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子和虛思怡將目光投向了從明,她們來這裡的原因就是陪從明來試驗的。
“當初是借用永恆青蓮前輩的力量完成的青蓮淨世,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大道,但是利用生命之力或許也行,最多就是效果差一點慢一點罷了。”
從明鄭重的說道,然後他就向已經被南池子用冰塊控住的人走去。
他瞳孔微微收縮,來這裡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功,但是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呢?
南池子一抹遲疑閃過,阻止道:“這幾個剛纔對我們出手了,是不是受影響比較深,要不要換一個沒有出過手的?”
“不用,剛纔我給你們說過了,他們在被控制時,所行之事不是由他們自己本心決定的。”從明頭也不回的道。
對南池子出手算什麼,在御蓮佛寺的時候。甚至還有人對玄鏡佛祖出手呢。
南池子啞然,虛思怡一步來到她身邊,微笑的看着她。鼓勵道:“這個事情我們都沒接觸過,但是又真實存在,我們就相信他吧。”
南池子點點頭,“這樣也好,只是麻煩哥哥了。”
說完,南池子也低低的笑了,她和虛思怡感情極好,虛思怡的哥哥就是她的哥哥。
虛思怡也開心的笑了,然後她們兩個就盯着從明看起來,想看看哥哥是怎麼做的。
從明來到冰塊前面,都是天仙境界的,所以他也沒有挑,隨便選了一塊就走了上去。
看着冰塊裡瘋狂的面容,從明嘆了一口氣,“面相即是心相,邪念起,外魔侵。”
不論是誰,要是心中永遠坦蕩不愧疚的話,誰又能劫持得了你的內心呢?
從明感嘆完畢,然後肅然立定,開始溝通起體內的五行丹田來。
《萬靈訣》運轉起來,五行丹田閃着神秘的光芒一個個出現在從明的身後。
當五個丹田都出現後,它們就按照順時針方向旋轉起來,不是互相轉化,而是在運轉中以一種奇特的比例融合着彼此的力量。
南池子和虛思怡彼此看了一眼,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震撼。
她們不是不能將自己的力量外放,而是沒有這麼多的力量,而且每一樣都這麼的充沛。
從明的身體在修成金身羅漢以後就已經發生了奇特的變化,對外界的靈力吸收特別快。
然後吸收來的力量又根據各個丹田的需要轉化成各種各樣的靈力,因爲新丹田是在金身羅漢以後才形成的,所以個個都特別大。
可以說,從明的靈力儲備,不論是哪一系都不輸於別人的主修存量。
身後五個丹田所發出的光芒在從明的身前凝集,然後轉化爲了充滿生機的綠色能量。
“成敗在此,生命之力!”
從明雙目緊凝,低呼一聲,將自己面前的生命之力直接向眼前的冰塊送去。
生命之力的最大用處當然是給人修補身體創傷的,但是現在王霖利用因果之眼將這生命之力直接與那滅世之眼相互衝擊而去。
在南池子她們的眼中,現在從明正在與一種偉大的存在相互抗爭,但是他們再怎麼樣也看不見那個偉大存在的痕跡。
“哥哥在對付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感覺那麼恐怖?”虛思怡皺眉道。
南池子點點頭:“但是我卻感受不到那存在的蛛絲馬跡,真是難對付。”
“希望哥哥能夠將他淨化了吧,那存在雖然恐怖,但是施加在那弟子身上的力量卻是不多。”虛思怡感受着那若隱若現的恐怖感覺道。
在王霖的前面,他看到綠色的生命能量沖刷在那弟子身後的滅世之眼上,然後滅世之眼一點點的變得清明起來。
隨着滅世之眼上面的紫色光芒慢慢的變得稀薄,他的威力也漸漸的變得微弱起來。
“好,生命之力果然比水屬性和木屬性的力量更加適合用來淨化!”從明激動的想道。
不一會兒,從明前面的滅世之眼已經變成了慘白色的存在,就像是沒有瞳孔的眼珠一樣。
“消失吧!”從明低呼一聲,然後生命之力似乎變得凌厲了起來,就像一把綠色的生命之刀一樣,一下子就將那滅世之眼給劈成了兩半。
呼呼......
從命深呼吸了兩次,然後就馬不停蹄的繼續對接下來的四個冰塊進行淨化。
果然不出他所料,即使是他只有金身羅漢的巔峰,因爲生命之力的特殊緣故,他也能不借助永恆青蓮的力量將滅世之眼給抹除。
將剩下的四個人也淨化完畢後,從明瞬間感覺到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頭上也有汗水癢癢的往下流下來。
“哥哥,擦擦汗。”虛思怡趕緊遞上一塊白色毛巾。
在從明將人淨化得差不多之時,虛思怡她們兩個就已經快速的閃現到了從明的身邊,只等他結束就送上一塊毛巾。
從明感激的點點頭,結果毛巾後,就在一邊擦擦汗,然後開始了入定。
在入定前, 從明交待道:“她們五個已經好了,你可以將她們放出來了。”
然後從明就原地休息了起來,雖然生命之力能夠將滅世之眼淨化而去,但是對於靈魂的消耗也是不可小覷的。
不只是靈魂之力,他體內的五行丹田中也沒有了多少靈力儲存了。
“看來現在的我淨化起來還是太困難了,這種類似詛咒的能量太過高級,對我的消耗太大了。”從明一邊吸收周圍的靈力補充,一邊向想道。
如果能有足夠的靈力和靈魂之力的話,即使是速度慢,從明也會將他們全部淨化的。
南池子聽到從明的話後,就來到那五人的身前,然後隨意伸手一揮。
那五塊冰塊瞬間昇華而去,一滴水都沒有留下,在解除冰塊封印的時候,南池子還在袖子裡暗暗施法提防,只要她們一有異動,就再次封印上。
但是她的打算落了空,在五塊冰塊消散後,那五人就將馬上跪了下來。
認錯道:“宮主,弟子錯了,願意接受懲罰!”
南池子仔細的觀察着她們的雙眼,清澈而又充滿光明,在坦蕩中還有些許的愧疚之色。
“哎,也不能全怪你們,你們去將那些在城外防守的同門替換下來,然後防守一個月以做懲罰吧。”南池子嘆道。
在冰天雪宮的外面環境嚴寒,比城裡溫度要低了很多,一般沒有什麼事,但是偶爾會有盜賊出沒,劫掠過往的商旅。
所以冰天雪宮總是派人在城外巡守,保護來往百姓的安全。
而且在外面的人就沒有多少時間用來修煉,所以出去巡邏也算得上是一種比較輕的懲罰了。
那五人眼中露出一絲喜色,更多的還是愧疚。別看她們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在她們的心裡卻是知道被控制時是多麼的瘋狂。
現在宮主只是用這麼簡單的懲罰就放過她們了,她們如何能不心存感激。
“是!多謝宮主。”那五人眼睛紅紅的感激道,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在她們才走出去幾步的時候,從明睜開了眼睛,他淡淡的道:“五位仙子請留步。”
“嗯?”那五人停了下來,疑惑的看着從明。
“是這位哥哥救了你們,還不好好感謝一下。”南池子眉頭一皺,吩咐道。
那五人趕緊感謝,從明罷罷手道:“感謝的話就不必了,我只是想問問,之前你們在清醒前的感覺是什麼?”
從明想要多理解理解她們甦醒的過程,看看能不能多對接下來的淨化工作有什麼幫助。
“這......”五人彼此看了一眼,猶豫了起來。
南池子點點頭,威嚴道:“但說無妨。”
五人向南池子行禮後纔對從明說道:“就是感覺有一道光芒從天而降,然後跟着那縷光芒就出來了。”
“之前好像是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之內,我們能夠看見自己的所作所爲,也能夠感受到自己內心邪惡的想法, 但是一點都無法控制。”
“接着就是一道光芒照進了我心中,那種封閉感好像變得脆弱了,我只是稍微一用力就突破了那種束縛了。”
五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從明靜靜的聽着,不時的點點頭。
等她們說完以後,從明問道:“是不是你們的心靈被困在了某個地方,怎麼都突破不出來。
然後那種束縛消失了,或者你們自己內心強大了就出來了?”
她們點點頭道:“是這個樣子,但是我是因爲那種束縛感減少後才突破的。”
從明點點頭,然後讓她們離開了。
“怎麼樣,哥哥。得到想要的信息了嘛?”虛思怡趕緊問道。
從明笑着說道:“有點眉目了,在找人試試看。”
這裡面除了之前的那五個人外,還有十個本來就被關押的人。
“滾,你不要過來!”在從明走向她們的時候,她們激烈的怒吼道。
不過現在她們已經沒有了修爲,就與凡人一樣,從明話都不說,直接一甩手,那十個人就飛過來在他面前排排站好了。
“你走啊,我們不要你淨什麼化。”即使是被定住了還是這麼的猖狂,眼睛發紅的怒吼道。
從明搖搖頭,然後又把她們的說話能力給封閉了。
只見十個人充滿仇恨的看着從明,她們嘴巴不停的動着,但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你們的這個樣子真醜,但是它不時你們本來的面目與想法,清醒吧,不要再屈服了!”
從明眼神堅定,低吼一聲:“幻夢心界,幻夢心生!”
然後在南池子她們疑惑的目光中,從明眼中一道彩色光芒上過,然後從明的幻夢心界裡面陡然有彩色的光芒從中飛出來,然後向那十人飛去。
中幻夢心界存在於從明的靈魂之中,外人看不見,只有從明看見那彩色的光芒在進入十人的靈魂後,開始了不同的變化。
只見十道彩色的光芒就像是天地初開的第一縷光芒一樣,不斷的照往幽深的地方,從明看到它們一直向那十人的靈魂深處照去。
最後在一個幽暗的,密閉的,下着濛濛細雨的灰色空間裡找到了她們的心靈。
“回來吧,不要害怕心中的恐懼,你是你生命的主宰,你是你靈魂的意志!”
從明的呼喊隨着那彩色的光芒從灰色空間的天穹向下射去,一張張驚恐的臉孔害怕的擡起了頭。
但是當那道彩色額光芒映照在她的眉心時,她們驚恐害怕的表情漸漸變得平緩,然後微微閉上眼見,嘴角慢慢向上揚起。
一瞬間,她們好像忘記了恐懼,也好像是意識到了在自己的靈魂中,自己纔是主宰。
“滾出我的靈魂,休想再用恐懼將我困住!”十人突然齊齊張開眼睛,然後同時怒吼道。
從明的心界彩光給了她們一道希望的光芒,然後她們自己在睜開眼睛時,一抹亮光就從他們的眼中照射開來。
那灰暗的世界不再灰暗,彩色很快將灰色驅逐出去,她們自己也變得越來越大,逐漸頂天立地。
在她們的上空本來有黑紅色的滅世之眼穩穩鎮壓着,但是隨着她們的無懼無畏,巨大的身體將那滅世之眼給頂開了。
從明將自己的目光從她們的心靈深處收了回來,看見她們身後的滅世之眼就像是被攻擊的鏡子一樣,裂痕密佈在上面。
似乎哐當的數聲響起,那些滅世之眼破碎而去。
這聲音不止是從明,就連南池子和虛思怡也聽到了,她們兩個好奇的向那十人看去。
之前她們感受不到從明在幹什麼,只是用神識看到從明變成了彩色的,然後向那些人一人輸送了一道彩色的光芒。
“成功了嘛?”南池子激動的問道。
之前那奇異的聲響讓她覺得興奮無比,就像是什麼可怕的東西破碎了一樣。
從光明收了自己的幻夢心界,激動的點點頭,原來只要用幻夢心界將人們的心靈淨化了,她們自己就能夠從內將那滅世之眼給打破!
在她們對面,那十人的眼睛再次變得清明,之前那種桀驁的神色不再,看向從明的眼中還若有若無的多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