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都已經窮到開不起燈的地步了嗎?”
江盛挑眉看着他們兩人 。
安夏乾笑着不說話。
江逸辰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爺爺什麼時候變的那麼老頑童了, 明明是一個心機深如海的老人。
“好了好了, 大家一起吃個飯,咱們家已經好久沒有那麼熱鬧過了。”
餐桌上,美味佳餚別提有多豐盛了,但是江老爺子的話一出, 大家也就都沒有了胃口。
“藉此,我在這裡宣佈一件事情, 晏文這些年在國外也辛苦了,如今還回過發展,我打算給他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話一出,氛圍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這樣的情況, 安夏算是感受到了, 這三兄弟之間的競爭力可深了, 就僅僅是爲了江氏。
江晏文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說道 :“爺爺,我一定會好好的的輔佐 三弟, 也努力發展自己的公司。”
“好, 你三弟一個人管理着江氏公司也很不容易,你們哥倆可要好好的幫忙。”
江逸辰擡眸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並不發表任何的言語。
吃完飯之後 ,江逸辰並沒有多餘的停留,江家的人 沒有一個人是心思簡單的,江晏文更是如此。
如今他有了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安夏看他深思的樣子,也就沒有打擾他。
“看清楚如今的趨勢了嗎?”
啊 ?
安夏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問我麼?”
“嗯。”
“江晏文和江晏澤對江氏一直都是虎視眈眈,巴不得可以取代我的位置, 我們三人已經鬥了那麼多年的時間了。
江晏文以前沒有股份沒有職位,不能插手, 江氏的事情, 可如今他有了江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就不一樣了。
證明他可以插手江氏事情,江晏澤本身就是江氏總經理野心向來不掩飾,所以往後我對付的可不就是江晏澤一個人了,而是兩個。”
然而這兩個還是兄弟 ,雖然同父異母,但是身上依舊留着同樣的血液。
安夏有點不明白 , 三個兄弟一起管理不是挺好 的麼?爲什麼一定要鬧到互相殘殺的地步。
“你們兄弟三人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
江逸辰:……
算是也不算是。
忽而側首看着她,神色很是認真, 說道:“夏夏,以後不論我對你的態度怎麼樣, 對其他女人的態度怎樣, 你都只需要記住 ,你永遠都是我江逸辰唯一的女人。
誰都改變不了,而你只需要站在江太太這個位置上坐好,不論其他人說什麼做什麼,你只需要當成耳旁風就可以了。”
不知道爲什麼,安夏總覺得江逸辰一定是在計劃什麼。
而且他那麼認真的說這一番話, 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 以後我會告訴你。”
安夏:……
以後以後,又是以後。
“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直處於冷戰期。”
說到冷戰 ,安夏還沒有找他算賬,他讓她跟秦書語道歉的事情沒完,而他竟然選擇秦書語那個女人 ,真是太可惡了。
身體向旁邊挪了挪, 扭頭看向窗外, 不再理會他。
江逸辰無奈的扶額, 這入戲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回到了家裡,安夏就收到了以前同學的短信,說是要舉辦一個同學聚會,現在過年時間大家也都有那麼幾天的時間,所以大家都出去聚一聚。
安夏原本不想去的,但是陳妍都給她發信息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去。
其實她去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陳妍,前一段時間的時候,陳妍她突然就聯繫不上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這件事情她得好好的問她才行。
醫院裡,秦書語手裡緊握着手機,表情陰狠的盯着窗外的某處地方,有人查了當年那起車禍事故的事情。
會是誰去查?
秦書語其實懷疑是江逸辰,又或者是江晏澤,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江逸辰潛意識裡都覺得秦書言是爲了保護他才死的,也沒有懷疑其他,也就簡單的認爲是車禍事故。
江晏澤對於秦書言可謂是愛到了骨子裡,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這纔會重新去調查那次車禍。
那麼多年過去了,毀壞得應該差不多了,怕是看不出來什麼了。
爲了以防萬一,她有必要找江晏澤出來聊一聊了。
她現在已經不用顧忌安夏了,她已經把安夏和逸辰哥哥之間的距離擴大化了。
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接受自己的男人陪着另外一個女人,更何況一陪就是好幾天的時間,電話和信息也不發一個,有那個女人接受得了?
陪着另外一個女人,這其中的發生誰會知道?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會有親密接觸。
安夏和逸辰哥哥已經崩了,所以接下來的的時間她就可以好好的了,不用這樣一味的傷害自己奪取他的同情了。
於是給江晏澤發了一條條信息,說是想要跟他聊聊關於秦書言的事情。
聽到是秦書言的事情,江晏澤動作永遠都是最快的。
第二天的時候一大早就來了 。
秦書語笑容溫柔,看她的樣子還是有些虛弱的模樣。
江晏澤來了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笑道:“你想要跟我聊什麼,書言已經去世好久了,還有什麼可聊的。”
“自然是有可聊的,晏澤哥哥,我知道你那麼多年了一直還喜歡着我姐姐,可是我姐姐已經去世很久很久了,昨天晚上我又夢到她來找我了。
我和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可我醒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最近是不是還在調查當年車禍的事情?”
江晏澤眼瞳緊縮了一下,原本是想要否認的,可是看着秦書語期待的樣子,於是點了點頭。
“是,我始終覺得書言的死不是一個意外車禍那麼簡單,而且我差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聞言,秦書語的臉色一震,但很快就被驚喜的模樣給掩蓋過去了。
江晏澤薄脣上揚,臉上雖然帶着笑意,可心裡卻有別的想法。
“是嗎?查到了什麼線索,可以說給我聽聽嗎?姐姐死的冤枉,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兇手揪出來的。”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是人爲的呢?當年的時候警察都已經確認是一起意外的車禍事故的,所以書語你怎麼就那麼肯定背後有人搞鬼呢?
而且據我所知,書言的人緣向來都很好,朋友很多,不見有得罪過誰,是誰那麼心狠的想要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