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感覺這次他可以逐漸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雖然體內的暴戾之氣還在肆虐,但是那股噬殺的衝動蕭天已經可以慢慢地壓制了,否則眼前的陳孝東早已經死上一萬次了。
靜雲公園的這塊草地上到處都瀰漫的着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偶爾飄過秋風中夾雜的血氣靜靜地告訴別人剛纔這裡發生了一場嚴酷的廝殺。黑旗軍的正在把三聯社的屍體往一起集中,以方便清理,至於怎麼清理,沒有人提,也沒有人告訴他們,蕭天不去關心這個問題。屍體如何處理,怎麼處理自然有人會去做,蕭天現在想的是如何處置陳孝東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如果有一萬種死法都可以讓同一個人嘗試的話,蕭天想那個人一定就是陳孝東。
"把他給我吊起來,還有衣服扒光了!"蕭天拿手指着陳孝東衝黑旗軍的兄弟吩咐道。
"是,老大!"幾個兄弟過來,立刻七手八腳的就開始扒陳孝東的衣服,火鳳和飄雪很自覺地走到空地邊緣,對於她們兩位女士可是不想看到陳孝東沒穿衣服時的醜態。
"蕭南天,你………你。。你"陳孝東爲之氣結,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天第一件事情是要扒光他的衣服,陳孝東什麼時候受到這種侮辱。但是一個人力氣再大也大不過黑旗軍中的這些如狼似虎的兄弟,不一會就剩下了一個短褲了。
蕭天始終背對着陳孝東站立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在等着什麼,但是蕭天的命令是必須要執行的。
這是黑旗軍最重要的行爲準則之一。
終於,陳孝東被黑旗軍扒了個精光,抱着雙腿蹲在地上,畢竟已經深秋的臺北還是很冷的,尤其對於陳孝東這一絲不掛的人來說。
"蕭老大,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我所有的資產全部給你,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陳孝東蹲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蕭天,先前趾高氣昂的神情和現在如此卑劣的嘴臉不由得讓人生起一陣陣的厭惡。
"鈴…。鈴……。"蕭天的電話響了。
"老大,三聯社的所有場子已經全部被我們接管………""好了,我知道了!"蕭天掛了電話,猛一轉身飛起一腳就把蹲在地上的陳孝東給踹飛了起來,就看陳孝東象個肉0團一樣射到了旁邊的草地上。
"就你也配和我講條件!把他給吊起來!"蕭天命令道。
黑旗軍幾個兄弟一把拉起草地裡被蕭天踢的滿臉鮮血的陳孝東,幾下就把陳孝東給吊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蕭南天,你這個王八蛋,有種你就殺了,要不然我三聯社的所有兄弟一定會讓你屍骨無存!"掛在樹幹上的陳孝東就象一隻被屠宰場即將宰割的公豬一樣,在樹幹上面鬼叫着。
聽到陳孝東的話,蕭天用嘲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轉身向香雲趟着地方走去,邊走邊說"忘了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三聯社在臺灣黑道就此除名!""什麼!?"望着蕭天的背影,聽到了蕭天所說的話的陳孝東感覺頭上有一盆冰冷的涼水從頭頂澆下,讓他從頭涼到腳底。
陳孝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臺南,不!是在臺灣黑道稱雄多年的三聯社竟然在一夜之間讓蕭天瓦解掉了。這絕對不可能,儘管今天自己把三聯社的精銳人馬全部帶了出來,但是在臺南市各個堂口的兄弟也絕對不是吃素的,怎麼能說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消滅就消滅了呢?
他一定是在詐我!陳孝東心中篤定道。
"蕭南天,你以爲你是誰!可以在一夜之間剷除三聯社?"陳孝東大聲地質問着蕭天。
走到半路的蕭天轉過頭看這陳孝東說道"這個問題,你留着到地獄去和你的兄弟討論吧。"說完,扔下了在樹幹上掛着的赤裸裸的陳孝東,繼續朝香雲的屍體走去。
"香雲!你看,我爲你報了仇!你說,你想怎麼處置眼前的這個人?"蕭天抱着香雲坐在草地上看着陳孝東異常溫柔的語氣說道。
此時如果不明所以的人闖進靜雲公園的這塊空地,一定會被嚇得心膽俱裂。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在靜雲森林公園裡一個寬敞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上百具的屍體,草磕中間不時能見到緩緩流淌的血跡,而就在這屍橫遍野的空地中間還坐着一個滿身鮮*發花白的年輕人在抱着一具女屍說着悄悄話。
饒是在場的人都是見過一個個血腥場面的人物,即使是還沒有出道江湖的黑旗軍在訓練的時候也曾見到十分血腥的場面,但是在此時此地心底依然被眼前的這個場面震撼着。相信如此詭異的場面今生是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見到了,所以大家都靜靜地望着場地中間的蕭天和他懷中早已經死去多時的香雲。
大家都在靜靜地等待着蕭天的下一個命令,也都在靜靜地等待着蕭天發出的對陳孝東的處置決定。雖然所有人對陳孝東的生存不抱任何希望,但是都想指導陳孝東到底會是怎麼樣個死法。
看着樹幹上被吊着的陳孝東,看着陳孝東一臉蒼白的表情,有些人心中突然生出不忍的感覺,但是有這種想法的人在第一時間又都否定了自己,對敵人要象冬天般的殘酷,這是黑旗軍的軍訓之一,不管敵人死的多麼悽慘,只因爲他是黑旗軍的敵人,更是蕭天的敵人。就因爲他一出現就被刻上了"敵人"二字的烙印,所以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我能爲你做的也許只有這麼多了,香雲,希望九泉之下你不要怪你天哥。我要讓這個曾經侮辱你的禽獸,生不如死!"蕭天惡狠狠地說道,旁邊站着的黑旗軍兄弟聽到蕭天的話,心中都不禁微微一顫。
老大,究竟會怎麼處置這個人呢?這是所有黑旗軍兄弟心中的疑問。
是啊,我到底該怎麼處置這個人呢?一刀就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該怎麼辦呢?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蕭天心中在默默地合計着該如何殺了陳孝東。
"幫我接通六叔的電話!"蕭天命令道。
馬上,黑旗軍就有兄弟掏出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後,上前遞給蕭天。
蕭天接過電話,問道"六叔,有什麼方法讓人在臨死前體會到死亡的全部過程?"電話那一邊的六叔靜默了一段時間,似乎在想一個辦法,對於六叔這個高明的外科醫生來說,人體的構造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什麼方法能讓人不會立刻死掉,而在死之前又能體會到死亡的全部過程,相信也只有六叔能幫助蕭天解答,這也是蕭天找六叔的原因。
"有!……。。"所有人都仔細地注意着正在打電話的蕭天,不一會,就見蕭天說了句"謝謝六叔!"隨後就掛上了電話。
蕭天一招手叫來幾個黑旗軍的兄弟,看着不遠處吊着的陳孝東,低頭耳語了幾句。
吩咐完,蕭天滿意地看着這幾個黑旗軍兄弟從褲腿的刀鞘拔出匕首朝着陳孝東走去,陳孝東見着幾個拿着匕首的黑衣人朝自己走了過來,又開始鬼叫起來。
"你們要…要幹什麼?別…別過來啊!蕭…南天,你……個王八蛋。"蕭天抱着懷中的香雲有點幸災樂禍地看着樹幹上的陳孝東,溫柔地說道,"香雲,你看着,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說完,蕭天看着陳孝東開始獰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個寂靜的草地顯得是那麼的不和諧。
"老大該不會精神失常了吧?"飄雪問着旁邊的火鳳。
火鳳搖了搖頭說道"也許過了今天晚上就好了!"雖然火鳳這麼說,但是她心裡也沒底,現在的蕭天與以往是有點反常。不過火鳳相信蕭天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火鳳心中的蕭天是個自制極強的人,今天的反常多半還是因爲香雲的慘死引起的。
"你們要幹什麼?啊――"陳孝東的一聲慘叫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裡。
陳孝東雙手的腕部,兩腿的踝部,還有脖間的大動脈處都被黑旗軍的兄弟用匕首給割了個五個小口,這些小口不大卻足夠血液慢慢地流出,由於黑旗軍的兄弟下手都極有分寸,所以陳孝東不會立刻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但是陳孝東已經開始慢慢地朝鬼門關進發了。
蕭天嘴角帶着微笑看着在樹幹上掙扎着的陳孝東,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掙扎,你沒發現麼?你沒掙扎一下,你的血就流得快一些麼?""你……你…。。"陳孝東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不過他也承認蕭天說的確實是事實,"蕭大哥,我求求你!你就把我當條狗放過我吧!"陳孝東又開始苦苦哀求道。
蕭天看着陳孝東冷笑着,但是沒有說話。
看到蕭天好像看熱鬧的神情,陳孝東又開始謾罵上了,不過一會又開始哀求蕭天,就這樣反覆着,不過陳孝東一次聲音比一次小,陳孝東已經開始因爲失血而出現眩暈,話語漸漸的不那麼清晰了。
此時的陳孝東兩腕部的血流順着手臂流到肩膀,又和脖子流出的血液會合到一處,沿着身體的腹部,大腿內側向小腿流去,最後和腳踝部的血流會合到一起,最後鮮血滴滴地落在草叢中。陳孝東肥胖的身體上隨着他的晃動不時地出現新的血道,他越搖晃,血流流得就越快,到最後陳孝東連晃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幾處傷口的血液流淌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孝東的胖臉和身體開始漸漸失去血色,嘴脣變的慘白,雙眼開始失去光彩,混身由於大量失血造成禦寒能力降低,陳孝東被凍得哆嗦起來。此時的陳孝東似乎還有一點靈識,嘴脣似乎還在念叨着"求求你,放過我吧!"慢慢地傷口流的血漸漸少了,傷口處慢慢地開始凝固,陳孝東的臉上開始有了點血色。
蕭天叫過一個黑旗軍兄弟,又吩咐了幾句。
就見這個黑旗軍的兄弟拿着匕首走到陳孝東的跟前,照着他那五處傷口又重新劃了一下,使原本不足一寸的傷口立刻擴大到一寸多,血管裡的血再次瘋狂的噴涌而出,已經半昏迷的陳孝東再次慘叫起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猛地一顫。
一會兒五處傷口噴涌而出的鮮血剎時間就染滿了陳孝東的全身,本來身體已經慘白的陳孝東再配上噴涌的鮮血,讓陳孝東看起來就象是被人活扒了皮一樣的恐怖。陳孝東現在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眼看是有出氣沒進氣了。現在的陳孝東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感覺,這種慢慢地放出人體內的血液折磨人致死的方法據說源自明朝的東廠,這種方法既能讓人無法立刻死去,又可以讓人慢慢地體會一個人由生到死的全部過程,實在是個有違天理倫常的酷刑。後來明朝覆滅後,清軍入關,由於這種刑法實在是太過於殘酷,被康熙帝給明令禁止。
今天蕭天對陳孝東採用這種已經失傳很久的酷刑,實在是對陳孝東恨之入骨。雖然從一開始蕭天都是用着微笑的神情看着陳孝東受折磨的樣子,但是蕭天知道即使陳孝東死上一萬次也絕對不可能再換回香雲年輕的生命,但是抱負心極重的蕭天卻不想讓陳孝東那麼痛快地死去,他要折磨他。蕭天知道依陳孝東的性格,他是沒有膽量自殺的,所以這種刑罰是最適合陳孝東這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