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馮星然懷疑的反問一聲,然後俏目一凝,笑道:“肯定有點什麼,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了,不過青衣姐姐和石玉霜那丫頭不同,我可是相信你們的!”
愕然一愣,丁浩搖頭嘆道:“不要再提那石玉霜,以我來看,石玉霜根本便是存着和你攀比的心思,纔會說出那麼一番話的,若非你我兩人的關係,怕是石玉霜都不會多看我幾眼!”
不屑的撇了撇嘴,馮星然輕哼一聲,道:“不提就不提,走吧,帶着我們繼續轉轉,你這龍吟山可比當初的天柱山美麗多了,呵呵,以後有了傳送陣,我沒事便要過來玩!”
點了點頭,丁浩欣然同意,下次馮星然就算再來龍吟山,估計自己也沒時間陪她了。等到與道門一戰告一段落後,自己立即便要趕往南大陸,南大陸結束之後,還需要到東大陸一行,徹底的解決神宵道宗囚禁自己母親的事情。
這麼以來,少說又要好幾年時間不在龍吟山了,即使有着傳送陣存在,馮星然來了龍吟山,恐怕也只能自己一人晃盪了。
後來的五日之內,丁浩閒來無事,便陪着馮星然阮青衣兩人,將龍吟虎嘯山上大大小小的美景全部遊覽了一遍。
既然與阮青衣把事情已經說開了,丁浩也不是放不下的人,一路而來雖然話語不多,卻也不顯尷尬。再加上有馮星然這種笑口常開的人在這兒,丁浩這五日倒是難得地獲得了一個平靜愜意的心境。
直到劍仙紅世百變魔君阮柏橡。與魔門幾大宗派地超級高手返回龍吟山以後,丁浩這種平靜的日子才告結束。
無極魔殿內。
紅世筆直如劍鋒般站在哪兒,俊朗的面容上掛着思索的色彩,百變魔君阮柏橡眉頭深鎖,漠然的盤坐在殿下方的一角,一副丟了魂地樣子。
至於其他幾宗的超級高手。一返回龍吟山之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宗派,看樣子是打算找自己宗派的宗主彙報。只不過現在幾大宗派的宗主全部都去海域淘寶了,目前留在龍吟山上的弟子,絕大多數都是受了點輕傷的門人。
“怎麼回事,是不是沒有誅殺殿王,呵呵,兩位不必在意,原本這事情便在我意料之中。先不提殿王的超絕修爲,就是他那種身化萬千的百變術。就是逃命的最佳憑仗!”丁浩看兩人地表情如此,不由的出言相勸。
紅世皺眉看了百變魔君阮柏橡一眼。沉吟了一下道:“在你與殿王單獨在一起地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變得這麼失魂落魄?”
此話一出,百變魔君阮柏橡喟嘆搖頭,茫然的吶吶道:“我現在腦子很亂,容我仔細想上一想!”
神情一怔。丁浩心中異常的疑惑,訝然問紅世道:“怎麼回事?”
“在我們追擊殿王到了一個山谷的時候,殿王消失了一炷香的時間,隨後殿王再次出現,等到我們趕到的時候,發覺殿王手中多了一把白骨製成地扇子,並拿着那把骨扇要與阮柏橡單獨談上一刻。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阮柏橡見了這把骨扇後,竟然神情大變,不顧我們衆人的反對。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與殿王單獨一敘。
我深恐他會中殿王毒計,連連勸解與他。只是他絲毫不聽,硬是要讓我們給他與殿王單獨的時間一敘。我拗不過他,便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我神念一直覆蓋了整個山谷,打算一有不好便前來助他,可是等到他與殿王兩人消失在一角之後,就連我都是一下子失去了他們的蹤跡。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同樣不清楚,反正再從山谷裡面出來以後,他整個人便失魂落魄成這個樣子,而殿王則是消失不見蹤跡!”劍仙紅世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紅世這麼一說,連丁浩都是無比的詫異,連連搖頭半響之後,才最終盯着失魂落魄的百變魔君阮柏橡,開口詢問道:“阮老,能否將事情稍微述說一番,否則我難以向衆人交代啊!”
還是沉默苦苦皺眉,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柏橡才嘆息了又嘆息,搖頭了又搖頭,最後苦澀之極的說道:“我在那個谷內,見到了我地師傅!”
“不可能!你師傅不是已經飛昇魔界了嗎,是不是你中了殿王的神念幻術?”丁浩一愣之後,斷然開口道。
肯定地搖了搖頭,阮柏橡斷然道:“絕對不是,這點我心中有數。我不但見到了我的師傅,而且我師傅還要求我加入淵殿,一切事情都聽我師叔的安排!”
此話一出,就連劍仙紅世都是神情凝重,與丁浩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沉聲的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說個清楚!”
勉強正了正心神,百變魔君阮柏橡平時的安然從容已經不在,聲音低沉道:“殿王手中拿着的那個骨扇,乃是我師傅當初飛昇的時候,告訴我他爲徒孫煉製的,等到我徒兒到了合體期的時候,就可以到百變門的聖地取出。骨扇存放的位置,按理應當只有我與我師傅兩人知道,我見殿王拿出那東西,大驚之下便答應同他單獨一敘。
後來等到我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又拿出了一面鏡子,在那面鏡子裡面我見到了我師傅神識的留迅,他便讓我聽從殿王的吩咐,讓我加入淵殿爲百變門的興旺努力!當時我完全呆住了,根本不知該怎麼辦,那鏡子的留迅雖然只有短短几個畫面與幾句話,我卻可以肯定絕對是我師傅無疑,我不知道殿王怎麼會與我師傅聯繫到的,我師傅早已飛昇魔界,這點我親眼目睹,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偏偏卻切切實實的發生了,所以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魔君阮柏橡說完這麼一番話,丁浩與劍仙紅世互視一不由的明白了爲何阮柏橡會這麼失魂落魄了。早在很早之前,丁浩便知道阮柏橡與他師傅的感情極深,乃是亦師亦父的關係,現在這個時候,突地出現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任是換了誰是阮柏橡,都是難以理清的紛亂。
“在我師傅未曾出現之前,師叔自然是我百變門的叛徒,即使我想盡一切的辦法誅殺與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爲現在我是百變門的門主,我有權利誅殺百變門的叛徒,維護百變門的威嚴。
但是,現在我師傅一出現,按我師傅語氣的意思,彷彿師傅組建淵殿,做出的那些違反門規的事情,乃是理所當然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妥。倒是我這個一心想清除師叔的百變門的門主,似乎纔是錯誤的做法,似乎我在阻礙百變門的興旺。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問心無愧從未違反過百變門的門規,即使傳你百變術與鍛體術,也是爲了讓你知曉師叔的弱點,好有機會誅殺與他。到了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若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爲何我師傅會讓我投向師叔,若說我做錯了,我從頭至尾都沒違背過百變門的宗旨啊!”阮柏橡有些歇斯底的一聲大吼,喊出了內心的鬱鬱不平。
阮柏橡說道這兒,丁浩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沒想到說來說去,最終你們百變門的事情。還是與我們地所作所爲參雜在了一起。若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師傅地態度轉變,很可能與將要開啓的中大陸有關!”
丁浩這話一出,殿王與劍仙紅世兩人,面上都是訝然不解的神色,紅世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當初我在天殤劍裡面的時候,對於你的所作所爲了如指掌,自從我離開之後,也不再知曉你後面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有許多事情瞞着我們沒講!”
點了點頭,丁浩坦然承認道:“不錯,現在地確有許多事情都沒對你們講,之所以不講乃是因爲那些事情,和你們毫無關係。現在看樣子原本沒關係的事情,也漸漸的牽連起來。既然如此,我便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眼見劍仙紅世與百變魔君阮柏橡兩人。都是突地正襟危坐的露出注意傾聽的神情,丁浩心中略一思量,撿能說的事情向兩人說了一番。
等到丁浩一番話說完之後,不顧兩人震驚與難以想像的神情,肯定的說道:“當初殿王放棄飛昇魔界,而選擇留在修真界。便是知道了中大陸即將開啓,所以他才組建了淵殿,打算大幹一場。現在你師傅改變態度,很可能也是因爲這件事情,只是我清楚的記得,當初海皇宗的萬丈地底裡面空間震盪時,穿越而來地幾股神念當中,只有四股魔門勢力,這四股勢力也都在魔門三宗與魔月谷,應當根本不可能有你師傅存在。爲何你能夠見到你師傅呢,這點真個是耐人尋味的!”
丁浩此話一出。殿王神情一動,細想了一下後,不由開口道:“我師傅或許不在修真界,他在鏡子裡面地話語,應當是事先說好的,而被那鏡子記錄下來了而已。因爲我面對鏡子的時候,無論我說些什麼話語,師傅都是沒有迴應!”
殿王這麼一說,丁浩心中悚然一驚,與劍仙紅世與百變魔君阮柏橡交換了一個眼神,三人心中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會不會是……
緊盯着紅世,丁浩斟酌了一下,張口凝重的詢問道:“你說在那個谷裡面,殿王曾經消失了一炷香的時間,等他再次出現以後,手中才拿着骨扇?”
肯定的點了點頭,紅世沉聲道:“不錯,這一炷香地時間,可是能夠做許多事情。比如……比如出現另外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強橫的神念迷惑了我的感應,而做出一些……”
“好了,看樣子事情越來越有趣了。目前我們不必繼續深究下去了,大家心中有數便是。”丁浩斷然打斷了劍仙紅世的話語,思量了一下後,凝視着百變魔君阮柏橡,張口道:“阮老意欲如何,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你有什麼打算我都不會攔你!”
茫然的搖了搖頭,阮柏橡失神的嘆道:“我現在腦子有些紊亂,我打算先和青衣回谷好好思索一番,等我想明白了,定會給你一個答覆!”
“既然如此,那我便親自送你回谷吧!”丁浩心中思量了一下,沉聲開口道。
劍仙紅世聽丁浩這麼一說,微微撇了撇嘴,囁嚅了一下,還是嘆息一聲開口道:“小子,上次之事,阮柏橡與殿王同時消失谷內,隨後阮柏橡失魂落魄的出來,而殿王則是消失不見蹤跡。那個時候谷內除了我以外,還有魔門其他幾宗的超級高手存在,在一路返回地時候,這些人看向阮柏橡的目光便有些不對勁,我擔心他們會?”
擺了擺手,丁浩示意紅世不必多說了,滿臉堅毅地斷然喝道:“我心中有數,不然我也不會打算親自送他回谷。無論是誰,就算前一刻是盟友,若是敢於對阮老不利,我也定然讓他難以活着走出龍吟山!”
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紅世一直深鎖的眉頭猛一舒展,豪情四溢的長笑一聲後,突地沉聲一喝道:“若是煉獄魔宗之人呢!”
面色一沉,丁浩堅毅的狠聲道:“同樣如此!”
“好,很好,非常好!我紅世果然沒看錯你,既然如此,這次我也陪你走上一趟!”紅世大笑連連,豪氣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