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易銀身形猛地消失在原地,百分之一個瞬間,本體已經出現在了那位跟班弟子面前,重劍倏地朝着他腹部一拍,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跟班弟子反應都來不及,便如同烙餅一般身形倒飛,倒飛的過程中吐出一條拋物血線,煞是壯觀,胸膛出氣血奔騰,肋骨盡斷,雖然沒有致死,但恐怕沒有半個月是下不了牀了。
剛剛還盛氣凌人的九階王者,在易銀的手裡,連一回合都沒有走過,便已經受了重傷,所有人都陷入了驚訝之中。
“你……你到底是什麼實力?”另一名跟班焦急問道,在他看來,易銀完全不是自己同伴的對手,想不到,自己九階王者的同伴竟然不是對面這個小子的對手,心裡面驚訝至極。
“不錯啊,竟然隱藏了實力。你的真正實力,應該在一階大師吧?有意思。”血紅詫異地看了易銀一眼,便道出了易銀的真正實力。
“一階大師??”另一名跟班更加驚訝,想不到面前他們成爲蠢貨的少年竟然是一階大師,難怪自己的同伴會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可是,血紅老大如今也有十八歲,才達到一階大師,面前的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就已經到達一階大師,這般恐怖得堪稱變態的修煉速度,真是讓人心寒。
“小方,我決定了,以後我們兩個人就和大師混了。”大頭說道。
小方道:“你僅僅是想和他混?哼哼,我今天晚上就和他結拜爲兄弟,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就僅僅想和大師拜爲兄弟?哼哼,我準備嫁給易大師,做他的妻子,把我的青春年華都贈送給他。”
“我靠,大頭你簡直沒有人性啊。你確定易大師會喜歡男人?我覺得你失敗的可能性高達十成。還有,你不是說你對男人沒性趣麼?”小方再一次爲大頭深不見底的下限驚訝了一把。
大頭雲淡風輕地回答道:“我確實說過我不喜歡男人,但那是相對而言的,我喜歡優秀的男人,就像易大師這種。”
“大頭,你的藥不能停啊。”小方無奈嘆道。
“你們兩個基佬給我閉嘴!”血紅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小方和大頭跟自覺地閉上了嘴。
“我原本以爲你們很強,如今一交手才知道,不過是紙老虎罷了,這麼弱的幫派,解散了吧,別出來丟人現眼。”易銀冷聲譏諷道。
“你他媽算哪根蔥?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將你的屍體拿去喂狗!”活着的跟班弟子目眥盡裂,礙於易銀的實力,只能在原地破口大罵,卻又不敢動手。
“喂狗?呵呵,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就過來,我想,就算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過來吧?”易銀輕蔑一笑。
“你!”跟班弟子被易銀說中要害,漲紅了臉,卻又不敢有所作爲。
血紅說道:“小子,不錯啊,小小年紀就如此牙尖嘴利,如果讓你成長起來,日後必定是個威脅,可惜,有我血紅在此,你已經沒有發展下去的機會了。”
“聽你的口氣,你要殺我?”易銀冷聲問道。
血紅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會,殺人會被執法堂處以重罰,我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我會將你的丹田打碎,讓你永遠再也無法修煉,成爲一名永遠擡不起頭的廢物。”
“呵呵,閣下真是好手段,想廢我的丹田,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易銀右手斜握鐵劍,冷聲說道。
“本來以你的天賦,完全可以找個下品門派修煉,享受上等待遇,但既然你來到了天宗,就要做好被打壓的準備。”血紅冷笑道,那柄血色重劍被他高高揚起,百分之一個瞬間,便已經來到了易銀面前。
重劍無鋒,卻帶着沛然巨力,狠狠地朝易銀面門劈來。
易銀只感覺迎面而來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座蒼茫巨山,重達萬噸的力量在頃刻間便要劈向他的頭顱,他自問不能接下勢大力沉的一劍,身形爆閃,原地便只剩下一道殘影,本體早已出現在了血紅身後。
“轟!”
血紅的血色重劍洶涌澎湃地透過了易銀的殘影,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之上,如果不是有陣法保護住,此地肯定要被血紅的重劍砸出一道大窟窿。
“無極之道!”
與此同時,易銀挑準時機,手中鐵劍急速揮舞,百分之一個瞬間,周遭十尺空間內,充斥了無窮無盡的劍意,易銀鐵劍猛地便血紅項間砍下,血紅卻不躲不避,竟然站在原地,不做任何防護措施!
“怎麼回事?”易銀微微驚詫,但鐵劍已經揮下,空間之間的龐大劍意也朝血紅的身軀涌來,血紅再不閃躲,肯定是死路一條。
“唰!”
易銀的鐵劍不出意外地砍到了血紅的身軀,然而,卻並沒有任何鮮血溢出的跡象,血紅的身軀反而由實轉虛,這是……殘影!
血紅竟然也會殘影!
“你以爲,就你一個人會殘影之術?呵呵,你終歸是太年輕了。”血紅詭異地出現在易銀身後,手中重劍帶着滔天的殺意,破碎虛空,毫無花哨地朝着身後劈下!
他知道,易銀的本體肯定會出現在自己身後,再給自己雷霆一擊,這些虛實互換的招式,他血紅又怎會不知道呢?
果然,不出血紅所料,易銀的本體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血紅笑意更盛,易銀的本體看似驚訝無比,完全沒有料到血紅會識破他的出招方式。
“我贏了!”
血紅的重劍帶着沛然巨力朝身後的易銀本體劈下,他知道,他贏定了,他已經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雖然對手確實很強,值得尊敬,但終歸是缺少對戰經驗,輸在了自己的手上。
下一刻,血紅的重劍猛地僵在半空,不可置信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我分明感覺這是你的本體啊!”
登時,易銀的鐵劍已經指向了血紅的背心窩,笑着說道:“呵呵,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