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寧神戒備,把一些貼身的傢伙都掏出來的時候,卻見凱拉奇笑道,“沒什麼,兄弟們,是自己人。是卞藍先生來了。”
遠遠的,衆人看見一個形容槁枯的人飛速前來,這大概就是凱拉奇口中的卞藍先生了。
但是,凱拉奇感到有點奇怪,怎麼卞藍竟然隻身前來,這不對啊?卞藍在雅爾圖帝國的地位可是僅次於自己的。平時出門,雖說不上前呼後擁,但是,氣派也是不小的。那倒不是因爲卞藍生性張揚,而是爲了彰顯雅爾圖帝國對卞藍的重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裡,凱拉奇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果然,卞藍到了衆人眼前,一臉凝重的樣子,拜見了薩摩加王子後,就悄悄說了幾句話。薩摩加一聽,臉色頓時蒼白了許多。
雲峰知道,肯定是雅爾圖帝國有了什麼變故,於是上前說道,“薩摩加,什麼事情。咱說說,只要是咱們能辦到的事情,一定會不遺餘力幫你的。”
薩摩加臉色蒼白,渾身都有點顫抖,說道,“師父,雅爾圖帝國發生叛亂。我父親被廢黜。現在,是我的叔叔托勒密在執掌朝政。並且宣佈我爲叛國者,所有雅爾圖帝國的子民,見到我都要立即誅殺,絕不寬容。”
薩摩加的這話,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在衆人間立刻議論紛紛。
雲峰一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慢慢說,不管有什麼情況,有咱們一起擔待着。”
薩摩加向卞藍說道,“先生,你知道的情況,都跟我師父說說吧。這是雲峒老神仙給我指定的師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看到薩摩加十分失態,凱拉奇和卞藍趕緊上前攙扶着薩摩加。卞藍看看薩摩加沒有什麼大礙,就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卞藍那是老國王的貼身侍衛,雖然沒有什麼身份,但是,因爲爲雅爾圖帝國幾次出生入死,頗得雅爾圖帝國上下的尊敬。即便是大權在握的托勒密親王,也是對卞藍忌憚不已。托勒密親王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得避開卞藍的視線的。因爲卞藍的修爲境界雖然只是先天命九轉巔峰,但是,卞藍的功法十分奇特,即便是武聖修爲境界的高手,對卞藍也是十分忌憚。
因而,也是因爲卞藍的原因,托勒密一直不敢輕易篡位。但是,加洛斯城突然出現了一大批神秘的高手。而且,加洛斯城風起雲涌,老國王見勢不妙,趕緊安排卞藍逃脫。告訴卞藍,一定要找到薩摩加王子,薩摩加王子就是雅爾圖帝國的未來。
卞藍答應老國王,卻是去找托勒密,卞藍知道托勒密的底細,也知道托勒密的實力,卞藍認爲,憑藉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就可以擺平托勒密。
誰知道,就在卞藍信心滿滿想要出手的時候,一些絕頂高手突然出現,而且是突施暗算,卞藍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竟然是重傷。卞藍即使是這樣,也是殺出重圍,並且要保護老國王殺出來。但是,神秘的高手實在是太多了。老國王
知道,卞藍帶着自己是衝不出去的,於是便哀求卞藍單獨殺出去,好好照顧一下薩摩加王子,他也就死能瞑目了。
眼看形勢不利,卞藍只好放棄營救老國王的計劃,單身匹馬殺出重圍,自己被重傷的只剩下一口氣了,但是,卻是殺了十餘個高手,才堪堪逃了出來。
因爲傷勢嚴重,卞藍不得不找個地方修養一下,等到能夠動彈了,就隱姓埋名,偷偷跑了出來。
雲峰皺眉道,“沒想到,通天盟的手伸得這麼長。連雅爾圖帝國都要控制。他們行動也是夠快的。薩摩加,你有什麼打算?”
薩摩加滿眼冒火,激動萬分地說道,“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殺回去。救出我父王,把那些叛亂者和爲虎作倀者一網打盡。千刀萬剮,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雲峰搖搖頭,輕輕拍打着薩摩加的肩膀,示意薩摩加冷靜一下,讓薩摩加坐下,才輕輕說道,“薩摩加,你自認爲你的實力能夠做到這一切麼?”
薩摩加面色猙獰,咬牙切齒說道,“我不管什麼實力不實力的。現在,就算是丟了性命,我也要去跟托勒密做個了斷。”
雲峰淡淡說道,“本來是很輕易就能夠擺平的事情,你卻偏偏要走極端,把自己的性命白白送給那些叛亂者。你這不是有病麼?”
薩摩加一聽雲峰這話裡有話,略微平復了一下激動的神情,說道,“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峰道,“薩摩加,你一時間是利令智昏,只想到報仇雪恨,根本就沒有想到整件事情的前前後後,是非因果,利弊陳橫。不錯,托勒密是因爲得到了通天盟的支持叛亂成功。但是,短時間內,人心未附,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支持托勒密的叛亂的。甚至可以說,大多數人對於托勒密的行爲是感到不可理解和原諒的。也就是說,現在的托勒密,只是名義上掌管了雅爾圖帝國政務。實際上並不是獲得了所有子民的真心擁戴。那麼,他的力量也就不是整個雅爾圖帝國的力量,而是一些對自己死忠的少數人,還有通天盟這樣的外援。在雅爾圖帝國的外圍,因爲有着托勒密的政令,雅爾圖帝國的人不得不搜捕你。但是,只要咱們能夠避開外圍的搜捕,一下子跳到托勒密的面前,只要弄倒了他,就會扭轉乾坤。無論是通天盟還是亞特蘭蒂斯的人,他們都是外來的,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是雅爾圖帝國的人。扳倒托勒密之後,你就可以順理成章接管雅爾圖帝國,然後再圖其他。”
雲峰這番話,不但是薩摩加,就是卞藍,都是頻頻點頭,認爲雲峰說的很有道理。
卞藍說道,“國師,你所說的自然是很有道理。不過,咱們怎麼才能夠避開外圍的搜捕,直接能夠跳到托勒密的面前?要知道,自從我逃跑之後,他的那裡的戒備,可不是一般的強啊。”
雲峰笑道,“卞先生的話也是很有道理,不過,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托勒密的叛亂,如此風聲鶴唳般的警戒,可不是完全針對我們的。別忘了,犯
上作亂,弒兄奪位可是犯了大忌的。我想,雅爾圖帝國中有正義感的人肯定是會對此頗有微詞的。一旦民心大變,恐怕,不把軍隊拉過來,是不足以解決問題的。所以,托勒密這麼強悍的警戒狀態,不單單是針對薩摩加王子的。不然的話,激起民變的話,他的一切還是要化爲烏有。而且,所有的警戒不對未必就是真心擁護托勒密。所以,我們只要計劃周密,還是有很大的勝算的。”
卞藍幾個相視一眼,均是點點頭,認爲雲峰說的很有道理。卞藍問道,“那麼,不知道國師大人有沒有具體的實施方案。說來聽聽,我們現在可是六神無主了。”
雲峰沉吟了一下,說道,“現在看來,托勒密最大的心病就是一些同情和擁護薩摩加王子的正義人士和薩摩加王子這個正統的繼承人。要是從這兩方面下手的話,就可以消除托勒密的戒心,能夠接近托勒密,到時候,咱們在跟托勒密見面的時候,只要雷霆一擊,就可定下乾坤。”
卞藍長出一口氣,來到薩摩加王子麪前,單膝跪下,“雅爾圖帝國蒙難,老國王幽困。在下雅爾圖帝國卞藍,願意追隨王子殿下左右,實現恢復雅爾圖帝國之國的偉大理想。就算是粉身碎骨,肝腦塗地,也是在所不惜。”凱拉奇也都學着卞藍的樣子,來到薩摩加王子的面前,宣誓效忠。
薩摩加王子十分動容,趕緊一一把他們攙扶起來,說道,“薩摩加何德何能,竟然讓大家如此錯愛。”
卞藍正色道,“身爲雅爾圖帝國巨擎,平日裡盡享尊崇,雅爾圖帝國危難之際,要是臨陣苟活,真乃畜生也。王子殿下,雅爾圖帝國還有那麼多的正義兒女,斷然不會屈服在托勒密這個卑鄙的小人的叛亂淫威之下。請薩摩加王子即刻主持大局,平定叛亂,還我雅爾圖帝國清平。”
薩摩加點頭道,“不錯,雅爾圖帝國有你們這樣的正義之士,真乃是我雅爾圖帝國大幸。此乃天不亡我雅爾圖帝國是也。我會帶領你們,恢復雅爾圖帝國自由之身的。斷不會讓雅爾圖帝國成爲通天盟的附庸的。我們雅爾圖帝國的優秀兒女,是不會爲了寶貴的生命,而去屈身卑膝苟活的。”說完,薩摩加也是向卞藍等人恭恭敬敬深施一禮,以表達自己對這些忠誠不渝的勇士的尊重。
卞藍說道。“王子殿下,國師大人是您的師父,頗有韜略。雖然我們自家的囧事最好是自己解決。但是,國師大人見解獨到,大有起死回生,扭轉乾坤之計謀。問問國師大人作何打算,是很有必要的。”
薩摩加不由得連連點頭,轉身面對雲峰,正要說話,雲峰卻是一笑,“薩摩加,我還是那句話。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們不去惹別人。但是,要是有那麼不知道死活的人敢惹咱們。沒說的,就得讓他知道一下咱們的厲害。放心,這不單單是你的事情,更是在場所有兄弟們的事情。咱們先回失樂園。好好計較一下,從長計議,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的兄弟,還能栽在一個謀反叛亂的小角色的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