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的“老魚人”打量了白玉璽一會,突然做出了一個撫胸行禮的動作,然後嘀哩咕嚕說了一串什麼話。
雖然老魚人明顯更換了一種,更符合人類發音標準的語言,可白玉璽依舊是一臉的懵逼,這“外語”聽不懂啊!
這已經不是跨國語言之間的障礙了,而是跳過了“外星語”這個階段,直接跨維度、跨空間層次的語言障礙,就算白玉璽的語言天賦再高,那也不可能在隻字片語之間破譯對方的語言編碼,學會“外維語”吧?
正準備比劃着讓美魚人們,再回去換個人來,不求會說炎國語的,來個會說英吉利語的也行啊,不是說英吉利語是宇宙通用語麼?沒準跨維度也好使呢?
可能連“原體記憶庫”都看不下去了,白玉璽只覺得腦子一抽抽,海量的信息就從腦海中涌現了出來,這幸虧是他有一顆沒用對地方的“超腦”,不然突然灌入這麼龐大的信息,一般人非得“腦崩”了不可。
可能是這些記憶信息,早就已經被原體儲存在了他的大腦記憶細胞裡的緣故,白玉璽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發現自己不但聽懂了老魚人正在使用的“艾伯倫世界通用語”,甚至連之前那隻美魚人所說的“水族語”也聽懂了!
“原體記憶庫”灌錄到他腦子裡的,可不僅僅只是一種“異界語言”而已,而是彷彿將語言天賦點到了滿級一樣,一下子給他灌入了數百種“外維語言”,數千種“異界方言”,讓他一下子成爲了一個“外維語大師”!
那些動不動就自稱,精通八國語言的語言專家,跟他比起來弱爆了好不好?
他現在不算地球上的語言,光是“外維通用語”就精通數十種之多!
像什麼“艾伯倫世界通用語、科瓦雷大陸通用語、艾倫諾大陸通用語、索隆娜大陸通用語、澤恩德瑞克大陸通用語、阿貢尼森大陸通用語”之類的地域通用語。
連什麼“天界通用語、陸地通用語、海洋通用語、地底通用語、煉獄通用語、深淵通用語”之類的異域通用語,
還有什麼“水族通用語、火族通用語、風族通用語、土族通用語、木族通用語”之類的異族通用語;
以及“秘法語、德魯伊語、神聖禱言、刺客手語、暗殺者無聲默語”之類的職業秘語;
甚至連“龍語、獸族語、精靈語、矮人語、巨人語、侏儒語、地精語、半身人語”等種族語言……他都懂!
這還僅僅只是一些大的語系語言,算是一個目錄分類,真要往下衍生,各語系下的國度語、分支方言那就沒法計算了!
腦子差點沒被塞爆的白玉璽,等緩過勁來之後,嚴重懷疑原體穿越之後,去異界肯定是當了個萬國翻譯!
最坑爹的是,無數種語言涌入腦子,一下子把他攪和的不會說話了!
膛目結舌的大着舌頭換了尼瑪七八上十種語言,白玉璽好不容易纔把自己的母語給找回來,愣是嚇出了一頭的冷汗啊!
想了會靜靜,白玉璽這才鎮定了下來。
回想了一下之後,從腦子裡找出“艾伯倫世界通用語”試了試。
發現跟老魚人雖然能夠進行溝通,但是語義語境上依然存在着隔閡。
又換成“陸地通用語”試了試,這下好多了,但感覺好像存在口音問題,就像外國人說炎國語一樣。
乾脆換成“水族通用語”吧,可用“海豚音”叫喚了沒兩聲,白玉璽就覺得自己的嗓子要廢了,最後不得不切換回他能承受,而老魚人也能使用的“海洋通用語”,這才勉強搭建起了交流通道。
等白玉璽聽懂了老魚人說的話之後,差點沒淚流滿面!
以後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晚上睡覺說夢話泄密了!這尼瑪要是有人能聽得懂,勞資直播吃翔!
也虧得這個老魚人夠博學,居然懂得好幾種通用語,倆人跟切換車載gps方言版語音一樣,你換過來我換過去,愣是折騰了半天,不容易啊!
而隨着“語言庫”的灌錄,一些有關於眼前這些海洋生物的信息,也隨之被“觸發”了出來!
這些上半身像人,下半身像魚,但又不是美人魚的類人生物。
嚴格來說應該算是那些鯊化魚人的“近親”,牠們的名字叫做“梭螺魚人”!
這個“近親”的說法,就相當於是“人類、黑猩猩、大猩猩、猴子”之間的關係。
只是和異常兇殘的鯊化魚人相比,性格相對溫和的梭螺魚人,勉強應該屬於善良陣營的生物,其區別大概跟遊牧民族和農耕民族的民族特性類似。
牠們會在海洋中放牧魚羣、種植可食用的海草、培育各種貝類、馴養海洋生物。
對牠們來說,魚羣就相當於羊羣,海草就相當於稻穀和麥子,而各種貝類就像是大規模飼養的雞鴨鵝等家禽,至於海豚、鯨魚,就像是牠們的馬和牛!
但是因爲這片碎片空間的環境限制,再加上又有鯊化魚人這個惡鄰襲擾,梭螺魚人生存的十分艱難。
要不是這座b12號空間裡,還生存着另外一種“洛卡魚人”,兩族之間形成了聯盟,聯手共同對抗惡狼一般鯊化魚人,恐怕牠們早就像曾經存在過的近親“寇濤魚人”一樣滅絕了吧?
聽完這位梭螺魚人長老的解釋,白玉璽差點都傻眼了,魚人居然還分這麼多種的?
“人類,你們是從主位面之中來的麼?”
“難道外界那可怕的位面風暴已經停歇了?”
梭螺魚人長老期盼中又帶着恐懼的望着白玉璽,但又唯恐他說出什麼打破牠希望的話語。
所以根本就沒等白玉璽做出回答,牠就哽咽道:“位面之門重新打開了麼?求求你告訴我,我們能夠回到家鄉了!”
“太久了!”
“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我們都快要遺忘‘亞特迪蘭七大洋邦聯’的存在了!”
年邁的梭螺魚人高舉着枯瘦的雙臂,淚流滿面的哭喊着:“大災變毀滅了整個亞特迪蘭,可我們現在終於能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