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一聲暴喝,從丁浩的口中發出。
話語一落,一行四人急速的穿越面前的山川,往那天竹幽谷飛去,更是同一時間,神識放開,將整個天竹幽谷內的一切場景,盡數的收入神識之內。
整個天竹幽谷,生滿了怪異的紫竹,裡面因爲有着陰絕之地的緣故,其中陰氣陰風陣陣,蔓延到整個幽谷之內。
神識無限擴展之後,整個天竹幽谷內的任何一處方位,都已經被印入了丁浩的心間,剛剛那個出現與圓弧之內的水池,也同樣被察覺到,處於谷內左邊峭壁處一個隱蔽的寬闊山洞之中。
只是在神識遊覽那處的時候,卻並沒發覺到那費玉硯和林玉桐的存在,不過丁浩明白之所以自己發覺不到兩人的存在,必然是因爲費玉硯依照他自己的神識,將那處方位給掩蓋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必然就在那個方位。
即使耗費了兩成的魔元,但是藉助與逆天魔劍的速度,丁浩依然比後面的三人快上幾分,更是第一個衝入了那個山洞之內。
還沒到達那處水池之內,一股強橫魔氣便無聲無息的直接向自己潛來,若非自己早就將心神提高到了頂點,恐怕一下子便已經被重擊到了。
冷哼一聲,丁浩毫不畏懼,手中的逆天魔劍驟然綻放出黑色魔光,一道數十丈的黑色魔芒飆升而出,從那個洞口直向水池所在地山洞中心轟去。
向着自己無聲無息潛入的強橫氣息。一瞬間便與數十丈的魔芒相遇,只是瞬間,轟天的爆響接連不迭從整個山洞之內傳來。
本來並不寬敞地山洞,因爲這麼一次劇烈的爆響。硬是宛如山崩一般,被硬生生的撕裂地寬闊無比,宛如一條粗壯之極的巨龍在狹隘的山洞之內搖頭擺尾一般。強行地將百丈長的山洞扭曲的不成形狀,便連峭壁都是連番的震動,比人還要大上數倍地岩石紛紛的爆碎橫飛。
兩人只是倏一交手。整個峭壁與山峰便震動的如此劇烈,彷彿天崩地滅一般,魔境高手之戰果然是威力驚人。
一擊之後,丁浩已經試出了費玉硯地大致實力。看樣子即使是不能完全發揮出實力,這天魔之境的高手,畢竟是天魔之境地高手。隱隱約約地勝了自己一籌,剛剛自己還曾經通過“魔光透影術”傷了他地下體。使的他受傷了。這樣還能勝過自己一籌。地確令丁浩有些驚異。
不過他雖然勝出了一些,但也並沒有佔據絕對的上風。丁浩想象若是七隻血鬼王能夠進化成功,到時候藉助與血鬼王的力量,定然能夠將費玉硯誅殺。而這次雖然沒有血鬼王存在,但自己的後面還有兩個天魔一個地魔。這次費玉硯定然在劫難逃了。
“丁浩。是你!”一聲略微有些虛弱地暴喝從山洞深處傳來。緊接着又是一聲驚詫地大呼:“怎麼可能,地魔之境,你怎麼可能這麼快達到地魔之境!”
“嘿嘿,費玉硯。今日便是你地死期了。上次讓你逃過一劫。今天本宗前來。便是爲你收屍的!”丁浩面容冷酷。不緊不慢的張口話語道。但並沒有急着立即衝入山洞之內。停留在洞口佇足不動。
“就憑你一個剛剛進階的地魔。你以爲你能夠將我如何?”費玉硯聲音終於恢復了平日地陰柔,冷淡地嘲諷道。
“如果再加上我們。你看夠不夠將你誅殺此地!”一聲乾巴巴地喝聲。突地出現與丁浩地身後,那楚狂生說完之後,後面地三人已經顯露出來。
一聲怒喝從山洞裡面傳來。費玉硯憤怒地聲音有些變形,憤然道:“好,好,好!原來是你們聯手算計與我,楚狂生啊楚狂生,在魔界地時候爭搶魔卵石地時候,我曾經將你擊傷,沒想到到了下界,你始終沒有忘卻當年之事!”
“哼,那件事只是一個引子,你們魔月谷野心勃勃,在上界使些手段也就罷了,竟然也想染指前往中大陸的通道,這便是自尋死路,怨不得旁人了!”楚狂生臉色依然是乾巴巴地,聲音僵硬地道。
“老怪,不是吧,在上界的時候你竟然被這個娘娘腔擊傷過?”旁邊的楚滄溟,嘴角掛着壞笑,對着身旁地楚狂生問道。
此話一出,楚狂生狠狠的瞪了楚滄溟一眼,怒色道:“那是這費玉硯卑鄙無恥的偷襲,而且還是在我已經受傷的情況之下偷襲,否則我怎會被他所傷!”
便在這個時候,丁浩一行四人,已經漸漸的逼近了,剛剛在“魔光透影術”內所見的那個水池所在的山洞。
首先落入眼簾的,乃是林玉桐已經氣絕的裸體,她林玉桐的實力不過渡劫期,被丁浩這個榮登地魔之境的高手,突然偷襲擊中,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是因爲交合正歡的時候突然死亡,她的臉上還帶着癲狂的興奮摸樣,豐滿的身體酡紅尚未褪去,只有下身一片血肉模糊,其中隱隱還有一截褐色殘肢,細看之下才發覺竟是男根半截。
費玉硯剛剛一直和幾人話語,但是等幾人到達了這個水池之後,發覺那費玉硯的氣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那林玉桐的屍體,與一灘紅豔的鮮血。
楚滄溟兩眼賊溜溜的望了望林玉桐,待到看到林玉桐血肉模糊的下體處,那半截的男根之後,不由的壓抑不住的爆笑出聲,一邊大聲狂笑,一邊對丁浩豎立起大拇指,讚揚道:“臭小子,果然是下手狠毒,這便將費玉硯這個淫棍的歡樂給先葬送了。”
頓了頓,楚滄溟望了望同樣面容古怪地楚狂生一眼。壞笑着詢問道:“老怪,這魔體重塑以後,能不能將男根重新長出來一根?”
微微“咳”了一聲。楚狂生乾巴巴的道:“除了一些特殊的功法外,一般情況不會重新長出!”
看着楚狂生與楚滄溟兩人,一問一答地說出這麼一番話,丁浩心道不愧是老怪和小怪,這楚狂生雖然已經是魔界天魔,可是看樣子脾氣並沒完全改變過來,依然是有些古怪。
不過楚狂生與楚滄溟兩人雖然一唱一和,但那劍魔宮的司徒寒情似乎並沒什麼耐心,沒有人氣的昏暗雙眸,將四周掃視了一遍。木然道:“看你能夠藏到什麼時候!”
話語一落,這司徒寒情收在袖子裡面的一雙大手。突地猛然伸出,一股強橫的魔氣。瞬間在他的兩手之間凝聚,修長的十指指甲上,倏地爆射出凌厲之極的劍芒,遠遠看去,這司徒寒情彷彿手中突然多了十把飛劍一般。
凝目注視着司徒寒情的丁浩,便在他十指的指尖一個閃亮時,便感應到了強烈地劍氣。看這司徒寒情施展的功法。和自己所修煉地屠靈魔指倒是有些相似之處,只是有些不同的是。屠靈魔指可柔可剛,全憑自己地心意馭動,但這司徒寒情的十指爆射出的氣息。不但模樣和飛劍一般,便連堅硬程度都是一樣,那是一種無堅不摧的剛硬。
十指爆射的魔芒如爪子一般,這司徒寒情木然的注視着四周,十指突然開始揮動,一道道凌厲之極的魔芒,從十指爪子之內爆射,只見這個山洞之內,那些硬入鋼鐵一般地岩石,被這些魔芒一般地劍氣掃過,宛如是利刃切割豆腐塊,瞬間便塊塊飛落。
一開始整個山洞之內,倒是並沒傳來任何的聲音,不過隨着司徒寒情地動作越來越快,那些被瞬間斷裂的巨大岩石塊,終於轟隆隆的四處滾動,整個幾十丈地巨大山洞之內,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拳頭大小的石塊,全部被連番的切割之下,成了指尖大小。
這司徒寒情的功法,不像劍仙紅世那邊的氣勢驚人,他施展手段起來,一絲一毫的魔氣都不外露,全部凝聚到極點,不浪費一絲的魔氣,。卻能夠達到最佳的目的,這便彷彿一個氣球,使用巨劍捅破,與使用針尖捅破的目的是一樣,可使用針尖捅破卻可以節省更多的力氣,還能更加的迅捷,而司徒寒情的做法,便像這樣。
整個山洞,石塊紛紛的化爲了齏粉,終於在他的這番施展之下,丁浩感應到了一絲費玉硯的氣息,四人眼睛瞬間凝聚到了上空石壁處,只見那費玉硯胸口出現五道細細的血線,下身應當是已經處理乾淨,倒沒看出什麼,不過蒼白的臉色襯上那雙怨毒的眼睛,整個人顯出說不出的猙獰可怕。
便在四人,將眼睛全部聚在費玉硯的身上的時候,費玉硯身形如電,縱身躍入了下面的水池之內。
下方的丁浩四人,眼見費玉硯動作,全部面帶冷笑,緩緩的將整個水池包圍住,不過就在衆人打算出手的時候,突地感覺水池之內傳來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四人一個愣神,卻發覺那費玉硯已經落入水池之內。
便在費玉硯一入水池之內,下面的水池底部,本來光滑的石板,猛地從當中裂開,水池之內的水流詭異的並沒往裂開的縫隙之內流淌,露出了一個黑糊糊的深淵一般的存在,費玉硯兩眼怨毒,在水池底部仰望上面的幾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話語,倏地飛入那黑糊糊的深淵之內。
丁浩四人忽視一眼,臉上都是帶着大惑不解的表情,不過只是猶豫了一下,丁浩便陰森道:“斬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無論他逃到什麼地方,今日不能留他性命!”
丁浩這麼一說,楚滄溟率先附和,點頭道:“不錯,我們四人只要追擊下去,以他費玉硯已經受傷的身體,必然難逃死路一條,你們還等候什麼?”
楚狂生與司徒寒情兩人,並沒有理睬丁浩與楚滄溟的話語,反倒是臉色古怪,目光熠熠的緊盯着那個裂開的黑色縫隙,明明是一個凹地,上面的水流卻偏偏沒有往下流淌,這顯得有些怪異。
這兩人表情同樣怪異,盯着那處黑色縫隙看了一眼,由那楚狂生道:“我神識無法通過那個縫隙,窺探到其中的情形,而且隱隱約約當中,我感覺到哪兒似乎蘊藏了什麼危險,這種感覺許久不曾出現過了!”
司徒寒情依然是表情木然,整個臉上一如既往沒有生人的氣息,但是點頭應和,道:“我也一樣感覺到了危險,能夠讓你我感覺到危險的地方,裡面必然有着極其可怕的兇險!”
看着司徒寒情與楚狂生兩人,竟然顯露出擔憂的表情,丁浩知道他們的修爲,斷然不會無的放矢,但是丁浩性格本就膽大包天,對於未知的事情更有着極其強烈的好奇心,不由的出口道:“你我四人,兩個天魔兩個地魔,放眼整個修真界,恐怕很難找出更加厲害的高手了,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是啊,仙魔界的空間縫隙雖然打開,但是重塑魔體的也沒有幾人,而且和你們的境界又是一樣,以我們四個的修爲,修真界還有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楚滄溟同樣張口道。
丁浩與楚滄溟兩人,這麼一說後,楚狂生與司徒寒情並沒再說什麼,只是看着兩人點了點頭,隨後四人彷彿都下定了決心一般,縱身向那費玉硯逃去的黑色縫隙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