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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了蘇厲雄,直朝決連區域外衝去。
二人沒有絲毫的歇滯,渾身靈玄氣息催動,如風般奔逃。
兩旁的山石樹木不斷往後退,耳畔的風呼呼作響。
“少爺。”
這時,蘇傾兒輕啓櫻脣,喚了一句,眼眸裡滲着擔憂。
“怎麼了傾兒?”
蘇雲不解問道。
蘇傾兒猶豫了會兒,還是開了口:“少爺,咱們用靈玄氣趕路,快是快只是這一路也不知留下了多少氣息,雖然我們當前甩掉了家主他們,但憑藉這留下的氣息,他們依舊能夠輕鬆追上我們啊!”
“不必擔心!”
蘇雲微微一笑:“我都安排好了,這段時間內,所有的路線圖,我們的目的地,所有的計劃,我都仔細考慮過!再往前,我們就安全了!放心吧!”
看到少爺這般信誓旦旦的模樣,蘇傾兒略顯動盪的心安分了不少。
“嗯!”
她乖巧的點點頭,不再說話。
很快,二人奔盡了這條大道,一條岔路出現。
蘇雲沒有絲毫猶豫,帶着蘇傾兒朝左邊那條落着一片森林的大道衝去,且迅速沒入林內。
“在動手之前,我已經聯繫了新月與星陽,讓他們準備好大量谷氣粉從岔道處開始揮灑,谷氣粉氣味兒濃重,經過一個時辰的沉澱會變質,若與散發出來的靈玄氣息觸碰,便會綜合掉,現在我們走的這條路撒滿了谷氣粉,蘇厲雄想要憑藉靈玄氣息來追蹤到我們?完全不可能!”
蘇傾兒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欣喜的看了眼面前那拉着自己手兒的人,倏然間,蘇傾兒感覺少爺越發陌生了。
他的細心、溫柔、睿智還有那神奇的實力。
他居然是無極?那個斬殺血魂,拯救了紫星學院以及無山區域大量人性命的人,那個一劍震的四方驚的人物,那個讓緝殺榜上的要犯們膽戰心驚的人
他會是自己的少爺?那個應該每日飲酒賭博,不思進取,只想着尋自己要靈幣的少爺?
蘇傾兒感覺這好似在做夢這一切,彷彿不是真的。
往日裡,她一直活得好累,少爺這般模樣,她卻不能做什麼,只能在主家內賺些靈幣供少爺過活,夫人老爺死後,她必須承擔起責任,必須要讓少爺好好活下去,日子很苦,也感覺前途昏暗,但她終歸是咬牙堅持下來。
但,就在她對前程不報希望時,少爺卻脫胎換骨了一般。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傾兒想知道,但現在,更多更滿的喜悅佔據了她的心扉。
“老爺夫人,你們應該能安息了。”
蘇傾兒心中默唸。
二人衝進了林子。
四周光線不算足,林內微涼,除去鳥兒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外,這兒便再也沒有其他了。
吧嗒。
蘇雲止住步伐,蘇傾兒也連忙回過神來,停下身子。
便看蘇雲凝目四掃,喊道:“新月,星陽!你們在嗎?”
“我們在這!”
一個聲音冒出,不過顯得有些不安。
蘇雲順聲望去,便看一棵大樹後走出三個身影。
蘇新月、蘇星陽還有一個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太子扶蘇?”
蘇雲皺眉。
蘇新月與蘇星陽二人苦着個臉,低着腦袋一聲不吭,臉上盡是愧疚之色。
“新月,這是怎麼回事?”
蘇雲抽出死劍,低聲沉問。
“大哥!”蘇新月擡起頭,暗咬貝齒道:“對不起,大哥我與哥哥來這兒做準備時,太子他他就來了,他一直跟蹤我們”
“跟蹤?”
蘇雲眉頭髮緊,臉上溢出一絲煞氣:“爲何跟蹤他們兩個?你發現了我這次的行動嗎?”
“沒有,你這個行動很隱秘!他們兩個也守口如瓶!”扶蘇太子搖了搖頭。
“那你便派了人每天都監視他們兩個了?”
扶蘇太子沉默了會兒,但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
“哦!”
蘇雲眼神猙獰起來,提着劍走了過去。
扶蘇太子並未慌張,臉上掛着一絲微笑:“我不是來與你爲敵的,蘇雲!”
“那你監視他們作甚?”
“事實上我也不是針對他們,跟着我的所有人,我都會監視,當他們有異常反應時,我都將第一時間內得知,這不是針對,而是一種警惕,新月跟星陽近日購買了大量的谷氣粉,這便引起我的注意,故纔有今日一事!”
蘇雲聞言,眼裡滲着一絲疑惑,他四周張望幾眼,沉道:“怎就你一人來此?蘇厲雄正在抓我,怎麼?你是要來拿我的?”
“拿你?哈哈哈哈,他蘇厲雄要做什麼我可不管!我扶蘇做事,從不問別人,今日來此,我只是想與你見上一面,僅此而已。”
扶蘇太子哈哈笑道。
“不怕我殺你?”
“怕不過我有保命的手段,更何況,你還需要我來護着新月與星陽。”
“很自信,不過你太自大了,我走之後,新月與星陽也不會繼續待在蘇家,他們會去花心谷。”
“這麼說來,以後我們很難再見面了?”
“對!”
扶蘇不語。
許久,他深吸了口氣,淡道:“蘇雲,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輕揚嘴角,露出一絲隱晦的笑。
“這能代表什麼?”
“什麼都無法代表”
扶蘇笑了笑,轉過身,朝林外行去,步伐不快不慢。
“好了,面也見了,我該走了!”
聲音冒出,顯得無比瀟灑自然。
蘇雲靜望着他的背影,低頭凝思着什麼
新月與星陽已經收拾好了行裝,他們本就不用繼續待在蘇家,只是爲了相助蘇雲才滯留下來,如今蘇雲已經選擇離開,他們自然也該走了。
二人實力雖不算強悍,在外頭若碰上實力高強之人,依舊危險無比,當前還是需要投靠一個比較可靠的勢力或門派。
在甩開了蘇家的追捕後,蘇雲領着三人繞了個大圈,直接朝花心谷趕去。
新月與星陽不僅能夠安置於花心谷,蘇雲此前也需要花心谷的力量來診治傾兒的妖毒。
他根本就沒想過蘇厲雄會有妖毒!這樣的東西,本該是妖族人獨有,爲何他會有?是他自己弄來的?還是有人給他的?
帶着這個疑問,四人趕了數天路,終於穿過了走破城,臨近花心谷。
因爲事先已經通知了鬼莫覺,故四人抵達花心谷門口時,鬼莫覺以及幾名藥王身邊的弟子,早早就在門口候着。
“蘇雲大人!你可算來了!快快快,快些進來!哎喲!師兄整日唸叨着你,都快把我這雙老耳的繭給念出來了!”
鬼莫覺一副看到救星的樣子,急急迎向朝這兒走來的玄馬,衝着其中一匹玄馬的主人施了一禮繼而忙道。
“鬼大師太客氣了!”
蘇雲翻身下馬,還了一禮笑道:“鬼大師何等人物?怎敢勞煩您在此恭迎?”
“唉唉唉,莫要客氣了,快隨我進谷吧!”
鬼莫覺連忙說,便轉身帶路。
衆人跟上
藥王閣內。
“見過藥王前輩!”
衆人施禮。
還在研究着藥理的藥王瞧見蘇雲到來,老眼放光,急急停下手中的活兒,拉着蘇雲過來解惑。
蘇雲腦海裡有不少數年後的成果,對藥王當前難以剋制的東西自也能輕鬆解開,不過他並不樂意就此爲之解開,人口中說出與自己專研出得來的結果雖然一樣,但內涵的性質卻截然不同,就像一道題目,自己做跟抄完全是兩碼事,蘇雲擔心這樣不但不會相助於藥王,反而限制了他對藥理的專研。
故蘇雲每每都是點到爲止,留下關鍵讓之思緒。
當然,這次來花心谷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蘇雲暫且將藥王從藥理的海洋中拽出,一羣人來到廳堂,說起了蘇雲的所求。
之前新月與星陽的事情蘇雲已經談好,花心谷也答應,兩兄妹便決定留在這,蘇家雖實力強大,在決連區域頗有影響力,但也不敢來花心谷放肆。
花心谷的事情解決後,蘇雲便要問起關於傾兒的事了。
“敢問藥王,貴谷中可有起靈、色尾針及太清陰陽鑑這些物品嗎?”
“你要這些作甚?”藥王疑了。
“診病。”
“什麼病?”
“妖毒,幽羅邪妖毒!”
“什麼?幽羅邪妖毒?”
藥王嚇了一跳:“這可是妖族極富盛名的慢性病毒啊,若無緩解之藥壓制,仙神難救!小子,你中了此毒?”
“非我中毒!”蘇雲嘆了口氣,看着蘇傾兒,道:“是傾兒被蘇氏家主暗下毒手!且已有三年之久了。”
“三年?”藥王將視線望向蘇傾兒,老臉泛起了凝重,低想了片刻,道:“我花心谷雖有對‘幽羅邪妖毒’的記載,但當前還無清毒之法,且她中之毒已達三年只怕不好根除啊。”
新月與星陽一聽,皆面泛焦慮,蘇傾兒面色有些發白,白皙的小手絞着衣襟,低垂着雙眸,暗咬櫻脣。
“少爺如果如果治不好就算了,沒關係的。”她輕聲道。
但很快,一隻大手抓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手心間的溫暖傳遞過來。
蘇傾兒擡起雙眸,望着那人,卻見他眼裡佈滿了堅毅。
“相信我。”他溫柔道:“我會治好的。”
說完,蘇雲將視線落在藥王的身上,沉道:“前輩,這些東西貴谷是否有?”
“有是有不過,你能治這幽羅邪妖毒?”
“材料不齊,還不能根除,不過我需要診斷一下傾兒體內的毒到了什麼地步,我需要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看樣子你對此毒頗有了解!”藥王道。
“既是妖毒,自怕明類之物,像光明花,仙動木之類的材料,對妖毒都有很好的剋制!藥王前輩,煩請您再爲我準備一些材料,傾兒身上的毒不容遲疑,我需要立刻爲她診斷!”
“好!!”
藥王也不囉嗦,直接吩咐鬼莫覺去安排。
蘇傾兒有些擔憂的望着蘇雲,欲言又止。
按照蘇雲的要求,所有材料都被排佈於一個密封的屋子裡,蘇雲獨自進去,開始畫陣,當然,這畫陣之際,藥王以及一幫花心谷的弟子也免不了跑來觀摩,瞧見蘇雲如此嫺熟的佈陣,添紋,着實驚得四方嘆聲連連。
很快,一座瑩潤的大陣催成,絲絲醉人心脾猶如仙霧般的氣息盪出。
“好了,各位都出去吧,施陣過程頗有不便,我要關門了!”蘇雲衝着還意猶未盡的藥王等人說着,隨後朝外頭等候的蘇傾兒喊道:“傾兒,你進來吧!”
“是,少爺!”
面色微白的蘇傾兒輕喚了一聲,待藥王等人離開屋子後,便舉步走了進去。
“到陣中間去!”
蘇雲走去把門關好,拉上栓。
蘇傾兒立刻照做。
“把衣服脫了!”
蘇雲轉過身很是自然的說道。
“唔”蘇傾兒聞言,瞬間呆了,臉頰緋紅一片,雙眸怔然的望着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