經數量立馬大減。
這時,另一邊的騎兵又到了,商秀珣連忙帶着騎兵繼續側奔,時不時向賊寇射箭。
轉眼之間,賊寇損失越來越多,已損快要到了上千人之衆,眼看自己一方已經佔有絕對優勢,牧場騎兵連忙掉頭殺了回去,瞬間就將對只剩幾百的騎兵衝的七裡八里,潰不成軍。
這時,後面步兵衝來了,牧場一方的騎兵再一次列陣,又一次衝散了他們的隊伍。
直到對方已經潰不成軍,他們才一排排的向着賊兵殺了去,一個個把他們了結。
擊潰敵軍之後,衆人還沒有來得及俘虜他們,不遠處又傳來火光,幾乎點亮了半邊天空,只見密密麻麻的賊兵衝殺了過來。
“不好,情報有誤,來得不只是先遣部隊,四大寇的部分主力也來了!”商秀珣大吃一驚,看向陸遠說道:“沒想到敵人來了這麼多,現在埋伏的二執事應該也遇到了困難,蒼月,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讓我好好的想一想!”陸遠沉聲道,看向了身邊的漏網之魚,現在那羣村中地賊兵與埋伏的賊兵所剩無幾,即使他們已經聚集在了一起,也毫無戰鬥力可言。
他們心驚膽戰的圍城一圓,防守牧場方面的騎兵圍殺,早已經沒有進攻的勇氣了,如果不是看見後面的大部隊,他們恐怕早已經神經蹦潰,被殺得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