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師兄,現在怎麼辦?”雨光臉色瞬間緊張到蠟黃。
“後面的師兄弟們應該已經已經集結了,現在就讓我們兩個爲他們爭取幾個呼吸的時間吧!”雨果眼神瘋狂,在這危機時刻竟然還笑了起來。
銀芒散去,從明他們二十幾人直接出現在雨果他們的後面。
要是平時,菩薩境界的雨果和金身羅漢境界的雨光肯定早就發現空間變換的異常。
但是現在他們的注意力全被前方一公里以外的蒸騰血霧給吸引住了,就連在他們後方半公里處開啓的空間之門也沒有發現。
剛一出現,從明就被他前後兩方的景象給震驚住了。
在他們的前方,一公里以外是已經騰空瀰漫數公里的血霧,在血霧前是兩個穿着泛黃舊衣的中年和尚。
他們兩個打算孤獨赴死的話語,被剛出現的他們真切的聽在耳中,一時間,欽佩之情滿布他們的臉上。
在他們的後面,五六千人從幾公里外的寺廟建築羣裡踏着凌亂的步伐快速趕來。在一旁的峽谷裡,還有許多的人從一排排的防禦巨牆上翻身飛上來,然後快速融入隊伍中。
也是他們剛出來過去幾個呼吸不久,在前方濃郁的血霧中,突然有無數的眼冒紅光的野獸衝了出來,看上去與蘭伽寺那裡的魔獸一般無二。
“海宏師兄,我們出手吧!”從明向一旁的海宏請戰道。
海宏難得皺着眉頭,以前都有師兄們出謀劃策,他直接衝殺就是了。現在他算是這裡除了靜慈以外資歷最老的人了,得爲這些一起來的後輩負點責。
“這只是先頭戰,大家切記不要把力量使用的太多!”海宏想了半天也纔想出了這麼點東西來。
靜慈很贊同海宏的說法,他補充道:“這些只是怒血魔族轉化的魔獸,用消耗不大的戰技和法術就好,以後真的怒血狂魔族出來了再全力以赴。”
“殺!”在兩位師兄說完以後,從明直接大喝一聲,然後身先士卒的衝了出去。
轟轟轟的數聲,二十幾道百米高大的法身出現在天地之間,一邊出現一邊向那些魔獸衝去。
“嗯?”雨光聽到後面的或雷霆、或空冥的響聲,嚇得猛一回頭,他以爲是怒血狂魔族出來斷他們的後路了。
但是當看清楚是與自己一樣是佛域之人時,他馬上就喜形於色。
“主持師兄,是援軍!是援軍!”雨光激動的呼喊着。
此時前方衝過來的魔獸已經達到他們前面一百米左右了,這些魔獸體型與境界都不一樣。
衝在最前面的都是一些體型較小的魔獸,像是魔蛛、魔蠅等。在後面的越來越大,甚至在最後面還有體型超過三百米的魔獸。
“雨光,我們作爲這裡的鎮守之人,這第一擊理因由我們打響!我們上!”雨果嘴角一抹欣慰的笑容閃過。
前面來的魔獸境界不咋樣,後面來的援軍數量雖然也少,但是境界都還不錯。
說完,雨果身邊黃紅的的石頭直接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下粉碎成石霧,那些紅黃色的霧氣快速包裹了雨果的身體。
雨果的身體消失後,那些霧氣陡然張高到一百米。霧氣消散,雨果紅黃色的百米法身直接如同一根頂天立地的柱子般立在那些魔獸的前面。
怒血狂魔族在吸收血氣的情況下是越戰越猛,所以當年就把他們封印在這丹霞地貌,即使是有一天他們破封而出,也找不到足夠的血氣補充回來。
在雨果衝出去後,雨光也在一陣水霧中化出了百米高大的流水法身。他的法身上面水流淙淙,就像是一條大河直接化成了人身一樣。
這裡植物不生,生靈稀少。所以他們來此駐紮的人就是土屬性和水屬性的居多,由靈石補充靈力以後,他們可以直接自己製造水源,然後長久的在此生存下去。
雨果第一時間與蝗蟲般的魔獸衝在一起,他一拳之下直接就把一條路徑上的魔獸擊碎上百隻。
這些魔獸大部分都沒到一百米,所以他們把自己的法身控制在一百米是最好的選擇。
雨光一出手,毫無水分的大地下面竟然衝出數道巨大的水柱。然後那些水柱陡然散開,凡是在水柱範圍內的魔獸無不被腐蝕破爛開來,境界地的後天和地級的魔獸直接就化作了流水青煙。
“兩位師兄辛苦了,圓心佛域前來幫忙鎮守!”從明衝的最快,他一到就直接把自己的家門給報了出來。
在一邊自報家門的同時,從明一擊《九震裂天訣之地裂》打在地上。瞬間,大地上出現數十道裂縫以從明爲基點向外輻射出去。
從明一擊範圍長達數百米,凡是在地裂擊範圍內的魔獸皆站立不穩,直接墜入裂縫中去。
並且地裂擊範圍內一種撕裂的氣息充斥其中,成百上千的魔獸直接在從明這一擊中化作了齏粉。
“多謝圓心佛域的道友,但是你們那裡的問題解決了嘛?”雨果看到從明這一擊,驚訝的直接睜大了眼睛。
他自己是菩薩境界的人,並且已經是達到了六地境界的菩薩。他一眼就看出了從明只是個金身羅漢巔峰的人,但是他這一擊竟然都跟自己差不多了。
不過驚訝歸驚訝,該有的問候還是不能少的。
“算是解決了吧,現在就讓我們合力把這些雜碎給清理了,其他的功成以後再說!”從明看着自己剛滅完的區域又被潮水般的魔獸給補滿了,面色憤怒道。
說完他就直接踩進去了,那些體型在三十米以下的他就直接不管了,後面有體型在百米以上的傢伙,他的目標是那些境界與金身羅漢差不多高的魔獸。
“也對,現在是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等這次功成以後一定向圓心佛域的師兄弟們好好說說。”雨果豪爽說完,直接就加入了滅魔行動中。
之後海宏與武蒼天的雷霆法身霸氣登場,一道雷霆橫絕數公里,其上的魔獸無不當場殞命。
接着他們幾個金身羅漢境界及以上的人就直接找上那些百米以上的魔獸,他們有多高從明他們就化作多高,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滅殺。
那些百米以下的魔獸,其境界也差不多最高就是天級了,所以都交給後面的人來對付。
最後面的大部隊已經來到了戰場上,上萬人終於把從明他們漏下的那些低境界魔獸給全部留住。
整個戰場上面都是佛域一方在對沒有生命的魔獸進行着快速的滅殺,這些魔獸沒有生命與意識,有的只是弒殺的念頭和尋找生靈戰鬥的本能。
所以在同境界的情況下他們是絕無可能是佛域一方人的對手的,即使是面對比自己境界高一個大階段的魔獸,他們也能周旋一二,然後巧妙滅殺。
“靜慈師兄,這些魔獸無情無盡,但是一個怒血狂魔族都沒有!”從明在一道黑魔爆錐滅殺了上百隻魔獸後,向靜慈方向大聲的吼道。
靜慈也是神情嚴肅,這些魔獸太多了,照這樣下去,他們早晚都得力竭。但是這些東西不滅殺光又是不行的......
“小祖,怒血狂魔族必然在後面有所準備。他們一次性把這些都派出來或許就是要消耗完我們的力量,而等我們力竭時,他們或許纔會出來。”靜慈推測道。
“要是有一種快速滅殺的方法就好了!”從明無奈的說了一聲。
這時他突然看見,在武蒼天那裡,即使是武蒼天飛躍到峽谷上空後,那些魔獸依舊緊追不捨的追了上去,然後一個個都掉進了峽谷裡......
看到這個現象,從明才認真的審視起現場地形來。
無盡的魔獸是從狹窄的峽谷內涌出來的,那裡現在滿是血霧,看不清楚裡面的具體相貌。
但是從裡到外,丹紅色的峽谷是越來越寬敞的,並且在每隔兩公里左右就有一道三十來米後的巨牆。在每面牆上都有無數的粗壯石刺。
“這肯定是設計來防止怒血狂魔族逃跑的防禦工事,在峽谷的頂部兩端還有巨大的石刺。只是不知道爲啥最開始的地方失守了,才造成現在的樣子。”從明暗暗分析道。
“有了!”從明大喝一聲:“我們可以把他們引入峽谷中,然後由火屬性和雷屬性的人來一次性把它們滅除乾淨。”
從明說完,他就直接引領着上千魔獸往峽谷那裡趕去。等到了峽谷那裡後,他就直接飛到峽谷上方。
後面的魔獸全部都向他跳躍而去,但是都沒有觸及到他就落在了峽谷裡。
“好方法!”接着上百人運用了從明的方法直接飛到峽谷上空,等待着這些魔獸一個個自己跳下去。
而那些境界只有地級和更低的人,則在一個個金身羅漢惡保護下在一道道的巨牆上方紮成堆。那些魔獸衝過來時,由那些高境界的人直接轟入峽谷中。
“隕落天炎!”一個和尚大喝一聲,然後渾身火光迸發,在那火光中,無數火球飛出,然後一個個都向峽谷下衝去。
轟轟轟的爆炸聲響起,無數魔獸的身體直接被撕裂成一塊塊的腐肉,然後在火焰的燃燒下或作飛灰。
一時間,不少峽谷的中間封閉地段升起濃煙,裡面是烤腐肉的爛臭氣息。裡面的魔獸即使沒有被爆炸炸死的,也都在火焰的吞噬下消失了身形。
“千雷落!”海宏老邁而依舊霸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頓時某一段封閉的峽谷內雷暴聲徹底壓過了魔獸噁心的嘶吼聲。
足足過了數十息,那些雷霆才全部落完。天空上漆黑的雲團散去,下方之剩下無數已經分不清位置的骨骼。
海宏已經達到了兩地菩薩的境界,對付這些魔獸簡直是小用了牛刀。
在雨果那裡,他直接大喝一聲“土石碎擊!”
頓時峽谷上面的土石自動飛起,就像是被人用彈弓彈射出去一樣,無數土石向着峽谷** 去。
不一會兒,整個峽谷內再也沒有了一個還能站起來的魔獸。
在經歷了三波這樣的引誘滅殺後,整個場地上的魔獸已經寥寥無幾。就是偶爾衝出幾百只也不夠他們一人一擊。
這次因爲海宏他們這些高境界的人的原因,他們一方只有上百人在自己不小心的情況下受了上,犧牲的只有二十人不到。
可以說這是一次不小的勝利,但是場上沒人歡呼。
他們依舊注視着血霧的深處,怒血狂魔族到現在爲止一個都沒有出現,只要這恐怖的血霧在逐漸的向外延伸出去。
“退!”雨果雙眼緊凝,在血霧到達他們前面只有十米時下達了後退的命令。
從明沒有第一時間後退,他在圓心佛寺衆人的守護下進入了血霧幾個呼吸的時間。
“怎麼樣?”靜慈問道。
從明眉頭緊皺,擔憂道:“這些血霧帶有不小的腐蝕性,就是對天僧境界的人也有不小的傷害。”
“那我們也退!”海宏聽完後,直接沉聲吩咐道。
圓心佛寺的衆人也慢慢的向後退去,和衆多原本就在這裡鎮守的人合在一起。
“這位師兄,你們在這裡鎮守這麼久,有沒有什麼看法?”從明對雨果問道。
雨果有點意外的看着從明,這個小傢伙雖然境界高,但是其年齡在自己宗門裡或許得叫自己師祖都不夠吧。
不過他還是真的回答道:“我們鎮守這裡也才七年,而怒血狂魔族封印在這裡已經有七千年了。所以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有沒有可能他們在裡面被封印了這麼多年,其實實力已經損失了很多了,所以他們這麼做並不是爲了與我們輸死一戰?”在一旁的武蒼天思索了一會兒後,給出了這個讓人震驚的答案。
魔族在人們的印象中就是兇猛無比的,就像噬骨魔族一樣,只要是骨頭還能攻擊就不會退縮。他們下意識的以爲其他魔族也是如此。
但是當武蒼天提出這一論調後,靜慈和海宏就互看一眼,在他們的眼睛中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