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妃初拽成
南宮如歌懷孕的事就像疾風吹勁草,瞬間的蔓延到瓊羅大陸各地,北穆國如今是穆容飛掌權,也捎來祝賀的消息,還讓使者帶着許多北穆的禮物來給南宮如歌。
穆容飛知道,他的命是南宮如歌救的,她又是北穆西蕭兩國交好的見證,所以理應要點表示。
“那是什麼?”蕭墨溟剛進王府就看見府裡的院子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眉頭皺起,他剛下朝,使者是直接把禮品帶到王府,所以他並不知道是誰送的。
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不明人士送來的一些示好的東西,歌兒嫁給他不過幾個月,上了幾趟街,竟然就招來了些蒼蠅,有些人沒見過歌兒的樣子,以爲她未嫁,竟然偷偷潛人送東西給歌兒,表示他們的愛慕之情。
所以,蕭墨溟爲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只好一家家的警告,南宮如歌看着自家丈夫這般的愛吃醋,哭笑不得。
這次,看見那麼多禮物,他不由心不淡定了,要是皇宮送東西過來他是知道的,但是這個是他不知道的,所以得防範,讓他們那些愛慕歌兒的人的愛戀都死在搖籃裡。
“主子,這是北穆國皇帝送來的禮物,說是給少夫人的。”
聽完以風的話,蕭墨溟的臉色纔好看了些,“嗯,知道了。”
話畢,以風已不見主子的影子,想是主子急忙去了少夫人處吧。
搖搖頭,主子真是——太離不開少夫人了,一刻似乎也不行。
南宮如歌現在的肚子已經接近四個月了,彼時已經六月,正是天熱的時候,暑氣蒸蒸日上,她躺在竹子做的椅子上,神色有些疲乏,似乎怎麼睡都想睡,四個月的肚子早已經開始顯懷了,微微的隆起。
前兩個月孕吐弄的她只剩下了半條命,現在到了四個月纔好了些。
見門口瞬間閃進一個墨色的影子,南宮如歌嘆了口氣,把頭扭在一邊,不再看他。
哼!
因爲懷孕,他說這說那,怕她摔了什麼的,竟然讓她在冥王府裡呆了足足兩個月,哪裡都沒去,想到這她就一肚子氣。
“歌兒~”蕭墨溟看着自家妻子這樣,心裡有苦難言。
他這不是擔心孩子嗎?又怕她磕着了,碰到了,所以悉心護着,請了好幾個丫鬟伺候着,特別是這前兩個月,肚子裡的孩子折騰的她氣色一直都不好,他多擔心啊,恨不得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揪出來揍兩頓,讓他安分點,讓孃親這般辛苦。
“歌兒,你在生氣嗎?”蕭墨溟走到她扭頭的一邊去,臉上一臉無辜。
“……”南宮如歌心裡非常無奈的感嘆,難道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歌兒,你別生氣了,聽說今天北穆皇帝送了好些東西來,我們去瞧瞧有什麼好東西?”
“……”還是不說話。
“歌兒,你是故意要讓我難做嗎?你身子還在調理着,我們就不要出遠門了,你要上街我陪你去,但是不要走的太遠,這樣……”
“蕭墨溟,你不許說話!”
“……”話還沒說完,蕭墨溟就快速的住嘴了。
南宮如歌起身,緊緊的盯着他看,彷彿要把他的臉盯出個洞。
“我和你說,我現在身子很好,我有御術,現在也不比你差,要是我們兩個打一架說不定還是我贏呢,你擔心什麼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玩啦。”說着說着,南宮如歌直接撒嬌起來。
孕婦的情緒都是多變的,炎舒說過,而且必須要保持心情愉快,雖然這兩個月南宮如歌不是真的生氣,但是想到沒地方給她玩,她真的很不爽。
“蕭墨溟,我想去北穆國看看我爹,我想我爹了,好久沒去看他,西蕭現在夏天熱的很,我還是喜歡去北穆待待,我們一起去,炎舒不是和你說過嗎?只是頭三個月要小心些,現在我肚子都四個月了,沒事的,我們身邊那麼多人,你還怕什麼?你膽子是不是越長越小了?你要不給我去,今晚你休想進房睡覺,以後都不許碰的,我讓你當一輩子光棍,哼!”
說完,南宮如歌直接轉身,不再看他,嘴角卻露出着邪惡的笑。
站在一旁的紅顏知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退下。
幾重的解釋加威脅,她就不信蕭墨溟不妥協。
“歌兒……”她這不是威脅嗎?不讓他進房?不讓他碰,還讓他一輩子光棍,這……似乎也太慘了吧!
“你別說了,你一定又說一大堆理由的讓我別去的,我就知道,你說你愛我,可是,我看你娶了我之後就只會讓我生氣,哼,不過四個多月,你就已經嫌棄我了是嗎?我就那麼不招你喜歡是嗎……”說着,南宮如歌還故意帶着哭腔,那聲音,聽的蕭墨溟心一抽一抽的痛。
他知道歌兒說的不是實話,但是,他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的確,這幾個月禁錮她在家裡,沒讓她好好出門,可他也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啊。
“歌兒,我不是……”
“你不許說話,我知道你又有理由,你說了好多遍了,我都能背了,我只是傷心,想說出自己的心裡感受罷了,你就當我發牢騷,你可以不聽的……”
“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別再說這些了。”蕭墨溟非常非常無奈的聲音。
在她面前,他永遠也是輸,她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繳械投降。
因爲,他愛她,他寵她,容不得她傷心。
瞬間,揹着蕭墨溟的南宮如歌臉上瞬間興奮起來,手握拳頭衝自己做了個勝利的動作。
她就知道蕭墨溟會同意的。
前兩個月她孕吐厲害,倒也沒有想着要出去走走,但是這半個月來,她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就是有點嗜睡,所以她就慢慢的一點點磨蕭墨溟,她知道讓他一下子答應是不可能的,因爲他擔心她的身子,所以過了半個月她才正式的要求,果然,蕭墨溟一下子就答應了。
放下一臉的喜悅,她恢復了哀愁的小臉,比之前帶了一點點的喜悅轉身,抱着蕭墨溟的腰,“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了。”
臉埋在他的胸口,她笑的很歡。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得意的,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故意裝模作樣的說那些話讓我心疼,你知道我明知道是假的還是會心疼的,你就是看中了我這點,所以才這般的。”他嘆了口氣,表示自己對這個妻子真的很無奈,有什麼辦法呢?他喜歡她,就要寵着她。
南宮如歌用臉蹭了蹭他的胸口的衣衫,違心道:“我哪裡有,我說的是實話,是你不讓我出去的,那現在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北穆啊?如果時間多的話,我還想去南齊,年年兩個月前來了會,可是我現在又想他了,而且我聽說南齊山清水秀,人傑地靈,什麼都好,我想去看看。”
“南齊有什麼好?西蕭有的是好地方,不要去南齊,這是個蠱毒橫行的地方,萬一一不小心……”
“你當我焰域少小姐的名字是冒牌的啊?蠱、毒、傷我都有研究,我還怕什麼?”
說是這麼說,蕭墨溟還是擔心不已,特別是當初一直種在歌兒身上的那個蠱,現在他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好好,你要去就去,我們就去一段時間,很快就回來,你懷着孩子辛苦,我們就不要去那麼多地方,等孩子出生,我們再好好遊歷大江南北,山川湖海。”
“嗯,不去那麼久,就幾個月吧!到時候我肚子大了就回來生就好。”
“什麼,幾個月?”蕭墨溟一聽,心在滴血,怎麼他說的時間和他說的時間不一樣的?幾個月也叫不久?“不行,幾個月太久了,我們去一個月就回來。”
乍一聽,南宮如歌就想跳腳了,“是你自己說我要去就去的,你又反悔?休想!我不管,我就要。”
說完,二話不說,南宮如歌直接走出房子,不再理他,這招就叫先下手爲強,自己先一股腦說完,不讓他有機會辯駁。
沒兩天,南宮如歌就已經準備好行李出發去北穆國了。
蕭墨溟不情不願的愣是讓南宮如歌拽上馬車。
同行的人不多,就夫妻二人還有以風迅灝紅顏知己還有一個炎舒,炎舒去年很久之前去過北穆,時隔接近一年了,他還想去那邊玩玩。
同行一共是七個人,還有三個趕車的車伕,一共十個,不算蕭墨溟暗中派的一大堆暗衛。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觀着風景,接近半個月才抵達了北穆皇城。
他們事先沒有和住在北穆的前任丞相南宮嚴說,所以當南宮如歌抵達南宮府的時候,南宮嚴也是一驚。
如今的南宮府已經不比當初了,到處蕭條了許多,杜美鳳死了,南宮美雪走了,說要到處去看看,南宮美茹雖然呆在家裡,卻是甚少出門,每天在自己的院子裡自娛自樂,當初熱鬧的丞相府只有三兩個下人在忙碌着。
“爹爹,我回來了。”南宮如歌進門,南宮嚴剛好就在院子裡,看見女兒的到來,明顯也是嚇了一跳,隨後是喜悅。
“歌兒,你們怎麼來了,不是有了身子嗎?還跑那麼遠?”南宮如歌絲毫不在意的蹦躂着朝着南宮嚴而去,挽着他的手臂,“想你了嘛。”
蕭墨溟一顆心揪在半空,看妻子這般蹦跳,生怕她把孩子給蹦出來了,見最後沒事才放下了心,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的歌兒是個那麼喜歡蹦跳玩鬧的女子呢?
南宮嚴看着女兒身後的男子一臉憂色,心底裡一陣安慰。
“岳父大人。”
南宮嚴點頭,帶着一羣人先進了客廳。
南宮美茹剛好從房間後院裡出來,看見南宮如歌一大家子人來,臉上有瞬間的震驚,但是很快就平淡了下去,帶着丫鬟和南宮嚴說了句要出去便沒有再留在家裡。
“歌兒,讓爹爹好好看看你。”南宮嚴緊緊抓着自己女兒的手,心裡是說不完的愧疚。
女兒一個人去了西蕭他沒有好好陪着她,後來聽說女兒不知道怎麼的又不見了,全部人都在找,他也在派人去找,可是也沒半點消息,他那時候都快急瘋了,急忙忙的帶着些人去西蕭,還是沒能找到女兒,蕭墨溟只能讓他先回來。
後來,他才聽說女兒沒事了,想着去看她,可是剛好那段時間因爲想女兒想的病了,又沒來得及去,等身體好些,西蕭有擦人來報,說女兒懷孕了,他高興的啊,就去西蕭住了些日子,可是畢竟家還是在北穆,又回來了。
“爹爹,想歌兒了沒?”南宮如歌攬着自家老爹的手久久沒放,太久沒見他了。
蕭墨溟看着妻子的手,感覺特別憂傷,爲什麼歌兒就很少這樣對他撒嬌呢,總是一副很女王很強勢的樣子,只有到了要求他的時候才故意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朝他撒嬌,一旦他同意了又恢復原先樣子。
幾人也一路趕車趕的累了,下人收拾好南宮如歌的房間,幾人回到了南宮如歌最初住的房間裡去。
南宮如歌似乎很困了,還沒回到房間,就在蕭墨溟的懷裡狂打呵欠。
夜晚,吃過晚飯,南宮如歌躺在蕭墨溟的懷裡,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蕭墨溟摩挲着她的額發,看她心情似乎不大好,“歌兒怎麼了?不是來看你爹了嗎?怎麼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炎舒說,這樣對孩子不好。”
南宮如歌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哎,我知道啊,可是我看爹爹還是覺得心裡悶啊!我該怎麼幫幫爹爹呢?”
“岳父怎麼了?”蕭墨溟說完,想起這一天南宮雅雖然眼底裡有笑,但是比起當初看的那個意氣風發的丞相大有不同,眼底裡盡是落寞。
“爹爹一定在爲穆容冽的事煩惱。”說着,南宮如歌又嘆了一口氣,“自從那次的事件發生後,他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知道,爹爹好不容易找回了二十年前宣佈已經不在的兒子是多麼的開心,可是……”
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穆容冽只是君如婉的一顆棋子,一顆報復的棋子,自己一直愛着的母親不是自己的母親,一直慢慢喜歡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他怎麼能接受,是誰都沒辦法接受吧!
穆容冽需要時間調整,可是爹爹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卻還要繼續等,明明兒子近在眼前,卻不能去找,這是何等的痛苦。
沒有人知道穆容冽要多久纔可以釋懷,南宮如歌雖然以前不喜歡他,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哥哥,同母同父,又如何能撇下這來之不易的血緣關係呢?
“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去找找他,畢竟,他是我的哥哥,雖然沒有好好相處過,但他依然是我的哥哥。”
蕭墨溟聽着她的話,久久沒有開口。
其實對穆容冽他還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介懷,畢竟歌兒和穆容冽小時候訂過婚,歌兒還喜歡過他,而穆容冽小時候卻常欺負歌兒,這讓他很不悅,哥哥又如何?欺負他的歌兒就是不對。
“喂,蕭墨溟,你在想什麼?”南宮如歌撞了撞他,看他眼睛裡突然閃過的怒氣,“你還在惱穆容冽嘛?”
“歌兒覺得我不該氣他嗎?你小的時候,他曾經這般的欺負你,讓你小的時候過的這般的不如意。”
“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麼?生在帝王家,總是容易把人養的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他們也是有許多的無奈的,我不介意了,你也別往心裡去的好。”用手拍了拍丈夫的手臂,南宮如歌如是說。
蕭墨溟知道她說的有理,可是心裡還是替自家妻子不忿。
看着蕭墨溟這般替自己着想,南宮如歌不感動是假的,縮着身子靠近他的臉蛋親了一口,“你別再生他的氣了,如今他也是懊悔不已,不能面對,這已經是對他最殘忍的做法了,沒有什麼比這還殘忍的了,我們就不能再怪他了,爹爹現在肯定是天天想着他的,可是卻又找不到他,這樣的事情對爹爹無疑是個打擊,不如我們派些人手去找找吧,聽說他最近在南齊邊境一座小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想去找他回來?”
南宮如歌只是搖頭,“不是找他回來,他肯不肯回來是他的事,但是我想去看看他怎麼樣了?爹爹一直思念着他,我去看看,要是他肯和我一起回來我們就回來,這樣爹爹也不用常此擔心着他。”
蕭墨溟的眉頭緊皺着,想說不答應,卻又不能馬上的說出來。
“歌兒,我們可以派人去看看他怎麼樣,問他願不願意回來的,而不是要我們親自去找他,如果他不想回來,難道要綁回來嗎?”
“其實,這件事我覺得我去是最好的方法,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雖然我不是系鈴的那個人,但我卻也參與其中,我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該怎麼勸他,我們就去看看吧,可以的話,順便去看看年年,然後勸好了他我們再回家。”
“這樣真的可以嗎?他真的在那個地方?”蕭墨溟對此有所懷疑,妻子是個古靈精怪的人,什麼都能想到,什麼都要玩,他怕出事。
“對,焰域的人說在那個地方看見他了,所以我們去看看吧,就算沒有,你就當陪我散散心不就好了,人的一生中總要出去外面走走看看,而不是坐井觀天知道嗎?”
“……”
“有人說,年輕的時候就是應該到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不讓,等老了,就不想動了,那時候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知道了吧……”
“……”蕭墨溟似懂非懂的聽着妻子的一大篇長篇大論,沒有說一句話,他的歌兒總是會給他許多不一樣的感觸,她能說出很多大道理,對他來說很好的道理。
南宮如歌講着講着,卻發現累了,躺在蕭墨溟的懷裡,眼睛一磕一磕,嘴巴張着說了不連貫的句子。
蕭墨溟看着她這個可愛的模樣,支起半個身子,緩緩的親吻着她的臉,她的脣角,南宮如歌一張一合的嘴剛好給了他契機讓舌頭靈活的進去。
“唔~”半睡半醒的模樣,接受着丈夫溫柔的親吻,南宮如歌笑着抱緊他的脖子,想要的更多。
屋子裡的氣溫一再升溫,南宮如歌感覺身體有一把火被點燃了,燒的厲害,想要找點什麼來把火撲滅。
蕭墨溟似乎也不好受,本來只是想着親親妻子的,可是一碰上她的脣就不能自拔的想要得到的更多。
他總感覺妻子的脣就像有一種魔力,讓他無法離開。
親吻間,蕭墨溟已經支起了整個身子,輕輕的壓着妻子,因爲孩子,他只能用一隻手撐起身子的重量。
“歌兒,可以嗎?炎舒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迷濛間,蕭墨溟迫切的看着南宮如歌此刻帶着水霧般朦朧的眼睛,那麼的誘人。
南宮如歌羞的臉一紅,懦懦道:“你輕點,別弄到了孩子。”
他們檢測出孩子後就一直不敢有所行動,因爲胎兒前三個月的時候都是比較不穩定,不能進行房事,而南宮如歌想出外走走又因爲懷孕脾氣不定,兩人一直處於簡單的睡覺罷了。
接近兩個多月沒有在一起的兩個身子此時越發的思念上了,彼此誰也不肯分開誰。
屋內,燈火突然撲滅,裡面偶爾傳出幾聲抑制不住的喘息聲,便什麼也看不見。
……
幾人在北穆待了接近半個月,才和南宮嚴請辭出發往南齊而下。
南宮如歌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比來北穆之前大了許多,而且比平時的人懷孕五月的要大許多,看起來似乎已經有六個月多,但幸好還不是很誇張。
還未到南齊,已經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巧佳節,他們停留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小鎮上,街上到處可見俊男美女的蹤影,在嬉笑着,在遊湖着。
“今天是七巧節,也就是牛郎織女相會的節日,聽說夜晚在葡萄樹下可以聽見牛郎織女的對話的。”南宮如歌閃爍着眼睛的興奮,對着蕭墨溟叫道。
“這是假的。”
“你怎麼知道?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南宮如歌挽着他的手,似乎想好了今晚要怎麼去葡萄架下偷聽人家牛郎織女的對話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七巧節就不用再找另一半了,所以就不去湊熱鬧了,炎舒、以風迅灝和紅顏知己你們今晚自己好好去玩吧,看看能不能在這裡找到另一半,到時候我們給你們做媒。”
五人皆是一愣,覺得南宮如歌這話實在不靠譜,想着這兩人肯定是看他們礙事所以打發了,好自己去過二人世界去。
“你們不用這樣看我們,我們這是給你們機會,紅顏知己,你們不是說沒找到喜歡的人嗎?我看這小鎮俊男挺多的,看中了就帶回來,不需要很有錢,你們喜歡就好。”
說着,南宮如歌並沒有把視線投在兩人身上,而是看着以風和迅灝,只見他們兩人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特別哀怨以及憂傷的各盯着紅顏知己兩個人看。
她知道,他們個個都不敢邁出第一步,所以就讓她來當紅娘,好好拉線吧!
蕭墨溟看着妻子眼睛裡的得意之色,知道她又有新花樣要玩了,感覺緩和道:“好了,我們先去找家客棧住着,今晚你們再自己出去玩吧!”
“是。”
夜晚。
街道一片吵鬧的聲音,俊男靚女一一出動,有的人是給自己找個好的另一半,有的是和另一半一起出去玩。
南宮如歌住的那間雅間窗口剛好可以看見最熱鬧的那條街的景象,真所謂的壯觀啊!
“看到這樣的景觀我也想去好好看看啊。”
南宮如歌的這一句話剛說完,立馬招來蕭墨溟的不悅,“你現在已經五個月的身子了,不能去,人太多。”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我又沒說一定要去,只是說想去。”
“……”蕭墨溟只是白了她一眼,要不是他不同意,她怎麼會這麼說。
“好了,我今天就沒想要出去了,紅顏和知己也不小了,以風迅灝也不小了,我知道他們四人對對方都有意思,可是誰也不敢邁出第一步,即使知道對方對自己已經有好感了,還是踟躕不前,我今天就給他們好好的配配對。”
“你別亂來,別把事情破壞了,他們的事自己不會處理嗎?”蕭墨溟有些吃醋道,妻子總是關心着周圍的事情,倒是不關心他,他們幾個的婚姻大事自己不會處理嗎?喜歡就說啊,就像他當初那樣,不讓妻子都會飛走。
“等他們處理黃花菜都涼了,我們好久沒喜事了,不如把這幾個人的婚事一起辦了,熱鬧熱鬧了,我知道紅顏知己一定是很想告訴以風迅灝的,可是她們又害羞,以風迅灝也是的,喜歡也不說,讓兩個女孩子說嗎?你的手下怎麼那麼沒膽子的?你怎麼教的手下?”
一件事,瞬間把苗頭指向了蕭墨溟,一切倒成了蕭墨溟的錯了。
“怎麼成我的錯了?以風迅灝不敢是他們的事,當初我可沒有像他們這般。”他可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沒有她的同意的時候就已經對天下人說着她南宮如歌是他蕭墨溟的妻子,他很主動的好吧,一直都是他主動的。
南宮如歌想想也是,也不和他拗下去。
“算了,這還是你做主子的錯,你沒有好好做到帶頭作用,手下沒有學到你半點本事,還是你的錯,你不用再解釋,我都瞭解。”
蕭墨溟一句話就這樣哽在喉嚨裡,還沒說出來,已經被南宮如歌扼殺在搖籃裡。
南宮如歌出了門,來到紅顏知己的房間探測探測,發現兩人都沒出房門。
“你們都不出去玩玩嗎?”
紅顏搖搖頭,“不去了,沒什麼好玩的。”
“清顏姐說的對,七巧節也沒什麼號玩的。”知己則趴在桌子上,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真的是這樣嗎?”
“對啊!”兩人異口同聲。
“可是我記得七巧節最好玩了,有好玩的遊戲,有好吃的東西,還有好看的人,一個不小心,還能找到另一個可以和自己一輩子的人,這樣,你們也不去嗎?你們終歸要嫁人,不爲自己幸福找找嗎?我可不會讓你們服侍一輩子的。”南宮如歌暗笑,她們不想去嗎,不過是因爲心裡已經有人了。
“小姐這是在變相的趕我們走,不要我們嗎?”紅顏問,透過眼鏡,紅顏看出了點小姐眼鏡裡的蛛絲馬跡。
“不是我不要你們,是我作爲你們的主人,不能不照顧你們的幸福吧,好歹你們也照顧了我那麼久,我是不是該給你們找個幸福的依靠給你們呢?”
“小姐……”
“說,你們是不是真的喜歡以風迅灝?”
南宮如歌的突如其來的質問將兩人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喜歡,又如何?她們怎麼敢說,以風迅灝對她們兩個都不錯,她們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的那個是不是對自己的真的也喜歡,萬一是自己一廂情願怎麼辦?
她們都是不喜歡失敗,自尊心高的人,一旦是自己猜錯了,那樣會使自己無地自容的。
“紅顏,你和以風常常待在一起,我作爲過來人看的出你一直對以風都有好感的是不是?”
“小姐我……”
“我也能感覺到清顏姐似乎喜歡以風大哥。”知己突然插嘴,卻遭紅顏眼睛狠狠的一剜,“我也感覺你對迅灝有意思呢,你常常晚上睡覺和我說迅灝的趣事,什麼都和我說。”
知己被紅顏一堵,低下了頭,“我纔沒有,我只是偶爾說說,偶爾說說而已嘛,清顏姐你不也是常常說以風大哥。”
“我哪有,是你自己常說迅灝的。”
“你纔是……”
……
南宮如歌看着兩人鬥嘴斗的是烽煙四起,戰火瀰漫,嘴角笑的越發的彎了。
“你們,吵夠了沒?”
兩人聞聲,這才住嘴,看着小姐這般猥瑣的笑,肯定是沒好事發生的了。
“還說你們不喜歡?紅顏,連知己都看出你喜歡以風了,知己,紅顏也知道你喜歡迅灝了,都說旁觀者清,我更知道你們一個喜歡以風,一個喜歡迅灝了,你們心裡也是知道的不是嗎?別說你們沒有啊,你們也不小了,我也看的出來以風是喜歡紅顏的,迅灝也對知己有意思,究竟有多少,那得去求證,你們要真不敢去找他們,我就去和他們說好了。”
語畢,南宮如歌踏步要走。
“小姐……”兩人同時叫住了南宮如歌。
“還有什麼事?”
知己推搡了一下紅顏,紅顏又看了她一眼,兩人擠眉弄眼了一會,兩人才慢慢的上前,紅顏首先開口:
“小姐,我們知道你一直在試探我們,你這樣做也是爲了我們好,可是,我們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處理的比較好,萬一……”
“萬一他們不喜歡你們是吧!”
“不是,小姐,我們還是自己說的好,你已經三番四次的提醒了我們,我們又怎麼不知道呢,即使我們都對對方有好感,可是還不到時候,你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你們解決,你們怎麼解決?”
“我……”
“我們……”
一句話噎的紅顏知己沒話可說。
“誰?”門邊突然閃過兩個影子,南宮如歌快速的移位到門口開門,速度快的驚人。
只見門一打開,以風迅灝兩個面帶疑惑的看着南宮如歌,半晌才反應過來,尊稱一聲,“少夫人。”
“嗯。”
兩人杵在門口進退不得,想走不敢,少夫人沒發話,不走又是尷尬,透過門,他們都可以清晰的看見紅顏知己在裡面,兩人似乎是心有靈犀般,突然鬆了一口氣,心裡各想着自己的那一個沒有出去過什麼七巧節找丈夫。
紅顏知己也是隻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什麼話也不敢說,就站在原地無法移動一步。
南宮如歌細細打量了一以風和迅灝許久,才幽幽道:“你們兩個是來找紅顏知己的?”
“是。”兩人齊答,後又瞬間搖頭,“不是。”
南宮如歌很滿意他們的回答,繞着兩人轉了一圈,最後重新停在兩人的面前。
“我知道你們來是爲了做什麼,你們害怕我把紅顏知己推出去和別的男子好上了是吧!”
“……”靜默,不說話。
“這麼多的日子相處下來,我看的出,你們都是明白自己心是怎麼樣的,這裡我不想點醒你們,如果不想讓自己本來該擁有的東西不自覺溜走,你們就好好把握,有些東西是不等人的,當你在等的時候,或許,它已經溜走了。”
她慢慢的走在兩人的身後,雙手運氣,輕輕一推,兩人便進了房間。
砰——
門迅速關上,裡面的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給你們個獨立的空間,你們好好想想,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情感,別窩窩囊囊,不像個男人!”
一句話說完,南宮如歌帶着勝利的喜悅,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知道,他們四個都需要一個突破口,一個契機,然後將心跡表明,可是他們都害怕失敗,都不敢嘗試,明明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卻一直糾結着。
可能是因爲她和蕭墨溟的感情比較順利吧,基本是一早就被蕭墨溟給拐回了家那種,所以南宮如歌見不得磨磨蹭蹭久久不表達那個的不像個樣子的樣子。
至於後面他們如何發展,全靠他們自己的努力,如果想抓住自己的愛情,就會好好珍惜的,她已經給他們都提供了一個平臺。
以風迅灝今晚來這裡是在她的預料之中的,她白天那番話就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不然他們不會緊張,四個人就這樣繼續糾結着。
……
當四人再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人人的面上的色彩變了不少,看着紅顏知己面上的嬌羞,南宮如歌知道自己做對了,心中一陣安慰,因爲紅顏知己是她沒有血緣關係卻更甚血緣關係的姐妹,她希望她們幸福,這樣,她才能更幸福。
“怎麼樣?”南宮如歌將紅顏知己拉到一邊,以風迅灝只好說着要去休息的話匆匆離去。
兩人低頭不語,但是那嬌羞的樣子已經出賣了她們。
“小姐我是不是沒說錯啊?”
“……”還是不說話。
南宮如歌知道也不能再逗她們了,只好作罷,只是提醒道:
“很多時候,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是這般畏畏縮縮,這樣只會讓幸福和自己擦肩而過,你們知道嗎?”
兩人這會才慢慢的點點頭,覺得自家小姐說的是有理的。
也許,沒有小姐的點撥,沒有小姐的告訴,也許他們就這樣一直帶着朦朧的愛意與對方一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