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飛這次,對楚雄的冒犯倒是沒有介意,笑道:“楚雄,作爲城主,我是有權利讓人擁有霧渺城的身份是不是?昨天,我已經正式簽署了烈長風霧渺城的住民資格。今天,烈長風就可以參與到我們的議事當中了。不錯,荀家的老宅,烈長風是很感興趣,只要烈長風購下荀家老宅,那就是他的地方了,而作爲城主,我有義務保證每一個霧渺城住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這話可是說得很絕,劉雲飛等同是宣佈了烈家已經成爲霧渺城的一員,而且隱隱有爲烈家護駕的意思。
楚雄大怒,雙目盡赤,指着劉雲飛就要發作。忽然,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烈長風擋在了劉雲飛的身前,“我們烈家怎麼說,在雲澈大陸上也是小有名氣。一直以來,都是與人爲善。怎麼,我們烈家難道有什麼對不住霧渺城各位大佬的地方,竟然對我們烈家如此刁難?”
韓勳卻是老成之人,眼看楚雄情緒有些要失控,趕緊上前抓住楚雄,衝着烈長風一抱拳說道:“烈兄,請勿見怪,我這兄弟性子比較急。我們幾家,並不是對你有意見,而是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居然一點也不知情,明顯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烈長風卻是冷冷掃了一眼韓勳,轉頭面對劉雲飛說道:“劉城主,在下不才,也到過不少地方,見識也算是不少了。這城主分內之事,怎麼能夠讓一介草民跟着摻合。想來是因爲劉城主平日裡太過仁慈,纔會有今日這樣犯上的局面。”
饒是韓勳老成持重,也是對烈長風咄咄逼人的態度感到義憤填膺,“烈長風,你也別太狂了,你要知道,這裡是霧渺城,不是你們列柳莊。你們烈家再厲害,也想在我們地頭上耍橫麼?”
烈長風轉眼盯着韓勳說道:“怎麼?難道你是想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這一說麼?我們烈家,歷來不是惹事之人,但是,要是有人敢小覷烈家,那是必然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楚雄怒極反笑,指着烈長風說道:“怎麼?你還想教訓一下我們麼?來啊,我倒要看看,烈家到底是怎樣的手段。”
要說楚雄,這修爲境界不過是先天命三轉,但仗着是在自己的地頭,也就沒有顧忌烈長風先天命五轉的修爲境界。
但楚雄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先天命三轉和四轉的修爲境界,那是一個雲泥之別。那就好像是一個深通武道的成人,跟一個剛剛入門的孩童一樣的
區別。有時候,僅僅是一個感悟,就能夠把原本是一個層次的人,遠遠地甩在身後。先天命三轉和四轉之間的差距,就是體現在這裡。
楚雄身上真氣還沒有充分調動起來,就覺得自己的氣機陡然一滯,烈長風的氣機倒是像一把鋒利的劍垂在楚雄腦袋上一樣。
頓時,楚雄汗如雨下,滿臉通紅——這不是騷的,而是在烈長風的威壓之下也產生的生理性地反映。
韓勳看到這個情景,也不能任由楚雄這麼丟臉,要是讓烈長風頭一次就把楚雄弄得土頭灰臉,那麼,這三家同氣連枝,可就丟人丟大了。
想到這裡,韓勳向吳啓學一使眼色,吳啓學雖然別的事情差勁,這方面倒是很明瞭,大聲叫道:“咱們霧渺城的人難道能讓一個外來戶給欺負了麼?來,大家一起上。”
吳啓學雖然不能號召所有的人一齊動手,但自己的人還是聽明白了少爺的意思,紛紛上前準備動手。
“住手!”劉雲飛一聲暴喝,“你們難道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麼?這裡可是嚴禁打架鬥毆的。烈長風不知道,你們也不知道麼?壞了規矩,受什麼樣的懲罰,還用我說麼?”
韓勳哼了一聲說道:“城主真是紅嘴白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錯,在這裡動手,就是壞了霧渺城和氣生財的規矩,是要被趕出霧渺城的。難道城主真的想把我們統統趕出霧渺城不成麼?”
烈長風剛纔雖然氣勢很盛,但是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分,便出言勸道:“劉城主,大家都是買賣人,剛纔的事,只不過是一點分歧而產生的口角,算不得什麼的。以後,大家還要同坐一條船呢,你不是要在這裡拍賣荀家的老宅麼,咱們別把這件事情耽誤了。”
劉雲飛也是不敢把這三家逼急眼了,要是那樣的話,誰都不好收場,因而,冷哼了一聲,命人把荀家老宅的地契拿了過來,言明,這是尊重荀家的意思,當衆拍賣荀家老宅。
看到荀家老宅的地契被端上來,韓勳幾個面部肌肉明顯抖動了幾下。荀家老宅雖然規模上比另外四家都要小得多,但卻是霧渺城除了這幾家豪強之外最大的一所住宅。
這所住宅,可不能夠按照固有的價值去估算,這裡本來就是商業十分發達的地方,可謂寸土寸金,荀家老宅不要說是有別的用途,就算是光靠出租,就是一筆不小的財源。
要不是荀老被擠壓的
實在苦悶,也不會背井離鄉,離開這裡。
衆人正在琢磨怎麼開口的時候,就聽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聲音響起,“這座宅子,我要了。”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一個臉蛋跟姑娘一樣的帥小夥,邊說邊走到了衆人的眼前。
吳啓學因爲被門口的高手警告過,知道這個看着人畜無害的傢伙,實際上比老虎還要可怕,就悄悄往後退。
劉雲飛則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眉頭緊鎖問道:“這位公子,敢問你是哪裡的人士?你可知道,這座荀家老宅作價多少麼?”
“不必說了,這位公子既然想要,那別人也就不必爭了。”還沒等衆人聽到雲峰的回答,荀悠也是從暗處走了出來。
“是荀家的人,那不是荀家的丫頭麼?”
“是啊,荀家不是舉家遠遷了麼?怎麼回來湊這個熱鬧?”
“別忙,這回可是有好戲看了。”
……
衆人竊竊私語,劉雲飛卻是不得不直面荀悠,畢竟,現在荀家的老宅還沒有出手,荀家的人在這裡,就必須要尊重荀家人的意見。
劉雲飛略作思索,衝着荀悠笑道:“荀家侄女,按道理說,你是荀家的人,這涉及到荀家財產的事情,應該由你來定奪。不過,你父親可是親自拜託我幫他賣掉。咱們可都是做生意的人,你也知道,你父親委託我,我可就是擁有這棟產業的買賣權力了。你要是沒有你父親的書面授權,我可不能聽你一面之詞啊。”
荀悠狡獪一笑,“劉叔叔,您這話倒也不假。不過,要說這棟房子被你賣掉,那我們荀家無話可說,這不是沒賣掉麼?家父說了,要是老宅被劉叔叔賣了,那也沒辦法,要是沒賣的話,就由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劉叔叔,看見沒有,這回,我可是帶着我的夫君回來的,父親已經說了,要把老宅給我當嫁妝。我夫君既然看上了這套房產,那沒別的話說,就算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是不能賣的。劉叔叔,您說沒有書面授權,就不能聽我一面之詞,可是,家父有沒有給你的書面授權呢?要是沒有的話,還請劉叔叔把這地契還給我吧。”
雲峰聽荀悠說的話,差點沒蹦起來,夫君?這是隨便叫的麼?你可真是怕我死的不夠慘的。這要是讓丁靈靈和洛水月知道了,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到時候,能夠痛快地死去,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