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命抓了抓那三寸短髮,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不出話來了。如今這情況還讓我說什麼?
毒蛇看了看手錶,笑到:“小九啊,都兩點了,你也該回去了,放心,肥雄和瘦狗會跟着你一起去,對了,還有你那個小弟,他不是沒死麼?把他一起帶去吧,都是小孩子,陪着你,也好照顧你。”
“蛇爺,別玩我了行不?肥熊那個傻鳥光是體重就有200多斤,走起路來簡直是波濤洶涌,他像學生?瘦狗更絕,他媽的簡直就是一個人棍,你把他們倆派在我身邊,是不是想讓我被退學啊?”
毒蛇想了想也是,隨手指指點點道:“行啊,那你指定人手吧,不超過五個就行,但是記住啊,他們只是保護你的安全,可不是讓你發展什麼校園黑社會,你要是敢在那個學校亂搞的話,小心我派人剁了你小子!”
我唉聲嘆氣的走出房門,忽然想到一些事,又轉頭進來了,笑嘻嘻到:“老大,既然我都要去上學了,多給點零花錢行不?”
老大無語的看着我,揮手指了指毒蛇到:“給小九點零花錢。”
“哦!”毒蛇在口袋裡掏了半天,終於取出三張一塊錢,兩張五塊錢,還有一張十塊的扔到我的手中,還很好意思的說:“諾,零花錢……”
“我……操!”說完,我看着手中的‘零花錢’搖頭連連的走出了房間。
老大在屋內喊到:“上學之後給我醒目點,小屁孩。”
哎,也就老大敢這麼喊我,別看我才20歲,但是已經在社會上打滾多年了,三歲以前的事,我是不記得了,只知道六歲就被人口販子賣到農村,被人當兒子養,到了十歲,又被賣到了城裡賣花,乞討,一直到十五歲,被老大救了出去。那時候老大還是個小混混,(笑)五年過去了,老大已經成爲了一方霸主,而我則靠着過人的膽量與氣魄奪取了南城九哥這個綽號,如今我想起來,還是蠻叼的!
“九哥走啦!”門口的妹妹仍舊微笑着向我打招呼,而我則失去了調戲她們的興趣。
“唉。”嘆了一口氣,指了指到:“車,車呢!”
“是是!”小姐立刻拿起通訊器叫到:“九哥用車。”對面傳來清晰的聲音:“是!一分鐘。”
不一會兒,一輛改裝過的奧迪A8停到了公司門口,我微微擺手,便鑽了進去。
在天門公司內,總共有八個地區老大,一個大哥大,還有一個師爺,而我則就是那八個地區老大之一。
“九哥,去哪?”司機小文必恭必敬的看着我。
“去天台酒吧,我不想回家!”我依在靠背椅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已經開到南門的鬧市,雖然已經兩點了,但街上仍然熱鬧,燈火通明。
“好了,小文,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我笑了笑走下車。小文則點點頭,飛快的調頭走了。
每個老大都擁有特定的司機與坐駕,他們是拿月薪的,所以我不用給錢。
“哎呀,這不是九哥麼,快裡面請。”小姐滿面笑容的牽着我的手,將我帶上了頂樓。
“有誰在?”我看着小姐問。
“恩……有長髮,小馬,山豬,還有……”
我擺擺手打斷她的話,嘀咕到:“行了行了,別說了,這些人還不配跟我喝酒,好了,你下去忙吧!”
打發走了小姐,我坐在一個風涼水冷的地方抽起了煙。
這個酒吧的名字叫天台酒吧,所以是開在天台上的,用幾個大棚子支起了一個舞臺,供客人在裡面跳舞,周圍都圍上了高高的柵欄,預防鬧事時失手將人推下去。
經理早見到是我,立刻送了一個特大的果藍在我面前,外帶送了兩打啤酒,搞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呀,九哥,人家都站在這了,還不請我喝一杯啊?”張經理微笑着看着我,她年齡約莫有三十多歲,在這間酒吧幹了約莫三年,很早以前跟隨老大到這的時候她便在這裡做事了,不過那時候只是一個跑腿的服務員。
我輕輕伸伸手道:“張經理,太客氣了,請坐!”
張經理開了兩罐啤酒遞到我跟前,碰了一下,問到:“九哥碰到什麼煩心事了?”
我搖搖頭,沒說話,將啤酒一口乾掉,大口大口的抽着煙,過了一會兒,我看着張經理問:“你說,我這德行能上學麼?”
“上學?”張經理笑了,拍打着我的肩膀到:“九哥你太會開玩笑了。”
做經理的確是這樣的,從來不輕易猜測客人的心思。說任何話都是摸菱兩頭尖。
我也笑了,仰在椅子上看着天空。
張經理很識相的告辭去招待另外一桌人去喝酒了。
媽的,這叫什麼事?讓我一個堂堂黑社會大哥去上學?老大真是吃錯藥了麼?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左方一陣喧譁打攪我的睡眠。
按理說,酒吧內原本就是吵鬧無比的,但我也習慣了這種氣氛,如果是很靜的地方,我反而睡不着。
但這種吵嚷是我很熟悉的,又要打架了。
我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幾名穿着黑衣的大漢,正扯着一個陪酒小姐,上下齊手,嘴裡還淫-聲蕩語到:“小丫頭髮育的還真好,來嘛,陪哥哥睡一晚上,保證不少你的小費!”
只有張經理在陪着笑臉:“哎呀,老闆,您喝多了,我們這的小姐還都是實習生,不幹那事的,如果您要找小姐去二樓行麼?我保證幫你找個好的!”
這種事,在酒吧內我都見的多了,保安都不會理的。
誰知,在此時那大漢反手一個巴掌便將張經理打翻在地,咆哮到:“媽的,老子有的是錢,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嫌我給的錢少是不?”
保安呼啦一聲圍了上去,將張經理拉到一旁。保安隊長是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我們都叫他野牛。
野牛走到那大漢身邊勸到:“老闆,別發火,這妹妹確實不賣身。”
黑衣大漢火了,將那陪酒小姐一把推到一邊,喝到:“媽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打架?”
野牛拍拍他的肩膀到:“怎麼會呢,做生意是和氣聲財嗎,來啊,張經理,送兩打酒給這位老闆!”
黑衣大漢噶噶噶噶的笑了起來:“好,不錯,夠爽快,我喜歡,哈哈,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說完,與身邊那三個男子坐了下去,嘻嘻哈哈的喝起酒來。
我蹲坐在椅子上,欣賞着這場鬧劇,而那無辜的陪酒小姐則是低着頭,那模樣楚楚可憐。
我揮揮手笑到:“野牛,把那小姐給我找來,對,就是她!”
野牛在輕輕的在那陪酒小姐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她點點頭,慢步向我走來。
藉着微弱的燈火我看清楚了她的模樣,雖然不是絕色天香,但也確實有幾分姿色,櫻脣點點,秀目炯炯有神,只不過眼圈內有些血絲,顯然是剛剛哭過。
“喝酒。”我遞給她一瓶啤酒。
幹了一杯後,我問:“丫頭,用不用我去教訓那幾個人一下?”
女人搖搖頭,低聲說:“他們人多,你打不過他們的……再說……我只是個打工的……不想惹事。”
我笑起來,老子這一顆腦袋就值幾千人了。
將她攬在懷中,吊二郎當的走到剛纔那桌喝酒大漢的身邊。
“喂,你們欺負我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