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獸皮袋裡面除了堆放着數十株靈藥之外,其他的一些普通東西,範寧就不是太在意了。
比如一些煉製法寶的材料,一些頗爲珍貴威力極大的武技,還有一些不是法寶,但是十分鋒利堅硬的神兵,這些東西對於普通神輪境的武者來說,或許十分珍貴,能大大的提高實力,但是對範寧來說卻沒有什麼幫助。
“咦,這是什麼東西?”就在範寧的神識準備撤出獸皮袋的時候,忽然被一張奇異的紙張所吸引,於是很快就將這紙張拿了出來。
紙上不知道是由什麼所製造而成,看上去一股歲月沉澱的味道,不知道流傳了多少百年,但是表面卻又像是新的一般,並無一點破損的地方。
最爲關鍵的是,這隻張上面畫着一張地圖,不過這張地圖區域估計不是太大,遠遠沒有大楚國的疆域地圖大,估計只有十分之一的大小。而且這張地圖上面所描繪的區域並不屬於大楚國的任何一地方,很是陌生,應該是大楚國疆域以外的地界。
地圖上面有一條很明顯的路線,並且寫有‘北邙’二字,其他的就再無描述。
範寧皺眉,雙手用力撕扯了一下紙張,卻發現這張紙竟然堅韌無比,竟然一點都沒有損壞。
範寧搖了搖頭,最終將紙放了回去,在心裡琢磨道:“還真是一張奇紙,就單單是這張紙,價值就不小了。不過這地圖上所標註的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被人用如此神奇的紙張描繪下來,怕是不怎麼平凡。北邙二字也從來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那一疆域、哪一國的領地。”
將項堅身上的東西檢點完畢,望着偌大的李府已經化爲殘垣斷壁,也沒有了什麼心思再去收刮,這些任務還是交給範府子弟來完成比較好,於是揮了揮手。就帶着小白、青色兇禽還有小紅鳥返回了範府。
小白的傷勢沒有大礙,再加上剛剛吞噬了項堅這個堪稱血肉寶藥的秘術境武者,傷勢又恢復了不少,不過範寧還是扔給了它一株對於療傷頗有神效的靈藥。讓其迅速恢復。
“小紅,你沒事吧?”範寧將小紅鳥託付在手心,看着它渾身漆黑,變成了烏鴉的狼狽模樣,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小傢伙的氣息並不萎靡,一雙清澈的眼睛也是那麼的炯炯有神,看樣子只是消耗過度而已,並沒有受傷,於是放心不少。
被範寧這麼一問,小紅鳥的一雙眼睛中頓時流露出了可憐兮兮的模樣。用小腦袋在範寧身上拱了拱,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好了,好了。”範寧輕笑着在它腦袋輕輕的撓了撓,然拿出了一大碗精血,小傢伙見狀立馬就歡快的歡快的叫了起來。自發的跳上碗口,“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說起來也十分神奇,喝完了一碗精血的小紅鳥,一身像是被烤焦了的漆黑羽毛,竟然開始逐漸的改變,慢慢的恢復了一點火紅的顏色。
“還真是一隻神奇的小傢伙,不愧是神獸啊。”範寧嘖嘖稱奇。將又開始醉眼惺忪,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小紅鳥放進了懷裡。
範府裡。
自從幾個時辰前因爲前任家主範世雄的兒子範寧回來之後,以鐵血的手段,強勢將現任家主範昌盛一脈給挑翻在地。
這一脈的幾位神輪境長老,包括範昌盛這位家主和範辰這個天才子弟,全部都是死的死。重傷的重傷,頓時在範府之內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所有範府子弟都知道範府恐怕又會再一次變天了。
很快,蜀郡城裡又傳來消息,說是範寧一個人單槍匹馬就衝到了李府。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李府,要爲範府報仇雪恨,要讓李府雞犬不留,全部摧毀!
要知道,現在的範府可是才經歷了大敗不久,又被範昌盛父子掌控了大全,暗中勾結李府鎮壓範府之內不和諧的聲音。
在內憂外患之下,將範府弄得是烏煙瘴氣,雞飛狗跳。當初的蜀郡城最鼎盛家族之一該有的傲氣,早就被人壓迫得擡不起頭來,甚至向李府俯首稱臣,見了面都得繞道走!
可想而知,這個消息讓無數有血性的範府子弟聽得熱血沸騰,雙目發紅。
這實在是太振奮人心了,這個場景是他們在心裡默默地憧憬了無數次的畫面,可惜實力差得太遠,不得不忍辱偷生,窩囊的活下去。
可是,今天竟然有一位範府子弟,代替他們完成了心願!他們活下去的最終目標,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將那該死的李家狠狠踩在腳下,揚眉吐氣!這次雖然不是他們親自動手的,但畢竟也是一位範府子弟,讓他們聽了,也是感到十分光榮。
所以這個消息傳來之後,除了範昌盛一脈的子弟,全部都在暗中祈禱,範寧一定要將李府給打敗!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忘記了範寧,是當初被他們在暗地裡嘲諷咒罵了無數次的紈絝子弟,已經將範寧當成了範府的第一英雄,崇拜的偶像,遠遠比範辰深得人心得多。
一方面,是因爲範寧現在的實力的確要比範辰高太多,畢竟他之前已經以一人之力橫少了範昌盛一脈的所有高手,其中也包括範辰這位年紀輕輕就已經跨入了神輪境的天才弟子;另一方面,則是範辰雖然天資不錯,乃是範府其他子弟遠遠無法比擬的存在,但性格實在是和他父親範昌盛太過於相似。他僅僅只是關心自己的利益,而根本沒有將範府的利益放在眼裡。爲了幫助他父親範昌盛當上家主之位,當初範辰可是以血腥手段擊殺了範府不少反對的子弟。
範府一處院子裡,這裡聚集了一衆十四五歲的範府嫡系少年。
這羣人中全部都是煉體境的修爲,厲害一點的也就是煉體巔峰,雙臂一晃能夠三四千斤的力量,已經算是頗爲了不得,沒有一個跨入了養氣境。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範寧哥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我們去李府外面看看,就這麼待在範府,等待消息的傳來,實在是太難熬了。”一位少年眼中有些擔憂,也有些期盼,更多的還是熱血。
“不行。範江河長老說了,現在誰也不能走出範府半步,全部都守在府內。因爲別說是我們這些煉體境的武者,就算是府內養氣境,甚至神輪境的長老,現在都遠遠比不上範寧哥。如果貿然走出範府,說不定會被李府抓住,拖範寧哥的後腿,那樣就遭了。”一位頗爲穩重一點的少年嚴詞說道。
經這少年這麼一提醒,衆多少年紛紛點了點頭,將蠢蠢欲動的心思壓了下去。
很快又有一位少年打氣說道:“範寧哥肯定不會有事,將李府那羣狗雜碎殺得落花流水!虎父無犬子,他現在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你們之前也看見了,就算六爺範昌盛一脈足足九位神輪境的高手,都被範寧哥輕而易舉的滅殺掉一大半,這份實力恐怕就算範寧哥父親也不一定擁有,李府這次肯定死定了!”
“哼……”這時候一位彎腰蹲在牆角的錦衣少年,不由得發出了冷哼。
這道冷哼聲音一處,頓時就引起其他衆多少年的同仇敵愾了,紛紛走過去,叫罵道:“範磊,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軟骨頭哼什麼哼?”
錦衣少年雖然穿着華麗,但是身上看上去很髒,模樣很是狼狽。他看着衆人朝着他圍攏過來,眼中立即浮現一抹害怕驚慌的神色,他剛纔已經被這羣人給羣毆了一頓,全身都在發痛,還被衆人強行規定蹲在牆角不準起來,也不準說話。
狼狽的錦衣少年故作強硬的擡起頭,狠色道:“你們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喲呵,這小子還敢跟我們使臉色,他還以爲咱們範府還是範昌盛當道呢?”有人不屑的嘲笑道。
這個錦衣少年乃是範昌盛一脈的子弟,自從範昌盛當了家主來,大肆的提拔自己一脈子弟的地位,幾乎把持了範府內各種重要的職位。所以這兩個月像錦衣少年這樣的人,一直都在範府內耀武揚威,將普通的範府子弟欺負得很慘。
這次範昌盛剛剛被範寧所掀翻,在接下來的這一個時辰內,範府內就自動的開始反抗欺壓了,將範昌盛一脈吃裡扒外的子弟統統給抓了起來。上到養氣境巔峰,下到向錦衣少年這種煉體境,都被早已經積累了無數怒火的普通範府子弟給狠狠的揍了一頓。
錦衣少年臉色十分難看,兩個月來的養尊處優,沒想到會有一天被人如此打壓,所以他此時心裡對於範寧恨得牙癢癢,忍不住威脅道:“我告訴你們,你們不要太過分了!範寧去李府,多半是自找死路,到時候最終肯定還是六爺繼續坐家主之位……”
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衆人打斷,紛紛以拳頭相向,一邊打一邊罵道:“媽的,這小子竟然敢詛咒範寧哥,還想着要去做李府的走狗,揍死這丫的!範寧哥是無敵的!範寧哥萬歲!”
這樣的場景,在範府內很多地方都在上演,範寧此次徹底的丟掉了以前那個紈絝子弟的形象,已經被範府衆人看做了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