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的天空之城,懸浮在天空之上的城池。
在它的陰影下,東邊升起的太陽也無法將光芒射過來。
他們還沒有到達天空之城,但是那股厚重偉岸的氣息已經壓得他們有點喘不過氣了。
“龍兄,你們龍族真是大手筆啊,這種雄偉的建築,整個無疆界能有幾處?”從明感嘆道。
尤龍其實也沒來過多少次,他成爲現在的樣子也纔過去沒有幾個月。
“如此規模的建築,整個無疆界不會超過來一手之數,但是不管有多少,它都是唯一的。”尤龍看着天空之城,眼裡滿是驕傲與自豪。
現在他們看過去,天空之城已經將他們前方的天空給霸佔了大半,但是他們真正的到達那裡時,又用了一個多時辰。
要知道他們現在乘坐的來自天陣宗的道器——無陣羅盤,其速度可不簡單,如果非要算距離的話,從蘭伽寺飛到西雲郡城都都夠了。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那種震撼的感覺越加的充斥他們的心頭,因爲現在處於他們前方的就是一座座連綿的山脈,根本不像是懸浮在天空的樣子。
“龍兄,這是你們龍族的最高權力所在地嘛?”從明看着如此磅礴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了疑問。
傳說龍族是水中的霸主,而這懸浮在天空的巨大城市卻不像是龍族真正居住的地方一樣。
尤龍搖搖頭道:“這裡是土龍一族的祖地,也是一個道器,但是龍族真正的權利中心,是在無盡海域中心的萬隆宮。那裡可比這裡還要大 啊,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帶王兄去逛一圈。”
從明點點頭,不再言語。
因爲他們已經來到了天空之城的上方,正緩緩的下降,而在他們的周圍,數不清的龍族正在上下翻飛着。
其中四五千米的龍族就有不下數十頭,而七八百米長的龍族更是多不勝數。
“按照他們的體型分析,專門妖仙境界的就可能有上百條,而天妖、返祖境界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這樣強大的實力,爲什麼在尤龍的眼裡還這麼危險呢?”
從明沒有微微皺起,心裡很是不平靜。這種力量,即使是評定整個佛域都不是什麼問題,難道噬骨魔族的實力真的就這麼強大嘛?
“霖哥哥,別想了,我們到了。”龍仙溫柔而激動的聲音傳來。
她在人族生活了將近二十年,期間從來沒有看見過龍族什麼的,真要找相似的也就是大蛇了。
但是她看到這麼多的龍族,竟然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意思來,甚至她還覺得龍族真身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從明清醒過來,在他們的下方, 是一個足有五百米款的街道。之所以說它是街道,是因爲它的長度超過了萬米。
如果把視線拉遠的話,這真的就是一個街道而已。
在街道的兩邊,是各種境界的龍族還有其他水族,有巨龜、夜叉、各種形狀的怪魚等等。
最重要的是,在街道的盡頭,一尊足有數千米高大的身影端坐在一個同樣巨大的王座上。
他喘着金色的衣服,呈人形,眉目威嚴如同人間的帝王,讓人看上去就有種被俯視的視覺壓力。
尤龍控制着無陣羅盤降落在巨大的街道上,兩千多的人族看着前方如同天帝般的巨大身影,心中震撼莫名。
“霖哥哥,我們下去嘛?”龍仙在從明的邊上輕聲的說道。
從明輕輕地搖搖頭,小聲回道:“要是我們要下的話,龍兄回提前跟我們說的。”
龍仙點點頭,不再言語。
尤龍控制着無陣羅盤降落以後,就又控制着這羅盤向前疾馳而去,就像是一輛專門載人的戰車一樣。
海逆他們一個個嚴肅的看着前方的巨大身影,心中震撼莫名,這種感覺與在悟明佛祖身上感受到的氣息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悟明佛祖是一輪冬日的烈陽,掛在天上溫暖人間的話,前方的龍神就是殺戮衆生的天刀,望之一眼就好像被無數的刀氣在切割一樣。
不一會兒,他們終於到達了那個巨大的身影前面。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頂天立地的巨人,有的只是一個在金色神座上面微笑着的身着金色道袍的老人。
“四龍城城主尤龍,參見敖赤陽陛下。”尤龍在老人前方二十米左右停下,然後恭敬的說道。
在他停下來以後,衆人腳下的無陣羅盤也散發出了一陣柔和的光芒,然後一個點點的消失而去。
衆人從羅盤上面落到地上,但是沒有受到什麼衝擊,就像是從一座階梯上走下來一樣。
從明他們看着那個看起來慈祥的老人,暗道:“原來剛纔的異象都只是這個叫做赤陽陛下的意志投影啊,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看到的人就不自覺的看到那樣恐怖的身影。”
等尤龍問候過以後,從明他們也跟着行禮,一個個雙手合十,恭敬道:“見過赤陽陛下。”
在從明他們行禮的時候,一臉微笑的赤陽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在看到從明、龍仙和地蓮時,嘴角一抹滿意的笑意浮現。
“不用多禮,現在不止是龍族,整個無疆界都處於多事之秋,佛域的道友能夠選擇來幫忙一二,敖赤陽在這裡謝過了。”敖赤陽說着,也向他們行了一禮。
從明他們如何受得這大禮,連忙行禮回去。
“陛下,不管現在是多麼的艱難,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度過去的,這些世界外面的雜碎,必然會被我們所驅逐!”尤龍滿懷信心的看着敖赤陽,堅定的說道。
敖赤陽點點頭,有點悲哀的說道:“我們肯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這代價卻是不小啊,希望在戰爭過後,海域還是那個繁榮昌盛的海域。”
“赤陽陛下,這次我們佛域也出了動亂,一時之間沒有多餘的人能夠來幫忙。對此,我深感抱歉。”地蓮向敖赤陽行了一禮,然後抱歉的說道。
敖赤陽連連罷手:“地蓮小兄弟快別這麼說,你們佛域所遇到的問題,我們也多少有耳聞。你們在打退了當年費了你們全人族之力才封印的怒血狂魔族,現在還擠出人手來幫我們,這已經讓我們無以爲報了。”
敖赤陽這話一說出口,周圍遠近的龍族一瞬間都安靜下來了。因爲之前他們在看到只有三千來的人族來支援後,他們的內心是奔潰的。
“人族這不是在敷衍我們吧,三千多人能有什麼用啊?”
“是啊,這點數量,還不夠一場戰爭的消耗呢。”
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着,完全不知道佛域前來幫忙已經是很大的誠意了。
他們之所以有這麼多的不滿,是因爲他們並不瞭解佛域的狀況,而現在從敖赤陽的口中得知人族已經打退了一方魔族後,他們嘲諷的話語瞬間就轉變了。
“剛纔是我多嘴了,誰都有苦難,他們肯來幫助我們,就像陛下說的,已經無以爲報了。”
“哎,可憐我龍族屹立數萬載,竟然在戰績上被人族比下去了。這人族也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脆弱嘛。”
一時間,他們對人族的認知發生了改變,開始對這個他們曾經認爲很弱的種族產生了興趣。
地蓮對敖赤陽知道他的名字感到好奇,但還是恭敬道:“多謝陛下諒解。”
從明在心中糾纏了許久之後,他還是畜生問道:“陛下,我這一路看來,靈族精銳強大、數量衆多,爲何在尤龍師兄口中還這麼危急呢?”
從明這個問題問出來後,敖赤陽嘆了一聲,然後才道:“你看到的這些,只是我們的人罷了,但是對方的實力你還沒看到。他們的數量太多了,在近年來的征戰中,我們低境界的消耗過多,如果時間拉長的話,龍族必敗。”
從明點點頭,然後眼光一厲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速戰速決!”
“我們倒是想速戰速決,但是對方的高端戰力一點都不弱於我們這面,一旦全面開戰,我們吃虧很大。”敖赤陽說道。
在這裡的戰場上,他們一共有六尊道境的存在,分別是兩條金龍道祖,兩條土龍道祖,一條木龍道祖和一條蒼龍道祖。
但是對面的實力也一樣,同樣數量的道祖境界之間最多打成平手,而在低境界的數量上,如果他們不管的話,他們不就就會變成孤家寡人了。
這裡有六尊道祖,能夠有一尊專門來迎接他們已經很大的誠意了。在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以後,敖赤陽就把他們安排在臥龍山中。
這裡一座巨大的山脈如龍一條臥着的龍,等他們到達這裡後,就有一個土屬性的龍族過來給給他們把房子建好,基本上就是十個人一間,尤龍、從明他們自己又使用土屬性給自己建造了單獨的居所。
天空之城裡面的天地靈氣濃郁無比,他們趕路也花了不少的精力,所以就讓他們先休息幾天,反正現在也沒什麼戰鬥。
從明之前在空間通道里面和尤龍一起穩固空間通道,確實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他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足足修煉了五天才徹底恢復了。
他想在自己的屋子旁邊給龍仙單獨建造一個房間,但是龍仙想要和他在一個院子裡。所以他們兩個就在一個院子的兩件房屋之內。
在二月二十六號這天,青霜過來傳信,說是陛下們邀請從明和龍仙過去。
然後從明和龍仙就在青霜的帶領下向天空之城深出飛去,飛了一個時辰後,他們纔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座千米高的高臺,上面銅柱林立,密密麻麻就像是森林,並且在銅柱上面還有許多不尖利的突起,看上去分爲的嚇人。
在銅柱林中,不少的龍族正在顯化出真身,然後以身體向那些銅柱撞去,藉此來磨鍊自己的身體。
其中最突出的一個,就是渾身血色,體長兩千多米的龍族。他一下下的撞擊着銅柱,即使是身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惡也好不皺眉。
“青霜姑娘,那是?”從明好奇地問道。
青霜卻是有點害怕的說道:“王師兄別談論他,他是龍族第一太子,惹他不開心了,就是自己人他也照打不誤。”
從明神色不喜,這種脾氣暴躁的傢伙最是讓人難受了。
或許是他的情緒變化讓處於銅柱林中的那個存在感受到了,他一聲冷哼,一道神識向從明他們壓迫而來。
青霜暗歎一聲,然後就取出了一顆明珠,想要施法抵抗。但是他看到只有金身羅漢境界的從明只是一瞪,就把那神識壓迫給破解了。
既然從明已經接下了他的攻擊,銅柱林裡的存在也沒有再出手,他只是冷笑一下,然後繼續撞擊銅柱。
“他應該就是敖初禪吧?”等他們飛過了銅柱林區域後,從明輕鬆地問道。
在剛纔的對抗中,他並沒有感到那個人的敵意,似乎對方只是跟他打個招呼而已。
青霜後怕道:“嗯嗯,他就是龍族第一太子敖初禪,修煉狂龍,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了妖仙境界,比之龍哥都絲毫不弱。”
從明點點頭,也不再追問什麼,因爲他們已經達到了高臺的中間位置,這裡一座同樣千米高的宮殿矗立在高臺之上。
他們降落速度,落在宮殿前面,然後再慢慢地拾級而上。
等他們登上宮殿前面時,發現尤龍、金翼他們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你們終於來了。”尤龍上前激動道。
從明問道:“龍兄,可知這次來是有什麼事?”
“之前赤陽陛下曾跟我說過,龍族密藏開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或許這次就是要跟我們談一下開啓龍族密藏的條件吧。”尤龍想了想道。
從明微微皺眉:“龍兄,你之前不是說過只要龍仙妹妹說一句話,表一個態度就行了嘛?”
尤龍苦笑一下,無奈道:“因爲之前赤陽陛下也是這樣跟我說的啊......”
從明看了眼龍仙,也是隻有苦笑:“怎麼樣,還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